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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2部分

小说: 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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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来六部,无一不涉江山社稷,当不分贵贱轻重。”
  “啊,也是。”楚见琛点点头,继续道,“所以呀,本宫就又仔细地想了想,这一想啊,还真是想到了什么。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到了该选妃的时候了?”
  “既是选妃大礼,自是需得甘尚书费心操持。”
  “九兄怕是久未出山,有些生疏。”楚见琛摆摆手,“若是要礼部做事,父皇直接在前殿见了便是,哪里需要关起门来说话?”
  见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大皇子轻轻叹了口气:“你说的对,礼部虽是没有吏部权势大,却到底六部之一,没有孰轻孰重。东宫要选妃,自是要考虑周全,如今京中待嫁的姑娘,当数甘家嫡女最是合适。”
  石桌前的人影终于微微一顿,楚见琛乐得听他回话,只等了半晌,对面那人似是毫无所觉。
  司九楠心中震动,却是无法言说。
  他记得前世里,她面上的泪。盛夏酷暑,皆是比不上那一滴泪的清寒,她最后一次唤他夫君,他却无法再回头看她。
  确实恨她的,但他更恨自己,便是她犯了再大的错,他也狠不下心来处置,只将她抱回府里,依着太医的话将她锢在屋中。
  他想着,不见她,大概便就能忘记吧,从此两相安好。可终究是没有扛过她的固执。
  丫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心中咯噔一下,似是坠了冰坨般。再冲进去,竟只接得住她娇小瘦削的身子。
  甘幼宁走了,走得这般决绝,像极了她每每对他背过的身影。怎么会呢,前一刻,她分明还在门后唤他,怎么会呢……
  那一刻,他才惊觉,便是此前种种的疼,他都可受得。可单单这一桩,他觉得整个心都被捅了个窟窿,除了失声一遍一遍唤她,他能做的,竟是什么也没有。
  甘幼宁,你欠我的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走?
  往事历历在目,司九楠不觉便攥了掌,搁在石桌上的青色衣袖随着山风垂落,归于沉寂。
  “大皇子请回吧。”
  等了这许久,竟是得了这句,楚见琛怕是听错了,侧耳问道:“九兄说什么?”
  司九楠缓缓站起身来,对他行了一礼:“九楠知道大皇子想做什么,只是,九楠不愿。”
  “不着急。”楚见琛也跟着站起来,抬手将他行礼的胳膊压了下去,“这样,过几天本宫送你一个礼物,到时候,九兄再拒绝不迟。”
  言罢人便已经出了院子,倒不像是要等人回答的样子。
  司九楠仍是立在桌前,并未动作,还是边上小厮过来唤他:“公子,可是不对?”
  男人摇摇头,似是累极:“无妨。”
  如果没有记错,甘府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至于后边的事情……沉静的眼眸忽而一闪,执子的手指便是一顿。
  “司棋!”
  “在!”
  “去拦住大皇子!”
  “现在?”灶间的小厮直起身来,“公子,现在怕是追不上了。”
  甘幼宁赶回甘府的时候,正见得甘幼辰立在府门口送人。那为首的正是如今的东宫太子楚见昀。
  华服的男子有着柔美的轮廓,称得整个人似乎都温润如玉。便也是这种温柔,叫她错付一腔热情。
  如今再见,已是隔世。手指忽而掐紧,才叫自己冷静下来。
  “蕊儿,我们从侧门走。”说罢便就提了裙裾扭身,不想一回头就撞上了躬身的小厮。
  “小姐大量,小的是替少爷传话的。少爷说了,小姐若是回来了,便就去书房见他。”
  小厮笑得真心实意,脚步却是不让,跟她跟得甚紧,甘幼宁左右晃了两道躲不过,只得抬头:“我正是要去寻兄长,这就过去了。”
  “少爷还说!”小厮仍是拦着,“甘府的侧门以后怕是开不得了,小姐等等从大门进去便是。”
  “你……”这话不过便是告诉她,以后不得私自出去,甘幼宁手指点了点来人,终是又放下,“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小的看小姐进了书房就走,还请小姐海涵。”
  因是甘幼辰身边最得力的人,与这位嫡小姐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晓得如何稳妥,小厮端得卑微,却丝毫不退。
  若是从前,甘幼宁怕是已经要开骂,可现如今,她也只得苦笑一下,又回身瞧了瞧,那府门前的马车已然离开,这才拂了拂衣衫,走了过去。
  甘府不仅有她爹甘长青这个礼部尚书,还有甘幼辰这位最年轻的吏部侍郎。这几日甘长青不在,府里一应事务便都是甘幼辰打理,甘幼宁走进铭墨轩的时候,刚刚送完客的年轻侍郎已经在案前书写。
  “兄长。”甘幼宁唤了一声。
  案前人笔未停,只与她努了努嘴:“坐。”
  “兄长既是忙,不若先听妹妹说?”
  “哦?”甘幼辰这才掀起眼皮,瞧着自家这个被宠坏没个规矩的妹妹,这几日听人说小姐突然转了性子,也不知真假,今日方得了空来,遂笑道,“那你说说。”
  “兄长今日见了太子殿下,应是为了宁儿的婚事吧?”甘幼宁顿了顿,“宁儿觉得,不可。”
  这倒是真的变了,可打小他便就看多了她的鬼主意,此番甘幼辰连笔都未滞:“说说为何不可。”
  “兄长你是晓得的,太子殿下虽说与甘府多有往来,可宁儿从小便就与他示好,他又何尝真的理会过。”
  这话说完,甘幼宁明显能够感受到甘幼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变了,大有一种你原来是知道的戏谑,她权当不见,只继续道:“说起来也是宁儿的不是,前些年不懂事,实在胡闹。如今太子殿下突然来说亲,想来也必不是真的属意与我,不过是因着父兄的官职罢了。”
  稍作停顿,甘幼宁认真道:“兄长,宁儿便是再傻,也不能嫁给一个不爱宁儿的人,即便他是太子殿下,也是不可。”
  甘幼辰原是在写着书信,此时见下边的少女梗着脖子,似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终是将笔搁下。
  这段说辞,从自家妹子嘴里说出来,说不叫人诧异那是不可能的。甘幼辰看了她许久,确定她当真不是以退为进,这才从案前走出来。
  “你一个闺阁女儿家,这些话本不该说。”
  “宁儿省的,但是这实在是宁儿的真心话!”
  “那好。”甘幼辰缓缓自她身边坐下,“你先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太子殿下是来提亲的?”
  “啊?”这下轮到甘幼宁乱了,“不……不是吗?”
  “我知你欢喜太子殿下,可我如何也没料到,你竟是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甘幼辰端起边上的茶盏,“若非是今日你我二人,但凡第三人听闻,便是说你得了癔症也不冤枉。”
  “我……”像是被突然塞了口,甘幼宁我了半天才道,“那他今日送了那么多礼箱过来作甚?!”
  “自是有用,只这朝廷之事,怕是不好与你说项。”甘幼辰面不改色,却突然道,“倒是妹妹方才一番话,有趣得紧。”
  “……”
  “妹妹若是当真想开,我自是欣慰,想来父亲也会开怀。”甘幼辰笑了笑,“只怕是妹妹心口不一。”
  “不会!”甘幼宁咬了咬嘴唇,“今日所言,全是宁儿的心里话。宁儿不想嫁给太子殿下,父兄往后也不必为难,宁儿省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直待少女出了书房许久,甘幼辰才皱了皱眉,起身继续刚刚的书信,只不过伸手铺了新的一张,重新开始。
  甘幼宁边往自己院子走,边一路拿柳条甩着廊柱,懊恼得很。千算万算,竟是没想到,算错了时间,都怪她最近心思全在那人身上,连基本都判断都失了。
  上一世太子提亲,并不是这个时候。
  可司九楠与她第一次见面,她却不可能记错,到底是为什么,她对着那金水巷连等了几日,都不见他呢?


第3章 说笑
  是她眼神不好错过了?如若当真是她眼拙,那可就是错过最好的时候了啊!哎呀!笨蛋!
  蕊儿本是等在铭墨轩外的,这会儿见到自家小姐猛地就拍上自己的脑袋,吓得赶紧扬了帷帽替她遮着阳:“小姐这是做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
  之后连着几日,甘幼宁都没能偷溜出去,甘幼辰这会是铁了心不叫她出去了,但凡她往大门口去,便就有小厮丫鬟迎上来,她毫不怀疑再往前一步,甘幼辰会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如此第三日晚间,甘长青回府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回府中,便就来了铭惜阁。
  甘幼宁正在院中纳凉,随手读着一本游记,便就瞧见那深色衣角,赶紧将书丢了站起来:“爹!”
  这一声唤得分外恳切,丝毫不带平日里的撒泼打滚,叫甘长青都愣了神,只细细望过去,见她眉眼欣喜,又带了些莫名的深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片刻才兀自坐下去,顺手点了点她原歪着的凉榻:“你先坐下,莫要以为叫了一声爹,我便就能权当过去,该罚的还是要罚。”
  “是,爹教训的是!”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位爹爹了,甘幼宁走过去跪在他腿边,眼瞧着他,险要落下泪来,“要罚的,自是要罚,女儿做错了,爹爹怎么罚都好!”
  “你……”甘长青又愣了愣,见得面前人竟然不知何时连眼圈都红了,心疼得紧,到底还是扶了她,“知道错了,便就下次不要再犯,怎生从来不长记性?”
  “女儿省的了,女儿以后再也不会了。”是真的不会了爹,上辈子便就是因为她,最后叫他舍了命去,老天垂怜,将她重新送回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错,不会了。
  甘长青原本是想说许多的,可此番见得她这样,如何都狠不下心肠,只拣了边上的书来:“你方才在读这个?”
  “嗯。”甘幼宁悄悄抹了抹眼睛,“一时兴起,就去兄长的书房里寻了来。”
  “这游记里风土人情确实好看,但有失偏颇。北疆人自是骁勇,却不是好斗,若当真去做客,他们倒也是热情。”
  “爹爹去过北疆?”
  “很久以前吧。”甘长青将那书轻轻放在凉榻边,不欲再继续,只问她道,“听闻你最近往那茶楼里跑得甚勤?”
  “有那么几日。”甘幼宁开口,“只是喝茶。”
  “嗯,只是喝茶,”甘长青点头,“顺便听了些莫须有的东西,便就去你兄长那厢说话?”
  甘幼宁自知理亏:“女儿只是怕父兄误会。”
  “若真是误会便也罢了。”甘长青叹了口气,“只你不管不顾说出去的话,可有想过后果?”
  “爹爹指的什么?”
  “如今外头皆传甘家嫡小姐放出狂言看不上太子殿下,我更是今日回程路上便就接到皇上召见口谕,你告诉我,这口茶水,你喝得可是欢心?”
  “爹是说这话陛下知晓了?!”甘幼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难怪,难怪他刚回来便就着了朝服,原是先进的宫,可是这传闻……
  甘长青原是等着她回答,一是试探,二是梳理,不想面前的女儿不过是沉吟一刻,便就又道:“父亲,这事不对。虽说我是因着按不住性子去茶楼,听了些话头,一时冲动,可女儿再冲动,也是对着兄长关起门来说的话,怎么会叫陛下听见?”
  没等到父亲回答,甘幼宁便站了起来,细细琢磨着:“这其中必定有诈啊爹。莫不是有人跟踪女儿?还是说咱们甘府里有官家的人?”
  陡然回过身,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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