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赘婿-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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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私下请罪,我是饶恕,还是不饶恕好呢?
还是等到朝堂之上,群情汹汹,将整个事件彻底发酵,上升到巨大政治危机再说吧。
闹得越大,你苏氏的危机麻烦才越大。
我这一刀子下去,才能放你更多的血。
而就在此时,一个绝美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
苏难的妹妹苏妃,也是宁政和宁景的亲生母亲。
“臣妾拜见陛下。”
国君温柔道:“春寒料峭,地上凉,爱妃请起!这天还没有亮,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苏妃:“臣妾虽然读书不算多,但也敬重圣人,更知道圣庙系天下万民之信仰。听闻圣庙被羌国那些恶人所烧,心想陛下不知道难受到何等地步,所以心中不安,就过来看看。”
国君看了一下地面。
整个书房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好些珍贵的瓷器,玉器全部被杂碎。
还有紫檀木桌子,被国君用利剑劈斩了无数到口子。
这可是他最爱惜的书桌啊。
甚至刚才还打了身边最信赖的大宦官十个板子,将他打得血肉模糊。
没办法,他一定要将怒火发泄出来,让所有人看到啊。
然后苏妃欲言又止。
很显然是想要为自己兄长苏难求情,但是后宫不得干政,她又不能开口。
不开口,用眼神总可以吧。
国君道:“你放心,苏少保劳苦功高,寡人又怎么会责怪于他呢?你放心去歇息吧!”
苏妃道:“多谢陛下,臣妾告退。”
退出去之后,苏妃眼神顿时闪过几丝阴霾。
从国君得到的反应很不好,因为他在推脱。
苏妃来这一趟意思很明显,让国君提前见苏难侯爵,而不要等到上朝之后。
为何?
现在距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圣庙被烧一事的政治后果还没有彻底爆发。
所以,苏难提前认罪付出的代价就小一些。
宁元宪是一国之主,不好主动向苏难要什么的,更不能直接下场博弈。
所以提前请罪,苏难可以用更小的代价度过这次危机。
而一旦朝会开始!
天下所有官员都会疯狂弹劾,圣庙被烧一事,就会上升到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
会演变成为一场巨大的危机。
到那个时候,天下群臣的愤怒舆情,就会成为国君手中的武器。
羌国作孽,苏氏遭殃,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关键羌国这十几个使臣武士,是你苏氏家族派人陪同监视的啊。
现在这些人烧了圣庙,你苏氏能说无过?
眼下国君没有提前见苏难,那就代表他磨刀霍霍,准备很宰苏氏一刀。
苏氏想要渡过这次危机,付出的代价就大了。
国君宁元宪的刻薄寡恩岂止是说说的?
不仅对金氏家族如此,对苏氏家族也是如此!
真是看穿了国君的居心,苏妃才心中不安。
尽管她已经嫁给了国君,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苏氏的女子。
苏氏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苏氏强大,她在后宫地位才崇高。
看看卞妃,长得不算美,而且身体也不太好,还没有生半个孩子。
按照正常情况,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但她始终是国君最宠爱的妃子,每个月国君留宿王后处十三天,留宿卞妃处十天,剩下七八天时间几个妃子轮流。
这是什么原因?
还不是因为卞逍公爵势力强大?
……
王宫外面!
此时天刚蒙蒙亮。
垂垂老朽的苏难侯爵跪在地上,一点都不笔直,反而背更驮了。
一头白发在风中摇曳。
整个身体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而旁边的儿子苏剑亭,则跪得笔直。
沈浪和宁政没有跪。
五王子宁政本来是要跪的,因为他跪习惯了,动辄一天一夜。
上次为玄武伯爵府求情,就跪了两三天。
但是他见到沈浪不跪,他也只能不跪。
否则,就会显得沈浪特别失礼。
沈浪上前,躬身拜下道:“外甥女婿沈浪,拜见舅舅。”
苏难点头旨意,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他失礼啊,而是因为他是来向国君请罪的,所以不能开口说话。
他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要向国君认罪,否则就是不敬不诚。
换成其他时候,苏难侯爵肯定会热情邀请沈浪去镇远侯爵府做客的。
反而苏剑亭,以前非常擅长装腔作势。
比如第一次去玄武伯爵府和木兰比武,那腔调就拿捏得很好啊,超级会装逼的。
此时,他反而不屑和沈浪演戏了,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寒声道:“让开。”
反正此处没有别人,只有沈浪和废物宁政,也不需要演戏了。
苏难侯爵心中一声叹息。
这个儿子还是不够老练啊。
演戏就要时时刻刻演。
有人在要演,没有人更要演,那样才显得真实,那样才没有破绽啊。
我苏难一生都在演戏。
演的就是国君的一条狗,一条忠诚无比的狗。
演得久了,天下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那国君也只能这么认为。
无数人都在骂苏难侯爵,说他是老牌贵族之耻,卑贱的走狗等等。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不但任由别人骂自己,反而还花钱请御史骂自己。
按照现代的说话,我这个人设就算是成功了啊。
站在国君的光辉之下,他成为了中立派系的几大巨头之一。
“滚!”苏剑亭低声道。
沈浪依旧没有走开。
这是王宫大门前广场,你苏剑亭不敢动武了吧。
沈浪反而走得再近一些,低声道:“苏难舅舅,您大概已经听到了吗?有人传言,昨日在王宫觐见陛下的时候,我口出狂言个说要弄死您。”
难道不是吗?
沈浪摇头道:“谣言,那都是谣言,您千万不要相信啊。”
苏剑亭忍不住了,寒声道:“这个时候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沈浪道:“我明明说的是……要弄死你们全家,要将你们苏氏灭族。怎么就传成我要弄死苏难舅舅一个人呢?这传谣言的人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好歹给我传完整了啊。”
这话一出,苏剑亭整个脸都绿了,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恨不得拔剑将沈浪碎尸万段。
你沈浪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跋扈?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但这是王宫大门前,他要是敢拔剑杀人,岂不是造反吗?
苏难侯爵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沈浪一眼,微微有些错愕。
传说中智近乎妖的沈浪,竟然是这等模样?
那么贱的吗?
贱得这么表面吗?
这么直接吗?
苏剑亭嘶声道:“沈浪,圣庙被烧一事,是不是你搞鬼?如果你还有几分骨气的话,就说实话。”
说罢,苏剑亭目光灼灼盯着沈浪,仿佛他有任何撒谎都会被识破。
“是我啊,就是我搞的鬼啊。”沈浪道:“我没有骨气,但是我也能说实话啊。”
苏剑亭眼睛猛地睁开。
手本能去腰间要拔剑。
没有想到啊,沈浪还真敢认啊。
这天大的事情啊,你还真敢认啊。
“这就是我的阴谋,我为了救金木聪,为了陷害你们苏氏,才想办法烧的圣庙啊,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沈浪道:“苏剑亭,我这个人在敌人面前很坦白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宁政王子在边上嘴唇抽了一下。
对沈浪的为人,他也颇有耳闻,但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贱的样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好啊,你终于认了。”苏剑亭寒声道:“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有胆子当着国君的面人吗?你有胆子当着天下百官的承认这件事情是你搞鬼吗?”
沈浪道:“当然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这人没什么骨气的。要不然你去国君面前告我去?”
我草!
你这个畜生,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
然而,让沈浪也叹为观止的是,苏难侯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赞赏和敬佩的目光。
妈蛋!
此人真是老狐狸啊!
不但能忍,而且什么都看得明白,还冷静得如同毒蛇,丝毫不生气。
张翀锐利如剑。
而这苏难如同一摊毒水,无影无形。
又是一个顶尖的对手啊。
但沈浪反而兴奋起来。
遇到牛逼的对手才显得我沈浪厉害啊。
碾压有意思,但是战胜强敌更有意思。
此时,官员陆陆续续上朝了。
第一个来的是一个老熟人,天南行省总督祝戎。
太子的铁杆。
沈浪赶紧上前道:“祝戎总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祝戎一愕,这么自来熟吗?
我们仿佛没有那么熟,而且之前还算敌人吧。
祝戎点了点头,然后进入王宫之内。
沈浪道:“祝戎总督,圣庙被烧一事,罪魁祸首是苏氏家族啊,待会儿在朝堂上,一定要记得弹劾苏难侯爵啊,最好还要拉着太子一系的所有官员,一起弹劾。我沈浪是读书人,圣庙被烧我五脏俱焚,但我却没有资格进入朝堂,所以只能在这里请求大都督为天下读书人讨回一个公道啊!”
这话一出,祝戎总督脚步顿了一下。
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
我是听错了吗?
你沈浪这是把王宫当菜市场了吗?
还是当成你和寒水镇学堂了,这样公然叫一个大臣去批斗另外一个大臣。
儿戏吗?
此时,又有一个官员过来了。
镇西侯爵的弟弟,冠军大将军,枢密院副使,种鄂!
三王子的嫡系铁杆。
越国朝堂最高权力机构是尚书台。
而枢密院则越国的最高军事机构,掌管整个越国的军政大权。
枢密使只有一人,威武公卞逍。
但是他从不到任,所以这个位置其实是空的。
而枢密院副使倒是有四人之多。
苏难侯爵真正的官职,便是枢密院副使。
镇北侯南宫敖,也是枢密院副使,排在苏难之后,种鄂之前。
沈浪上前道:“种鄂伯爵,您好您好,我是玄武伯爵府的沈浪。”
枢密院副使种鄂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玄武伯爵府沈浪?
我们很熟吗?
你区区一个小赘婿,前来和我攀关系?可有半分自知之明吗?可知道天高地厚?
再说我家和你金氏也算为敌的。
因为镇西侯爵府种氏,武安伯爵府薛氏都是三王子的嫡系,绝对盟友。
而薛氏和金氏家族是死敌。
那种氏家族,当然和金氏当然也是敌人。
沈浪丝毫不以为意,拱手道:“种鄂伯爵,这次圣庙被烧,罪魁祸首就是苏难侯爵啊,一会儿在朝堂上记得弹劾他,一定要弹劾他啊,带着你们派系的所有官员弹劾他!我沈浪是读书人,圣庙被烧我五脏俱焚……”
然后,种鄂伯爵也呆了。
这……是个疯子吗?
竟然在王宫面前,公然串联?
你什么身份啊?什么地位啊?
区区一个赘婿,蝼蚁一般的人物,敢这样做?不怕死吗?
他本想发作的,换在其他地方,他照旧下令掌嘴将沈浪打个半死了。
但这里是王宫,轮不到他动手。
国君若是知道,便会立刻派人上来捉拿沈浪,不说杖毙,但起码也打得半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