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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88部分

小说: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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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奏坐于樊子嘉床榻前,对叶长遥道:“夫君,樊公子便由我看着,你去一趟阮家村罢,此事着实古怪。”
  “好罢。”叶长遥垂首于云奏眉心印下了一个吻,方才出了房间去。
  阮家村离客栈并不远,叶长遥并未使甚么身法,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已到了阮家村。
  他抵达村口,唤住了一中年男子,问道:“丹谷寺中的善安可是出身于阮家村?”
  那中年男子不假思索地答道:“善安师傅确实出身于阮家村。”
  叶长遥心下吃了一惊,客气地道:“那善安是否有父母兄妹?”
  “善安师傅确有父母兄妹。”中年男子忽而警惕起来,“这位公子,你为何要打听善安师傅,莫不是与他有甚么仇怨罢?”
  话音落地,他又恍然大悟地道:“你昨日可曾来此打听过善安师傅?”
  叶长遥并不隐瞒:“你所言不差,但我与善安并无仇怨。”
  “善安师傅自小一心向佛,料想不会与人结仇。”中年男子又发问道,“你打听善安师傅究竟意欲何为?”
  叶长遥照着昨日云奏所言道:“我有一友人的兄长失踪了,那兄长神似善安。”
  “原来如此。”中年男子道,“善安师傅有一兄长,他知晓善安师傅一直在丹谷寺,想来你那友人的兄长仅仅是神似善安师傅,而非善安师傅。”
  叶长遥疑惑地道:“为何我昨日来打听之时,无人道善安出身于这阮家村?”
  中年男子理所当然地道:“因为你打扮古怪,瞧来并非善类。”
  叶长遥已习惯了,并不在意,又问道:“你能否带我去见善安的父母兄妹?”
  中年男子为难地道:“你若是对他们不利,我该如何向善安师傅交代?”
  叶长遥起誓道:“我断不会不利于他们,你若不放心,大可将我的双手缚上。”
  中年男子思忖着道:“便如此罢。”
  他找来粗麻绳将叶长遥的双手捆死了,才道:“你且随我来。”
  其后,他将叶长遥带到了一处瓦房,抬手一叩门,便有一女子开了门。
  女子扫了眼叶长遥,了然地道:“你便是昨日打听二哥出身之人罢?”
  说罢,她又瞪着中年男子道:“你将他带来作甚么?”
  中年男子解释道:“他并非恶徒,是因为你二哥与他一友人的兄长相貌神似才会来打听你兄长的。”
  女子的语气缓和了些:“这位公子,你若有甚么要问的,便问罢。”
  叶长遥问道:“善安当真是你二哥,且出身于这阮家村?”
  女子颔首:“你可还有别的要问的?”
  叶长遥便又问道:“你二哥为何要出家?”
  女子答道:“二哥自小喜爱佛经,出家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
  这女子的说辞与善安一致,但这女子长得与善安却并不相似。
  叶长遥心中生疑,面上不显:“可否让我见见你大哥与父母?”
  “你且稍待。”女子将门阖上了,不久,又开了门,身边便是其长兄与父母。
  这一家子未免太过齐全了些,竟然无一人出门,如同是在静候自己的到访。
  叶长遥细细端详着,这一对兄妹与父母皆有相似之处,然而,这四人却惟有兄长有几分肖似善安。
  他又问了与适才一样的问题,而后得到了一样的答案,这四人像是提前对好供词了似的。
  他请中年男子为他解去束缚,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阮家村后,他又问了几个路人,路人倒是与昨日一般,皆道不知善安出身于何地。
  显然,方才阮家村中的那五人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至于出于甚么目的,暂时不得而知。
  他买了一串糖油果子,才回了客栈去。
  他一开门便瞧见了坐在桌案前,一手托腮的云奏。
  云奏已然昏昏欲睡了,闻得动静登时清醒了,当即起身,疾步扑入了叶长遥怀中。
  叶长遥一手揽住云奏的腰身,一手将那糖油果子递了过去。
  云奏张口咬下一只糖油果子,含含糊糊地问道:“如何?”
  叶长遥将门阖上,牵着云奏的手,在桌案前坐了,方才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一一讲了。
  云奏闻言,思忖片晌,有了结论:“那五人应当不是为了蒙骗你而安排的,而是为了蒙骗善安,那善安十之八/九便是阮星渊,因故记忆混乱。”
  叶长遥满头雾水:“假定善安便是阮星渊,阮星渊其人身无长物,无利可图,将他留在丹谷寺做和尚有何好处?难不成是为了拆散他与樊公子?”
  “阮公子与樊公子皆已父母双亡,要拆散他们之人总不会是樊先生罢?又或者是倾慕他们之人?倘若幕后之人倾慕于阮公子,阮公子出家为僧,他亦不能得到阮公子;倘若他倾慕于樊公子,待我修书一封,问问樊先生。”云奏言罢,立即去向小二哥借了纸笔来,后又请小二哥帮忙送出去了。
  两日后,云奏得到了樊先生的回信,樊先生在回信中道:阿弟虽曾有诸多爱慕者,但因阿弟智力受损,六年间,其人皆已婚配,无一人探望过阿弟。
  云奏将回信放于桌案上,行至樊子嘉床榻前。
  樊子嘉自昏迷后,便再未醒来过,大夫直言并非身体之故,而是郁结在心。
  樊子嘉并不想面对待他如生人的阮星渊,他自然能理解,但逃避并不是办法。
  “吱呀”一声乍然响起,他即刻望了过去,是叶长遥回来了。
  叶长遥请了大夫来为樊子嘉复诊,复诊结果与之前一般。
  叶长遥将大夫送了回去,再回到房间,便见云奏指了指桌案上的书信道:“樊先生的回信到了。”
  他看过回信,从背后抱住了云奏,耳语道:“我们先去用午膳可好?用罢午膳,你便去歇息,由我守着樊公子罢。”
  “嗯。”云奏回过首去,吻住了叶长遥,叶长遥的唇瓣炽热得过分,他却由于天气渐渐转凉而更容易发冷、咳嗽了。
  但只消一与叶长遥接吻,他的身体便会发烫,于他而言,叶长遥便是一把武火,能轻易地将他一身的骨头熬化。
  他不徐不疾地吸吮着叶长遥的唇瓣,间或施以轻咬,未多久,他从主动转为被动,栖身于叶长遥怀中,由着叶长遥侵入口腔内里。
  叶长遥抚摸着云奏绯红的面颊,满心忧虑,阮星渊之事全无进展,但云奏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云奏双眼低垂,捉了叶长遥的食指去摩挲自己潮湿的唇瓣,却突地被叶长遥紧紧拥住了。
  紧接着,便有温热的内息自叶长遥体内渡了过来,内息流转,他舒服得喟叹了一声:“足够了,你切勿再浪费内息。”
  叶长遥收起内息,继而将自己的食指贴于云奏的唇瓣上,细细地摩挲着。
  这唇瓣上的潮湿已然蒸发干净了,被遗弃的唇瓣甚是干燥。
  他不由心生怜惜,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方才道:“走罢。”
  俩人坐于客栈大堂,要了地三鲜、苦瓜酿肉、糖醋小排以及虾仁蘑菇豆腐羹。
  这三菜一羹尚未上桌,云奏面上的绯红却早已褪去了,一副眉眼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直教人想起被当作祭品的纸人。

二更·阮郎归·其六
叶长遥被自己所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凝定心神后,又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云奏觉察到叶长遥的异常; 发问道:“怎么了?”
  叶长遥坦白地道:“你的面色太过苍白了些。”
  云奏下意识地抬手去抚摸自己的面颊,随即含笑道:“我无事。”
  这副身体却像是要同他作对一般,话音未及落地; 喉咙痒意顿生,紧接着; 便是似无止境的咳嗽。
  他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即将尽数自他口中一跃而出; 喉间更是陡然腥甜,垂首一瞧,掌心果真被染红了。
  他明知自己咳血一事十之八/九逃不过叶长遥的双目; 但仍是佯装自己仅仅是在咳嗽而已。
  现下大堂内宾客满堂,由于他的咳嗽声太过扎耳; 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叶长遥起身到了云奏身边; 道:“我们还是回房间去罢。”
  云奏说不得话,只得颔首。
  叶长遥嘱咐小二哥将那三菜一羹送到房中来,又将云奏打横抱起。
  云奏将脸埋在叶长遥心口,使得深埋于皮肉下的心脏生疼; 那咳嗽声化作了根根尖刺,密密地刺入了那心脏当中。
  叶长遥将云奏抱回了房中; 放于床榻上,自己亦上了床榻去。
  云奏伏于叶长遥怀中; 感知着叶长遥轻抚着他背脊的手; 思绪甚是清明。
  他的身体状况明显正在恶化; 他急需叶长遥的心头血。
  过了足有半盏茶,他的咳嗽方才止住。
  他将下颌抵于叶长遥肩上,一手圈着叶长遥的腰身,一手把玩着叶长遥的发丝,不发一言。
  叶长遥亦不发一言,只不断地轻抚云奏的背脊,云奏又瘦了一些,脊椎骨极为磕手。
  打破沉默的是倏然而至的一把嗓音:“客官,你们的菜来了。”
  叶长遥下了床榻去,打开房门,从小二哥手中接过食案,将三菜一羹从食案端出,置于桌案上,才将云奏抱到了桌案边。
  他先为云奏盛了一碗虾仁蘑菇豆腐羹,又抬手覆上了云奏的喉咙,关切地道:“疼么?”
  云奏摇了摇首,并不去吃虾仁蘑菇豆腐羹,而是将双手拢在衣袂当中,状若无事地用丝帕拭去了其上的血污。
  咳嗽了这许多的时候,喉咙怎会不疼?
  自己显然是明知故问。
  叶长遥反省着,见云奏摇首,并未揭穿,只是指了指那碗虾仁蘑菇豆腐羹,道:“吃罢。”
  “嗯。”云奏一手端起瓷碗,一手执起调羹。
  一口热乎乎的虾仁蘑菇豆腐羹滑过喉咙,让他的喉咙好受了些。
  他并未意识到单单一个“嗯”已将他的谎言揭穿了。
  叶长遥欲言又止,他想教云奏勿要逞强,但不逞强还能如何?
  他分明不久前才渡了内息予云奏,可云奏仍是咳嗽不止。
  他索性埋首用膳,但酸甜的糖醋小排入口竟无半分甜味。
  片刻后,他终是问道:“我要如何做,才能缓解你的痛楚?”
  云奏抿唇笑道:“我又不是一日十二个时辰皆在咳嗽,你毋庸这般忧心忡忡。”
  他的嗓子很疼,不长的一段话直教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已被撕裂了。
  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痛苦,甚至还夹了一块苦瓜酿肉来吃。
  叶长遥阖了阖眼,继而一把扣住云奏执着竹箸的右手手腕子:“我们这便启程去观翠山罢。”
  云奏问道:“我们尚未查明真相,此时离开,阮公子会如何?樊公子昏睡不醒,我们要将他丢在这客栈么?”
  “与我何干?”叶长遥目中盛满了心疼,“三郎,我一生所愿便是你平平安安的,你勿要以为我并未拆穿你,便不知你咳血了,长此以往,任你是绿孔雀,亦会丧命。”
  “哪来的长此以往,待查明真相,我们便能启程去观翠山了。”云奏本想糊弄过去,但一触及叶长遥的双目,不觉心虚了。
  “三日,至多三日。”叶长遥正色道,“三日后,不管真相是否水落石出,不管那阮公子会如何,不管樊公子是否能转醒,我们都必须启程去观翠山。”
  叶长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逼得云奏无力拒绝。
  一日后,九月十六,樊子嘉仍未转醒。
  两日后,九月十七,黄昏时分,外头骤然电闪雷鸣,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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