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陆续续,有人站了起来,容恩忙起身来到门外,阴霾的天空,明明即将变天,可这份沉重看在她眼中,就犹如春风拂面般的清爽,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顺眼。
她时不时望向广场,时不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抓着包包的手指透露出此时的紧张,不知道阎越看见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高兴吗,还是措手不及,要么,就是抱起她在广场转上三圈?
容恩忍俊不禁,笑容前所未有的明媚,今天,她真高兴,急切的等待后,那种拥抱的渴望早就想要破体而出。
不远处,几名高大的男子将阎越簇拥在中间,往广场外的车队走去。
天空,一阵冷风拂面,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容恩大步赶过去,此时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这秋雨的影响,像是在琴键上弹起的音符,雀跃欢喜。
“越!”明亮的声音,让男人欲要跨入车子的身体顿了下。
“小姐,请你离开。”外围的人根本不给她接近的机会,出声阻止。
“越,你真的没事?你这一年去了哪,怎么没有来找我?”现在的她,只知道阎越还活着,根本没有细想一年前在仁爱医院发生的事。
男人松了下领带,并将袖口掳起两寸,这张陌生的脸,为什么就连看她的眼光都是那么冷漠,差点就让容恩招架不住?
。
027 残忍转身
“越?”嘶哑的声音,透露出她此时的害怕,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不要,千万不要,那样的话,太残忍了。
男人侧过身,正视着她,雨水冰冷地落下来,明明不过一步间的距离,她的心为何一寸凉过一寸?
“走。”阎越唯一开口说的话,只有一个字,也不是对着容恩说的。
“是!”
就和上次在餐厅一样,男人没有再多看容恩一眼,可这次,她确定他是阎越,他怎么还能那么冷漠。
“越!”
难道那份曾经,只存在她的心中吗?
要不是痛彻心扉,她也不会清楚记得他每个神情动作,不会保持着他们之间的每场记忆,雨,越下越大,完全将她此时的狼狈曝光在众人面前。
“小姐,你走吧。”挡在她面前的两人冷冰冰劝道。
“看,那不是容恩吗?”刚走出会厅的夏飞雨在门口躲雨,南夜爵顺着她的手望去,果然就见容恩站在车队边,正纠缠着什么。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阎越……”
“小姐,你这样我们很难做。”高大的保镖为了不耽误行程,只能拉开容恩的手将她推出去。
力道实在大,她当场就摔倒在台阶上,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可那些,远远比不上此时的心痛,车门砰的关上,她和他,仿佛又被隔绝在两个空间。
容恩没有再纠缠,她呆坐在地上,透过那层严实的玻璃望向车内。
当初的宠溺不再,他的冷漠,将她一次次抛弃在没有他的冰冷地方。
车内,男人食指在眉心的地方轻揉,“开车。”
夏飞雨含着笑望向南夜爵,却见他面色铁青,眼里的怒火几乎就将一双黑眸烧成赤红色,左耳,镶钻耳钉闪烁着某种危险的讯息。
“爵!”见他大步冲出去,夏飞雨忙拉住他的手腕。
想也不想地甩开,银色尊贵的身影瞬间冲入雨中,踩起的积水将他裤腿糟蹋的不成样子,可这时的南夜爵,眼里哪还看得见这些。
容恩完全失了神,坐在雨水中,只有两个肩膀时不时轻耸。
衣领突然被拎起,她肩胛处骤痛,身体软绵绵地站起来,看清楚来人后,容恩挣扎了下,“放开我。”
“你喜欢作贱自己,就不要一次次当着我的面而为了别的男人掉泪,容恩,你当我是死人吗!”
“你能操控一切,难道,连为了谁哭你都要主宰吗?南夜爵,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的噩梦,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过的这么狼狈,这么低下!”
“呵,”男人闻言,邪佞的嘴角竟勾了起来,“终于听见你的咒骂,这么久不反抗,原来都藏在心里,你恨得越深,我就越开心,今天的低下,是你自找的!”
三番两次缠着一个男人,明知对方的绝情,却还是死不撒手,这不是作贱是什么?
“爵,雨太大了,我们快走吧。”身后,夏飞雨温润的话令南夜爵逐渐冷静下来,容恩眼神疲倦,却依旧坚定开口,“我的生活,怎样低下都是我在过,只要你不再插上一脚,我就能过得很好。”
“好!”南夜爵五指收拢,手臂忽然扔出去,将容恩推倒在地,这一下,比方才还要狠,她背部着地,坚硬的台阶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磕出血来,“我就睁眼等着瞧,他能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他给不给的了!!”
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头也不回地朝着停车场走去,夏飞雨在这个时候不敢插嘴,忙追了上去。
容恩使了半天劲也不能自己爬起来,走过的人们,只是漠视地看一眼,随后就自顾去躲雨。
捡起散落在边上的包,容恩刚要再次试着起身,肩膀就被一只大掌扶着,将她搀起来。
“陈乔?”每次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你怎么摔成这样?”陈乔将手里的雨伞送到容恩头顶,“快上车。”
“我看见他了,”她拽着陈乔的衣袖不松手,“是阎越,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认我?”
“先上车,”陈乔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半扶半抱的将容恩带上车,“阎越回来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你冷静点,先听我说……”
陈乔将后座上的大毛巾递给容恩,并帮她擦去了脸上的脏水,“时隔一年,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阎越,当初……是你亲眼看着他被推出抢救室的,容恩,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医生说,他不行了,让我尽快通知他的家人,当时,那医护人员清楚告诉我,阎越已经死了,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头上蒙着白布,我不信,还掀开过,那……是他。等阎家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就将阎越的尸首带出了医院,直到今日,他们都没有对外散布这个消息,可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既然这样,那这个阎越又是谁?”
容恩思绪混乱,显然一时难以理清楚,“也许……也许当时他并没有死,后来就去了欧洲,可,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一年的时间,足够久到能让我知道他还在。”
陈乔神色严肃地握住方向盘,“我先送你回家,他是不是阎越,试探下就能知道。”
“陈乔。”容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怎么了?”
“会不会,阎越还有个兄弟?”
“不可能,”陈乔一口否定,“我从小和他一块长大,阎家的事我很清楚,阎越是家中独子,再说我姑父私生活严谨,你的猜测,是不可能的。”
容恩靠回到椅背上,眼中透出复杂的异色,既欣慰,又心酸,“那就好,所有的遭遇加起来,这种委屈在他还活着的事实面前,不值一提,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今天突然想到一个粉恶毒滴诅咒,哇咔咔,不乖乖投票的,当心这么热的天家里没电哦~~~欧拉拉,欧拉拉,念咒语啦~~~~
。
028 他还是他
陈乔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垂下去,苦涩的泪水流入嘴中,她将脑袋埋在双臂中,嘤嘤哭出了声。
他见惯了她的坚强、隐忍,却没想过,她也有她的软肋,只要遇上有关阎越的事,她就会露出这么真实的一面。
陈乔叹口气,深知,这个时侯,谁的安慰她都听不进去,发动车子,想要将她送回家。
“等下,”容恩抬起头,眼睛红肿,“我要去公司。”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去?”陈乔并没有调头,“请假吧。”
“不行,”她想起南夜爵临走时凶狠的模样,这份工作她不能丢,“我没事,再说我是偷溜出来的,被上司知道不好。”
幸好今天穿的是深色系衣服,陈乔拗不过她,只能在前方调头,将她送回爵式。
回到设计部,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李卉坐在容恩的办公室前,见她过来忙招手,“快,你再不回来手头的工作就完不成了,我帮你做了一小半……”
“辛苦你了,”容恩坐回位子,“改天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
“呦,这金龟婿没钓到,却落得一身狼狈回来……”
“这么辛苦的工作,当然比不上找到张长期饭票好。”
……
听惯了这种冷嘲热讽,容恩向来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专心工作后,就连她们在讲些什么,她都完全听不进去。
“喂,你们有完没完啊,天天哒哒哒的闲话不知道累……”每当这时,李卉总会站出来平息。
准点下班,可容恩手上的工作还有一半,李卉想留下帮忙,被她婉拒了,平时,这个苹果脸女孩够帮着她的了,容恩不喜欢欠别人太多。
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熄灯下楼,雨早就停了,容恩来到公司楼下,顺着熟悉的路线去坐公交。
她低着头,心事重重,扭头去看公交来了没,却在十米外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尾随着自己,她忙转过头,双手紧张的从包中掏出化妆镜。
向前走了几步,透过镜子的反射,发现那车子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距离。
想起上次的遭遇,容恩不免心慌,她抓紧手袋,在经过马路时,忽然撒腿向前跑去。
心紧张的几乎就要跳出来了,她不敢去看身后,却能听见清晰有力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逼近自己,高跟鞋的节奏几乎是杂乱无章,胸腔内,呼吸开始供应不足。
“啊——”
手臂被来人猛地扯住,容恩拼命挣扎,可瘦弱的身体哪敌得过男人的精壮,不费丁点力气就被他按在怀里,扑面而来的,是那种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容恩抬起头,甚至来不及看清那双茶色的眼睛,唇就被死死封住。
迫切的,渴望的,焦急难耐。
因先前剧烈的奔跑,容恩已经气息不畅,如今被男人近乎疯狂的亲吻,更加抽空她体内仅有的力气,在他胸前推搡几下不起作用,她双腿一软,竟差点晕厥过去。
“恩恩。”熟悉的呼唤,面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男人不躲不闪,以俊美的侧脸迎上去,容恩整个手掌通红,她握紧五指,眼泪涌出。阎越只字未说,用双臂环住她的身子后,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昏黄的路灯下,相拥的男女化作一抹剪影,投射在绵延的街道上,男人的半边脸肿起来,可见容恩当时用了多大的力。
松开怀抱,阎越将她的袖子掳起,手指摩挲着容恩手臂上还未处理的擦伤,“恩恩,对不起。”
眼泪忍不住,一滴滴落在伤口上,明明很疼,她却感觉不到,阎越动作轻柔地捧住她的脸,轻吻过后,发现她眼睛还紧紧闭上。
“恩恩?”
“这会不会是场梦,和之前那么多个夜晚一样,睁开眼的时候,只剩下我?”那种孤独,她已经受够了。
阎越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呼出的热气令她心安不少,“恩恩,我不会再丢下你。”
“真的吗?”
“真的。”语气肯定。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一年,我被送到欧洲治病,”他牵起她的手,边走边回忆,“医院不止一次发出病危通知书,阎家将这消息隐瞒至今,就是不想远涉集团陷入危机,一年的时间,我像是坐牢一样,限制了同外界的交流,直到不久前的完全康复。”
容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