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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你好,小正太-第37部分

小说: 你好,小正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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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危胁我……”凌涛咆哮着,脸上的皱纹似乎因为用力而绷得更紧了,他捏紧桌沿,努力想找回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可是凌铭现在比他高了,比他壮了,就连看他的眼神,也充满同情……他恍惚意识到,年轻时他抽打凌铭的情形,再也不会回来到,他真的只是一个已经老了的老人而已。
  “爸爸……”凌铭走到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又移开,仿佛彼此眼中夹着刺,多看几秒就会伤身,凌铭看着窗外,道:“当年你动用关系让我不用吃牢饭,什么条件,我记得很清楚,但是,除了谨言,其余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有谨言,我不想让步……也绝对,不会让步……今天我可以拿几个亿来玩,明天,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知道的,你的底限我不知道,我的底限,相信你也从未触及……”
  话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凌铭毁了几亿的投资来表明他的决心,凌涛相信他可以说到做到,那是他的儿子,他们虽然相处并不融洽,可是却了解彼此,他得想一想,想一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凌涛走了之后,凌铭也拿了衣服走人,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大好的中午,怎么也不能独自吃饭这么凄凉不是。
  去谨言公司接她,她的秘书已经认识他了,微笑道:“小帅哥,又来接你姐姐了……”
  凌铭瞪了她一眼。“什么姐姐,是男朋友?下次不要忘掉了……不然我吹枕头风,有你受的……”
  “呵呵,那……我不忘记有什么好处啊……”秘书是和他开惯玩笑的人,也没多大拘束。
  凌铭垂着头沉重的思考了会儿。“我吹枕头风让她给你加薪行不……”
  背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对上谨言哭笑不得的表情。“别玩了,走啦……”
  “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怕不快点走,我公司的人都被你收买了成了你内应……”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应该明白,你肯定逃不掉了……”他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在她脸上亲了亲。
  谨言拍了他一下。“规矩点,有摄像头呢……”
  他呵呵笑着,阴谋得逞,规矩的牵着她的手,瞪了那只摄像头一眼。
  午餐就选在不远处的餐厅,两个人坐下来,凌铭居然还要了一瓶酒,谨言怔了怔,道:“你今天很开心吗?”
  他笑了笑。
  “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旁边突的□来一个声音,两个人偏头看过去,就见冉士锐,情绪不太好的站在桌子旁边。
  “怎么了,士锐……这么巧……”谨言知道早上的地块,但冉士锐是一个生意人,总有成败,不至于输不起来找凌铭的碴吧,他的个性,应该不是这样的啊。
  “没事……”他摆了摆手,但不客气的就拉了椅子坐下来。“今天中午,我请客,你们随便吃……”
  “干嘛要你请啊……”谨言笑道:“谁付款不一样的嘛。”
  “我当然得请客……”他拿起菜单开始看,云淡风清的模样。“你不知道你对面的男人,怒发冲冠为红颜,我应该感谢他没从我手里抢钱,几亿和几百块相比,怎么着,我都是赚翻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凌铭。“我说得对吗?”
  见他没什么回应,冉士锐有些感慨的道:“以前一直没觉得你对我多大的危胁,现在看来,是得防着你了……”
  凌铭挑挑眉。“随你便……”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谨言大概理出了一个线索。“为什么……”她问,她知道凌铭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件事,他付出了多少,她最清楚,可是现在,就这么一早上,就放弃了,做了这么多工作,全是无用功?
  “我有分寸……”他说。
  又是为了她,他总是这样,偶而就让她疼上一疼,然后又是感动,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了,干嘛让凌铭这样,干嘛要他付出这么多,干嘛……
  “谢谢。”她伸出手在桌上握着他的,紧紧的,十根手指头交缠。
  她的电话响起来,谨言看了一眼号码,心情平静的接听,整个通话,她也只说了一个字,好,挂断电话,她看着凌铭,道:“凌涛打电话请我们吃晚饭,我答应他了。”
  有什么,他们一起面对。
  


  欲四十四
  进门之前还是有些忐忑,好在凌铭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最后那一点不安,似乎也消逝在了他坚定的眼神里。
  凌家的老宅子处在市中心,掩在繁华之中的一片宁静,宅子占地大,种的树又多,远远看去,大片的翠绿,便给人一种森林的错觉。这座老宅子是老一辈凌家人留下来的,三四十年代的建筑风格,维护得好,再加上大,外地人来到渝城,倒会生出一种是不是旅游景点的疑问,小时候的凌铭身心都被囚在这里,他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在休息的时候,爬到树上,看外面的人流,车流,看见了,便觉得很快乐,有时候看见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小朋友,那种羡慕的感觉,用言语,实在是形容不出来的……
  而自从谨言回来后,他似乎也没来过这边,这个地方有他童年最痛苦的记忆,虽然不至于在他心里留下阴影,可,没事,他还真不愿意到这边来,平时就连和凌涛一起吃饭,也大都是选在外面……
  其实凌涛顽固的思想中有很大的守旧成份,比如说他坚持要住在属于凌家的地方,比如说他坚持要一个儿子,比如说他门当户对的思想。
  所以凌铭听谨言说凌涛约在老宅时心里大概已经有了几分底,这里是凌家的根,是凌家祖宗生活过的地方,如果不是妥协,他老爹大概是不会让谨言踏进这个家门的。
  一想到此,凌铭的心情便舒缓了很多,他不介意和凌涛继续斗下去,可两败俱伤的结局本就不理想,谨言因此受到的心里压力也会更大,他不想给谨言负担,所以现在这样,不算皆大欢喜,可至少面子上的和平,真的很好了。
  可却又难免怀疑,他老爹,真的这样就妥协了?凌涛的顽固他从小见识得太多,他还真不怎么相信他就这么罢手了,是缓兵之计?
  “想什么呢?”谨言推了推他。“到了。”
  他回过神来,管家替他们打开门,看得出来,今天的晚餐凌涛还是挺重视,奢华耀眼的水晶灯几乎要把眼睛晃花,长长的餐桌铺上了浅色的餐巾,银制的餐具,浓郁香味的鲜花,还有美味的菜肴,等在一旁为他们服务的佣人……
  “谨言……”凌涛迎接他们,顿了顿,开口叫她,大概仍然觉得不习惯,念出来的名字听着有些别扭,像是喉咙卡了根鱼刺,生生憋出来的两个字。
  “凌先生……”谨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疏淡些好,如果凌涛没承认她,何必自找罪受呢,伯父太亲切,她怕凌涛冷冷的挡回来,难堪的,也只有她而已。她自认不必低人一截,便从容的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现在,无需害怕,也无需退缩,无论等着她的是什么,从容应对就行了。
  “坐来再聊吧……”
  三人落座,一旁的佣人给他们布菜,厨师的厨艺很好,不止闻着午,味道也很不错,可三个人心思各异,都只是简单的动筷子意思了一下,佣人给他们倒上酒,年分充足的红酒,口感很好,谨言轻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凌铭。
  凌铭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放下杯子道:“爸爸,你我都知道,这顿饭并不只是为了吃饭这么简单,如果你不说明白,我想,我和谨言两个都没什么胃口……我也不想吃多了这后,听到不好的消息导致消化不良……”
  凌涛顿了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又放下筷了,靠在椅背上,他的视线停在窗外,黑黑的夜晚,他的眼睛却似乎穿透了这黑暗,寻到了另一处光明。
  “小铭……”他说。“其实我和你妈妈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真的,虽然时间不长,可我真的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天心的日子……”
  凌铭皱了皱眉,印象里的母亲,真没什么快乐的模样,凌涛的话,真假难辩,他不置可否,也没有任何看法。
  “只是,我对感情的态度,没有你那么执着,也许是不够深爱……我的身份给了我荣耀,为了这份荣耀,势必得有相应的牺牲……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必付出的的收获……”他轻声道:“有时候我看着你也在想,如果当年和你妈妈在一起了,后面的日子会怎么样,会不会后悔,可是,人已经死了,没有求证的机会,这些年,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集团里,看着公司一步一步的扩大,看着你离开又回来……小铭,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颤颤的说,垂下去的脸,有几分苍凉的意味,仿佛冬来来临时那些泛黄的草,想抓住生命最后的一丝绿意,却躲不开季节的残酷,凌涛,强硬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老了。
  “爸爸,重点……”凌铭打断他的话,不是他不够尊重,也不是他冷血,而是凌涛太过狡猾,是妥协还是苦肉计,他不知道,所以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小铭,爸爸老了……”凌涛感慨的道:“没多久的活头了,我不想看着我一手带出来的江山落到外姓人的手里,也不想它就这么败了,你是我惟一的儿子,也是我惟一的希望,不是吗?我能有什么办法,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
  这么说,凌涛算是妥协了,两人握在餐桌下面的手紧了紧。
  “谢谢,爸爸。”凌铭说。
  凌涛摆摆手。“我同意,但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凌铭挑挑眉。
  “从明天起,你回集团公司上班……”他说。
  凌铭想了想,回哪儿不是一样,只要谨言安安全全的在他身边,其余的,都无所谓。“可以。”
  “第二,你丢了冉士锐的那块地,现在我手上有一个棘手的项目,和国外一家公司合作,谈判却一直没有进展,你去跟进和搞定……”
  “没问题。”
  “第三……”
  “除了谨言之外,我都答应你。”
  用餐过程虽然称不上欢欣,可还是愉快的,三个人的共同话题不多,凌铭和凌涛偶而说一说公司的事,吃完饭,凌涛叫凌铭去了书房,交待的,也是公司的事,谈完之后也十点多了,凌铭便说要和谨言回去了。
  凌涛也没阻拦,结果凌铭和谨言上了车才发现车钥匙给忘在书房了。
  “我回去拿……”凌铭解开安全带,笑了笑。
  沿着楼梯上去,手握上门把,才发现门并没有关拢,隐隐的有讲电话的声音传出来。
  “我的心脏随时可能停止跳动……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控制……”
  凌铭心里咯吱了一下,他以为父亲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呢,原来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问题,凌涛心脏不好,他前段时间已经知道,还陪他去医院做了检查,拿结果的时候他没去,问凌涛,凌涛也没怎么说,后来忙起来就忘了,原来,情况已经糟糕成这个样子了。
  他的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说难过,可是远远没有母亲去世时那么痛得恨不得死去,大概这个男人,从小对他的伤害太大,所以他对他的亲情,也在那一次一次的伤害中被磨掉了。
  可是要说不难过,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总是有一点感情在的,血脉相承的关系,又怎么能真的那么冷漠呢。
  他在门外呆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进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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