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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78部分

小说: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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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兄未及满月,便因高热不退,没了性命;仲兄在总角之年患了恶疾,药石罔效,我是兄弟三人中活得最长的。外祖母生怕我如同我的兄长般短命,耽误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不曾想过要为我说亲。在我及冠那年,外祖母才开始为我张罗亲事。我一早便知自己乃是一断袖,娶不得妻。
  “一日,外祖母同我提及亲事,我借口须得多攒些聘礼钱,万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便上山打猎去了。我上了山后,才想起来我走得太急,忘记挑水了,我正要下山去,待挑了水再上山,未曾想……”云奏登时双目盈泪,“未曾想,与我们比邻而居的薛七婶却是上了山来寻我,她哭着告诉我外祖母没了,是挑水时,失足落水,溺死的,我若是早些想起来自己忘记挑水了该有多好?夫君……”
  他抬起首来,透过蒙蒙水雾,凝视着叶长遥道:“是我害死了我的外祖母,我罪孽深重,不配做她的外孙。”
  怪不得云奏会对断袖怀有深重的罪恶感,外祖母当时与云奏提及亲事,云奏若非断袖便不会匆匆上山,便不会忘记挑水。
  且外祖母既然提及亲事,亦是期盼着能抱上曾外孙的,而云奏非但辜负了外祖母的期待,甚至间接害了外祖母的性命。
  却原来云奏一直默默地背负着这一切。
  叶长遥思及此,吐息不由一滞,赶忙伸手将云奏抱于怀中,继而垂下首去,一面细细地吻去云奏的泪水,一面柔声道:“并非你的过错,你如何能预知到你外祖母会在那一日失足落水?”
  “可我若是挑了水,外祖母便不会去挑水,便不会失足落水,更不会溺死。”云奏下意识地揪住了叶长遥的一片衣料子,好似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叶长遥摇首道:“人的阳寿是有定数的,你外祖母阳寿已尽,不是溺死,亦会因为不同的原因而死。”
  他抬手揉了揉云奏的额发,问道:“而后如何了?”
  云奏知晓叶长遥是故意岔开话题的,遂从善如流地道:“而后我与薛七婶一道下山,我脚程快,走在了薛七婶的前头,行至半山腰,我忽闻一声虎啸,我生恐薛七婶有难,即刻折了回去,百余步后,果真有一吊睛白虎窜入了我的眼帘,而薛七婶便在不远处,面色煞白,瘫软于地,我让薛七婶先行离开,自己留下来对付那吊睛白虎。
  “那时的我身体康健,但到底并非吊睛白虎的对手,最终命丧虎口,临死前,我以羽箭重创了那吊睛白虎,吊睛白虎吃痛,将我的头颅咬了下来,头颅在地上翻滚了数圈后,我死透了,魂魄从尸身中钻了出来,飘至半空,我眼睁睁地看着吊睛白虎啃食我的尸身,明明感知不到痛楚了才对,却觉得连魂魄都疼得战栗了。
  “待得那吊睛白虎断气,我的尸身早已不成样子了,我想将自己的尸身埋了,然而,我却做不到。其后,我下了山去,欲要见外祖母最后一眼,我回到家中,跪在外祖母面前磕头赔罪,不知磕了多少个头,都不觉得疲倦。突然,薛七婶冲了进来,跪下身,在外祖母面前哭嚎,她道我是个好儿郎,为救她而丧命。我对她道,并非她的过错。话音落地,我眼前无端端地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黑暗,我隐约见到了黑白无常,又陡然失去了意识,待我再睁开双眼,我眼前是喜庆的大红,我咳嗽不止,之后便被你掀开了红盖头,你柔声唤我‘娘子’。”
  他猛然松开了叶长遥的那片衣料,才忐忑地道:“你乃是我翻过十余页的一册话本中的主角,原来的云奏百般欺骗、辜负、伤害于你,被你打回了原形。”
  ——他并不明说究竟原身是如何欺骗、辜负、伤害叶长遥的,至此,他只余下了一个秘密,未曾向叶长遥坦白。
  叶长遥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当时觉得你有些怕我,与先前不同,先前的你分明使出了浑身解数勾引于我,但在洞房花烛夜,你却问我可否不行那云雨之事。”
  云奏反问道:“我之所言甚是荒诞,你不觉得我是在欺骗你么?”
  叶长遥吻了一下云奏的唇瓣:“我心悦于你,你说甚么我都信。”
  叶长遥的反应完全出乎于云奏的预料,云奏抿了抿唇瓣:“你不过是著者以文字所编造出来的一个人物,而非真实存在的。”
  叶长遥闻言,全无动摇,正色道:“于我自己而言,我是真实存在的,我所处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我怀中的你亦是真实存在的,这已足够了。”
  倘若换作叶长遥与自己道自己乃是一个虚构的人物,自己会作何反应?断不可能同叶长遥一般淡然处之罢?
  云奏眼眶一热,竟又想哭了,这回不是因为自责自己害死了外祖母,而是为叶长遥所动容了。
  他吸了吸鼻子,忽而听得叶长遥感激地道:“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寻不到一个能相知相许之人,多谢你从那个世界而来,来到我身边。”
  他被叶长遥所言催得当真哭了出来,却又听得叶长遥道:“我之言语不够准确,说得好似盼着你命丧虎口一般,是我的过错,我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措辞,望你勿要误会。”
  自己只有命丧虎口,才能遇见叶长遥,才能与叶长遥相知相许,从这个角度看,死亡并不是甚么坏事。
  他明白叶长遥所想表达的意思,粲然笑道:“我定不会误会。叶长遥,夫君……”
  他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伸手将自己的十指尽数嵌入了叶长遥的指缝当中,将那指缝填满了,而后,十指紧扣,指尖贴于叶长遥的手背上,正色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叶长遥吻住了云奏的双唇,轻轻一触,那双唇便分开来了,热情地供他采撷。
  他以舌尖将诱人至极的口腔内里尝了一遍,方才缠住了云奏的舌尖。
  同时,他觉察到云奏紧绷的身体亦与舌尖一般柔软了下来,乖顺地伏于他的怀中。
  无论云奏来自于何处,他对云奏的心意不会改变。
  一吻毕,他松开了云奏,轻抚着云奏的背脊,深情地道:“三郎,我心悦于你。”
  听得叶长遥唤自己为三郎,云奏的身体倏地一震,于急促的喘息中道:“叶……叶长遥,我……亦心……心悦于你……”
  他说得岔了气,不住咳嗽起来,引得叶长遥双目中尽是怜惜之色。

一更·长相思·其九
咳嗽逼得他面色涨红; 亦逼得他的身体蜷缩了起来; 一双蝴蝶骨高高隆起,分外惹眼; 蝴蝶骨之下,便是不盈一握的楚宫腰; 似要折断了一般。
  费了良久; 他方才止住了咳嗽。
  紧接着; 他抬起手来; 一点一点勾画着叶长遥的眉眼; 并继续道:“那王老夫人与我的外祖母生得一般相貌; 我原以为她便是我的外祖母,如我一般在死后来到了这个世界。”
  难怪那一日云奏见过王老夫人后; 便有些异常。
  当时的云奏必定很是忐忑不安罢?
  叶长遥顺势在云奏的手腕内侧印下了一个吻:“你该当早些将此事说与我听。”
  云奏叹息道:“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叶长遥肃然道:“从今往后,你勿要再独自承担痛苦; 让我为你分担罢。”
  云奏不禁哽咽,却无法应下,他还隐瞒了一件事,不能说与叶长遥听。
  八月十二; 云奏上身后仰,细密的汗珠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因他这姿势之故; 纷纷滚落开去; 没入床褥中。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身下的床褥; 发丝凌乱。
  倏然灼热四散; 使得他有一弹指的恍惚,恍惚过后,他的上身随即坠落于床褥上,但不久,那上身复又起伏不定,腰身以下却是被钉住了,动弹不得,惟有十趾蜷缩着。
  “夫君……”他浑然不知自己欲要说些甚么,他只是想唤叶长遥而已。
  叶长遥抚过他汗涔涔的面颊,声音暗哑:“三郎,你还好么?”
  自从叶长遥知晓他其实唤作“云三郎”后,便时常唤他为“三郎”。
  平时他只觉得不习惯,而在这此时此刻是教他直觉得叶长遥好似触及了他的魂魄。
  闻言,他气喘吁吁地颔首。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他的体温方才恢复正常。
  云奏半睡半醒,猝然间,眼前俱是大团大团的白光。
  他当即被叶长遥抱回了怀中,叶长遥在他耳畔道:“还好么?”
  他以自己的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面颊,半阖着眼道:“我很好,只是有些倦了。”
  “那便睡罢。”叶长遥爱怜地将云奏平放于床榻上,之后便去要了一盆子水来,为云奏擦身。
  以免云奏乱动,叶长遥不得不腾出左手来按住了云奏的后腰。
  须臾,云奏竟是睁开了双眼来,可怜兮兮地望住了他。
  被他按住后腰应当极为难受罢?
  “夫君,夫君,夫君……”云奏脑中一片混沌,似乎只会喊“夫君”二字了。
  叶长遥松开那后腰,转而抚上了云奏的面颊,温言道:“哪里不舒服么?”
  “我……”云奏自己翻过身来,又扣住了叶长遥的手腕子。
  叶长遥见状,立即低下了首去。
  云奏眼尾泌出了一点湿意,而后便彻底地睡过去了。
  叶长遥为云奏擦过身,自己亦擦过身,便拥着云奏睡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人圆月圆。
  直到日暮时分,发情热才退去。
  因云奏已极是疲倦了,叶长遥并未将云奏唤起来赏月。
  云奏一旦入睡,甚少会在天明前转醒,但叶长遥还是备了月饼、螃蟹以及桂花酒。
  八月乃是金桂飘香的时节,亦是螃蟹最为肥美的时节。
  叶长遥准备妥当,便坐于桌案前,看着一册《世本》。
  《世本》乃是一本史书,“世”指“世系”,“本”表“起源”。
  亥时过半,万籁俱寂。
  叶长遥起身开了窗枢,便有幽幽桂花香伴着清亮的月光而来。
  他仰首一望,高悬于空的银色月盘即刻映入了他眼中。
  他回过首去,望向云奏,云奏尚且昏睡着,被月光洒了一身后,显得容颜绝俗,不可直视。
  他心脏一颤,行至云奏身畔,吻了吻那双唇瓣。
  云奏竟是被他吻醒了,双手攀上他的腰身,又软声软气地唤他:“夫君……”
  他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吻云奏的眼帘:“抱歉,将你吵醒了,你想起身么?”
  云奏嗅着桂花香,突然想起来:“今日是中秋么?”
  叶长遥答道:“今日确是中秋。”
  云奏蹭了蹭叶长遥的心口:“我想吃月饼。”
  叶长遥被云奏磨蹭得心脏不住地发软,道:“你且先松开我,我去拿月饼来。”
  云奏却是不肯松手:“再让我抱一会儿罢。”
  叶长遥便任由云奏抱着,足足一盏茶后,云奏才勉强松开了叶长遥,后又自己从床榻上下来了。
  他的双足酸软着,虽较前几日好一些,可他犹是一踉跄。
  叶长遥快手扶住云奏,将云奏扶至桌案前坐下。
  云奏先是瞧见了月饼、螃蟹以及桂花酒,后又瞧见了那册《世本》。
  《世本》他曾看过,恍若见证了那些光辉灿烂的年代以及英雄气魄的人杰一般。
  但他仍是忍不住欲要打趣叶长遥:“夫君,你堪堪抱过我,便看这般严肃的史书,实在无趣。”
  叶长遥严肃地问道:“由你瞧来,我该看甚么,才能算得上有趣?”
  云奏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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