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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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家如何饿着你了?”
可算是问了出来,王菀之便就瞧着她又端了面前的赤豆糊。
下嘴之前,甘幼宁抬头看她一眼,恍然道:“也不是,京城吃食不少,父兄常有买回来与我,可你们这边,味道不同呀!”
王菀之来了兴致,捧着腮瞧她:“那你说说,京城有什么吃的?”
“嗯——倒是不少,你喜欢吃辣么?我们那边的辣子汤很是好喝,就是父兄不叫我多喝。还有些其他的面点,你若是过去,我也带你去吃!”
“那敢情好!”王菀之难得碰到个知己,又皱了眉头,“可惜了,你那不成器的表姐夫,一心就想着窝在这地儿不走。”
甘幼宁咽着赤豆糊,捞了里头的小水子,好奇道:“你说了我方想起来,这次我还未见到姐夫,不知姐夫是做何营生?”
“他?能干什么正经事,端得个败家子儿!”
甘幼宁着实是险些被呛住,总觉得这话虽是不好听,却很是寻常家女子常有的抱怨,忽而想起,自己上一世似乎也是骂司九楠骂得不少。
如此,竟是自觉好笑,便又问道:“忘记问了,姐夫是何家子?”
“你姐夫?不提也罢!”王菀之嗤了一声,“说出他名字来,你可莫要笑话——他叫慈成宝,慈家独子,可是家里的大宝贝!”
“咳!咳咳咳!”甘幼宁这把是真的呛住了,不为别的,便就是因着这个名字,可当真是响当当的人物呀!
“妹妹也觉得好笑不是,一个男人,叫这个名字,啧啧啧。”王菀之嫌弃起自家夫君,可是一把好手。
甘幼宁摇摇头,又摇摇头。她倒不是因着笑话这名字,只是这慈姓实在太少,她上一世可是记得清楚。
慈家鲜少搏名,可这位慈成宝却是最擅推演,后来常有与司九楠一同,是个话少木讷的人,比司九楠还要沉闷许多,她还与蕊儿说过,自古人同而相和。
“姐姐也莫要这般说人家,人各有志,姐姐既是嫁了,那定是瞧上姐夫什么,”甘幼宁笑起来,“我信姐姐眼光不会差。”
“哼!”王菀之顿了顿,“也不是不好,就是个木头,成天里也没个话,可是憋死我了,反正这回我是打死也不回去了,我就要在这儿待着,他就是八抬大轿子抬着求,我也不回去!”
“好好好,那姐姐可要撑住了!”甘幼宁给她鼓着劲,心道那可不成的,慈大军师最是惧内,搁哪都愿意带着夫人一道出入,便是她都听闻了,可见姐姐管得可是厉害的,就看她能不能坚持了。
这般想着,甘幼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莫不是司九楠这次南下,并非是为了商贾之事,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吗?
“妹妹?想什么呢?”王菀之推了推她,“还有呢?除了辣子汤还有吗?”
“啊——姐姐不急,往后姐姐入了京可以慢慢瞧。”
“我这不是入不了么!”
“能的,姐姐要不与我打个赌,就赌半年内姐姐能否与姐夫一道入京吧!”
“打赌就打赌,带着那厮做什么?”王菀之仍是嫌弃得很。
甘幼宁笑起来,正要说话,却瞟见一袭熟悉的长衫,那人从街巷那头行出,正是往这边走来。
顺着她望过去,王菀之噫了一声:“不是说要去东庄么,怎生从那边出来。”
“那边是哪里?”
“府衙啊,”王菀之想了想,“那边鲜少有做生意的,最是清静了,九楠去那边作甚?”
“应是表姐记错了?许是还有些什么别的商户呢?”甘幼宁也不确定,只见那人神色疏淡,应该没有什么难事。
“啊!对了,那边还有个笔墨轩。”王菀之点点头,“嗯,是你夫君会去的地儿,说起来九楠与我家那位倒是也像。委屈妹妹了,嫁了这般木讷的人,平时可是无聊?”
无聊?甘幼宁想了想,倒是不曾,上一世她闹他闹得也多,他虽是不多说话,却也能叫她撒气,这一世——这一世好像更没有无聊一说了?她便就是嫌他跟自己待得少了呢!
“我觉得挺好的啊。”
王菀之没救地看了看她,啧啧嘴:“完了,我那表弟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叫你这般?”
“姐姐胡说什么!”甘幼宁白她。
司九楠掀起眼皮,瞧见一袭熟悉的身影,脚步便就缓了下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碗上,已经空了。
瞧见他看过来,那人还招了招手,他负手走过去,这才发现王菀之也在,唤了一声才坐下。
“夫君来得刚巧,姐姐说这的红豆酒酿最是好吃,我刚才要了一份。”
司九楠看了看桌面:“你不是方吃过?”
“啊!”甘幼宁将手里碗推远了些,“这个不算,就是尝个味道,酒酿才是正经!”
尝个味能尝一整碗?王菀之心中挑拨着,可又见自己那表弟不在意的神色,还是作罢:“不若你俩先吃着,我自去给祖母买些点心,就不陪了。”
“姐姐不要再吃点吗?”
“不用了,看着你们我觉得酸的慌。”王菀之说罢当真就走了,留下两个人左右坐着,一时无话。
好在店家很快便就端了碗上来,不知放在哪里,索性就放在了新客面前:“客官慢用。”
甘幼宁伸着脖子,瞧着他面前的碗:“那个——我先替你尝尝吧。”
“不必了。”司九楠行了一路,有些口渴,便就执了勺子喝了一口,有甜酒的淡香,并着煮烂的红豆,很是爽口。
这人……甘幼宁有些后悔将他招来了,只见得那人一气将整碗都喝了,半滴也不曾与她留下。
“你做人怎么这样!”
司九楠放下碗:“怎么?我以为你要请我喝的。”
“我只是瞧你一个人在路边可怜才叫你过来一起坐!”甘幼宁心疼得厉害,“我何时说这碗是你的了!”
“哦,那……对不住了。”
可是这话叫他说得丝毫歉意也没有,甘幼宁瞪着他,半晌才咽下气去:“罢了罢了,我就不与你追究了,你再与我买一碗便是。”
司九楠点头,然后摸了摸衣袖,又垂下手去。
“怎么?!”
“今日出来得急,不曾带钱袋。”
甘幼宁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什么?!”
司九楠不解,却见得边上人突然一把抓住他,又里外翻了一遍,当真没见到钱这才苦了脸巴巴瞧住他。
不知为何,心里一毛,果然,下一刻,手腕便就被人抓住了。
甘幼宁咬牙,似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夫君,待会咱们就从这边跑,我跑得慢,你记得拉着我点。”
“……”
“我跟表姐还吃了好些东西,这会儿表姐走了,咱们搁哪要银子去?”甘幼宁真诚道,“我想好了,这会儿人少,我们跑快点人应该追不上来。”
司九楠觉得自己应是脑子糊涂了才会这般骗她,此时当真是骑虎难下了,瞧她模样似乎当真是准备逃命一般。
腰上被人又戳了一下:“夫君,跑啊!愣什么!”
“我……”司九楠一转眼,忽而瞟见摊主已经往这边看过来,很是警惕,又瞧着边上人鬼鬼祟祟的模样,一时间声音都沉了,“我觉得还是等等吧。”
“等什么?我都瞧见老板看我们了!”甘幼宁往他这边又捱了捱,“夫君,我当真第一回 做这事,怕得慌,你一定要带上我!我数一二三,咱们就跑……”
司九楠想将胳膊抽回来,未遂,又瞥见老板眼色,抹不下面子去,扬声道:“老板。”
“来喽客官!”
甘幼宁愣了,暗地里掐他,咬牙:“你做什么!”
老板已经笑眯眯过来了,捧着算盘似是要算账,司九楠心叹一下,摆出一道淡笑缓声道:“老板,再来八碗酒酿,不过要麻烦老板,送到王府。”
闻言老板面色便是一缓:“原是王府!我说方才一道的娘子瞧着眼熟——那客官这账不用结了,王府与我这向来月结,记着便是!”
司九楠沉稳点头:“劳烦老板了。”
“哪里哪里,那客官你等着,我这就叫小子去送了。”
“谢过。”
这真是——叹为观止。
直待得人走,甘幼宁还仍紧捱着边上人,感慨道:“原来世上还有这般吃白食的?”
说话间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此番便就扒在男人肩头,不知可是错看,那耳朵很是红火。
方要伸手去摸,便就被人拍了下去,司九楠:“回吧。”
“啊!哦!”甘幼宁赶紧从人身上起来,然后跟着往回去。
王府后院里,司氏怪道:“你说外头送了八碗红豆酒酿?”
“是了,方送来的,说是府里人叫送到母亲这的。”
“先前不是菀之才说的吃腻了么?怎生又送了来?”司氏困惑,“八碗?”
“正是。”
还是边上齐氏想起来:“莫不是楠哥儿他们叫的?”
“那也用不上八碗啊。”
“许是想叫府里人都用一些?”齐氏说着,“可是府里今日他们都出去了,也吃不上呀。”
司氏想了想,也不知这小夫妻玩得哪一出,琢磨着道:“留下三碗来,剩下的——全数都送去他们屋子里吧。”
第35章 爱你
于是那酒酿在王府里兜了一圈,最后又摆到了甘幼宁的面前。
手将将要伸过去,便听身后人道:“蕊儿,晚梅,你俩各自拿一碗,剩下的给司棋他们送去。”
二人不知何故,以为只是姑爷特意买来打赏她们的,慌忙应了就给端了出去,于是,甘幼宁就这般亲眼瞧着那酒酿打自己鼻尖走了个过场又是不见。
“夫君!”
不想那人丝毫没有自知,只轻轻扬了眉,似乎是想起什么,抬手按上她脖颈。
“嘶——”甘幼宁退了一步。
男人眼神便就不大好看,只问:“药呢?”
甘幼宁摆摆手:“不妨事的,晚些时候再用。”
司九楠抿唇,四下里瞧了瞧,然后往那梳妆台边行去。想起他之前与自己涂药,甚是重手,甘幼宁赶忙冲过去,自己拿了药瓶给他看。
甘幼宁:“好了好了,我自己涂,不劳夫君费心了。”
说罢当真扯了衣领子,对着铜镜涂将起来,司九楠止步瞧了一刻,复又上前去,直接将人给掰正了。
手指一翻,那原本捏着的药瓶子便就进了男人的手里,甘幼宁下意识就闭了眼往后避了避,不想这一次他动作很轻,清清凉凉的膏药涂在伤处,很是轻快。
只抹上不久,药效上来,火辣辣的,甘幼宁疼得嘴角就歪了歪。
将那瓶子重新放回案上,司九楠低头瞧她:“今日还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就用了些甜点。”甘幼宁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没有告诉表姐你有忌口的?”
“说了。”
“说了?那她还会带你去吃酒酿?”
“我是去吃赤豆糊的,不是为了酒酿。”
“那醉蟹呢?”
甘幼宁闭了嘴巴,稍后想想不对:“你怎么晓得我吃了醉蟹?你诈我?!”
需要吗?刚刚凑得那般近,他一闻便就晓得。司九楠懒得回她,又打开另一个药瓶,端了白水过去。
“唉——”叹了口气,接了药丸吃了,甘幼宁仰起头,“其实我听说酒酿里并不是当真有酒的,纵是有,也很少很少,便就是小孩子都可以吃一点的……”
“那明日再买一碗给小麟儿送去。”男人从善如流道。
甘幼宁气得差点绞了帕子。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