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生香-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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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下。”
裴耿一把拽住他:“你该不会也走了吧?”
沈棠溪唇边带着笑:“走什么走,不是说好一起去玩,我是有事情问青珩,等一下就回来。”
沈棠溪说完,见谢青珩快要走出人群,连忙朝着那边追了过去。
裴耿朝着两人离开的那边瞪了一眼嘀咕道:“一天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他攀着旁边季诏的肩膀,“我怎么觉着青珩自打去了东宫当差之后,就越来越奇怪了,这太子殿下难不成真那么不好伺候?”
“别胡说。”
季诏拍了裴耿一下,太子和东宫是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吗?
裴耿撇撇嘴,到底没再多说,只是拉着季诏道:“反正他俩就是神神叨叨的,青珩也就算了,东宫事多难得能见一面也还说的过去,阿棠那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成天都见不着他人。”
“就前儿个,我还瞧见他去了杏林馆,可后来我去堵人的时候愣是没堵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长了翅膀飞了。”
季诏愣了下:“杏林馆?”
那地方他倒是知道,是京中医官考核的地方,也有许多太医会前往挑选学徒。
可是他记得,前天沈棠溪不是出城去了吗?
他跟祖父出门时还遇到了沈相,说他们有事出城一趟,当时沈棠溪也在马车上,怎么会去了杏林馆?
裴耿却不知道季诏的心思,只是点头:“就是杏林馆,我虽然没瞧见他正脸,可是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他身形我却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来的。”
说完他道,“不过也奇怪的,他向来不喜欢跟行医的打交道,总说小时候药喝多了,瞧着烦,他怎么会去了那地方?”
季诏蹙眉看着裴耿。
裴耿莫名抬头:“看什么呢?”
季诏摇摇头,“兴许你看错了吧,阿棠前日跟着沈相出了城,当时还与我跟祖父撞上,我们还跟他们说了会儿话,他怎么会去了杏林馆?”
裴耿皱眉,看错了,怎么可能?
他分明瞧见那人的身形跟沈棠溪一模一样,就连撩袍子后甩袖的小习惯都留着……
“好了你们两个,还看不看舞狮了?”周奇凑上来,攀着裴耿肩膀,“我说裴大壮,你该不会是后悔了,舍不得银子领着我们去瞧花娘了吧?”
裴耿被他一打岔,顿时就忘了刚才的事了,一胳膊肘捣在周奇胸前:“呸,你当我是你?等阿棠回来,咱们就去!”
……
那头沈棠溪追出了人群后,就朝前叫了声:“青珩。”
谢青珩扭头,见是沈棠溪跟过来,疑惑道:“表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沈棠溪走到他跟前说道:“我刚才见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谢青珩方才瞧见祁文府搂着苏阮两人都贴一块儿的模样,的确是火冒三丈,可却还没糊涂到什么事情都随便往外说。
他虽然恼祁文府“别有所图”,可说到底祁文府和苏阮都是未曾婚嫁之人,就算他们两人真有什么也没多大错处,了不起就是气祁文府没走正经路子,说亲都没有就将他妹妹拐了出来。
可是这些落在旁人眼里,二人未曾定亲就这般亲昵往来,三五成说就成了私相授受不清不白。
人言可畏,就算是沈棠溪,谢青珩也不愿让他知晓这事情。
谢青珩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府里还有其他人住着,祖母年岁大了,经不得累,父亲和三叔今儿个又跟人有约出府去了。”
“府里没人,我得回去瞧瞧,免得怠慢了外客,让人笑话。”
沈棠溪眯了眯眼,说道:“你说的外客,可是越家那父子?”
谢青珩“恩”了声。
沈棠溪笑道:“我早就听老夫人说起过,以前她还在嶂宁的时候和那越家老爷子感情极好,还常说他虽然生做水匪却是斯文的跟个书生似得。”
“老夫人说过不少他们的事情,我一直听说却无缘一见,难得凑巧,不如我跟你一块回去看看他们去,也顺便去瞧瞧老夫人?”
谢青珩忙摇头。
开玩笑,他还得回去“拷问”苏阮她跟祁文府之间的关系来着。
再说他们既已对越荣父子起疑,而且设套给他们想要抓着他们身后之人,又哪能让他跟沈家的人来往。
沈棠溪虽不接触朝政,可沈凤年却是丞相之尊。
论权势人脉,谁能比得过沈家人?
万一越家父子眼见着谢家这边走不通后,趁机攀上了沈棠溪和舅舅,那还得了?
谢青珩连忙说道:“算了,这么晚了祖母恐怕已经歇着了,再说咱们答应了裴大壮要跟他一起去玩,咱们两要是一起走了,他非得急眼不可。”
“你跟他们去玩吧,等回头有机会了,我再带你去见他们。”
谢青珩说完之后,也不等沈棠溪开口,就直接朝着他挥挥手道:“行了,我赶着回去就不跟你多说了,表哥你跟他们玩的开心些。”
沈棠溪眼见着谢青珩走远,有些无奈的笑了声:“跑什么,又没人追着。”
他站在原地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摇摇头后才转身朝着裴耿他们那边走去,却不想还没走到几人身前就被个穿着粗布棉衣身材矮小的男人撞在了身上。
沈棠溪冷不防的险些跌倒。
那男人惊呼一声连忙扶了沈棠溪一把,等他站稳之后连忙告罪:“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公子您没撞坏吧……”
第361章 胆子肥了
沈棠溪拍了拍袖子,见那人惊慌模样,反扶了他一下安抚道:“我没事,只是眼下人多你走慢些,小心再冲撞了人。”
那人连忙告罪,然后离开。
裴耿和季诏他们走上前。
“阿棠,怎么了?”
沈棠溪说道:“没什么,就是刚才被人不小心撞了下。”
几人见他身上完好,这才松了口气,裴耿道:“青珩走了?”
沈棠溪点点头:“他府中有事,让我们先玩。”
“嘁。”
裴耿努努嘴,“什么事儿非得赶在今儿个夜里不可?”
季诏见他抱怨,开口道:“行了,青珩向来不爽约,他恐怕是真有事才走的,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陪着你难道还不够你热闹的?”
“就是,赶紧走吧,指不准花船那头的表演都开始了。”
周奇也是凑上前道,“我听说那花娘可是出了名的美,那皮子嫩的能掐出水来,身段儿更是妖娆的很,青珩瞧不见那是他没眼福,咱们赶紧走吧。”
裴耿本也只是说说而已,被两人这么一哄,顿时就生了兴致,连忙应声道:“走走走,今儿个所有的开销小爷都包了,吃喝管够!”
“裴爷威武!”
几人起哄着哈哈笑着朝前走。
季诏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沈棠溪不在,回头时就见他垂着头像是在看什么,大声道:“阿棠,你干什么呢?”
沈棠溪手心一转,便遮住了掌心里的东西,抬头时隔着面具扬声道:“来了。”
……
苏阮被祁文府送回府里时,两人依旧是翻的墙。
谢家里头静悄悄的,谢嬛几个出去玩的姑娘还没回来,而谢老夫人也不在锦堂院,像是去了别处。
祁文府抱着苏阮落地之后,迎面就撞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他原本还想跟苏阮说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喉咙里。
谢青阳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他原本就是听说苏阮今儿个没跟着谢嬛她们出门,所以提前溜回来给苏阮送东西的,谁知道刚一进院子就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从院墙上翻下来。
谢青阳还以为是贼,怕惊着苏阮拎着砖头就想上。
哪知道他砖头还没挥过去,那人回头时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而他怀中脖子上挂着狐狸面具,同样惊愕的瞪圆了眼睛的人更是让得谢青阳手里的砖头“砰”的一声落下。
“嗷!!!”
砖头砸着脚,谢青阳疼的惨叫出声。
等在屋里的澄儿和采芑听着动静连忙跑出来,就瞧见祁文府抱着苏阮,苏阮咧着身子捂着谢青阳的嘴,而谢青阳疼的脸都扭曲了,抱着脚脸上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憋的涨得通红。
“小姐?”
澄儿才刚开口,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六小姐,里面可是出什么事?”
苏阮给了采芑两人一个眼神,紧紧捂着谢青珩的嘴,半边身子压着他不叫他乱蹦,这才朝着外头扬声道:“没事,就是小六不小心撞着腿了。”
外面的人听见苏阮的声音没什么异样,而且里头也没什么异常,这才退回了暗处。
苏阮低声道:“小六,别叫,别惊动了外头的人。”
谢青阳被捂得快窒息了,连忙点头表示知道。
苏阮这才放开手,而谢青阳好不容易喘过气后,就感觉到脚背上都疼麻了起来。
他一边抱着脚疼的直吸冷气,一边指着苏阮和祁文府压低了声音道:“苏阮,你胆子肥了,居然敢带着男人爬你院墙?”
“呸!”
苏阮朝着谢青阳脑门上就是一下,瞪了他眼:“会不会说话?找打呢?”
谢青阳鼓着脸瞪她。
他又没说错,祁文府不就是爬墙吗?
苏阮让采芑将四轮车推过来,然后拍了祁文府一下,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后,才道:“你先回去吧,免得惊动了府里的人,立春那日还要麻烦你了。”
祁文府见她说着正事,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叫人提前准备好。”
苏阮对他办事自然放心,想了想有些不甘心的道:“祁文府,我先前说的你当真不考虑一下?”
祁文府想起苏阮之前的话,原本好转了些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想都别想!”
什么纳妾。
什么和离?
做梦呢!
苏阮见他转身就走,心中有些遗憾。
等祁文府踩着墙边离开之后,她回头对上谢青阳亮晶晶的眼睛时,顿时说道:“你不是出府去了,怎么来我这里了?”
谢青阳单脚蹦着跟着苏阮进了屋里,一边道:“我这不是见你一个人呆在府里可怜,给你送东西吗?谁想到你自己会找乐子,早知道你有人陪,我才不回来呢。”
苏阮这才留意到谢青阳胸前鼓囊囊的,掏出来后是个油纸包,里头整整齐齐的摆着几个彩色的泥人儿。
苏阮嗔了声:“别瞎说,我跟祁大人是说正事。”
谢青阳翻了个白眼,说正事用的着搂搂抱抱的,还两人一起翻墙,他要是信她的话才有鬼了!
苏阮见他抱着脚,看了他眼:“疼的厉害?”
“废话!”谢青阳道,“你让砖头砸了试试?”
苏阮道:“我又没你那么傻。”
谢青阳顿时跳起来,脚下一受力疼的又跌回了榻上:“你还说,大半夜的突然一个人从你院墙跳进来,我还为进了贼人了,要不是我心善,谁管你死活?”
苏阮瞧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直接道:
“你这不是心善,是蠢,先不说外头那么多护卫,哪个贼人敢往侯府里闯?”
“退一万步就算真进了贼人,你拿块砖头就能打过别人了?别救不了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阮!!”
谢青阳气得小脸都圆了。
他好心好意救她,她还这么说他,还有没有良心了?
苏阮却是伸手压着他肩膀,淡声道:“叫什么叫,我耳朵又没聋。”
“采芑,去把上次祖母给的伤药取过来,澄儿,去弄些冰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