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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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本来就有钱,“你骗我!”澄二大吼。
“没有,我只是跟着你的思路走。天太晚了不安全,你还是打车回吧。”
澄二竟分不清他到底是醉还是清醒,为什么他喝醉了还能这么思路清晰得妥善安排自己呢?虽然晚上风大有点冷,可这一刻澄二心里仍是暖洋洋,最起码哥哥没把她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快乐!
送首歌。。
要是好听,来点儿反应,好不?(╯﹏╰)b
相亲把把关
经过这次馆暴(旅馆暴力)事件,在精神上对澄二爸妈产生了极大的触动。最近一次家庭会议上澄二妈郑重并沉痛得总结了一条“我们家缺个靠山。”这是一个严肃并发人深省的问题,对于像他们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家庭来说,维持一个旅馆的正常运作会伴随多样化的风险需要付出非常人的心血。
没开旅馆前,澄二爸妈因为工厂改制,由两名勤勉的优秀干部一下贬成了下岗工人,对家庭的打击绝对是重创。应该是符合否极了就泰来的规律,他们在机缘巧合下买下了这个旅馆。澄二爸妈同时也认为他们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全跟他们生了个好女儿有莫大的关系。但自从那次小女儿抱回只古董文物过后,相当于大马路上捡百元大钞的运道就再没显过灵。所以说,没有澄二根本就不会有这旅馆。
钱向西听人说起陶渊明那小子的老爹是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无敌得威慑住一大帮子坏蛋时,他眼里满是羡慕还有道不完的好奇。他后悔自己没能看见现场直播,听别人转述的往往最缺乏直观后的激情。
“外婆啊,您倒说具体点当时到底是一对几?”向西吐着瓜子皮,咂着嘴,向织毛衣的外婆打听有关陶花釉的英雄事迹。
“七个,八个还是九个。诶呀,我记不清了。”她提了提手里的毛线,“西西,你问这么多干嘛?”
“外婆,到底是七个八个还是九个呀?”向西指了指脑门,“您看到没,这儿这儿,我有强烈的求知欲还有精确认真的科学态度。您可不能糊弄我。”
“我看你这是皮又痒了。我这叫你小姨收拾你。”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摆脱了小鬼的胡搅蛮缠。
“那我不问你,直接去找小姨。”向西才不会轻言放弃。
澄二从楼上下来,被向西直接拦截。澄二听他问了若干问题后,心里只要一种想法,早知道她该用手机把全过程拍下来的,也省得被他这个烦人精骚扰。
大概是被小西那小子勾起了澄二妈对那件事的惨痛记忆,老太太放下手上还没成型的毛衣,重重叹气,口气深沉,“澄二啊,你说我们家没个靠山将来这店该怎么办?”
“没事。您别瞎操心。又不是天天会有人上门闹事。”
“你不懂。我是想问你,靠山,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靠山?”
“靠谁不如靠自己。”澄二实话实说,是个靠山也会有倒的时候,最最安全就是把自己培养成最坚实的靠山,虽然有些困难。
“太累了。”老太太肩膀一缩,像只唉声叹气的皮球。小女儿不明白,她娘是想不劳而获捡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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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仁知道澄二馆暴事件后,唯一只对那位袜子哥感兴趣。澄二告诉她真相,她也大为吃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银仁神采飞扬,想必又是想到了什么好事。
听银仁说完这句话,澄二笑喷了,“你找过他吗?还踏破铁鞋?”
“非也,非也。我是在帮你解读心声。此人果然跟我预计的差不多。有一副好皮囊,事业有成并且他还是单身,唯一美中不足,他带着只拖油瓶。但资源还是好的,先了解了解他的底细,你可以考虑环保回收再利用。毕竟男人到了岁数除了歪瓜裂枣还是歪瓜裂枣。能长成这样还有点钱的,真是稀有。总比找个跟自己同岁的好,平白无故能少奋斗好几年呢。”银仁倒真是为澄二着想,社会如此浮躁,大家都想不劳而获得现成的。
“我对他,他对我,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银,我再怎么说,你也是不会明白的。”说也说不清,他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哥哥,她又怎么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什么明不明白。又不是逼你去做小三。现在好男人少,想要好男人的女人却很多。在资源分配严重不均的情况下,抢人情况就很普遍了。听着,抢男人就跟抢衣服,下手晚,只有挑剩下的份。记住现在是市场经济很残酷的,又不是童话故事,有这样的缘分简直是天注定。放开点,小孩。去勾引他。”银仁开始向澄二灌输强盗理论,按她的说法就是说这世界上的幸福似乎都该是抢来的。但很可惜灌输者自己也是个光说不练的失败者。
银仁确实无法理解澄二,谁都无法理解她。因为没人会像她这样,以别人的身体和那种奇怪的方式与哥哥重遇,最狗血的是一开始她还浑然不知。光想到自己居然会对着柚子哥脸红心跳,澄二就特别严重得鄙视自己。那个人只是她的哥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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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理解母亲大人那段靠山论的用意是在几天后的相亲大会上。一条仿古老街,青石板泥瓦墙,烟雨蒙蒙,站着几百个撑着油纸伞一心求偶的男女青年。这个社会疯狂了,澄二当场就想惊呼,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被赶上集市等待接受配种的猪,而且还是头小花猪,虽然天气很冷,但那天她还是按指示很风骚得穿了条花裙子,就是那种日系的小碎花,脖子上戴了串凉飕飕的水晶项链。她无疑是众多母猪中最闪亮最耀眼最花的一头,公猪的眼睛真是雪亮,于是一干公猪等对之虎视眈眈。
飞檐古亭内,澄二妈与另一位家长相谈甚欢。要不是那人儿子今天没来,澄二绝对能采取第一眼否决制。
密谋没多久,家长觉得合适,决定隔天约在某个高级会馆的咖啡厅里。相亲这种事她《奇》不是没参加过,由于她妈的《书》谆谆教导,她大学没毕业《网》就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她可谓是经验丰富。用她妈的话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放一条漏网之鱼。男人必须多见,才能识出好坏。澄二妈对大女儿已经绝望,把希望全寄托在澄二身上。而澄二最受不了母亲大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劲儿,只好服从恐怖组织接受变态命令,即使演戏也得把戏份做足了。
这回澄二妈坚决要给他们家找个靠山,靠山的定义很简单就是非富即贵。听说这家人要求不高,只要是个女的,并且外貌端正,身家清白,心地善良。男方条件很好,是个国家公务员,外貌人品都是一等一。
澄二已经在七号餐位等了不下十五分钟。都说迟到是女人的专利,娘的,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侵犯女人的专利,真是不要脸。虽还没见面,但对其印象已是大打折扣。
周围桌的没一个人落单,就属澄二那桌特别冷清。澄二无聊,拿出手机想找银仁闲侃,谁知道这丫头居然关机,大白天关机她没毛病吧?
澄二仍在那摆弄手机,似乎没注意从她身后擦身而过的男人。那人西装革履,向大门走了几步可最后还是停驻下来,他嘴角忽然勾起浅笑,来了个利落得转身,朝着澄二那桌大步流星。
“澄二,这么巧。怎么来这儿?”显然他心情非常好,眼睛亮得像点了珍视明滴眼液。
世上最杯具的事莫过于相亲时候遇上熟人。澄二挺直了腰,想证明自己光明磊落,“等个朋友。”
“是吗?那你朋友还没来。”陶花釉居然一屁股坐在澄二对面,怎么跟上次那个色鬼无赖一个样。
“他有点事,晚点过来。”澄二怕丢脸,相亲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这恰能证明她是枚活脱脱的剩女,“你忙你的。”她想他赶快走,快走!
陶笑了笑,“我不忙。”他态度特别好,可行为在澄二看来却更像在故意找茬。
“一会儿我朋友就要来了。”澄二急得想站起来。相亲这事她还得装下去,起码在妈那里可以交代,毕竟她的态度是好的。相亲最忌讳出现主人公以外第二个男人。
“怎么,在等男朋友?”他戏谑的目光带着一点探究的意味。
澄二的脸戏剧性的一抽,然后继续装疯卖傻,干咳一声,“咳,什么男朋友?”
“不会是相亲吧。”他继而在澄二那满身的行头上扫了一圈,更加胸有成竹,笑容过分扩大,“脸都红了,是吧。那让我帮你把把关。”
“不用了。你在这儿,我会尴尬。”澄二这回真站了起来,直摆手。
“见外了吧。平时你那么关照我儿子,这种时候,作为你学生的家长我理所应当可以像个哥哥那样罩着你。别担心,我坐在一旁,绝对不会胡乱插嘴。”
澄二瞬间哑口无言,事实上,他本来就是她哥,帮妹妹把把关,也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一个穿着制服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一副黑框细边眼镜,身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但不瘦弱,总之看着很斯文的样子。
人家见了澄二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然后眼珠子直接转到身边那个不速之客。
“这位是?”他有些惊讶,但很快保持镇定。
“我是她哥哥。”陶花釉显然入戏很快。
“哦。你好你好。”斯文人与他握手。
“客气客气。”接下来步入正题,陶很直接,“你在哪儿个单位工作?”
“市区的检察院。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加班,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显得不郑重了。”
“这是小事。除了你自己你家里还都有谁?”
“我父母健全我父母的父母也健全,哦,我是独子。”那位眼镜兄很快也争取到了发问权,“请问您在哪里高就?”
“私营企业。我妹妹是人民教师。”陶还没完全忘了介绍她这个真正的当事人。
“老师这个职业好。”但他貌似对私营企业更感兴趣,“那您主要经营什么?”
“石头。”陶回答得很言简意赅。澄二倒是头一次听他说自己从事的行当。
“哦。”对方其实还不大明白。
…………
他们谈得投机,澄二一句话也插不上。她被冷落了并很快迷茫,真是搞不明白到底谁跟谁相亲。他说好了不插嘴的,澄二又想,不过他确实也没插过嘴,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说话。反而是她貌似插过两回嘴。
“其实,我对于相亲并没有信心。但经过我朋友的那件事,我才有了勇气跨出这一步。”那斯文人居然对着陶花釉说出这么一番出自肺腑的话,澄二觉得这人所有的重点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于是她很没有形象得喝了口橙汁,撑着脖子耐心听他扯。
原来这男人的好朋友非常有钱,家里养了条藏獒,在一年一度的藏獒相亲大会上认识了一个同样家底殷实的某女。由于他们的狗狗配对成功,在给狗狗相亲的时候他们也顺便相亲了一把。最终人狗都抱得美人归。
这是一个传奇的故事。他们的因缘从狗狗开始。澄二以为她和这位眼镜兄的姻缘会从陶花釉的出现而消亡。
她终于受不住了,她连喝五杯橙汁下肚,可那人还在那滔滔不绝。斯文人看着斯文,没想开了口就这么奔放,一点不见外,说了许多他前女友的事。饮料喝得太多,澄二实在憋不住,只得起身上洗手间。
呆在洗手间她都不想出去,干脆就让他们俩谈吧,以后小明多一个男妈妈,虽然这么想有点缺德,但事实却是她倒像个来把关的,外面那两个像在相亲。现在她要是离开,恐怕都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