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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主要是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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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受伤的野兽,不去想未来,向着死亡而拼命战斗。
  周子轶拼命抓住严修济,甚至觉得亲吻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感。
  纷杂的情绪炸飞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没有思考严修济为什么配合的余裕,只一味想着还能如何。他遮住严修济眼睛的手放了下来,抓住男人的皮带,指尖灵巧。
  周子轶觉得自己疯了。
  他居然这样去讨好一个人,在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时刻,用这种龌龊的方式试图留下一丝痕迹。
  严修济也惊了。
  他一把抓住周子轶的手腕,睁开眼皱眉看着青年:“周子轶,你……!”
  “嘘……”周子轶反而握住他的手,抬起来,亲了一下他的指尖,“我醉了,严修济,我醉了……”
  青年的眼泪掉在严修济的手指。
  这是第二次了,严修济却觉得比上次更滚烫,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周子轶趁机再次贴上来,亲吻他,用另一只手又捂住他的眼睛:“别想我是谁,别想。”
  黑暗之中,严修济听到他的声音,沙哑而隐忍着哭泣:“……对不起……”
  背后的墙是冰凉的。
  周子轶的指尖,却像是聚集着火焰。
  ……
  ***
  这一晚,严修济一个人躺在床上,无眠到天明。
  他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周子轶的声音就会在耳边响起,好像他还伏在严修济身边,好像他的手还捂着严修济的眼睛,好像他的唇还在严修济的嘴角徘徊。
  好像又陷入那种火热当中。
  ——太荒谬了……
  严修济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是个梦,可那真实的感觉,只要稍微想起,仿佛就能回到当时。那一幕幕,好似电影放映,从周子轶说“不会有人再这样对我好”,到他说着“对不起”而踉踉跄跄跑回房间。每一个细节,严修济好像都能想得起来。
  而且严修济觉得真正荒谬的,不是周子轶。
  不是青年那个吻。
  不是他那些显而易见的谎言。
  甚至不是今晚莫名其妙发生的亲近。
  严修济觉得真正荒谬的……是他自己。
  ——我没喝醉。
  ——我可以拒绝。
  ——我可以反抗。
  ——我比周子轶更高,更有力……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正常、高大、身体健康的男人,任由另一个男性贴近自己、亲吻自己、甚至还帮自己……做了极其亲密的事。
  严修济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周子轶不管醉没醉,他确实喝多了,冲动了,可我也醉了吗?!
  严修济甚至找不出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是那种荤素不忌、来者不拒的人吗?不是!
  那他为什么不推开周子轶?
  他在诧异的时候,为什么不制止对方的行为?为什么不质问对方的冒失?为什么连后退一步都做不到?
  即便现在一个人独处,严修济还是回想不起当时的想法。
  因为他一回想,脑子就纷乱无章。
  他逼迫自己冷静,一个个去想那些问题,只用“是”与“否”来回答。很久以前,当他要做什么重大决定,却还在踟蹰当中时,会用这种方式来审视自己的内心。只是他成熟得早,很快有了更理性的逻辑分析能力,这个方法就弃之不用很久了。
  然而眼下,却不是仅仅用“理性思考”,就能解决的事了。
  或许这些非黑即白的答案,会给他一些指示。
  严修济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默默向自己提问。
  ——我现在恨他吗?否。
  ——我现在厌恶他吗?否。
  ——我现在立刻结束合约,让他远离自己的视线吗?……否。
  第三个“否”,不是严修济犹豫之中选择的答案。而是当答案立刻浮现在脑海中时,他静思几秒,才确认的答案。
  但他的自问自答还没完。
  他问自己:我后悔发生了那些吗?
  这是一个很难得到答案的问题。他无法分辨到底后不后悔,只得再选了一个问题。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选择推开他吗?
  这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事需要慎重选择;他的感性却在嘲笑他的逃避,在他心中渐渐浮起一句清晰的话语。
  ——如果你能推开他,你这次就能推开,何必要考虑重来一次?
  ——那么为什么这一次……没推开他?
  严修济逼迫自己回想当时,从蛛丝马迹中寻找自己没采取行动的理由。他想起周子轶的眼泪,就觉得那像是无形的丝线,绑着他,让他无法反抗周子轶的任何行动。
  ——可在他哭之前,为什么没躲开他的吻?
  ——为什么要张开嘴,给他希望?
  ——为什么后来甚至给了他回应?
  严修济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忽然意识到,答案其实从一开始就摆在那里。甚至从周子轶吻过来之前,向他提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的时候,就矗立那里。
  只是他视而不见,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他已经明白了某些事。
  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回应了某些事。
  “真是,傻得可以……”
  一声叹息,说的却不知是谁。


第71章 ——润物细无声
  严修济想找周子轶好好谈谈。
  但一连几天下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人都没机会面对面坐下来认真谈。
  严修济最近天天加班,晚上到家经常十一点多、十二点,周子轶的客卧早就房门紧闭。严修济在他门口站过几分钟,沉默许久,但终究没抬手敲门。
  早上倒是还有机会,周子轶在“醉酒突袭”的隔天后,老老实实起来做早餐。只是严修济人下楼了,眼看着桌上早餐冒热气,厨房里各种响动……就是不见周子轶的人影。
  严修济站在餐桌旁,看着敞开的厨房门好一会儿,终究没走过去。
  ——算了,早上时间太短,不要急于这一时。
  虽然谈话的重点内容不多,但严修济总觉得只花两分钟去沟通,实在太不正式。如果可以,严修济甚至觉得应该安排一次简约高雅的双人晚餐,然后去漫步看夜景,最后在漫步中真正说清楚两人心里的想法。
  而不是在早餐这急急忙忙的十分钟里,匆匆说两句,自己就得赶着出门。
  毕竟两人的关系,一开始是建立在合约基础上。严大总裁深知,如果两三句话讲不清楚,很可能会出现误会。与其匆忙讲了出错,不如就冷静等待,找合适的时机彻底说开。
  而且严修济也猜到……周子轶现在大概也不太敢正面面对他。
  上次周子轶主动亲了一下他,接着就一礼拜没早餐、没人影,就跟家里没这个人似的。要不是严修济主动缓和,指不定周子轶能躲多久。这次倒是有些进步,躲了一天,出来了。虽说还没说上话,但至少不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想到这里,严修济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上次周子轶亲完之后一直躲避,是怕尴尬,还是……?
  严修济回想着再之前一些的时候,周子轶好像其实是不太怕尴尬的。
  两人的相处中,周子轶一直是主动活跃气氛的那个,时常有意无意地搞出一点让严修济无语的小动作。就算偶尔惹严修济不满、生气,周子轶也能见缝插针地舒缓气氛。他以前甚至能明目张胆地和严修济说,他要给妹妹叫费用了,能不能提前支取零花钱。
  从什么时候起,周子轶变得不愿意和严修济诉说他的困难了?
  为什么周子轶第一次主动亲他之后——虽然周子轶并不记得这个吻——第二天还敢来主动道歉,第二次亲完之后却只剩下逃避?
  严修济默默琢磨着,心里其实渐渐有了答案。
  一个令他心生愉悦的答案。
  他坐在餐桌旁,面前有个鸡蛋培根三明治,还有一杯咖啡,旁边放了三颗方糖。
  他看着那三颗方糖,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喝了一口咖啡。
  ……果然。
  这杯咖啡,其实已经放过糖了。不过按照严修济的口味,他确实还想再放三颗糖。
  严修济猛然意识到,周子轶其实早就摸清楚了他的口味,但并不会在他面前明说或者邀功。青年只会直接递过来一杯甜滋滋的白桃气泡水,将很甜的橘子剥给他,在凉拌西红柿里放多多的白糖。自从严修济第一次带咖啡上班忘记拿糖之后,周子轶每次都会检查他有没有忘了带装糖的小纸袋。
  类似的事,应该还有很多,只是严修济未必一下全都想得起来。
  但正是这些一点一滴,慢慢地织成一片大网,渗入了严修济的生活。
  润物细无声。
  严修济以前习惯了一直很正经认真,回家后娱乐活动也不多。但自从周子轶住进来,这个家似乎就渐渐适应了他的节奏——轻松而舒适。
  有了他,这个公寓就带上了一些人气,却又不会过分吵闹。这里也不再仅仅是晚上回来睡觉的地方,而是真正能放松神经、舒适待着的港湾。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严修济下班的时候已经会冒出一个念头:该回家了。
  “家啊……”
  严修济开始吃早餐。周子轶的手艺算不上绝顶级别,但口味和水平,在严修济这里都刚好合适。严修济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最近吃饭,似乎再也没吃到过之前那个“烟熏调料”的味道。琢磨几秒,居然觉得有点好笑。
  大概是周子轶收起来,眼不见为净了。
  这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越权”行为,一向不喜欢被别人影响的严修济决定纵容了,甚至要干脆假装没发现。
  严修济也说不清楚,到底周子轶身上的哪一点,让他一次次地放弃了约束,进而让周子轶在自己的“地盘”里大喇喇地走来走去,随心所欲。或许因为周子轶的知礼,或许因为他的聪明,或许因为他跟得上话题、什么都聊得来……又或许什么都有一点。
  严修济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段话。
  “有些人,你一开始不觉得他哪里特别突出。但等你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像刚刚好的俄罗斯方块一样,完全适配你了。”
  俄罗斯方块适配了,就会整行消失,就像有些事越默契就越难以察觉;只有不适配的时候,方块才会越来越高,矛盾才会越来越明显。
  而现在,周子轶显然已经成功地适配了严修济的所有边界。
  他不是严修济家中的外来者,而变成了其中的一部分。他无声无息地成了环抱住严修济的一张网,源源不断地努力给着一点点温暖和保护;又成了扎在严修济心上的一棵苗,生命力旺盛地带来喜悦。
  这张网、这棵苗,可以拔开,但动手的时候才会发现,拔开他就会让人生疼。
  他们住在一起还不到一年,周子轶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严修济难以想象,三年后会是什么样。
  如果周子轶成了一棵根系渗透在这个家里每个角落的大树,当他连根拔起要离开的时候,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严修济慢吞吞地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喝了两口咖啡,思绪很深远。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周子轶,是完全自愿这么做的吗?
  ——他这么做,累不累?
  严修济一面觉得他和周子轶之间的默契度令人舒心,另一面又有点担心,这是周子轶单向努力、改变他自身,才得到的结果。
  事实到底如何,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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