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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第39部分

小说: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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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初,千初,你看着我。”庆云把她的神志摇回来,直到她的眸子缓缓地对上了自己的视线,才问道:“告诉我,你哪儿来的春药?”

“堂嫂告诉我,有了它,就可以生米做成熟饭,就算不愿娶我的男人最后也会娶我……我真的很想嫁给锦哥哥啊!我把它放在酒里,我把酒倒给了他喝——啊——”花千初猛然抱住了自己的头,“我不知道那是毒药啊!我不知道会把锦哥哥害成那个样子啊!”

“那不是毒药!”庆云抱住她,安慰她,“春药不是毒药。”

“可是锦哥哥痛成那个样子!”

“其实他不用那么辛苦的,无论是你还是方若宁,都可以……”说到这里庆云打住了,顿了顿,道,“总之,那不是毒药。那样的痛苦,是颜生锦自己选择的。”

“为什么?”千初苦恼地流泪,“为什么他要选择那样的痛苦?”

“因为他宁愿痛苦也不愿娶你。”

庆云索性把话讲明白了说,趁早断绝花千初的痴念。

花千初整个地愣住,连泪都忘了流。

“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人的生命里会有很多东西……”

花千初怔怔的望着她,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怔怔地问:“他宁愿那样痛苦也不愿娶我?”

“……是的。”

“他宁愿那样痛苦也不愿娶我?”花千初一遍一遍地问,眼神怔怔地,眼睛瞪得极大,瞳仁里却一片空茫,“他宁愿那样痛苦也不愿娶我?”

庆云一怔,有些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直了。

“他宁愿那样痛苦也不愿娶我?”

庆云皱了皱眉,知道她再这样问下去,整个人恐怕要疯了,取出一枚银针,悄然刺在她的的穴道上。

花千初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二部 锦衣行 第八章永远的守护(1)

颜生锦受伤的消息,在大年初一传遍了花家大院。

不过对人只说颜生锦操劳过甚,积劳成疾,所以需要好好静养。

因此颜生锦的屋子,除了庆大夫每天会过去诊一诊脉以外,连丫环和小厮都很少进去,一切饮食起居,都是由颜夫人照料。

饭菜由厨房的人送到门口,颜夫人出来接了,随后关上门。

家人对颜夫人这种密闭式的照顾都有些不解,尤其每当有人敲门的时候,来应门的颜夫人总是一副充满戒备的神情。每次关门的时候,还总是四处张望一下,那神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终于有一天,颜夫人忍不住把一个嬷嬷拉到一边,低声问:“小姐为什么没有来?”

“小姐也病了。”嬷嬷说,接着安慰地笑道:“小姐若不是自己也病了,怎么能不来看颜先生呢?颜先生在小姐心里的分量,花家每个人都知道的呀!颜夫人你不必担心,花家全靠颜先生呢!”

“她也病了吗?”方若宁冷笑,“哼,我看,是装病不敢出来见人吧?”

嬷嬷一愣。

方若宁挥挥手把她打发走,自己端着饭菜进屋来。

颜生锦因为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因此每顿饭后都有补气养血的汤药,方若宁服侍颜生锦喝了药,又倒水给他漱口。

“这些事情,让丫环来做吧。”颜生锦说,大量的失血令他脸色苍白,一对眸子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变得黯淡,“你是有身孕的人,需要休息。”

“我服侍自己的丈夫,不用劳别人的手。”更加不愿那些丫环把花千初的消息带进来。为此她宁肯辛苦些,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颜生锦与花千初隔绝开来。

“你知道小姐这两天怎么样吗?”他问。

方若宁的心,被这个问题刺了一下,板着脸答:“我怎么知道?大约不想见你吧。毕竟动用了春药还得不到的男人,太令她感到挫败了。”

“忘记这件事。”颜生锦苍白的脸上涌起异样的红晕,“若宁,请你忘记这件事。”

“你让我怎么忘记?!”方若宁的声音尖利起来,“我的丈夫宁愿放血也不愿碰我,你让我怎么忘记?!”“那是……因为你有身孕。”

“有身孕也可以——”方若宁没能再说下去,因为眼泪流了下来,她抹了抹泪,“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当我是妻子。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你一直都淡然守礼。到了花家,却突然跟人说和我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我就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利用我……”

“若宁……”颜生锦心里不无愧疚,“一开始我的确没有想过要娶你,但是既然成了亲,我就已决定好好待你……”

“那你好好待我了吗?”方若宁嘶声道,“你的眼里、心里、手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颜生锦闭了闭眼,疲倦极了,“那么,你想要我怎样?”

“离开花家!”方若宁道,“我们搬到外面去住,好不好?不要再跟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好吗?”

颜生锦看着妻子渴盼的眼睛,心里知道自己将永远亏欠她一份真情,不忍心拒绝她的愿望,点了点头。

“你愿意为了我离开她?”方若宁狂喜起来,“在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

颜生锦没有回答,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不知是嘲讽还是默认。然而方若宁顾不上这许多了,颜生锦愿意为她做出这种选择,她已经太高兴了!

第二天,方若宁收拾好了东西,带了一个随身侍候的丫环、一个烧饭洒扫的嬷嬷,就准备离开了。

花家的下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送颜先生,月牙儿和月弯儿两个人一路从后院跑出来,道:“小姐病了,庆大夫叫我们代小姐送送颜先生。”

“小姐病了?”颜生锦吃了一惊,“怎么没听人跟我说起?”

方若宁连忙道:“大约是他们看你也病着,怕你忧心吧。”

“我去看看。”

颜生锦说着便走,方若宁一把拉住他,没来由地一丝惊恐泛上心头,“你不走了吗?”

“会走的。”颜生锦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眼睛却忍不住瞥向了后院,“你到马车上等我。”

一走到花千初的门口,就闻到一股药香。药香里夹着雪渚烟的香气,悄悄地逸出房间。颜生锦抬手掀开帘子,正迎上庆云要往外倒药渣,见他进来,悄悄摆摆手,把他拉到门外。

“她病了?”颜生锦的声音有些低哑,“什么病?多久了?”

“差不多跟你同一天吧。”庆云说,“是给我气病的。”

颜生锦不解。

“我直接挑明了告诉她,你宁愿受苦也不愿娶她,伤了她的心。”庆云微微叹息,“希望能以毒攻毒,她痛定思痛,从此放下你。”

颜生锦微微低下头,半掩的眼帘里有难掩的疼痛。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二部 锦衣行 第八章永远的守护(2)

“也希望你能放下她。”庆云忽然说。

颜生锦脸上微有些意外,放下千初,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两个人里面,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放下,那另一个就太痛苦了。”庆云说来,脸上有些沧桑,似乎感同身受,“既然你知道她放下了你,就可以远离痛苦,从此快乐。你为什么不试着放下她?你已经娶了妻子,你也应该放下痛苦,去享受自己的快乐。”

年初的天气仍然很冷,风中却开始有了一丝春意,颜生锦看着屋宇之上的瓦蓝天空,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容这么淡泊,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千初不是我的痛苦。”他看着庆云说,唯一一次,面对面地对着一个人吐露了自己的心事,“她就是我的快乐。”

对千初的爱,的确是一段不该萌生的情感,可同样,也是心底深处最甜美的秘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她——只是看一眼,不会吵醒她。”

他真的只是在旁边看着她。甚至不曾走到床边。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张杏红缎被外露出的睡颜。

她睡得不安稳,眉头微微皱起,脸上仿佛还有泪痕。

就像她五岁那年的模样。

他的眼神里有三分迷醉,三分怜爱,三分思慕,还有一分痛楚,就这么看着,一步也不曾走近。

就这么远远地看着,远远地守护。

这就是他为自己选择的路吧——

即使永远都不能靠近,也不曾想过要离开。

城西一家店铺掌柜要回老家,后面的院子正好空出来,颜生锦暂时把住处落在这里。

临街的是店铺,摆满了琳琅的布匹,往里有两间屋子,一间是账房,一间库房。然后才是一所院子,小小五六间房屋,中间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店铺的两个伙计帮着将东西搬下马车,其中一个方若宁看着有几分眼熟,伙计——

方若宁舒心地吐出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她笑着跟颜生锦说,“我们在这里吃一日三餐,在这里慢慢变老——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两个人的家!”

只是两个人的!

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

那个美丽得有些过分、天真得有些过头的花千初,就让她在花家大院里做她的大小姐吧!永远,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他们夫妻的生活里了!

从此以后,就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四五口人过起了小日子。

颜生锦的身体渐渐恢复,白天都是在账房中度过——除了这间店铺的每日生意外,还有其他各个店铺的掌柜的过来议事。有时也会出趟远门,那一定是因为收到了别处店铺的紧急信件。

方若宁便挺着肚子替他打点行装——夫妻,夫妻,这才是夫妻。她虽然成过一次婚,可是几乎还没有和丈夫建立信赖和感情,就已经家破人亡。直到遇见了颜生锦。颜生锦天生就是可以给人信赖的人。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解决。

是这样一个人呵……方若宁时常这样出神。上天对自己还算不薄吧?虽然夫家破败,虽然娘家不收留,但上天给了她颜生锦!

这,就足够了。足够弥补之前所有的不幸。

日子过得平缓和乐,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有时候忍不住幻想,如果这个孩子是颜生锦的该有多好?不,不。她随即告诉自己不用幻想,她是颜生锦的妻子,往后的时间里,有无数的机会为颜生锦生孩子。

是的,总归会有一个属于颜生锦的孩子。虽然成亲至今颜生锦都没有碰过她,那也是顾忌她有身孕的缘故……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就可以做真正的夫妻了。

方若宁甜蜜地想,一面在灯下替小孩儿做衣裳,颜生锦从账房回来,小丫环珠儿打来热水给他洗脸,他道:“若宁,晚上就别做了,早点休息吧。”

方若宁听话地放下了针线——要的就是他的一句体贴呀!

珠儿退下去,房里的灯熄灭,帐幔放下来。随着胎儿渐大,方若宁渴睡得很。几乎是头挨着枕头就睡了。半夜觉得燥热踢掉了被子,恍惚中有人把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半睡半醒之间,听到颜生锦说:“千初,盖好被子。”

像是有只手突然把她从梦境里狠狠地拽了出来,又像是有人重重地把她推进了噩梦里,方若宁猛地睁开了眼。

颜生锦的眼睛仍旧闭着,仿佛不曾醒来。

“颜生锦!”方若宁厉声叫道。

颜生锦自睡意中醒来,见到方若宁头发披散,面容凄厉,一怔。

“你刚才叫谁的名字?”方若宁尖声问,“你刚才叫谁的名字?!”

颜生锦恍惚中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踢了被子,在半梦半醒间,神魂缥缈,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千初小的时候,因为做噩梦,一定要跟着他睡。千初总是乱踢被子,头些时候,他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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