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来一发(军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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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痕远的办公室在四楼,她上去了,却扑了个空。
“营长?”营队的文书一听她找纪痕远,忙解释道:“真是不凑巧,营长有事外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难道那家伙还在医院没回来?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她有些不高兴的拧眉。
“舒小姐,事情很紧急吗?”他倒了杯水给她。
“当然紧急,十万火急!”她接过茶杯,闭着眼睛将事情无限夸张化,“这可关系到你们营长的终生大事,晚了媳妇可跟别人跑了。”
“啊?”文书傻了。
她的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那部座机电话上,迈步走了过去,“纪营长的手机号是多少,我打电话和他说。”
纪痕远刚走到训练场手机就响了,掏出一看,还是他办公室打来的。
——难道有什么紧急的事?
他摁下接听键,刚说出一个‘喂’字,听筒里便传出熟悉的朝气女声,“纪痕远,你现在在哪?”声音透着浓浓的质问意味。
“舒杳然?”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四楼的办公室,果然,半开的窗户内有着道纤细的背影。这倒稀奇了,她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废话,不是我是谁……喂喂,请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呵,还学会他们部队的说话方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么。“怎么了,有事?”拐弯上楼,他唇畔隐隐带笑,刚巧被几个经过的士兵撞见。他们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转头看着他越走越远的挺拔身影。
“哎哎,刚才营长是在笑?”
“好像是……”
杳然小脸一黑,这人的废话怎么这么多?要他说的一句不说,不要说的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没事我吃饱了撑的跑部队来找你啊。”
“舒杳然,你口气还真冲。”
“我还就这性格,说话一贯直来直去……”不对,她怎么和他聊起天了,“我说你听不听得懂中国话啊,我是在问你……”
“嘟—嘟—嘟—”
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她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手里的话筒,简直不敢相信那男人居然就这么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这男人……这男人真的气死她了!
就在她默默考虑着是先把电话砸了还是掀飞桌子之际,纪痕远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走廊上的阳光明亮炙热,透过高大郁葱的树木在男人笔挺齐整的衬衫上留下斑驳的影,他走进室内,刚巧吹过一阵穿堂风,带着他低沉冷清的声音缓缓飘进她耳里,“舒杳然。”
下意识的回头,刚巧对上男人帽檐下波澜不惊的眼眸,淡色的薄唇微微开启,“你找我,什么事。”
恍神只是短暂的一瞬,杳然看着他走近,在眼前停下。
“纪痕远,我决定了,”她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抬手攥上他的领带往下拉,让他被迫低下头来,“你不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嗯?”他挑眉,她却抬起下颚做趾高气扬状,“负责就负责,只要你别后悔!”看她怎么烦他吵他折磨他!
他轻笑了起来,长睫低垂着,掩住眸中那抹异样的流光。
——呵,后悔?
这话也是他想说的。
不过从这一刻起,她没机会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QAQ话说还有姑凉在看吗。。。。
内伤
09、营长,来一发(军旅)
叶宋宋回家的时候,杳然正在客厅收拾衣服。
窗外灯火阑珊,深沉的夜色被冉冉点亮。
“怎么,要出公差?”她将钥匙放到茶几上,视线自那只收拾好的行李箱上巡过。
“不是公差,是有场硬仗要打,”她拖着行李箱,回转过来的那双眸子熊熊燃烧的炙焰,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宋宋你就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成功的!”
“……”这家伙又怎么了。
叶宋宋无言,默默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关门声震天响。
杳然刚走出楼道,月光便柔柔漉了一身,她径自走到停放在树荫下的黑色轿车旁,毫不客气的用力敲着车窗。
纪痕远早在她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她了,慢慢摇下车窗,她扬着小脸的样子明显更加生动清晰,“这种时候,纪营长难道不应该下车给我开车门吗?”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清脆的响彻在莹白月夜下。纪痕远弯了唇角,难得好心情的顺着她的话道:“那么,舒小姐想坐哪个位置?”
——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这姑娘有着一双不会掩藏心事的眼睛。
又在算计着想抓他毛病了吧,若真如她意一声不吭的给她开车门,指不定又给他扣顶‘不尊重女性’的大帽子了。
“……”她忍不住瞪他,居然不按照她所想的路线走,这让她怎么抓他小辫子。
月色流连,衬得他一双眸墨也似的黑,此刻这双眸的主人正定定看着她。
“后座。”她才不想和他近距离接触呢,能离远多少离多少!
纪痕远推门下车,依言绕到车后,她将行李往内座一放,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开出了住宅区,她的安静只是暂时,很快又开口了,“纪营长,我一天可是要吃四顿的,现在是……”她话还没说完,纪痕远便从副驾席上拿出个塑料袋,仔细一瞧,不止有零食,还有她最喜欢吃的汤包。
白色的塑料袋发出簌簌的声响,她有些傻眼的接过,显然没想到他会在车上备这么多吃的东西。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她捧着汤包一脸呆呆的摸样,他唇角的弧度翘起一点,眸底笑意渐深。
一路相安无事的开到纪家楼下,杳然看着外头熟悉的风景,感慨今早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纪痕远将车停好,提起她的行李箱和零食袋在前头带路,她见状轻轻哼了声,跟在他身后上楼。
——某位营长同志的自觉性还真是让她挑不出岔子。
“我记得你家好像只有两间卧房。”她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件平时算不得严重可现在却严重得要命的事。
他在她前面,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如往常的挺拔背影,至于唇畔噙的那抹淡笑……自是无从窥得。
“语气应该肯定些,去掉‘好像’这个词。”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所以呢,我睡哪?”
“主随客便,”钥匙清脆的开锁声中夹杂着他的声音,杳然一听,心里升起坏念头了,“那我要住你的房间。”
另一间房是纪痕静的,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去抢自己妹妹的床,那么……就只剩下书房和客厅了。
——这两个地方,不管选择哪个都没床来得舒服。
纪痕远一顿,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不甘示弱的回看,“干嘛,你不愿意?”
他笑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纪痕远索性放下行李箱,向她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清致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她努力使自己不输气势,高高扬着小下巴瞪他。他低下头来,温热的呼吸轻轻擦过她的小脸,柔得像是春天最最和暖的风。
“舒杳然,”淡色的薄唇一开一合,嗓音略微压低,带出的哑意能撩得人心尖发颤,“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后腰却被不知何时覆上的大手搂住,稍一使力便跌进他的怀中。
“你……”想让他别靠的这么近,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原本紧箍她细腰的大手已经开始不紧不慢的揉捏,更甚还悄悄滑进衣服内。漆黑柔亮的长发上跳跃着灯光,他抬手撩起,薄唇无意擦过她小巧的耳垂,带出的酥麻让她瞬间软了腰,“住我的房间,嗯?”
他的手滚烫灼热,贴覆着丝滑似缎的肌肤,就像是撒下点点火星。她忍不住轻颤了起来,原先张牙舞爪的气势也不知跑哪去了。
他微微侧脸,在她颊上印下浅吻。
***
杳然气呼呼的冲进洗手间,镜子里映出的小脸桃晕绯薄,满布羞窘。低头不停的将水泼到脸上,她简直恨不得将这张不争气的薄脸皮踩上几脚解气才好。
脸红什么啊脸红!不就被当做橡皮泥捏揉了几下么,当初还敢借酒把男人扑倒,这会儿倒害起羞来了!她在心里大骂着,却仍有怒焰层层高涨,不止不休。
可恶,可恶可恶!
本想让他不好过,哪里想到会让自己吃闷亏!
“噔噔噔,”慢条斯理的敲门声透露出了来者闲适的性子,“舒杳然?你还好吗?”
男人的声音冷清平静,与往常并无二异,可她就是觉得他在偷笑。冰冷的凉水终于将脸上的高温冲走,她抬臂狠狠一抹脸,咬牙切齿:“很、好!”
从洗手间出来,纪痕远正坐在沙发上,看摸样应该是在等她。气势十足的走过去,她重重咳了声,然后在他抬头看来时扬高小下巴,以眼角睨着他。
纪痕远心中好笑,配合的送过去杯水,她接过喝了口,润润喉,再还放回他手上。
“现在,我们来谈谈日常生活中要注意的事项,”她在他对面坐下,一副高度严肃的神色,“第一:你的房间以后就是我的了,至于你睡的地方……可以是书房厨房客厅以及其他任何地方,独独不包括这间。”她的手指向斜对面半开的房间,那里曾经属于纪痕远,可现在的主人却成了舒杳然。
纪痕远微一挑眉,她继续道:“你原来的那张床我睡不惯,硬度都能和金刚石拼上一拼了。明天我会买新床回来,换掉这张。”那床她就睡过一晚,结果第二天全身跟散架了似的,哪哪儿都酸疼的要命。
“第二:我上下班你要包接送。”她说着,皱了皱眉头,“你这地方还真是有够偏,坐车到报社还要转几趟公车,太不方便了。”这回她确实是实话实说没挑他刺。
纪痕远当初为了回部队方便,特地将房子买在郊区,现在离部队近了,去报社的路却远了。那她总不可能天天起个大早跑去搭公车,还要面临迟到的危险吧?
——再说了,她本来早上就起不来!
“这个不难,到时让痕静接你。”反正这姑娘天天都闲着没事干,去给她当司机也不错,物尽其用。
“三……”
她一一条列出剩下的要求,偶尔还能撞上他认真耐心的眼眸,心中忍不住
悄悄一动,她清了清嗓音,单方面的结束了谈话,“就这些了。”
“……”纪痕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说的话,沉默了。
半天没等到他的答复,她扫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啊”
没等他开口,她又道:“保留。”
合着他就只有接受的份了是吧?他不由好笑,“舒杳然,那天晚上的事应该由你负责的吧?”怎么现在什么责任都往他身上套了?
“是啊,”她微微睁大双眼,却藏不住眼角眉梢的得意,“不过我只需要对你这个人负责,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当然你解决。”
他倏愣,这姑娘学聪明了,还懂得和他玩文字游戏了。
头回见他露出这副神色,大大满足了杳然要让天天伤脑筋的成就感,她开心的重重拍着他的肩膀,豪气道:“纪营长,人民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