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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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思考出去外面吃还是叫外卖送到家里,正在犹豫时接到商律承的电话,他说他在楼下,让她陪他去吃午饭。
阮清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跟以前在学校的打扮差不多,白色短袖,背带牛仔裙配平底鞋,她觉得这样最舒适。
商律承穿的很正式,西装革履的,看得阮清宴直咋舌。
“哥,找我吃顿饭而已,怎么搞的像谈生意似的那么严肃。”
商律承笑了笑拉开副驾的车门,给她做了请的手势。
“我们边走边说。”
阮清宴走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快速钻了进去,解释说:“我喜欢宽敞的空间,副驾驶的位置还是留给未来嫂子吧。”
商律承眼神黯了黯,绕从另一边上了车,发动车子缓慢调头。
车子驶进车流中平稳前行,商律承开始与她闲聊。
“听说你打算离婚?”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从米小蛮那里知道她要离婚的事,她也没打算瞒着。
阮清宴应声:“嗯。”
商律承似是笑了一下,只是一声,阮清宴也不确定他是生气轻哼还是什么,就没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商律承又说:“如果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我有一个朋友专打离婚官司,从来没输过,一定能尽最大可能帮你争取利益。”
阮清宴‘哦’了一声,并不是很上心,“我暂时应该用不上,哥你别替我操心了,说说你自己的事吧,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商律承回答:“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以后能一直陪着你了。”
心不在焉的阮清宴过了一分钟左右才反应过来。
“哥,你决定回国内发展了?”她感觉很意外,毕竟他在国外那么多年,听说混的挺好的,放弃了挺可惜的。
商律承笑着说:“你在这里,我当然是要回来的,接下来我会接替我妈在星世的职位,正式成为星世的一员。”
星世是阮家公司的名称。
商律承的妈也就是阮清宴的继母陈芸,阮锦堂去世前把大权交给了他一手培养的季凌衍,在阮锦堂去世后,陈芸和季凌衍的明争暗斗就没停过。
确切说是陈芸的小动作就没消停过,不停地给季凌衍使绊子。
现在商律承也要来趟这趟浑水。
阮清宴忽然想起了阮锦堂去世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半晌没说话,商律承笑问,“怎么,我进星世你不高兴吗?”
阮清宴摇头笑道:“不是,我只是惊讶你竟然会接阿姨的班。”
以前商律承和陈芸的关系很僵,阮清宴以为商律承会和以前一样排斥陈芸安排他的人生。
商律承的转变让阮清宴高兴不起来,隐隐感觉到不安。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疯了
且不说商律承原本就与季凌衍相互看不顺眼,就目前公司内部纷争来说,陈芸与季凌衍斗了几年也没讨到好处,以陈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突然让位给商律承必然是另有谋算的。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季凌衍与商律承这是要正面对上了。
从私心来讲,阮清宴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星世是她爸一辈子的心血,如果商律承和季凌衍斗个你死我活,那星世必定会元气大伤。
但有些心里话她终究是无法对商律承说的。
“哥,你和阿姨什么时候和好的?”
商律承怨恨陈芸当初为了和阮锦堂在一起而抛夫弃子,就算后来他和陈芸在一起生活了,他还是一声妈都不愿意叫的。
现在他们母子竟然站在了统一战线上,阮清宴在这些方面比较敏感,在商律承说他将要接替陈芸时,阮清宴的第一反应是怀疑商律承和陈芸以前是故意在人前演戏,让别人以为他们母子不和,放松警惕。
而这个‘别人’只可能是她爸阮锦堂。
以陈芸的心机还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的是让阮锦堂觉得商律承不会惦记阮家的财产。
阮清宴不愿把人往坏处想,但也不容易轻信别人。
她不想怀疑商律承,因为她叫他一声哥,她不信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骗她了。
商律承像是料到了她会这么问,轻笑一声,“你那么讨厌她,我怎么可能跟她和好,之所以进星世,是因为我要把你的东西统统守住,不让任何人抢走分毫。”
这话听起来应该是令人感动才对,可是阮清宴只觉得毛骨悚然。
“哥,我需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拥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商律承让她觉得很可怕,他并没有面目狰狞地对她,可他说的话总让她心里发怵。
“你该为你自己而活,我不需要你为我守住什么。”
商律承岔开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季凌衍离婚?”
阮清宴看向车窗外,淡淡道:“应该快了吧。”
她并不想和别人谈离婚这件事。
“哥,离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可别和别人说啊。”
商律承点了点头后脸沉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阮清宴。
“两年前我就不同意你和她结婚,我原本想着你还在上学,结婚的事应该是你毕业后才会考虑的事情,没想到你爸竟然选了季凌衍。”
说完,他语气稍缓,接着说:“不过反正现在你要和他离婚了,以后离他远一点就行了,他是季家的私生子,早该回到他该会的地方了。”
季凌衍的身世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对于商律承说的这些话,阮清宴是很震惊的。
他多半是私底下调查过季凌衍了。
“他不是私生子,他爸妈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摆过酒席,很多人见证他们是夫妻,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领证而已。”
大概是习惯使然,以前听到别人说季凌衍是私生子她都会怼回去,此时也是想也没想就替季凌衍说话了。
她说完后气氛有点僵,商律承不说话,猛地加快车速。
阮清宴吓了一跳,生气地叫了商律承一声,“哥,超速了,你干什么呢!”
商律承充耳不闻,依旧加速。
她不是好脾气的人,以前生气她会摔东西会骂人,只是这几年收敛了一些,商律承的行为让她很不爽,她有力地拍打副驾座椅椅背。
“商律承,你耳朵聋了吗?”
她这一吼起了作用,商律承减下车速,还得意地问,“刚才你怕了?”
阮清宴冷着脸吼他,“你有病吧!”
暴躁脾气一下子被他激了出来,她又捶了一下副驾椅背,像米小蛮平时生气一样爆了句粗口,然后骂他。
“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想死别拉我垫背。”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商律承不仅不恼反而笑得很开心。
“对啊,有你陪我一起死的话也挺好的。”
阮清宴抬起头做深呼吸压下怒气,可是她的手控制不住颤抖,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虽然落了下去,可是心跳加速还没缓和下来。
“疯子!”她又骂了一句。
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商律承向她道歉,“刚才是我错了,不该吓唬你,一会儿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当我给你赔罪。”
阮清宴向来记仇,被人得罪后不是那么容易哄的,一直到了餐厅她都没理商律承。
在车停下的时候她立即拉开车门下车,蹲在一旁干呕。
她是真的想吐。
商律承见状赶忙从车上拿了一瓶水,将盖子拧开递给她。
她不接,商律承再一次道歉,“小晏,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
阮清宴不想理他,把他递过来的水打翻在地,然后从包里翻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她想都没想就给季凌衍打了过去。
几乎是才打通,季凌衍就接了。
“阮阮……”
也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他的声音哑哑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阮清宴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地上,又因为犯恶心,她的声音带了几分虚弱。
“我很难受……”她带着哭腔说。
正在开会的季凌衍一下子从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很大的声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
坐在他身旁的骆向北小声询问,“季总,怎么了?”
季凌衍没回答骆向北,拿着手机往会议室外走,边走边问:“你现在在家里吗?”
没等阮清宴回答,他又安慰说:“别怕,我很快就回家找你。”
听到老板说回家,骆向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没再跟上去,转身回会议室善后。
“今天的会议就进行到这儿,明天早上继续,大家好好准备一下。”
作为一个合格的跟班,他时刻要保持清醒替自家老板应对各种紧急情况。
季凌衍回办公室拿了外套,因为他的车钥匙在外套口袋里,期间他一直没挂电话,轻声哄着另一头正在抽泣的阮清宴。
“别怕,把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定位发给我,我很快就去接你。”
他听到她身边有车经过的声音,知道她没在家里。
阮清宴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别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季凌衍进电梯的脚步微顿,而后毫不犹豫踏进去,温柔又耐心地哄她。
“阮阮,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把定位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接你。”
又磨了一阵,阮清宴总算把定位发给他了,他看了眼位置,竟然就在公司附近,稍微安心了一点。
“最多三分钟你就能见到我了,你乖乖在原地等我知道吗?”
阮清宴吸吸鼻子不说话,也不挂断,季凌衍也不催促她说话,上车后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时不时问一句她有没有在听确定她没有晕倒或是发生什么。
阮清宴虽然不和他说话,但是会用别的声音回应他,有时吸吸鼻子,有时‘嗯’一声。
商律承就站在那里看阮清宴蹲在地上,她手里拿着的手机就没离开过她的耳边。
虽然听不到和她讲电话的人的声音,但他已经猜到她肯定是打给季凌衍了。
商律承弯腰把已经空了的水瓶拾起捏在手里,塑料瓶被他捏瘪了,愤怒使得他的表情扭曲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依赖他?”
季凌衍听到他的声音,踩了油门加速,可他没有让阮清宴察觉,声音依旧平稳温和。
“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我马上就到,阮阮你别怕。”
阮清宴应了一声嗯,不知道是应给谁。
商律承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回到车上,朝方向盘砸了一拳,然后开着车走了。
听到商律承的车远去,阮清宴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坐在地上。
她不仅手抖,腿也软。
商律承刚走,季凌衍就赶到了,看她坐在一个人坐在地上,立即跑过去将她搂进怀里。
“阮阮别怕,我在这儿……”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他的了,阮清宴熟悉他的气息和他身上的味道,下意识抓紧他身前的衣服,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失去孩子那会儿她只是默默流泪,现在在季凌衍怀里她放声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可以依靠的人面前告状。
“我哥他突然发疯,他想让我和他一起死。”
季凌衍的心也跟着她的抽泣揪着疼,更加用力抱紧她,给她安全感。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你别怕,我们这就回家。”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