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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幸福的苹果控-第2部分

小说: 幸福的苹果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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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岁的孩子,大约有了模糊的记忆,不管那件事情对秦知伤害有多大,可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成长的还不错,而且运气也是顶顶好的,因为秦奶奶家当他是块宝。所以,秦知很快忘记了过去,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不是这家亲生的。

秦奶奶家原本有个儿子,没长成人就过世了。正好老天爷把秦知丢到她家苹果筐边。秦奶奶就把秦知认到死去儿子的名下,老俩培养秦知长大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他们去世后,有人逢年过节的能去祭拜、祭拜,烧两把纸钱。就是这样,至于什么色盲不色盲的,秦奶奶家老俩一点也不在乎,大不了秦知也卖水果好了,在他们看来,现在秦知的职业还不如个卖水果的呢。

当上天关闭起一扇门,肯定会打开另一扇。秦知看不清苹果的颜色,但是他能通过触摸和灵敏的嗅觉分辨出什么样子的苹果最好吃。

关淑怡同情的看着秦知可怜的腿,她奇怪的大脑已经按照以往的规律,浮想了好几个故事……

故事一:辛勤的煤矿工人秦知正在扛着䦆头挖煤,突然有人大喊“塌方了!”秦知英勇的推开身边的人。瞬间千万块煤炭坠落,可怜的煤矿工人秦知被压在井下。

故事二:背景音:《煤矿工人之歌》。辛勤的煤矿工人秦知在节奏欢快的歌声中大喊:“队长!!!!”他跑到老队长面前抓着他的手说:“队长,祖国需要煤,千家万户的灯火要靠我们煤矿工人的劳动来点亮,虽然我已经上了三个班了,但是还是看在我□员的份上,就叫我再加个班吧!!啊!啊!”队长泪流满面的握住他的手说:“小秦子,你真是党的好儿子!”

他刚下去,就发生坍塌事故,秦知英勇的推开身边的人。瞬间千万块煤炭坠落,可怜的煤矿工人秦知被压在井下。

老队长泪流满面的搂着秦知,秦知颤抖无力的舞动着两张一块钱:“这是我最后的党费!!!啊!!”

故事三:可恶的万恶私营煤矿黑老板,舞动着皮鞭:“啪!啪!啪!”的作响,他指着已经在井下呆三天三夜的煤矿工人秦知说:“小秦子,今儿是大年三十……你是下也得下,不下还得下!”就这样,可怜的小秦子大年夜下了矿井,他才刚下去就发生坍塌事件,秦知英勇的推开身边的人。瞬间千万块煤炭坠落,可怜的煤矿工人秦知被压在井下。

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关淑怡一跳,她“啊!”了一声被打断了联想。这孩子,自小就这样,有着一个匪夷所思的丰富的精神世界……

秦知将苹果放到塑料袋里递到关淑怡面前,这傻妞“啊!”的叫了一声,秦知确定此人虽然脸盘大,但是绝对不聪明,比起他办公区里那些八面玲珑,胸有成竹的一众女将来说,这孩子倒贴钱,他都不会用她。

“谢谢。”受惊的关淑怡接过苹果,将布拖鞋放到平日放到的收银机桌子上,脸色涨红的转身就走。

这是秦知跟关淑怡的第一次见面,显然,双方印象并不好。

秦知艰难的蹦回躺椅,抓起毯子蒙住自己,刚想入睡,秦奶奶提着早点的饭盒回来了。

“筐筐,吃早饭噶。”秦奶奶倒出八宝粥,还有小笼包子,笑眯眯的帮孙子端过去。

秦知是他从苹果筐里抱出来的,所以她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筐筐。”

“我再……睡会。”秦知抓着毯子,死赖着不想出去。

“那我给你放着,你醒了再喝。”秦奶奶没强迫自己孙儿,她拿着苍蝇一边拍打苍蝇一边唠叨。

“果果来过了啊……又穿错鞋子了啊……那个律师先生怎么说,你的腿,草场能配多钱啊?果果怎么把鞋子放到桌子上了……老东西一下棋就不知道回来……一会回来你要说说他。”

树上的知了开始上早班,呜嘤嚓……呜嘤嚓……的叫着,

杂货店特有的味道令秦知烦乱的心安定下来。回家了,这很好,就在家里安心的呆着吧,一切都会过去。

随着时间……

秦知舒服的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半。他爬起来,拄着拐刷牙,洗脸,收拾了下自己,他爱干净。

秦奶奶端着午饭放到堂屋的桌子上叨念着:“早饭、午饭一起吃,对胃不好。在外面没人照顾你,回家也这样,年轻轻的生活没规律……”

老太太的唠叨是不由自己的,她年纪大了,就爱唠叨。秦知笑着把双拐放到一边,安心的坐在那里吃饭。

“一上午哦,一直亮,一直亮。你看看,别耽误事?”秦奶奶把秦知调了静音的手机放到桌子上,转身又去跟店门口的同伴唠叨家常。隐约着,小街口那些女人的声音隐约传来,关于秦知那条伤腿的故事,已经传遍这条街。

“哎……可怜哦,掉到坑里三个小时,他们才发现,造孽哦……”秦奶奶愤慨的声音再次传来。

秦知笑了下,拿起电话按了几下。

一百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郎凝跟章正南打来的,这中间还有无数的短信,电话的内存已经不够。

秦知放下筷子,翻动了一会那些短信,朗凝,他的前任女朋友大约就一个意思,对于秦知不告而别的小心眼行为很失望。为什么秦知不告诉她,虽然大家无法在一起,但是多年感情,她不敢相信秦知竟然这么小心眼。有什么话不能说开的,她不相信秦知会做那样的事情,希望秦知可以解释。

秦知无所谓的笑了下,自己可是被当着几十名下属的面被她舅妈净身出户的,现在也许朗凝不知道,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他解释再多也没用,再说了,看着她跟章正南出双入对的从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真的做不到那么没表情的看着。他又不是圣人。

章正南的短信大意是,他很抱歉成了这样,作为秦知最好的朋友他觉着愧对秦知。秦知可以到他的公司上班,有他的就有秦知的。他不相信秦知会贪污。

倒是挺大度的,但是秦知觉得也没什么愧对不愧对的,自己是个色盲。也许幻想要个家庭真的不实际。对于这种祸及子孙的疾病,还是一辈子单身的好,朗凝喜欢小孩,表面刚烈的个性其实很细腻,没有孩子的家庭……很难说她能否抗的过去。所以,秦知没怪自己这位好友。

不怪归不怪,他不问自取,就是他的不对了。大家好聚好散。背后捅刀子,你捅刀子就捅,手段还不高明的被自己知道了。这就是愚蠢了。

秦知随意的翻着那些短信,一条非常意外的短信进入他的视线。

施皓庆?怎么会是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老对手,公司的老对家。好奇之余秦知会了个电话。

“秦知?”

“是我,您好,施董事长,别来无恙?”

“我是无恙,你就有恙了,郎氏放出话,谁收留你就是跟他们作对。你如今是臭名远扬了。”

“呵,您说话还是这么刻薄。”

“我也就是说话刻薄,为我卖命多年的属下,即使是位保安,我也不会连退休金都不付的踢人出去。区区三十多万,白给你你都未必要,郎氏瞎了眼,不过我倒是挺高兴看你倒霉的。”

“您打电话就是来笑话我的?”

“怎么会呢,我前脚听说你被开除,我后脚就来招纳贤能了。秦知,你的能力别人不知道,那是因为你个性所致。这样说吧。条件随你开,你想来便来,我现在不强求。三个月后,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秦知到底值多钱。到时候请先考虑我的公司。如何?我可以等着你出了这口气之后再过来。”

秦知笑了下。是啊,这个时候,只要是个人,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一怒离去,然后都在等着看他笑话的。

“我怕是最近没考虑再工作的,施董事长。”

“没事,我有耐心。秦知,你在做选择的时候,请记得,雪中送炭的人可是我施皓庆,不是他章南正,也不是郎氏。”

“当然不会是他们。”

“为个女人值得吗?你要过来,我小姨子介绍给你,她的素质可比朗凝强百倍,最起码不会随意的打着柔弱牌,干不要脸的事情……”

“您说话还是如此刻薄,怕是对您不好。”

“他们赚我的钱就要忍受我的刻薄,这个世界是没有馅饼从天而降的事情的。”

“您的员工为钱服务,付出劳动,在人权上,是同等的,施董事长。”

“哈,你还是老样子。”

“您也是。”

“得了,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我知道任何数字只要你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当然,我靠这个吃饭。”

“我等你的消息。”

“好。”

秦知放下电话,取出电池,拿出电话卡丢到了一边的废纸篓里。自己还没疯呢,好不容清闲的日子,这不没事找事吗?他施皓庆真当自己穷途末路了?

电视里,老戏文依依呀呀的声音传来,那出戏文叫《挑滑车》,讲的是:金兵侵犯江南。宋金大战。宋的兵马被金兵围困在牛头山。金在险要地方暗设铁叶滑车,阻击宋兵冲出山口。点将之际,年轻的高宠因不见重用,质问岳飞,岳飞令高宠把守军中大纛旗。交战时,高庞见作战不利,突出助战,大败金兵。高宠乘胜追击。兀术以铁滑车阻拦。高庞奋不顾身,连续挑翻了十一辆滑车,终因力气用尽,被第十二辆滑车撞倒压死了。金兵滑车被破,抵挡不住,仓皇败走,岳飞大获全胜,解除了牛头山的包围。

秦知不是高宠,他能挑滑车,却也不愿搭了命去。

少年总是贪功的,并希望得到封赏,而且渴望别人给予的肯定。秦知有许多得到肯定又不用送死的方式,这世界有许多钱可以赚,可他是真的躲在幕后挑累了,烦躁了。自己的老本行多年不用,现在正好,捡起老本行赚个省心钱。这以后呢,就在这世外桃源吃他的南方汤包,做个挖煤的却也不错。

秦知奶奶正跟几个街坊再次说着自己家孙子掉到滑草场坑里,摔断腿对方不赔偿的那场悲惨事故。马路边上却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车上下来一位四十来岁的衣着体面的先生。这位先生秦奶奶认识,筐筐说他是位律师。

陈律师冲着街口几位妇女笑了下,侧身想进屋。

“律师先生来了?”秦奶奶大声打着招呼,似乎家里来个律师,这是荣耀的事情,她家现在打官司,那也是招惹人注目的荣耀事情。

“是啊,秦奶奶。秦先生在家吗?”陈律师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口。

“在的,在的,可怜的,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这得多耽误功夫。”秦奶奶将秦律师让进屋里,嘴巴里一阵抱怨着一边热情招待,那些街坊也附合着说着好话,给予同情。

秦知坐在家里的老旧沙发上,一脸笑容的看着被热情招待过的陈律师笑。

“哎,您就别笑了。”陈律师放下第五块西瓜,陪着笑脸的送走秦奶奶,开始交代工作,每次他来都被秦家的水果撑个半死。

“嗯,他们现在怎么说?”秦知翻看下资料丢在一别。

拿起桌子上的卫生纸,陈律师看着那卷纸,犹豫了下还是揪下一块擦着嘴巴说:“老董事长的意思是,只要你回去,可以既往不咎。郎氏可以撤诉。”

秦知放下西瓜皮,无所谓的揪下一块卫生纸擦擦手,回答:“他们可以尽管告,我没意见。”

“老董事长想见你。”陈律师小心的问。

“不见。”秦知靠着沙发,闭起眼睛。

“我以为您不会生气呢。”陈律师调侃道。多年的主仆,他倒是比别人更加了解这位东家兼好友。

“他们可以尽管告,资料我都给你了,能预见的,可以想到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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