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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你好,小正太-第45部分

小说: 你好,小正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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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握着她的手,同样担忧的表情。
  “谨言,知不知道,你妈妈昨天在沙发上呆了一晚上……”幸父顿了顿,又道:“本来她昨晚上打算和你一起睡的,可是你把门关死了,你妈妈很担心你,不想给你压力,却又怕你想不开,怕你出事,我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固执起来,谁的话都是不听的,其实睡客厅和睡房里有什么区别呢,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安心一点。或者睡客厅和睡房里有什么区别呢,她同样的睡不着而已……”
  谨言听着,眼泪一下就从眼睛掉下来了。
  “谨言,你知道吗,这段时间,你妈妈的白头发多了很多,你在国外,她又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每次小美打电话回来的都说得很模糊,只说情况还有,小美是好心,可是你妈妈活了这么多年,她知道情况肯定不好,而且很不好,她不好给小美压力,又担心你,却只能自己忍着,她很少失眠的,可是这段时间,却失眠得厉害……”
  谨言垂着头,眼角的余光看着爸爸,爸爸一直在提妈妈,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多了很多白发,爸爸以前要抽烟的,可是昨天到今天一天的时间,她都没见爸爸抽过一支烟。
  “谨言,凌铭去了你很伤心,可是你妈妈同样的很伤心,她无数次在我面前说,凌铭是一个好男人,虽然年纪小,可小小年纪却有担当,也能够给你幸福,在她心里,真的当凌铭是儿子似的,现在他去了,你妈妈……她的难过,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对不起,爸爸,让你们担心了……”
  “谨言……”幸父语气沉了沉。“你答应爸爸,不要让我们担心,好吗?你告诉妈妈,你不会做傻事,你不会让她担惊受怕。”
  谨言吸了吸鼻子,的确,逝者已矣,无论她再怎么伤心,无论她再怎么难过,无论她再怎么舍不得,凌铭都不会回来了,可是她还有父母,肚子里还有孩子,坚强一点,就像她每一次一样撑过来。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荤素搭配得很好,谨言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坚持吃了两碗饭,幸母见她这个样子,甭提有多高兴了,眼角的皱纹,似乎也因此而淡了一些。
  下午睡了午觉起来,幸母说陪她出去走走,谨言知道,妈妈是怕她睹物思人,其实想念还是会有,可是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妈妈,她都会没事的。
  她和妈妈出去,外面的空气比屋内好多了,阳光也很舒服,不太烈,晒着很舒服,公园的花开了很多,翠绿嫣红,很美好的景致,在公园里坐了不知道多久,妈妈说要去买菜准备晚饭,谨言说一个人走走,结果幸母刚走不久,她就接到了冉士锐的电话。
  他问她在哪儿,说想来看看她。
  谨言说了地址,他不久后就到了,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谨言,节哀顺便……”他说。
  谨言接过他的花放在一旁,拿起旁边的旷泉水喝了一口,节哀顺便是一句简单的话,可是做起来,却是长时间的痛苦,人已经死了,思念也唤不回来了。
  “谢谢。”
  彼此间便是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很少安慰过人,只是现在,他为她感到难过,凌铭的离去,的确是一种遗憾,而谨言,会一个独自前行,凌铭死了,其它人也没有机会了,他明白,在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明白。
  “未来有什么打算……”他顺口问道。
  “现在还没有……”她笑了笑。“怎么样,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目前对我来说,宝宝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可以先摆在一边。”
  既然谨言已经有了决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世界上的事,她是她,他是他,她开口,他一定帮,她既然可以自己解决,他自然尊重她的决定。
  “有事情打电话给我……”站起来,他理了理衣服。“我们是……朋友,朋友有困难,我一定义不容辞。”
  “谢谢。”
  “不用……”他转身离去,姿态是一惯的从容优雅,谨言回头看着这姹紫嫣红,春天走了,夏天来了,日子或者季节,就这样过下去了。
  谨言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有些现出来了,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她的饭量明显大了起来,人也精神了很多,每天她的作息都很规律,早上起床,然后陪妈妈去买早点,然后吃早饭,再等着吃午饭,之后睡个午觉,太阳不太烈就出去散散步,大阳烈就晚一些出去,到了晚上,陪爸爸妈妈看会儿电视,然后睡觉。
  那个人,仍然想念,藏在心底里,有时候想起他们两个开心的日子会不由自主的微笑,她学会用微笑抵折回忆里的悲伤,其实他们开心的日子真的不是太多,太多的时间都给了等待,所以这些快乐便分外的珍贵,她想,有着这些想念,她会度过这一段最难熬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接受新的男人她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她不去幻想,只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了。
  小美说她变得豁达了一些,她笑笑没有回答,也许是吧,人都是在疼痛中变得坚强,变得成熟,变得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所有痛苦的背后,她是一个母亲,她得为了孩子,做出最大的努力。
  他们都期待这个孩子带给她的希望,但是有一个人是不喜欢的,还是一个小人。
  “小小美想要弟弟还要想要妹妹……”谨言和小美坐在公园逗着孩子。
  小小美人不丁大点儿,心思倒多,先问明情况。“小妈妈要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谨言被她逗笑了,道:“实话是什么,假话是什么。”
  “小妈妈只能选择一样……真话,还是假话……”小小美软软糯糯的声音透着一股固执。
  既然这样……“那说实话吧……”谨言选择。
  闻言,小小美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抱着谨言的大腿闷闷的道:“我都不要,我一个都不要……”
  谨言和小美都怔了一下,笑问道:“为什么呀……多个弟弟妹妹陪你玩不好吗?”
  小小美委屈极了,嘴角一扁就道:“妈妈说要生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小妈妈还要生,我忙不过来了啦……不要,我都不要……”
  小美和谨言对着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大人。”
  谨言产检那天是一个人去的,小美要上班,父母都回老家了,说是回家去给她买什么土鸡中,鹅蛋啊,荷叶呀什么的,妈妈拎着爸爸一块儿回去,那架式像是一场大采购,她笑,妈妈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她,说这此东西吃了清胎毒,以后的宝宝才健康,谨言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科学的东西,不过父母喜欢为她忙来忙去,她就顺着他们就好了。
  其实一个人去产检可以,很多孕妇也是一个人,别人可以做到,她也可以做到。
  还好,检查的各项指标都挺正常,肚子里的孩子还很小,在照片上几乎辩识不出来,她却第一次在医生说宝宝情况很好时觉得感动,这个新生命啊,正一点一点长大着。
  在医院外面又碰到冉士锐,他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糟糕,整个人像被打过似的没有精神……
  “怎么了你。”
  回头见是他,冉士锐叹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道:“感冒了,折腾了好几天都还没好,我的家庭医生让我来医院……”
  那看来挺严重,她笑了笑,道:“你也有感冒的一天。”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也有感冒的一天,是个人都有感冒的一天,或者你在骂我不是人……”他挑了挑眉,一副愠怒的模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谨言道歉。
  “请我吃饭。”他趁机讹诈。
  “哪有你这样的……”她跟在他后面,冉士锐打开车门,谨言笑笑进去。“算了,我说错话,认罚……”
  上了车,冉士锐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一个人来医院……”
  谨言点头。“一个人也可以啊。”
  他不再说什么,开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又问去哪儿吃。
  谨言想了想,有些想念以前吃的那些菜了。
  “去维景吧有……”她笑,又道:“你给打折……”
  两个人去了维景,谨言已经有好久没来这个地方了,冉士锐点完菜,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道:“宝宝怎么样,听话吗?”
  “还好。”谨言点头。“现在不怎么折腾我了,每天好吃好喝,我妈妈说我胖了……”
  他似模似样的瞧了一下。“好像是胖了一点,漂亮倒也没有减少……”
  谨言笑笑,冉士锐也不知道跟谁学着甜言蜜语了,他又突然想起一般的开口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都没关系,我也没问医生……”谨言道。
  他支着下巴盯着她的肚子瞧,瞧着似乎瞧出了一点兴味,眼里兴奋一闪而过。“谨言,你看我都三十多了,媳妇没有,孩子更没有,要不,你让他叫我干爹……”
  谨言怔了一怔。
  “不答应?”他皱了皱眉。“你不从了我就算了,还不让你儿子从了我啊……”他笑。
  既然他这么说——
  “没问题啊……”她点头,无法想像冉士锐带孩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之后两个人讲起了育儿经,冉士锐不懂,谨言一知半解,聊得倒挺开心,吃完之后,冉士锐说送她回家,谨言送谢谢,车子开出去不久,她的手机突的响了起来。
  是妈妈的手机打过来的,谨言微笑着摁了接听键。
  “妈……”
  “幸小姐,这里是市一院急诊科……”
  冉士锐没听见电话里的人给谨言讲了什么, 只看见谨言的手机从手里滑过到腿脚上,而眼睛,没有一丝焦距,只是茫然的盯着前面,他分出一只手推了推她,才发现她的身体抖得很厉害,被他一碰,更是受惊了似的大叫了一声。
  “谨言,发生了什么事……”
  她茫然的偏头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他是谁,而手却直往方向盘上摸去。
  冉士锐紧张的抓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医院,去市一院……”艰难的,似乎每说一个字都是对她的极大折磨,说完后,她就紧紧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冉士锐不敢再问,只在前面调头转了个方向去市一院。
  她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小姐,你的父母乘座的下午从A镇开回主城的客车在高速路上发生车祸,你爸爸的情况不是很好,请你尽快赶到医院……
  


  欲五十三
  又是重症监护室。
  何其相似的场景,中间只不过隔了几个月,她最重要的人,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变成了这样,这间病房甚至与美国那间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上面的人,一个人是凌铭,一个是爸爸而已。
  爸爸闭着睛睛,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了,可擦伤的地方,仍然可见红红的印记,他睡着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知道疼痛。
  医生说爸爸脑中有一个血块儿,如果能自行消散掉,那么爸爸很快就会醒过来,如果散不了,就需要进行手术,而这个手术,风险很高。
  冉士锐就在旁边看着她,她没什么异样的表情,甚至可以说很平静,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就在一旁坐了下来,没有大吵大闹,更别说歇斯底里了。他有些犹豫,实在很难想像一个女人接连受到这样的打击还能安静下来,想想还是开口道:“如果哭出来会舒服一点,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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