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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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送入洞房!”王华声音微颤,心酸的险些掉下泪来。
“阿清,我们成婚了!”
“嗯,我们成婚了!”
转眼间又是三年,这三年里,崔淼和沈清并没有沉溺与儿女情长,因为沈清的关系,崔淼对这个时代有了归属感,真正开始正视这个时代的发展和不足,他想尽自己一己之力,为这个国家做些贡献。比如练兵,比如火器,比如让燕王慢慢重视商人的作用,从而重视经济发展。当然他的实验田也没落下,依旧红红火火,他还买下附近荒山,能开垦梯田的就种粮食,不能的开垦的便种树,在买些鸡鸭鹅,放在山上散养,并雇人照看。银子就像流水一般哗啦啦的往外倒,就连向来不把钱放在心上的崔淼,都觉的一阵肉疼。众人都不明白崔淼为何这般做,在他们看来,这分明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虽说买这些荒山花不了多少银子,但雇人开垦,植树,这可是一大笔银钱,他们看不到收益在哪儿。
沈清也奇怪崔淼的用意,索性直接问他原由,崔淼便将何为水土流失,如何预防土地沙化等等,详尽的跟崔淼解释了一遍。沈清沉默了半晌,消化着崔淼的话,随即拉着崔淼回了侯府,一路来到侯府的库房。崔淼看着塞得满满的库房,顿时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沈清将库房的钥匙从身上解下,塞进崔淼手里,说道:“大郎,这里的东西用得着的随便拿,不用为银钱犯愁。”
崔淼一怔,随即说道:“阿清,你就不怕我都给你挥霍了?”
“大郎,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之前就想给你,只怕你误会,不肯收。”
崔淼顿时有种被包养的感觉,走上前环住沈清的腰,喟叹的说道:“我崔淼何其有幸能遇到阿清,定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大郎说反了,应是我何其有幸!若不是大郎,我早就死了,又怎会有今日?更何况大郎如此行事,皆是为了家国,你的这份远见,清自愧不如,能做的唯这些而已。”
崔淼所行之事自然瞒不过燕王,燕王询问道衍,猜测崔淼那般行事的缘由。道衍高深莫测的说道:“阿弥陀佛,王爷可还记得贫僧曾说过,此子将是我朝肱股之臣?”
燕王没好气的说道:“和尚莫要跟本王卖关子,有话直说。”
“阿弥陀佛,王爷,贫僧虽不解其意,但观此子过往所行之事便知,定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燕王好笑的说道:“你这和尚,不知便是不知,这般故弄玄虚,是仗着本王不敢罚你?”
“阿弥陀佛,王爷怎会与贫僧一般见识。不过,贫僧所言并非妄言。他自掏银钱建立试验田,无偿的将经验分享给农人,致使北平府的屯田一年比一年丰产,附近的几个府,没人比得上。还有他在军中推行的新的练兵之法,贫僧觉得效果甚佳,还有火器训练之法,皆堪大用!”
“说起那个新的练兵之法,真如你说的那般有奇效么?”
道衍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王爷,若想有无奇效,直接仿效崔淼,让他们打打擂台,看看究竟如何。”
燕王笑着说道:“和尚言之有理。”
燕王召见崔淼,将自己的决定吩咐下去,并询问了崔淼开垦植树的原因,崔淼尽量详尽的将个中缘由解释清楚,而燕王也听的仔细,不懂之处,详细询问,直谈了两个时辰,燕王这才将崔淼的话消化干净。
“你的意思是植树造林,可以阻止良田变成沙漠,还能改变旱地土质,避免水患发生,是么?”
崔淼躬身应道:“回王爷,这些都是标下的浅知拙见。”
“崔千户,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
崔淼垂下眼眸,答道:“回王爷,这是标下从一众农人几十年经验中总结而来,且在一本古书中曾看到过,就像试验田一样,正在试验中。”
“只因一种可能,便大把撒银子,不心疼么?”
崔淼有些赧然的笑笑,说道:“说实话,标下也肉疼,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当真如此,此举势必会造福后世子孙,让我们大明朝绵延万代,我也就释然了,反正银钱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与其那么堆在库房里,还不如为子孙做点好事。”
“崔千户,今年多大了?为何至今不曾娶妻?”
崔淼如实的答道:“回王爷,标下今年二十有七。不瞒王爷,标下有一心爱之人,并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人,可因种种原因,标下不能与他成婚,便再也没了成婚的打算。”
燕王神情复杂,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倒是个痴情种子。”
“王爷,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本就身不由己,能做到的无非是不愧本心。标下始终铭记,不敢轻忘!”
燕王拍了拍崔淼的肩膀,感慨的说道:“好一句不愧本心!好啊!崔千户,放心大胆的做,只要你永保本心,本王便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崔淼感激的说道:“标下多谢王爷器重!”
洪武二十五年二月,就在燕王策划进行全卫大比武时,京城传来消息,太子病重,未免被人诟病,燕王不得不取消计划,道衍和尚出入王府的时间也慢慢变长。
晋王朱樉被洪武帝扣在南京,不允许其归藩,并命人暗中调查太子病重的真相。与此同时,各地藩王各自派心腹去往南京探查消息,一时间南京风起云涌。
燕王反其道而行,命令南京燕王府众人谨言慎行,并调回了安插在南京的探子。燕王此举明摆着告诉洪武帝,他跟太子的病重毫无关系,还充分表明自己对皇位无意。崔淼从沈清那里得知后,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燕王不愧是燕王,这种敏感的时刻,谁蹦跶谁就倒霉,最好的方式就是像燕王这样,老老实实呆着。
不出所料,除燕王外,其他藩王相继受到洪武帝的训斥,言辞严厉,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城中的探子也都被锦衣卫请去北镇抚司喝茶,一时间南京城人心惶惶。
第61章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太子朱标病逝,洪武帝悲痛难当,嚎啕大哭,下令各地服丧三月,三月之内不得嫁娶,妇人不可浓妆艳抹、衣衫艳丽,首饰不可佩戴金银,所有娱乐场所一律关闭。八月,太子朱标被葬入孝陵东侧,谥“懿文太子”。
崔淼得知消息不禁叹息,马皇后死了,能挡得住屠刀的朱标也死了,洪武帝彻彻底底的没了顾忌,屠刀一起,开国功臣能得善终的没有几个。至于朱标的死,历史上有很多猜测,崔淼也曾试想过,若懿文太子没死,他和朱棣谁更适合当明朝的皇帝。朱标性情温和,文才武略均不输燕王,若他登上帝位,定是位仁爱的皇帝。而恰恰正是他的仁爱,成为他的软肋。在崔淼看来,初期的明朝需要的不是一个仁爱的皇帝,而是一个具有威慑力、杀伐果断的马上皇帝,所以朱棣明显比朱标更合适。
想想之后要发生的事,崔淼不禁有些庆幸,庆幸他远在北平,且在燕王账下,南京那些呼风唤雨的大臣,将有近一半的人,会不得善终,稍有行差踏错,便会连累亲族,这也是朱元璋被世人诟病的地方。
为了避免招来麻烦,崔淼叮嘱沈清最近做事一定要谨慎,尤其是不要和他在公共场合太过亲密,还硬是将沈清赶回了侯府居住。侯爷白天很是配合,几乎很少和崔淼同时出现,不过晚上就两说了,该翻墙翻墙,该钻被窝钻被窝,一点不落下,搞得崔淼是既无奈又好笑。不过崔淼知晓沈清做事有分寸,也就由着他了。
崔淼刚从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被三宝给截住了。
三宝躬身行礼,说道:“千户,王爷召见。”
崔淼看了看身上,说道:“三宝,能否容我换身衣服?我这刚从田里回来,这般仪态去见王爷太失礼了。”
“好,那千户快点,王爷正在府里等着呢。”
崔淼匆匆回了卧房,换了身常服,和三宝一起赶回王府。
“三宝可知王爷找我何事?”
“这个小的不清楚。”三宝扫了一眼四周,低声在崔淼耳边说道:“千户,北平府新上任的提刑按察使今日来找王爷,此时正在王爷书房。”
“提刑按察司?难道是王府有人与什么案件有了牵扯?”
三宝摇摇头,说道:“千户见谅,小的也不知详情。”
“无事,索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时自然就会知晓。”
“若千户有事,三宝虽人微言轻,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三宝的好意,我记下了。不过你记得,以后做事一定量力而为,切莫逞强,若是平白搭上自己性命就太不值得了。”
“千户,三宝虽是阉人,却也知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千户待三宝好,三宝自当报答!”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书房门口,三宝来到门前敲了敲门,通秉道:“启禀王爷,崔淼崔千户等候召见。”
燕王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三宝推开房门,躬身站在门口,说道:“崔千户,王爷召见。”
崔淼整了整衣衫,迈步走了进去,在燕王的书案前停下,恭敬的行礼道:“标下拜见王爷。”
燕王温声说道:“起身吧。”
“多谢王爷。”
燕王指着坐在自己下首身穿常服的中年人,说道:“崔淼,这是北平府提刑司的按察使邱泽邱大人。”
崔淼躬身行礼道:“标下崔淼见过大人。”
邱泽慌忙摆摆手,还礼道:“崔千户不必客气。”
燕王介绍完两人,直接步入正题,说道:“邱大人,你将方才所说,详尽的再说一遍。”
“是,王爷。”邱泽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今日提刑司接到报案,城南的铁匠铺发生命案,铁匠宋大力死在自家铁匠铺,双眼被挖,十根手指已去七根,手脚皆有捆绑的痕迹。”
崔淼几乎是脱口而出,“刑讯逼供?”
邱泽眼底漏出赞赏的神色,说道:“本官也是这般猜测。凶手应该是因为某事在逼问宋大力,见宋大力骨头太硬,知晓不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便杀人灭口。”
“还有一种可能,宋大力受不住对方的逼问,在说出真相后,被人杀人灭口,而标下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大一些。”
邱泽眼睛一亮,问道:“千户为何有这种感觉?”
“若一件事已经重要到刑讯逼供的地步,只能说明两点,一,这件事不是杀了宋大力就能了结的。二,宋大力手中有他们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仅仅两只眼睛,七根手指,不足以让他们失去耐心和手段,所以标下才会后面的猜测。”
邱泽不禁拍手叫好,兴奋的说道:“王爷,崔千户果非常人!洞察力这般敏锐,不来我们提刑司真是可惜了!”
燕王与有荣焉的笑着说道:“本王就这么几个能用的人,邱大人也要惦记不成?”
“下官不敢,只是崔千户不管刑事确实太可惜了!”
“王爷,邱大人过誉了,标下也只是胡乱猜测,做不得准。”
谦逊有礼,又相貌堂堂,很容易便能让人对他产生好感,邱泽自然也不例外,欣赏的说道:“崔千户过谦了,仅凭本官的几句话,便能推断出这么重要的信息,实属难得!”
崔淼转移话题道:“邱大人,宋大力的死因为何?”
“一刀直插胸口,瞬间毙命。”
“邱大人掌管一府刑名,如今却因一件命案来到王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