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婚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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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慕远没有说话,用关门声回答了妻子的问题。
书房里,钟慕远望着桌上的一大垒文件,想到下午肖梓涵说的那些话,不禁思绪万千。
一直以来他总是怪自己当年没有魄力,没有胆量打破所谓的世俗观念,但今天他才恍悟,当年的错过不仅是他不够坚持,还因为那个人缺乏媳妇的坚定和勇气。
1969年的冬天,他同数万名知识青年一起响应毛。主席号召,到最偏远、最贫苦的农村锻炼。也就是在那年,他结识了美丽又有才气的上海姑娘黄奕,并打败众多男知青成功牵起她的手,甜甜蜜蜜地谈起了恋爱。
5年的插队生涯里他们心心相知,他欣赏她的才气和底蕴,她钦慕他的儒雅和博学,他们甚至突破道德的底线,一次次在那破败的黄土窑里赤。裸相对,抵死缠绵。
曾经,钟慕远认为此生非黄奕不娶,可是命运之轮变幻无穷,你猜得到开始,想得出过程,却永远估计不到结局……
1974年钟慕远凭借特殊的身份,被选拔
为第一批共。产。主义大学生。黄奕没有显赫的背景,自然只能继续留在陕西。他离开前那晚他们近乎癫。狂的痴。缠,也第一次把温润的液体洒在她的体内,然后萌发出一颗种子。
黄奕怀孕了,在那个极度压抑的年代,女知青大肚子其实并不奇怪,可像她这样孩子的父亲已经离开公社的就是大麻烦。她不敢告诉别人,最后辗转找到了读大学的钟慕远。
他们决定生下孩子,于是钟幕远回京请求父母帮助。不想,父母却坚决反对,理由是这样的丑事会让钟慕远的政治前途一片灰暗,甚至会让有心人抓住这个小辫子,掀掉父亲。在权衡利弊后,钟慕远动摇了,同意由母亲带着黄奕去打掉孩子,但他没有想到,一向温婉的母亲在处理孩子的同时也处理掉了黄奕。
流产后,黄奕不再跟他通信,甚至不愿意跟他见面,等他千辛万苦赶到插队公社时,才知道黄奕早就获得回城名额,还破格成为大学生。那一刻,他以为是父母威逼利诱她,可父亲却残酷地告诉他,当年是黄奕主动提出以离开他的条件换取回城名额和入大学的机会。
心痛气急的钟慕远找过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时隔多年,他还记得黄奕的话,“从我知道你家世那天起,我就明白咱们不可能在一起,你能不顾父母反对,不顾家庭背景执意跟我一起吗?不能是不是?你连咱们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对你还能有何奢求?所以,我只能保护自己!”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时时环绕着钟慕远,让他心生愧疚,也让他对爱情断了奢望。
他不爱江韵玫,娶她只是因为她是他们这样家庭最完美的妻子人选。将门出生,两个哥哥都是政坛风云人物,家世雄厚,人漂亮,多才多艺,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艺坛的新星。他们几乎是一见面就定下来关系,公式化的交往后步入婚姻,然后有了钟帅。
这些年外人眼里他们是模范夫妻,实际是标准的貌合神离。结婚后他才发现江韵玫的坏脾气,她是江家的小女儿,太过娇宠,又有搞艺术的人的冷傲,钟慕远在J省任职的时候,就从来没在家吃过一顿饭,一来是忙,二来是江韵玫压根不会做也不想做饭给他吃。
一开始他总觉得江韵玫比自己小,要多让着她,可渐渐地他发现夫妻之道真不是一味的退让。他们开始吵架,不过他吵不过江韵玫,他也想过离婚,但迫于双方的家庭,再加上江韵玫的强硬态度,结果不了了之,最后就拖成这样——两看相厌,相敬如“冰”,可人前还要装成夫妻恩爱。江韵玫对他的要求是不要在外面养小/三;而他对江韵玫的要求就是不要缠着他吵架。
这样
的日子想想都遭心……
所以,他绝不让儿子步他们的后尘,去搞政治联姻。他没有忘记当年江韵玫拆散儿子和那个女人时儿子的眼泪和乞求,也后悔当初抱着死理坚持与妻子统一战线,活生生拆散一对璧人。
这些年儿子对他们的态度,他懂,那是无声的抗议;看着儿子清心寡欲,对谁都不咸不淡,他怕,怕儿子和自己一样,断了对爱情的奢望。所以在得知钟帅打结婚报告时,他故意把消息压下来。他想弥补儿子,也希望儿子能幸福。
知道肖梓涵是二婚还有他们是闪婚时,钟慕远曾有一丝丝担忧,但今天看到肖梓涵时,他松了口气,他相信她会让儿子幸福,也会让这个家更像
☆、26晋江独家发表
晚上洗完澡;钟帅坐在床上帮肖梓涵吹头发,看她还是愁容满面,便蹲下。身来关切地问,“在想什么呢?不高兴?”
肖梓涵摇摇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诡异,虽然这场灰姑娘进豪门的戏似乎以大团圆结尾;可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是不是还在担心我妈?”钟帅问得一针见血。
见她默认,钟帅索性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慢慢来吧,至少她现在已经接受你啦。”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妈喜欢我?”
读懂她的忧虑;钟帅环紧她的腰,徐徐地说,“我妈不是一般地婆婆;那些普通的招数对她都无效。而且她喜欢的,我不一定喜欢,你还是做我喜欢的就好!”
肖梓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钟帅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汲取她沐浴过后的清香,那甜甜的玫瑰花馨香一阵阵袭来,让他不禁心猿意马。
他轻轻呵着气,舌头恶劣地贴上滑嫩白皙的侧颈,再沿着锁骨的方向,逐寸舔舐,就像一头饥渴的黑熊在享受美味的蜂蜜!
热烫的湿滑的气息夹着暧。昧袭击着肖梓涵的脖子,让她身子愈来愈软,差点整个人都瘫倒在他怀里。她知道这是钟帅求爱的惯用伎俩,先让她失去抵抗能力,再把她拆吃入腹,可她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他的需求,于是扭着身子躲避他的挑逗,嘴上也开始讨饶,“老公,今晚不要好不好?”
“为什么?”他粗嘎的问,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反倒得寸进尺地含住她的耳垂,轻描她的耳廓。
肖梓涵发出轻颤,歪着头气息不稳地抗争,“没有套套!”
钟帅一滞,须臾后再覆上她的脖子,边啃边说,“刚刚你不是答应给他们生孙子!”
孙子?等等,他们现在就要孩子吗?肖梓涵大脑就像被灌入强效薄荷,瞬间清醒过来。她一把擒住已经滑入睡衣内的大掌,“钟帅,等一下!”
“老婆,等不及了!”他用力地握住她的丰。盈,带茧的手指拨弄那挺立的红。蕊。
电流划过的刺激让肖梓涵差点呻。吟出来,但一想到还有正事要谈,终究理智战胜情感,急得大叫
一声,“钟帅,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这声宣布无疑收到最好的效果,箭在弦上的钟帅顷刻停下动作,扳
过她的身子,不满地问:“你说什么?”
肖梓涵望着他打结的眉头,鼓足勇气说,“我觉得现在要孩子太早了!”
“为什么?”钟帅冷冷地问,眉眼里沁满寒意,刻意压低的嗓音明显带着气。
“一来你现在还没有转业,我不想孩子的成长没有父亲的陪伴。二来我现在留在C市也没什么意思,不管去哪里总得把工作先定下来吧,我不想一到新单位就挺着个大肚子。再说,我听人家说生孩子前最好先去做孕前检查,还要补充很多东西。”
钟帅略作沉思,觉得她说得在情在理,生孩子的事情是得从长计议,不过首先要解决她的去向。
C市是不能让她待下去,虽然断了关系,可依着肖父肖母的为人指不定又闹出茬子。X市?从军的确是不错的选择,他既可以随时跟她在一起,又能……呵呵。不过,据可靠消息,他极有可能明年就调回北京,那到时候又要把她调回来。凭着钟家的关系,调动工作倒不是难题,关键是他不想她刚刚适应一个地方就又要换地儿。 思来想去,钟帅觉得直接一步到位,调她回北京是最好的决定。
他刚想说出自己的建议,不料肖梓涵先开口说,“钟帅,要不我调到北京来吧,这样你每次回来,既可以见我,又可以见到家里人。我看奶奶也挺想你的。”
钟帅一乐,捧着她的脸吧唧一口,“媳妇儿,咱俩想一块儿去啦!”
肖梓涵佯装厌恶地擦擦他亲过的地方,嫌弃地说,“咦,脏死了,亲得我脸上都是口水!”
钟帅一听,嬉皮笑脸地摁着她的脑袋,故意在她脸上又亲又舔,货真价实地涂了她一脸口水。
肖梓涵没好气地戳着他的胸膛,嗔怪“讨厌,你属狗的吗?”
钟帅一把捉住她的手,意味深长地告诫,“媳妇儿,你是不长记性啊?你忘了我说过,别随便戳我!”
她立即想起上次戳他的后果,羞得满脸绯红,忙收回被他捉住的手,皱皱鼻子,“好了,我错了,睡觉吧!”
望着迅速钻进被子里的女人,钟帅摸摸他家蓄势待发的钟小弟,愤愤地说,“你也给我睡觉去!”
连着两天没睡好觉,肖梓涵一夜无梦地睡到天亮。望着枕旁熟睡中的钟帅,她轻扬嘴角,小心翼翼地下床梳洗,再轻手轻脚地走下楼。
客厅里安安静静,只有厨房传来些
微声音。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梅姨正在忙活。
见着她时梅姨一惊,“少夫人,怎么起这么早?”
“梅姨,您叫我小涵吧。”这少夫人听起来咋听咋别扭。
梅姨从善如流,亲切地笑笑,“饿不饿?要不你先吃点?”
“不用,我晚点跟大家一起吃。”她站在门口,看着流理台上几大碟各式各样的食物有些傻眼。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梅姨笑着解释,“老爷子是山东人,早上习惯吃煎饼,老太太胃不好,要喝粥,钟帅她妈要吃牛奶和土司。钟帅爷俩最好打发,做啥吃啥!”
肖梓涵了悟地颔首,心话儿,还真是大户人家,做个早餐都这么多规矩!
“对了,昨儿忘了问你,你喜欢吃什么。”梅姨说着话,手上麻利地擀开一张皮,摊在无油的热锅里。
“我都没关系,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肖梓涵一边回答,一边帮梅姨递上装葱花的碗。
望着打下手的肖梓涵梅姨温柔一笑,忽然一拍头“哎呀,忘了切土豆丝,老爷子昨天说想吃土豆丝卷饼。”
“梅姨,我来吧。”肖梓涵看她忙着摊饼,自动请缨。
“不用,哪能让你做饭。”
“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没事!”肖梓涵说着就从篮子里拿出土豆,刨掉外皮,利索地洗干净,然后挽起袖子,蹭蹭开切,刀影闪动,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没个几年的功夫,是练不成的。
看着瞟在水里细细匀匀的土豆丝,梅姨满意地笑笑,看来钟帅这媳妇儿是真好!至少帅子有饭吃啦。
相比于江韵玫的娇气和冷傲,她是打心底里喜欢大方朴实的肖梓涵。于是趁着做饭的功夫,如数家珍地介绍钟帅喜欢吃的菜,“小帅最喜欢吃饺子。不过他嘴刁,不是自己擀的皮不吃……”
“那他不喜欢吃什么?”肖梓涵搅着锅里的粥问。
“鱼和苦瓜。”
“鱼也不吃?”惨了,这两样都是她的最爱。
“对呀,小时候还吃,怎么长大了忽然就不吃了!不管什么鱼,做什么味儿,碰都不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