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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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把那小半瓶酒拿出来。“唉,这里还有点,够你喝的了吧。”
宋蕾蕾嘟着嘴“哼”了一声,说:“小气鬼!喝凉水,砸破缸,割破嘴,娶个老婆八条腿……”
看她骂得起劲,我从后面把她拦腰抱着,手伸她腋下挠她痒。她哈哈笑着,想跑,没站稳,两人一同摔倒在沙发上,她反把我压在了下面。正当我要使坏,她突然屈起身子,双手封堵着嘴巴,急急往洗手间跑。我也跟了过去,只见她趴在洗手盆上呕吐着。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我打开水龙头冲走秽物,用温水洗了块毛巾给她擦拭着,又盛了杯白开水给她漱口。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吐完之后,酒似乎醒了不少,她嗔怒着说:“都怪你,挠人家痒。”我说:“唉,记住了,下次不敢啦。不过谁叫你骂我小气鬼的,还当歌唱呢!”
宋蕾蕾“扑哧”一声笑道:“你本来就是小气,只有小气的人才怕人家骂他小气鬼。”
说完接着又喝,最后两人把那小半瓶酒也喝得滴酒不剩。
第二天醒来,发现宋蕾蕾躺在我怀里。她头枕着我手臂,脸贴着我胸脯,也不知怎么,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左手手臂,似乎脱离了我身体,而在我肩上挂着的只是个假体。看着宋蕾蕾睡得那么香甜,没敢动,也不敢去确认我的左手功能还在不在。
什么时候躺沙发上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居然还抱着宋蕾蕾一起!看来又犯了喝酒忘事的老毛病。
低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下一张一翕的鼻翼,均匀的呼吸声,不时起伏的胸部,整个一睡美人的姿势。忍不住就想在她那白里透红好似吹弹得破的脸蛋上亲上一口。我右手轻轻地拨开遮住她前额的几缕发丝,只见她那未经修饰的柳叶般的眉毛,既便眉头紧蹙着也分外地迷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睡觉的时候能这么可爱。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要是在大家都清醒时,哪敢这般打量一个人。
现在倒希望她永远这么睡着,永远这么打量着她。
“看够了吗?”宋蕾蕾忽然出声说道,原来她早醒了,故意装睡。
我说:“故奶奶,你醒了早说呀,我手都断啦!”
宋蕾蕾仍保持原姿势一动不动,依然闭着眼说:“哼,活该,是谁说要这样抱着我一辈子的。嗬!现在一晚上就受不了啦!”
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我莫明其妙,昨晚喝完最后一瓶酒,之后的记忆全没了,是否说过完全没映象。我问她:“不好意思,我昨晚几时说过这话?”
宋蕾蕾坐了起来,白了我一眼,“懒得跟你瞎白话,说话不算数的人,昨晚借酒装疯呢吧!”
我想坐起来,感觉左手不听使唤,用右手把身体支撑起来,闭目养神并暗暗运气。感觉半边身子很僵,右手去捏左手,感觉捏的不是自己的手,心里大吃一惊暗付不会左手废了吧?又试了试,还好除了手掌不能活动,手肘不能弯曲,手臂倒还可以摆动几下。右手给左手做着推拿,问宋蕾蕾:“吃早餐吗?我下去买!”
宋蕾蕾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钟说:“都几点啦,还早餐!”
时针指着10点,没想到一觉睡到快中午了。我说:“我左手真没知觉啦,帮我看看。”
宋蕾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自己慢慢找知觉。我看你呀,是耍赖不想做饭吧?”
我说:“你这人疑心病太重。跟你说的是真的。”
宋蕾蕾“哼”了一声,说:“不是我疑心病太重,是你说话不算话,答应人家的事不会兑现的人。”
我问她:“我答应过你什么事没兑现?你倒说说!”
宋蕾蕾脸一红,不再搭理我,跑洗手间去了。倒把我怔在那里,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看来以后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经过一阵推拿,左手渐渐有了知觉,好一会,从小手指开始,一股麻麻的感受往手臂上传,后来整个手肘像万根针在游走,又像一股电流在乱窜。左手整个垂在那里不敢动,风一吹都会痛。
宋蕾蕾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我怪模怪样地站在那里,拍了我左肩一下,我便像电击一样,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整个左手好似泡在开水里。
“干嘛呢?你手真有事呀!”
我轻轻托着我的左手,横了她一眼,说:“给你枕了一晚上,血液循环受阻,手都差点报销了。”宋蕾蕾摸着我左手,不相信的样子:“不会吧,就这么容易废啦?”
我说:“不信,要不今晚你来试试。”
宋蕾蕾白了我一眼说:“你就想得美,走吧,买菜去。”
我说:“今天该你侍候我一下了吧!你看我的手都这样了,还要我去买菜!”
宋蕾蕾说:“那好,我先回学校去了。”
我不得不投降,说:“好好好,陪你去。走吧,我的姑奶奶!”
两人在菜市场买了差不多够四个人吃的菜,回到住处,洗好切好到炒好出来,差不多中午1点了。菜的味道倒是挺不错的,就是炒完菜后宋蕾蕾用过的厨房,好像刚被一群老鼠光顾过。吃完饭,宋蕾蕾把筷子一丢,趴沙发上看着电视就不动了。边看电视还边吃零食,要是没饭菜了吧,还情有可原,一桌子菜才吃一半,又抱着一堆零食啃起来。边吃边问我:“左手好了吧,不用上医院检查检查?”
“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看着她说,“这么多菜不吃,吃什么零食呀!”
宋蕾蕾摇头道:“自己炒的菜没胃口,吃不下。吃完饭,你自己把碗洗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真关心我的手,原来为这?”
宋蕾蕾说:“剩下的够你晚餐啦,我呆会就走。”
我说:“现在回学校也早了点吧?要不要我陪你出去逛逛?”
宋蕾蕾说:“不了,我想回学校一个人静静。”说着站起来。
我没有留她,送她到门口,说随时欢迎她光临。宋蕾蕾笑笑走了。
看她留下的烂摊子,脑袋直泛晕。收拾厨房,洗碗,打扫客厅花了我满满一个半小时。搞完卫生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心里想着昨晚到底跟宋蕾蕾说过什么话?我想肯定又犯了随便给人承诺的毛病。不知李艳瑕在干嘛,那边时间应该在凌晨,现在应该是在睡觉吧。假若李艳瑕也跟一个男人这样相拥一晚,我是否能接受。尽管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心中暧昧却是有的。倘若李艳瑕知道我跟宋蕾蕾在一起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再也不理我?我越想越后怕。这种事很难解释得清楚。
假若李艳瑕真跟一个男人相拥在一起,我肯定受不了。唉!在严格要求对方的同时却宽容着自己的错误。这种事恐怕很难跟她坦白,也就是说我对她的爱还不够真切?
第四十五章 再见百合
是呀,自始至终,李艳瑕对我付出了她的全部,而我,却并不如自己所想的把整个身心都给予了她。不知为何突然好想她,恨不得飞到大洋彼岸去。
两人的感情要是能经得起距离和时间的考验,那就是真爱。或许,这正是考验彼此的时候。对于她来说,也会有许多的诱惑,同样会有追求她的优秀的男人在。不禁想,大洋彼岸会有什么样的男人围绕着她。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自己的小心眼。
不知几时又睡着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把我吵醒。
一看时间,已经是傍晚6点。嘴里叫着:“谁呀?来了来了!”
打开门一看,只见两个女孩推着一架轮椅,轮椅上还坐着一个昏迷中的女人。我惊呆了,轮椅上的女人居然是百合!那推轮椅的就是那个代号叫“野百合”的女人。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却被另外一个随同来的女人给推到了一边。
她们进了客厅,那个女人一进门便马上把门锁上了。
那个代号叫“野百合”的女人把昏迷中的百合推进了我的房间。两女人轻轻地把百合抬到了我床上,根本就不问我同不同意,这好像是她们家一样。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
我看着她们做这一切居然未出声制止,也没问她们怎么回事?
等她们把百合安顿好,才似乎松了口气,回到客厅不请自坐。
她们倒好反客为主地叫我在她们对面坐下。
我先开口问道:“百合怎么回事?”
“野百合”说:“她中了一枪,还好,只是打中大腿,不会危及生命。”
我问:“怎么会这样?”
“野百合”说:“我们刚刚帮她把伤口做了处理,现在一直昏迷。暂时把她交给你,这里相对安全点。”
我继续问:“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野百合”说:“她身份暴露,逃命的时候中枪,我们不敢把她放医院,枪伤的话医院会报警,警察一知道那帮坏蛋也会知道。所以,暂时在你这避一避。”
我埋怨道:“还说你们能保护她,……”我还没说完,另一个女孩不耐烦地打断道:“行啦,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3号早没命了。你是不是叫子帆,她一直叫着你名字。”
我说:“我叫杨凡。”那女孩说:“差不多,一直昏迷说胡话,一会叫子帆,一会叫阿帆。”
我忽然想起叶老师好像叫“叶子帆”。
我担心地问,“你们说她伤在哪?”
“野百合”说:“大腿上,就膝盖上去一点点。幸好没伤到骨头,子弹穿过了大腿没有留在体内。”
我问:“我该怎么照顾她。”
“野百合”说:“嗯,这是一张治百合枪伤的药单,你照单开药就好。”说着把一张清单放在茶几上,另外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压在那张清单上。
“这里还有一万块钱,你给3号买点营养品补一补。”
我奇怪地问:“她有名字呀,你们叫她什么?‘3号’?”
另外一个女孩说:“这不是你该问的。你现在好好照顾她,千万别跟人说她在你这里。用过的绷带和药品不要随便扔,用黑胶袋扎好,不要扔到附近的垃圾桶,丢得越远越好。你也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行。”
说完,两人起身便走。我还想说什么,两人已甩门而去。
她们一走,我锁好门进房间去看百合。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好似失血过多的人。与第一次见面相比,人憔悴了很多。
或许,叶老师能照顾她,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于是,我给叶老师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问我找叶老师什么事。我说有急事找叶老师,请他亲自接下。她说稍等,叶老师正在炒菜。我不知道她跟叶老师什么关系,叶老师会炒菜给她吃。好一会,才听到叶老师声音。
“喂,你好。”
我开门见山地说:“百合在我这里,你想见她就快点来。”
叶老师怔了好半晌没出声。
我在电话里又“喂喂喂”了几声,才听到叶老师急切地说:“好,我马上到,你一定要把她留住。”
我没再多说,便把电话挂了。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我开门,叶老师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他见客厅空空的,就我一个人,抓住我胳膊问:“百合呢?百合人呢?”
我把门关好,拉着他在客厅坐好,说:“你先别急,听我说。”
顿了顿接着说:“百合受伤了,伤得不轻,我怕我照顾不好,所以,……”
叶老师打断我说:“她现在人在哪?”
我指了指我的房间。叶老师便站起冲向我房门,然而,却在门口顿住了,站着半晌没动。最后,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没有跟进去。他们久别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