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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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蕾蕾问:“是谁的意思,她们家里人的意思?”
我点点头。宋蕾蕾叹息了一声:“千金小姐不好侍候哦!”
我半开玩笑着说:“唉,好侍候的主看不上我。没法子呀。”
宋蕾蕾说:“你这一百万呀,我看够呛。”
我说:“缘尽缘散自有命运安排,我也不与谁争,缘来是福缘散也是福。权当塞翁失马。”
宋蕾蕾点头道:“只要你看得开就好。”
我说:“看不开又能怎么样?所以只能往好处想呀。套句俗语‘尽人事,听天命’吧。”
宋蕾蕾说:“好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天命是什么东西呀,还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我倒喜欢你那句‘缘来是福缘散也是福’。还是这句精辟。”
我说:“说了那么多费话,有一句能让人记得也不错。”
宋蕾蕾说:“唉,快点洗吧,洗完去超市转转去。”
我洗完碗筷,擦干手。看看冰箱是没什么吃的,才想起女孩子喜欢吃零食。我拍着脑袋自言自语:“这榆木脑袋。”
我们俩在附近超市买了一堆的零食。不是瓜籽花生,就是干果小鱼,全是包装食品。
我听说过女生爱好零食,但没见过像她那样夸张的。提到家里,手都发麻了。
宋蕾蕾问:“你表姐真不回来?”
我说:“骗你干嘛!你可以睡她那房间,我估计她也没睡过。”
宋蕾蕾说:“要不我睡你房间,你睡客厅算了。”
我说:“你还是睡她房间,那里有独立卫生间。”
宋蕾蕾点点头说:“是哦,你不是柳下惠,还是防着点。万一你梦游把我当小菊了。呵呵。”
我被她讲得哭笑不得。我说:“小姐,呆会给把刀你防身啊。”
宋蕾蕾很严肃地说:“给把剪刀就好。东方不败是怎么自宫的你知道吧。”
我说:“不知道,他跟你说过?”
“两个字。”宋蕾蕾说,“咔嚓”
第二九章 为情所困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说:“原来你就是东风不败,林青霞该退休了。”
宋蕾蕾的冷幽默功夫非凡,她依然冷冷的表情说:“你当不了东风不败顶多是个岳不群。”
我忍住笑,说:“我先去写一会,呆会陪你聊天。”
她笑笑说:“工作要紧,你去吧,我看电视。”一边嗑着瓜籽一边看电视。我呆在房间先给李艳瑕和小菊写信。写完信,接着写我的小说。
写到脖子酸,手痛的时候,我回到客厅,只见宋蕾蕾还很精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宋蕾蕾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管我。”
我揉了揉脖子说:“没事,看看电视调节一下。”
宋蕾蕾笑道:“可惜你的心上人不知道,要不,非感动得一塌糊涂不可。”
我说:“我的事,你全知道了,你的事可不可以透露少许。”
宋蕾蕾嗔道:“你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八卦呢!”
我说:“好好好,我不问了,看电视。”
宋蕾蕾说道:“别人的事知道那么多没什么好处,就像我,知道你的事后,难免还要为你瞎操心。”
我沉默着,说的也是,别人的事少知道为妙,少知道少许多莫名其妙的烦恼。
过了好一阵,宋蕾蕾终于自己说了:“本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但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徒增人家的烦恼。”
我跟她说:“找朋友倾诉,有时候可以放松心情。最起码能舒解一下内心的压力哦。”
宋蕾蕾说:“就算是吧,到第二天那烦恼还是在烦着你;压力还是在压着你。”
我说:“不讨论这个了。问你个问题。”
宋蕾蕾说:“问吧,不过问且只能问一个。”
我说:“假如我是你男朋友,而我又在李艳瑕的纠缠下,我很难下决心选择你,或选择她。你会怎么办?”
宋蕾蕾抿着嘴“哼”了一声,喷出五个字:“我把你踢飞。”
我说:“我只问了一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哦!”
宋蕾蕾瞪了一眼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一脸的无辜,“好,我换个问题,假如你是那个男的你怎么办?”
宋蕾蕾说:“假如我是你,我就去找李艳瑕,又有钱又漂亮。”
我说:“那就把你抛弃了。我又不希望你伤心,能有两全其美的选择吗?”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说:“主要是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清楚。”
宋蕾蕾问我:“我的事,是不是你都知道了?”
我说:“除了你叫宋蕾蕾,在F大学中文系,人长得漂亮,能写一手好文章,有个挺帅气的男朋友,其它一概不知。”
宋蕾蕾想了想,很认真地对我说:“嗯,跟你讲讲也无所谓。他叫蒋欢,蒋介石的蒋,刘欢的欢。在一次联欢会上认识的。我们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我喜欢他捏鼻子的动作,就像楚留香。他很招女孩子喜欢,不过他偏偏喜欢上了我。”
我说:“楚留香的鼻子有毛病,蒋欢鼻子也有毛病?”
宋蕾蕾瞪了我一眼,“你不想听是不?”
我耸耸肩说:“继续。”
宋蕾蕾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们溜公园,逛商店,像所有刚恋爱的情人一样,沉浸在两人世界里;除了对方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他毕业后他姐姐帮他找了份工作。也就是这里有名的地产企业鑫海集团。董事长叫李鑫海,他有个宝贝女儿李小傅。李小傅负责他所在的部门,一来二去看上了蒋欢。先提拔他当主管,后面当上了宣传策划部经理,其实就是她的秘书。”
“她纠缠着蒋欢,做什么事都叫上他。有时明明是出去游玩之类也说是公务出差。蒋欢不胜其烦,想离开,可是,她危胁蒋欢要是他离开她,蒋欢他姐就会有麻烦。有什么麻烦,他没有跟我说。蒋欢是他姐一手带大的,父母死的早,小时候是在他伯父家长大,受尽了白眼,后面他姐有工作了一直跟他姐过。他姐供的他上高中和大学,又帮他找到工作。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应该是非常幸运的。可是对于蒋欢来说,却是个万难的抉择。他敬爱他姐,把他姐当母亲一样敬爱着,所以他不希望他姐受到伤害。”
“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说实在,我也毫无保留的爱着他。我知道他的痛苦,但见他跟那女的在一起心就会很痛很痛。只要他一有时间,都会尽量陪着我。可是……”
宋蕾蕾声音有点哽咽,“我劝他离开,他在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哭着。他不想伤害他姐,他要保护她。一旦他离开那公司,李小傅会报复到他姐身上。他同样也不想伤害我。看着他无助的样子,我还能说什么!”
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宋蕾蕾那颗沉痛的心。有谁能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不在自己身边却在别人的怀抱而不伤心难过的。我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看着她心酸的样子,自己内心也无比的纠结。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啦,遇上的全是有种无比曲折故事的女孩;个个都是伤痕累累。我想保护她们,使她们免受伤害,然而有心无力。我真想自己是超人,或者是耶稣。唉,恐怕就算是超人和耶稣也解决不了她们内心感情的纠葛。
感情的问题谁也逃避不了,你不面对不解决它永远都是你内心的一道伤痕。而且,一触即裂,一裂即痛。上帝用爱情诱惑人类又用感情困惑人类。
“寒假本来想两个人好好相处一段时日。”宋蕾蕾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相处不到三天,他姐就把他带走了。说是回老家拜祭父母的坟。他本想带我去,可是他姐阻止了。说好过完年初三在学校见面。现在初六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去过他姐住的地方,看见她姐一家子在,就是没见他。我想,他姐说的拜祭父母的坟只是个借口。”
宋蕾蕾看着我,“是不是很傻,明知他去跟人家约会,自己却苦苦等着他回来。”
我忍不住插嘴说:“唉,你这不是傻,是过于执着。”
我于是跟她讲人生致命的七个经典问题之一:
“如果你家附近有一家餐厅,东西又贵又难吃,桌子上还爬着蟑螂,你会因为它很近、很方便,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光临吗?任谁都会说,这是什么烂问题,谁那么笨,花钱买罪受?
可同样的情况换个场合,自己或许就做类似的蠢事。
生活中多少男女都曾经抱怨过他们的情人或配偶品性不端,三心二意,不负责任。明知在一起没什么结果,怨恨已经比爱还多,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和他搅和下去,分不了手。说穿了,只是为了不甘,为了习惯于,这不也和光临餐厅一样?
——做人,为什么要过于执着呢?!!!”
宋蕾蕾盯着我:“你不也一样吗?”
我说:“嗯,爱情是盲目的,为了爱情明知是火坑也要往里面跳。燃烧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宋蕾蕾不屑地说:“说起来条条是道,你能做到么?”
我说:“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为难,特别是陷在里面的人更加为难!”
宋蕾蕾说:“我想喝酒了,还有没有酒?”
我翻箱倒柜也没找到有酒,看时间已是半夜一点多了。
宋蕾蕾看着我两手空空,说:“都是你把我喝酒的兴致调起来了,你得给我去买!”
我说:“现在几点了,哪还有酒买?”
宋蕾蕾说:“那你得陪我去酒吧喝。”
我服了她,每回听女孩子的故事都得受罪。我说:“还是在家里吧,你等着,我去找。”
我披了件外套便匆匆出去了。
外面天很黑,只有微弱的路灯懒洋洋站在马路的两边。时不时会有辆车从马路上急弛而过。这附近超市和小市多店都关门了。我站在路边等着的士,希望的士司机能载我到有酒卖的地方。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看到有一辆的士驶来,远远地向它使劲扬手也没用,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正想换个路口试试时,一辆的士自己停在了我面前。半晌才看到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
“杨凡,你怎么在这里。”我刚想上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仔细一看,原来是小晴和杨昆。我讪讪地向他们问新年好,说些喜庆的话。告诉他们今天刚到长沙现在住表姐家,还想明天去医院探望之类的虚伪的话。她说真巧他们也住在这小区。我于是跟她们交换了房号。小晴请我去家里坐坐。我说这么晚就算了。我问他们这么晚从哪里来?他们说刚从医院回来。我问小晴她母亲恢复得怎么样?小晴说还是老样子,接着她问我这么晚还要去哪里?我说有点急事要办。杨昆便阻止小晴再问下去,只说明天会上门来拜访。
我跟他们道完别赶紧钻进了的士。我叫司机赶紧开车,带我去有酒买的地方。
那的士佬,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肚子高高隆起,堪比那十月怀胎的女人。
他问我:“你是杨律师的朋友?”
我点头:“你也认识杨律师?”
那的士佬说:“他是个好人。”
说别人好人的人,一定是受过此人的恩惠,我未置可否。
的士佬左拐右拐居然把我带到三里屯酒吧。我对的士佬说:“我不是要到酒吧喝酒,我是想找个有卖酒的地方买瓶酒。”
的士佬有点急道:“那你不说清楚,你说到有酒卖的地方,这么晚了也只有酒吧有酒卖了。”
我有点晕了,不知说他什么好。他问我下不下车,有人要上车了。
我看了看外面,只见酒吧门口站着七八个等车的人,一个个红光满面,有的连站都站不稳。
我正要叫的士佬开车,忽然看到酒吧门口出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