江秘书又在给总裁挖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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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他绿她还是她绿他都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自己先前怎么没想到?
“没必要。”顾景承忽然说。
江夜茴不解,“你能忍受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
“你们上床了?”顾景承语带嘲讽,注视着她的眼睛漆黑慑人。
江夜茴嘴巴张了又合上,怎么也不能说出她和傅声上床的话,连想一下都觉得荒谬至极浑身起鸡皮疙瘩。
最后只能避重就轻地说:“微博上那个照片……你没看?”
顾景承眸色闪过一丝光亮,淡淡说:“一个拥抱而已,不是现场床照。”
“……”
江夜茴抿抿嘴,“你好大度。”
顾景承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拿下脸上的眼镜,“听妈说,你想进铭基?”
江夜茴没想到婆婆办事效率这么高,估计她回来的路上,婆婆就已经跟顾景承说了。
她点头,“在家有点无聊,想找点事情做。”
“你可以跟着妈去那个什么嘉媛会。”
江夜茴撇嘴,“那个更无聊。”
那倒是。顾景承没法反驳这话。
他又提议,“西渡路那家茶馆已经转到你名下,你是老板,有空可以去转转。”
江夜茴倒是忘了还有这事,暗自点头,嘴上却说:“我还是想做个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作息规律点。你不是有很多秘书,介不介意再收编一个?”
说到“秘书”时,她有意无意停顿一下,暗示和他共度一夜的那位女士。
顾景承扯扯嘴角,“我的秘书都是专业出身,你不符合招聘要求。”
江夜茴煞有其事地点头,“那还有什么职位比较闲?不用付很多薪水的那种。”
顾景承皱眉,“铭基不养闲人。”
复又转脸打量她,扯扯嘴角,“前台。漂亮就行。”
江夜茴自动忽略他那个讥讽的嘴角,咧嘴笑,“你在夸我漂亮?”
顾景承没说话,只是微微转过脸去。
江夜茴却真听进去了,前台也不错啊,虽说职位低,但是是公司的门面,谁来都得从她面前过,跟高层低层都会有接触,就像公司的千里眼顺风耳一样。
她顿时有了想法。
晚上两人还算平和地吃完晚餐,一个进主卧,一个进客房。他们现在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分房睡了,也不用再怕顾夫人知道。
十点多钟的时候,顾景承接到周家质问的电话,是周延津打来的。两个不多话的人竟破天荒谈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挂电话。
而主卧的灯直到凌晨两点才熄,江夜茴今晚灵感爆棚,文思如泉涌,剧本写的正嗨。
第二天早上,江夜茴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口传来一点响动,像是钥匙在转动门锁的声音,接着门被轻轻推开。
能在这个家里肆无忌惮进出的除了顾景承还有谁!她皱皱眉闭着眼睛装睡,耳朵却不由自主竖起来。
他脚步很轻,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已消弥无声。似乎他是在往衣帽间的方向走,过了一会应该是拿了什么东西又走回来路过她床边,接着,他停下来了。
他就站在床边。
江夜茴清楚地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看她,因为她听不到任何动静,却能闻到他身上不算陌生的气息,是淡淡木质香和刚刚洗漱过的清爽味道的融合。
几乎有五秒,他忽然弯腰倾身过来。
江夜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心脏更是如擂鼓般在跳。
他……他要干什么?不会是因为怀疑她给他戴绿帽要报复她吧?
就在她憋不住想要睁开眼睛时,他忽然伸手轻触她的腰,接着下一秒,滑在她腰际的被子被小心地拉到她胸口。
之后,她听到脚步离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江夜茴轻轻吁了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心情却有些复杂。
昨晚见面时他还是一副仇人见面不耐烦她的样子,怎么一夜过后这么大变化?
他刚才自始自终动作都很轻,明显不想吵醒她,而且竟然这么贴心给她盖被子?!
她忽然有点弄不懂这个男人了。
接下来几天,顾景承没再住酒店,下班了都是直接回家里,早上八点半出门,晚上九点半进门。
而他偷偷进主卧拿衣服的行为依旧每日上演着,晚上一起吃饭时江夜茴甚至能明显觉察到他这几天的好心情。
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江夜茴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变得神经衰弱,她本就浅眠,睡得又晚,他早上一进来她准会醒,连续几天早上被迫醒来,她实在有点熬不住。
于是今天,江夜茴特地早起,在他拿钥匙开门前就已经洗漱好换了衣服,坐等他进门。
果然,七点,他又来了。
门开开,四目相对。
江夜茴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被她吓到,奈何人家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耐,一脸平静。
“阿嚏!”
沉默被江夜茴的喷嚏声打破。
“早啊。”
江夜茴装着要出门的样子,捂着痒痒的鼻子主动打招呼。
“早。”
顾景承越过她,径自走向衣帽间,拿出今天要穿的一身衣服,接着不紧不慢脱掉身上的t恤,换上一件白色衬衫。
江夜茴抱着胳膊倚靠在门上,欣赏他换衣服的动作。
扣好衬衫扣子,顾景承像是当她不存在,继续动手脱下面的裤子,动作不带丝毫停顿。
江夜茴连忙捂眼睛转身,开门出去。
这时,门里的顾景承嘴角却弯出一道浅浅的线弧。
江夜茴无奈下楼,心里腹诽着,率先坐到餐厅,等着和他一起吃早餐,打算到时再提出自己今天早起的抗议。
很快,顾景承换好衣服下来了。
两人吃着早餐,江夜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景承看她好几眼后终于忍不住嘀咕一句什么。
江夜茴没听清,拿纸巾擦着鼻子,蔫蔫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顾景承低头喝着粥,复又抬起头来,“今天要出去?”
“不出去。”江夜茴揉揉自己眉心,昨天熬夜写剧本,今天又这么早起来堵他,现在感觉头晕晕的,好像是感冒了。
顾景承看她一眼,“晚上早点睡。”
江夜茴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睡得晚?
她没什么食欲,端起牛奶喝两口,就听他下一句冒出:“黑眼圈看着像鬼。”
“咳!”
江夜茴正喝牛奶,一下子被他这几个字呛着,连连咳嗽,紧接着又是一阵喷嚏,一时惨兮兮,连还嘴的功夫都没有。
顾景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继续优雅地用着餐。
江夜茴终于平复下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辛灾乐祸,奈何此时身体欠佳也没多余的力气跟他计较。
她提起今天早起的目的,客气地问:“我们要不要换个房间?”
顾景承脸上无动于衷。
江夜茴笑笑,“每天过来拿衣服也是怪麻烦的,噢?”
“不麻烦。”顾景承语气淡淡,“才几步路而已。”
江夜茴皱眉,“你吵到我睡觉。”
“下次我会轻点。”顾景承语气认真。
江夜茴捺着性子商量,“你可以把你的衣服搬到客房,或者,我们交换一下房间。你觉得?”
“不需要。”
“……我需要。”
“我上班了。”
顾景承自顾自说完,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站起身。
就这样?江夜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要不,她自作主张帮他把衣服给移到客房去?
她正想着对策,就听顾景承突然说:“要不要我送你个睡袋?”
“啊?”江夜茴仰着头看他,一时不明白他的脑回路。
“这么大人连被子也盖不好。”
顾景承瞥她一眼,起身离开。
“阿嚏!”
江夜茴揉揉红通通的鼻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20章
下午五点,江夜茴靠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打字的时候,就听窗外响起一阵关车门的声音。
接着谢婶的声音传来:“先生今天这么早回来?太太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
不久,她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脚步在门口停了一下,接着来人直接推门而入。
江夜茴停下打字的手指,忍不住提醒,“顾先生,麻烦您敲门。”
“嗯。”
顾景承抬头看她一眼,退回到门外,象征性地敲两下,也不等她回应依然是想进就进。
江夜茴很不淑女地翻个白眼,这个人真是……她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来形容他才合适。
顾景承走到床边,看看她有些潮红的脸,伸手过来。
江夜茴条件反射一让,他的手还是落在她额头上,随后就听他说:“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渐入深秋,他的手温温凉,放在她发烫的脑门上还挺舒服,江夜茴叹口气,“不用了,我下午已经吃了谢婶拿来的退烧药,晚上睡一觉,明天就能好。”
顾景承看她精神确实还好,没再坚持,见窗户大开有凉风吹进来,走过去拿遥控关上一半,回来时瞥一眼她面前的电脑,“在做什么?”
江夜茴合上屏幕,微微一笑,“无聊刷剧。你真不考虑让我去铭基?”
其实她刚才在写简历。
他在听过婆婆的话之后依旧没有要给她开后门的意思,她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她下午上网查了查,铭基的招聘职位很多,但是她之前除了在一个慈善机构做过事外并没正经工作过,她的硕士专业更是没多大实际作用的艺术评论和艺术史,所以她算是零工作经验,可选择不多。
顾景承直接说:“要是实在无聊,你想想对什么感兴趣,开个公司玩玩也行。”
“开公司又不是过家家!”江夜茴摆手,“算了算了。”
她还是靠自己吧,正儿八经应聘进去,到时他总不能逞一己之私辞退她?
顾景承转开话题,“看什么剧?”
这也要问?
江夜茴随口说了一个自己最近在追的剧。
顾景承点点头,终于有要离开的意思了,刚转身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门没关,谢婶直接进来,看着两人一个靠在床头一个立在床边,气氛平和,大有重归于好的意思,不由欣慰地说:“夫妻俩总归是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
“不过呢,”她有些怨怪地看向顾景承,“我在顾家待了将近二十年,也算是看着您长大,今天我就倚老卖老多嘴说一句,您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那么不管不顾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太太是要伤心的!”
谢婶半开玩笑,“这在我们老家那,娘家人是要上门闹的,先得把男的捉起来打一顿再说!”
“噗!”江夜茴脑补着顾景承被五花大绑拳打脚踢的画面,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婶也跟着笑,再看一眼顾景承,苦口婆心道:“你看太太多漂亮的人呐,不比外面那些小妖精强百倍千倍?真不知道您之前是怎么想的,那个照片我看着都啧啧啧……喔唷!”
谢婶说得太形象,江夜茴握拳虚掩着嘴。
顾景承此时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偏头看一眼憋着笑的江夜茴,倒有些同意谢婶的话。
几天没见,她又白回来了,因为发热,脸颊有些泛红,像是涂了某种化妆品一样。此刻,她歪歪倚着床,眼睛湿漉漉,鼻头也有些红红的,小小的下巴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
江夜茴意识到他的目光,不由转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