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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见夫君多冷清(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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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墨进来点灯,小心翼翼地擦亮火石,依次点亮灯盏里豆大的火焰。
  他捧了一盏,没放到窗台的小几上,直挺挺地站在鹤羽身边,像是个人形的灯座。捧了一会儿,司墨忍不住问:“爷……”
  他一顿,突然想起鹤羽对称呼的怪癖,立即改口,“……不是,郎君,您又喝酒啦?明儿还得议事呢……”
  鹤羽没理他,不仅没转头,连一个鼻音都懒得给。
  司墨顿时有些尴尬,清清嗓子:“还有……您怎么对那小娘子这么上心?您别嫌我多嘴,我瞧着她除了会弹忽雷,也没什么特别的。”
  鹤羽终于动了,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了司墨一眼。
  司墨浑身一凛,低下头:“我多嘴,我该打。”
  “我只是需要个能令我牢记过往的人。如果没有,”鹤羽却没动手,他侧过头,依旧看向窗外,这回看的却是黑沉沉的夜色。
  良久,他幽幽地说,“我这个人会朽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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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狭路
  次日,议事厅。
  “……好了。”医师小心地把打起的结拉扯平整,“虽是皮外伤,但郎君尚年轻,臂上留疤也不好看。这几日郎君吃得清淡些,别碰酱醴一类的重颜色的东西,也别碰水,日日换药,待结痂就好了。”
  交代完养伤该注意的事,医师低了低头权当行礼,提着药箱出去。
  门一关,议事厅里顿时显得尤为空荡,康义元大咧咧地直接往地上一坐,正好坐在鹤羽边上:“说来也怪,平常我总觉得他话多,针尖大点伤没完没了说一大通,到你这里我倒觉得他说得有理。你这人平常磨磨叽叽,受伤了活该听他絮絮叨叨。”
  鹤羽不置可否,抚了抚打紧的结,白布擦过底下刚敷了药的伤口,疼得他极轻地吸了口气。
  “哎,别动!刚才那一通白说了?”康义元赶紧把他的手拍开,隔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何将军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是你们拍着胸脯说万无一失,结果刚出城就让平卢镇军埋伏了,白死了一群兄弟。以他那个暴脾气,抽你这一鞭还算是轻的,只怕他暗地里想着扒你的皮呢。”
  “既是我与他们一同谋划的,”鹤羽轻笑,“怎么这鞭子只落在我身上?”
  当时话说到一半,何骏突然发难,他又一向假装不会武,躲都不能躲,硬生生吃了这一鞭,臂上当即一道狭长的伤口,血肉都翻出来,鲜血淋淋漓漓地滴了一大滩。
  但他眼下不能借此发作,只能重重扯落袖口,装出不服气的样子,“我本想着借你的势,谋一番大业,如今想想,倒是我痴心妄想,还不如当时找个富贵人家抄书,也好过在这儿吃鞭子。”
  “哪儿的话!你且放心,过会儿我就去找那姓何的,三日之内,保准让他到你这儿来道歉。”康义元自然不肯放个知晓军中大半秘密的火。药包下山,痛下杀手毕竟是下下策,他露出个如同豪爽长兄的笑,耐着性子安抚鹤羽,“不过,我同你说句实话,那几个都是与我阿耶一同起事的,只有你是我找来的,唯一的软柿子就是你,其他人他也不敢捏啊。”
  “所以才让他今日当庭怀疑,说我暗中通敌?”
  “这……”康义元一噎,“实在是你的家世说不清楚,我信你,他们不一定信。”
  “我不过是歌伎所生,幼时挨打挨饿,少时挨主母的白眼,直到出走都没让我阿耶正眼看我一回,”鹤羽面不改色地撒谎,“这话还要我在他们面前再说一回吗?”
  “这倒也不必。这回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康义元干脆把责任全揽自己身上,“你且消消气,消消气。”
  “我不怪你。”鹤羽停顿一会儿,胸口的起伏渐渐平息均匀,看起来就是把怒气压回去,“身上有伤,先回去休息了。”
  “哎,行。”康义元自然不拦他,甚至还立即起身,送了鹤羽一小段路。
  临到门边,鹤羽忽然止步,扶着半开的门:“不妨想想,为什么何骏拣来捏的这个软柿子,恰恰是你带回来的。”
  康义元一愣。
  这一愣,鹤羽出门走远,只来得及让康义元看见个背影。
  他回想着鹤羽刚才的话,缓慢地咬紧牙齿,从一脸憨厚的兄长变成了磨牙吮血的毒蛇。
  **
  李殊檀看着堵在眼前的人,小心地后退半步,装作被留出的发丝糊了眼睛,低头避开视线:“两位……有什么事吗?”
  昨天的忽雷没弹成,今天她依旧按照惯例去鹤羽那儿,却没想到让人堵在了山道上,堵她的两个人勉强还算是旧相识。
  这两人都作叛军兵卒的打扮,一个人高马大,络腮胡糊了半张脸,另一个脊背佝偻,瘦小干瘪,左眼下方有道一寸长的疤。
  李殊檀记得他们。确实差不多是十月里,本该在河边见面,招惹他们的是郭兰,倒霉的却是她,整张脸都被划得血肉模糊。
  冷气从脊骨窜起来,脸上隐隐作痛,她深吸一口气,瞥了眼冷清的山道,闷声说:“我还有事,请两位让一让。”
  “往哪儿跑!”她想换条路,络腮胡却一伸手,手臂横在她面前,稍一握拳,整条胳膊上的肌肉虬结,大臂恐怕有她的大腿那么粗。
  刀疤脸一开腔则是十足的痞子腔调,上上下下看了她几圈:“你哪儿来的,倒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平常除了做活,只为郎君演奏忽雷,两位确实没见过我。”李殊檀硬着头皮继续说,“请两位让一让,否则赶不上约定的时间,恐怕郎君要发怒。”
  络腮胡露出个怔愣的表情,横在她面前的手臂动了动,刀疤脸却笑嘻嘻地把那条壮实的胳膊推了回去,问李殊檀:“你家郎君是哪个?”
  “是……”李殊檀发现她压根不知道鹤羽姓什么,想特指都不能,她抿抿嘴唇,“我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只听见过旁人叫他军师。”
  络腮胡和刀疤脸对视一眼:“这……”
  刀疤脸眼珠一转,按下那条横在李殊檀面前的胳膊,往边上退了一步,露出个空隙:“既然小娘子要做事,那也不拦着,过去就是。”
  他的意思是让李殊檀从他和络腮胡之间的空隙里挤过去,但两人站得近,李殊檀再纤瘦,也得侧身,挤过去时恐怕还要擦到这两人的手臂。
  李殊檀可不想和这两人亲密接触,她扯出个笑:“不必如此,我另找条路吧。”
  她想从边上走,左臂却突然被抓住,一扭头,正对上一张瘦削如猴的脸,眼下一条狰狞的刀疤。
  “不往这儿走,可就走不了了!”刀疤脸干脆撕破脸皮,装都不装,手上一使劲,生生扯下了李殊檀一截左袖,露出纤细的小臂,肤色是不正常的白,在太阳底下晃着人眼。
  “嘿,那小娘皮说得没错,看着干干瘦瘦的,人倒是白。”他吞咽一下,朝着那截小臂伸手。
  李殊檀猛地避开,冷汗从额头滴落,渗进睫毛里,刺得眼睛微疼。
  她记得很清楚,被划花脸的原因是暴怒之下说了激怒刀疤脸的话,但直到满脸是血地被丢在河边,两人都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或许正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像是干巴巴的少年,激不起任何龌龊的心思。
  然而这回她刻意收敛性子,装出柔顺的模样,这两人却不肯放过她,刀疤脸的话中还带有淫。邪的意味。
  除非……
  她呼吸一窒:“……等等!两位……是想杀了我吗?”
  “怎么会!”刀疤脸倒也不逼她,搓搓手,“军令在呢,不能随便杀人,就是……嘿嘿,就是想让你给我们也弹个曲子听听。”
  ……弹你娘的曲子!
  李殊檀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一副乖顺的模样:“自是可以,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络腮胡和刀疤脸交换眼神,点点头:“问。”
  “刚刚听这位军爷的意思,有人提到过我?”李殊檀抬头,盈盈地看着刀疤脸,“不知是谁提起的,能告诉我吗?”
  “这……”络腮胡显然有点为难。
  刀疤脸却大方得很:“行啊,是茅屋里的一个小娘子,我记得是叫……”
  他忽然一顿,上下看看李殊檀,“……不过嘛,我们当时可答应了,不往外说。答应人的事不做到,得天打雷劈。不如你让我摸摸,我再告诉你?”
  李殊檀一阵恶寒,指腹抵上藏在琴头后尖锐的装饰,考虑着等会儿打起来该往哪个方向跑。
  犹疑间,山道边上多了个人影。
  “……在做什么?”鹤羽显然是恰好路过,且心情不太好,皱着眉,看刀疤脸和络腮胡时藏都不藏,显而易见地厌恶。
  “……郎君!”李殊檀生怕他走开,赶紧发声,抱忽雷的左臂刻意动了动,把那截裸。露的小臂暴露在鹤羽的视野里。她压低声音,听起来就是怯怯的,“我本想着按约定过来,路上却遇见这两位,非要留我给他们弹一曲。”
  “弹什么曲子要撕一截袖子下来?你当是……”看见那截白得过头的手臂,鹤羽心头又添了一层堵,差点脱口而出胡旋舞之类不该提的词。他猜李殊檀是应付不了军痞,眉头皱得更紧,“过来。”
  李殊檀松了口气,往他的位置走。
  她有意避开刀疤脸,但地方就这么大,她一有绕路的迹象,那刀疤脸却一个伸手,刚好一把扯住她的衣摆。
  络腮胡一怔:“张二,你……”
  “别吵!”张二啐了一口。
  他本就是痞子,到了军中也是痞子,当年在街上闹事时靠的就是胆子大,这才和空有蛮力却优柔的络腮胡一拍即合,两人在军纪不太严明的底层横扫,从没怕过什么人。
  偏偏鹤羽向来穿的素淡,平常也不露面,张二猜测他是混日子的客卿,上下看了看少年貌似单薄的身形,“哎,不过是个女人,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就借我们俩玩玩?”
  鹤羽却没回答,他上前几步,直接伸手握在张二的手腕上。
  作者有话要说:  挨了打所以此刻很暴躁的鹤羽:信不信我只按F用武学助手也能打死你(锤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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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梅香
  张二嘴一撇,眼睛下边的那道刀疤随之一动,横在鼓起的肌肉上,显得颇为讥讽:“怎么,是想一道玩……啊!”
  他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分明最先感觉到的是剧痛,像是要生生地捏断腕骨,手腕上的筋脉却又酸麻,让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松开,整只手耷拉着,无力地垂落,抓不住任何东西,只有手腕上的酸麻痛楚扎进骨髓,如同针刺。
  “你松开!你他妈松开……”那股酸麻从手腕兵分两路,一路往下,一直软到脚踝,另一路则直冲脑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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