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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62部分

小说: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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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奏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对我做些甚么?”
  “因为我舍不得。”叶长遥在云奏的眉心印下一个吻,又问道,“你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我们不如在这望春城多待几日罢?”
  “我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云奏心中矛盾万分,他盼着快些抵达观翠山,取到凤凰羽,又希望这一辈子都抵达不了观翠山。
  他想了想,答道:“那便多待几日罢。”
  “好,那便多待几日。”叶长遥轻吻着云奏的眼帘,“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买药材,再为你煎药。”
  “不许去,我想与你腻在一处。”云奏心知人间的药材于他用处不大,还是勿要浪费银两了为好,但一触及叶长遥的双眼,他却不忍心了,于是,他改了口,“好罢,你去罢。”
  叶长遥一走,他便觉得整张床榻,整间房间都冷清了下来。
  明明叶长遥不是多话之人,为何会这样冷清?
  因为叶长遥是他心悦之人罢?
  他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一不小心睡了过去,直到被叶长遥唤醒,他才听见了外头雨声,雨声当中,又隐隐有闷雷。
  他从叶长遥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正要将空碗递予叶长遥,外头的闷雷霎时震耳欲聋,直要将人世间所有的建筑劈开一般。
  叶长遥从云奏面上寻不出半点惧怕,但他仍是本能地将云奏抱在了怀中。
  云奏抿唇笑道:“我不怕打雷,但我喜欢被你抱着。”
  雷声夹杂着闪电,与此同时,小雨变作了暴雨,天色骤暗。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偶尔被闪电照亮。
  叶长遥弹指点上了烛火,而后松开了云奏,从云奏手中接过了空碗,才问道:“饿了么?”
  云奏答道:“不是很饿。”
  “那便先吃一只豆沙粽罢。”叶长遥取出早已备着的豆沙粽,剥去粽叶,送到了云奏唇边。
  云奏小口小口地吃着,外头惊雷不休。
  在他堪堪咽下最后一口豆沙粽之时,居然有诡异的肉的焦香从窗缝钻了进来,并窜入了他的鼻腔。
  他顿时精神紧绷,瞧着叶长遥道:“恐怕出事了。”
  叶长遥颔首:“我去一探究竟。”
  云奏坚持道:“我与你同去。”
  叶长遥拒绝道:“你淋不得雨。”
  “淋不得雨,我便戴伞去。”云奏抓了叶长遥的手不放。
  叶长遥无奈地道:“好罢,我去为你寻把伞来。”
  云奏将衣衫穿妥,叶长遥正巧推门而入,手上不止有油纸伞,还有一件蓑衣。
  他并不与叶长遥争辩,乖巧地穿上了蓑衣,才与叶长遥一道出了门去。
  门外,依旧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他手中的油纸伞一下子被吹翻了。
  叶长遥赶忙将头上的斗笠戴与云奏头上,自己则接过了云奏手中的油纸伞。
  有他的内息相护,不堪一击的油纸伞变得坚固无比。
  俩人循着焦香而去,行至一巷口,巷口横着一具焦尸,显然是被雷劈死的。
  焦尸旁,立着一老妪,神情呆滞,已然被吓傻了。
  焦尸死状凄惨,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焦香引来了一只乌鸦,乌鸦绕着焦尸飞了几圈,叽叽喳喳地叫唤着,方要去啄,却是被赶跑了。
  叶长遥赶跑了乌鸦,环顾四周,这四周并无参天树木,应当不会轻易招引雷电才是。
  又过了些时候,雷电尽消,有过路人途径此处,围住了焦尸。
  其中一人并不识得死者,却是理所当然地断言道:“他定是做了甚么亏心事,老天爷才会降下天雷惩罚与他。”
  又有一人附和道:“十之八/九,不然为何只劈死了他一人?”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死于非命,不但成了谈资,还成了其做亏心事的证据,实在可笑。
  叶长遥顿觉齿寒,牵了云奏的手,道:“我们回去罢。”
  这桩案子既然是意外,他们便并无留在此处的必要了。
  随着雨势渐弱,更多人围了上来,其中大部分乃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而非单纯的过路人。
  他们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撕心裂肺的恸哭声乍然响起。
  他们齐齐回过首去,一瞧,是那老妪在哭泣,这在他们的意料当中。
  老妪整个人已经湿透了,甚至连皱纹里头都盈着雨水,她跪于水洼当中,引人同情。
  但同情又有何用?
  少时,有一青年急匆匆地穿过人群,到了老妪面前,将老妪扶了起来。
  老妪看清了青年的眉眼,哀嚎道:“你爹没了。”
  青年人双眼含泪:“阿娘,我们先回家去罢,将你安顿好后,我再赶回来为阿爹收尸。”
  老妪自是不肯:“你且先将你爹带回家去。”
  青年生怕老妪出事,以致于俩人僵持不下。
  观客中有一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人道:“由我看着大娘罢,你便听大娘的。”
  青年犹豫不决,不久后,官府来了两个衙役并一个仵作,不知是谁报了官。
  仵作一瞧便知死者是被雷劈死的,但还是将焦尸检查了一番,对着青年道:“将你爹爹好生安葬了罢。”
  其后,他便又与两个衙役一道离开了。
  青年说不动老妪,只能向中年人道:“麻烦你了。”
  中年人摆摆手道:“不麻烦。”
  青年便将焦尸背了起来,突地一阵脆响——有不少块焦肉自焦尸脱落了,撒了一地。
  云奏不忍再瞧,将五指嵌入了叶长遥的指缝之中:“走罢。”
  他方才走出三步,那背着焦尸的青年从他身边走过。
  他隐约闻见了甚么气味,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并未细想,便与叶长遥一道回了客栈。

人月圆·其三
次日破晓; 云奏正在好眠; 竟是被唢呐声惊醒了。
  他从叶长遥怀中出来,打开窗枢; 唢呐声登时更为扎耳了些,又有哭泣声混于其中。
  他心下了然; 放眼望去,果真有死者在今日出葬,不知是否昨日无辜丧命的老者?
  送葬队不近不远; 最首一人身着惨白的丧衣; 捧着死者的牌位; 其后所有人皆身着丧衣; 吹唢呐者便在其中; 又有人举着招魂幡。
  招魂幡亦是惨白; 却被夏风击打得不成样子,似极了活生生从人体内抽出来的三魂六魄。
  这望春城处处栽有绿植; 正值初夏,一片的生机勃勃; 衬得送葬队愈发凄凉。
  天空本就阴沉沉着,猝然间; 乌云逼压过来,转眼便下起了雨来。
  雨帘细密,因有夏风作祟; 他暴露于窗口的上半身霎时被淋湿了。
  他受不得凉; 欲要将窗枢阖上; 却是被叶长遥抢先了一步。
  叶长遥一脸严肃,他以为叶长遥会责备他,但叶长遥仅仅是一言不发地取出帕子来,为他擦拭。
  他眨了眨眼,栖息于他的一双羽睫上的雨珠子随即纷纷地跌落了下来,其中有不少跌落在了叶长遥的手背上。
  他抬手去揩叶长遥的手背,叶长遥终是开口道:“不妨事。”
  他便收回了手,乖乖地任由叶长遥为他擦拭。
  叶长遥将云奏的脸擦干,又去擦脖颈,云奏的喉结处生着一颗朱砂痣,那朱砂痣沾了水,显得鲜艳欲滴。
  他情难自已地垂下首去,衔住了那颗朱砂痣,稍稍磨蹭了一会儿,才松开了。
  云奏的喉结极度敏感,纵然是这般不含欲念的磨蹭,仍是使得他微微地战栗了一下。
  叶长遥感知到云奏的战栗,柔声问道:“是很舒服,还是很难受?”
  “是很舒服。”在与叶长遥心意相通后,无论如何羞耻,云奏都不会对叶长遥隐瞒自己的感受。
  “那便好。”叶长遥以指尖划过那颗朱砂痣,又将云奏的亵衣剥去,换上了一件干爽的亵衣。
  云奏陡然想起了昨日之事,发问道:“在那青年背着焦尸从我们身边经过之时,你可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了?”
  叶长遥摇首道:“我并未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云奏追问道:“当真并未闻到?”
  叶长遥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肯定地道:“当真并未闻到。”
  他又望住了云奏,道:“你的嗅觉远胜于我,你闻到了而我闻不到,乃是稀松平常之事。所以,你闻到了甚么气味?”
  云奏无法断定:“我只是隐约闻到了异样的气味,但不知究竟是甚么气味,不过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他便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才未细想,且他昨日喝了汤药,当时已有些头脑昏沉了。
  叶长遥为人谨慎,细细端详着云奏,见云奏状态尚可,遂提议道:“我们再去瞧瞧那具焦尸可好?许老者之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云奏闻言,立即去穿衣洗漱了。
  叶长遥亲手为云奏穿上蓑衣,又为云奏戴上斗笠,才与云奏一道出了门去。
  俩人赶上送葬队,云奏一瞧,捧着死者牌位的正是昨日那青年——适才,由于有些距离,他并未瞧清青年的容貌,仅能大致看出其人乃是男性,且是青壮年。
  他深深地一嗅,青年身上并无昨日曾闻到过的气味。
  那么,倘若那气味并非他的错觉,便是从焦尸身上传出来的了。
  他又到了棺材旁,然而,隔着棺材除了焦香,根本闻不到甚么气味。
  他不得不稍稍凑近了些,但仍是没有闻到其他的气味。
  他倘若要青年将棺材打开,青年定然不会同意,他反而会被认定为对死者不敬。
  可是,为防那气味当真与死者的死因有干系,他不得不这么做。
  故而,他到了青年身侧,低声道:“杜公子,可否允许我验一验令尊的尸身?”
  ——老者的牌位上刻有“杜公”二字,是以,他称呼青年为杜公子。
  这杜公子闻声,侧过首来,望着他,睁大了双眼,显然是被他所言惊到了。
  他便又补充道:“令尊之死或许别有隐情。”
  杜公子不识得眼前这人,且昨日仵作已验过尸了,自然不信,反是问道:“你所图为何?”
  杜公子的反应一如云奏所料,云奏正色道:“我全无所图。”
  自己的父亲乃是寻常人,家产不丰,本就没甚么可供图谋的,而今又不幸被雷劈死,成了一具焦尸,那棺材内,除了一身寿衣与一个木枕别无长物。
  他是否该听信眼前这人所言,让其验一验父亲的尸体?
  杜公子迟疑不定,半晌后,才道:“你且随我们一同去墓地,下葬前,我可让你打开棺盖瞧上一瞧。”
  云奏颔首,扯了叶长遥的手,去了送葬队的末尾。
  送葬队出了城去,又行了一里地,才到了杜家的祖坟。
  棺材被两个壮汉放在了一旁,他们转而去挖掘能容纳棺材的土坑了。
  云奏与叶长遥到了棺材旁,那杜公子亦过来了。
  杜公子适才见叶长遥伴在云奏身边,便知俩人定是一道来的,因而,他朝着俩人道:“我不便放下父亲的牌位,两位公子若要验尸,自行打开棺盖便可。”
  叶长遥指尖一点,那棺盖便轻巧地打开了,露出了大半的焦尸。
  杜公子面有惊色,心道:这俩人并非寻常人,难不成父亲之死确实别有蹊跷?
  他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甚么都没有说,只是盯住了俩人。
  棺盖一开,便有气味隐隐传来,一如昨日。
  然而,云奏依旧无法辨明这气味到底为何。
  他蹙了眉,附到叶长遥耳侧,问道:“你当真并未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叶长遥低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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