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威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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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他的面容后,我一声冷笑。这年头撞鬼的概率是越来越大了。
我把包包拽紧,当他是空气,抬头挺胸的走过去。经过他身边时,他不出意料的伸手拉我:“夕夕。”我退开一步,避开他的手,继续往楼道里走。
“何夕!”他也不再来拦我,双手插袋,高声唤道,“我们谈一谈。”那副表情像是已经笃定我不会有其他意见。
背对着他勾了勾唇角,我忍不住腹诽:杨子啊杨子我曾经是怎么瞎了我的狗眼居然看上你了呢。
我摁了楼道口大门的密码,推开门走进去。
“何夕!”他微怒,气愤我不听他的话。
站在门里,我一手将大门拉开,然后转过头去看他:“过来啊。”他欣喜一笑,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
我也笑得温柔。
待他迈步走近,一手扶住门框,正要对我说话,我呵呵一笑放了手。
楼道的大门是有非常强大的弹簧的,我一松手,大门“哐”的关了过去,生生砸在他的手背上。
“啊!”
整个楼道里皆是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在他把手抽回去之前一脚踹在门上,将门死死的抵住,不让他有机会把卡在门缝中的手收回去。
“何夕!你他妈疯了!”那边自是痛呼不断,我用脚踹门这个姿势虽然霸气,但是不大好使力,我索性靠在门上,一边用力抵住门,一边在包里面掏出笔来在他被卡住的手背上写了个大大的“贱”字。
满意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我淡定的将笔扔掉。深吸一口气道:“对啊,我疯了。上次我说什么来着,小弟弟割了贱卖,你想试试?”
我起身让开。他急忙把手抽回去。大门也随之关上。
隔着铁门,他的面容被门上的小窗户格成一个一个的小方块。我道:“杨子,我说过,滚出我的圈子,别再来招惹我。”
他捂着手,一脸痛色。
“我们完了就是完了,谈什么都是屁话。再有,咱们分了也有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来找我‘谈谈’?哼,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帮你什么忙的,没落井下石算是对得起你,趁我还没听见你那些破事抓到你的软肋,你自己爱滚滚去,别在这里晃瞎了我的眼。”
“何夕,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他妈这副性子,什么事都做得这么绝对!”杨子忍着痛近乎是咬牙切齿道,“我今天来找你,不过是因为回学校看了一下老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回忆,我觉得咱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是啊。”我凉凉的打断他的话,“以前的回忆很美好。但是杨子,越是去回忆以前的美好,现在我就越觉得自己可悲的惨淡。在你做了这样的事之后做朋友?”我一声冷笑,有些可悲的承认女人的脆弱:
“除非我没爱过你。”
爱过,是最致命的伤。
门的那边一阵沉默。
“所以。”我在小窗口处对着杨子竖起了中指,“滚你妹的去吧。”
上楼,开门,落锁。
没有打开房间的任何一盏灯,我熟悉的穿过小房间的客厅,把包包一扔,脱力的倒在床上。已经累得一根指头也不想动了。
明天可不可以翘班啊……我闭着眼,内心在不停的嘶吼:姐真受不了了!谢不停你辞了我吧,你辞了我吧!
我没想到,这一闭眼再一睁开已是大白的天了。我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抢过床头的闹钟一看,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已经八点四十五了,九点钟我与一个供应商约好要见面的!
草草的洗漱了一番,我一边整理着昨天根本就没有脱下过的外套,一边提着包包就往外跑,正在穿鞋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程晨打来的,她说这周末沈熙然他们公司开了个舞会,问我去不去参加。
我脾气突然就上来了,先劈头盖脸的把她臭骂了一顿,大意是: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为了点糊口钱到处奔波,你却成天成夜的琢磨着去参加什么舞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男人养吗?姐不去,没空!
程晨被我骂得有点懵,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今天大姨妈来了?”
“草!大姨妈,大姨妈都没空来!不和你说了,赶时间呢。”
“等等!”程晨连声呼唤,“可是沈熙然他们公司邀请了秦陌,他会去的。上次你不是和他有发展了吗?赶快趁热打铁一下,凭着自己的魅力把他一举拿下”
程晨不知道陈尚言的事,还依旧执着的帮我与秦陌牵桥搭线。我心中咒骂,有这祖宗的地方就有灾难,我傻了才去。
不等我拒绝,程晨突然道:“对了!最近岑杨那水货有没有找过你?”
我挑了挑眉:“干嘛?”
“熙然他们公司有个项目正在找合伙人,这事正好归熙然负责,目前最有竞争力的两家公司就是秦氏和岑杨现在待的那家外企。他如果现在找你肯定不安好心!他说什么你都别心软。”
我默了默:“你以为我傻啊。”
“你当然不傻,但是我怕你个空虚寂寞冷的女人耐不住孤独,抵不住诱惑啊!所以你就赶快把秦陌拿下吧!”
“你少给我牵线了,姐姐现在有男友,不是秦陌。”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接着是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我抢在她发飙之前挂断了电话,然后果断调成了静音。
握着手机,我呆怔了许久。
以前的回忆?
回忆你妹。
与供应商的见面还是迟到了十分钟,好在今天见的这个人是个比较和善的中年女子,她并没有责怪我什么,最后事情谈好,待要离开时,她突然对我说:“女孩子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一些。”
我听得一头雾水,干笑着答了声好。等走出会议室,我转头在对面的玻璃门上看见了自己的脸,两个比熊猫还有个性的黑眼圈挂在眼下,我唯有深深叹息。
这劳心劳力的悲惨人生啊!
忙完一天,我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我本以为程晨被我那样对待之后晚上她一定会杀到我家来,结果没想到她在给我打了三十八个未接后,安静的消失了。
我自乐得逍遥,回家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
这个星期的接下来几天我都过得异常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有杨子的纠缠,没有程晨的拷问,连陈尚言的电话都消失了。
我的世界突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每天忙碌工作。在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慢慢沉淀下去的时候,程晨突然在一个寒凉的深夜敲响了我家房门。
我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给她开了门,看见门外的她我有一瞬间的骇然:
“你现在……去国家情报局工作了?”
她取下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口罩,推开我进了屋,打开灯,一阵扫视之后,把黑色大衣的衣领抚平,盯着我正色道:“何夕,经过我这几天的跟踪调查,有男友这话你一定是在骗我。”
“哈?”
“我跟踪了你这么多天,没看见你和工作以外的男人接触过,没有电话没有约会。谈恋爱?你是在人鬼恋么?”
我抓了抓头发,忍住踹她出去的冲动。
程晨将腰一叉:“所以,明天你要么把男人带给我看,要么跟我去参加聚会。今晚我就住在你这里了,你哪儿都别想跑。”
12。似是情深
程晨虽然是那样说,但是第二天却是我洗漱完后把她叫醒的。
“这是陈尚言的电话,你自己去联系他,今天我还有事,不陪你玩了。”
程晨睡眼惺忪的抓住我的手轻轻握住:“嗯?”一声暧昧而柔软的嘤咛,瞬间把这清早的气氛调剂得无比暧昧。我脸皮狠狠一抽,赶紧甩开她的手:“下次不许你和我一起睡了,省得弄得我晚节不保。”
她揉了揉眼,逐渐清醒过来:“是夕夕啊,今天周末你还要去工作?”
我一边扎头发一边含糊的回答:“设计师是没有假日的。”
“别去工作了,这几天我跟着你都嫌累得呛,又不差这一天的时间,休息下吧。”
“不行,今天和施工的师傅们说好要去……”
程晨叹了口气:“何夕啊,你说你这么成天累死累活的图个啥?看看你大清早起来的脸色,你是想工作到过劳死么?”程晨坐起身,语气平淡道:“经过上次流产之后我算是看明白了。当你出事的时候能想到的就那么几个人,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人能帮你。女人这辈子不就这么回事么。孝敬父母,找一份清闲的工作,一个男人,生一个小孩,运气好一点有几个过硬的朋友。别的能图些什么。”
程晨这话说得轻巧,因为这些都是她有的,一个清闲的工作,一个爱她的男人。说这话她有十足的底气,但是我没有。我唯有一边收拾包包一边开着玩笑道:“因为程晨有沈熙然,而何夕只有自己。”
“所以我才让你去找秦陌啊!”
我叹气:“你为什么就老是和秦陌过不去,他有什么好,我非嫁他不可?”
说到这个程晨来了兴致:“你是不知道,我订婚那天我特别帮你观察了一下的,秦陌他老是在里看你。他一定对你有意思。”
我抽了抽嘴角,心道,他恐怕只是觉得一个女人能出丑到如此地步很是稀奇吧。
程晨又道:“你再拼,顶多就多拿几张毛爷爷。你瞧你现在,你知道你现在是为了生活而工作还是为了工作而生活?你是女人,干嘛搞得自己像个要买新房的苦逼男人一样?”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言以对。最后只有转移话题道:“你才二十几岁啊就和我妈说一样的话了,喏,你不是要见我的男朋友吗?自己联系去吧。今天晚上那个舞会他去我就去,他不去就拉倒。”
我将落在被子上的便利贴捡起来贴到她头上,提了包便出门了。
我认为,如果程晨缠着我一定要我去参加,那么将陈尚言拖过去无非是一个上上之策。
我想秦陌之所以那么反感我,或许就是因为我曾经与他发生过一夜情,他怕我对他纠缠不休。想来他这样的男人以前肯定也遭遇过那样的事。所以心底一直对我戒备着。
我把陈尚言带去在他面前晃晃也好,省得他老是像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一样提防着我。
与施工师傅们一起忙到中午,陈尚言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程晨已经去找过他了,今天晚上能陪着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只是他有个手术要做,可能会晚点到,让我先与程晨一道过去。
我没想太多,答应了。但是如果我知道陈尚言的晚一点是晚到那个地步的话,我是宁愿去医院守着停尸房等他,也不愿意与程晨先去的。
下午四点,程晨开着车准时来接我。她先看了我一眼道:“何夕,丫怎么渡了个这么老实的陈仓?这货不是以后都得被你压着走?”
我撇了撇嘴角,没搭理她。
她也不多说:“走吧,先把衣服什么的换了。”等我们换好衣服化完妆已经是六点过了,我饿得受不了,一进舞会大厅便扔了程晨,躲在角落里吃东西,打算等着陈尚言一来,我挽着他在秦陌眼前晃一晃就闪人。
可是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当杨子牵着他现任洋女友的手一脸风|骚的走进门时,我恨不得戳瞎这双钛合金狗眼。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真的无法把这个笑得温文尔雅的男子,与那天被我打得狼狈的家伙联系起来。
现任男友左等右等没等到,倒是把前任男友盼来了。
我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