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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笑乱人间-第5部分

小说: 笑乱人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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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8名队员里还是有几位引起了他的高度关注。军区参谋长之子杨越泽,总装副部长之子阮司竟,还有卫戍一师师长之子关自在。要说这几个都是真正的“八旗子弟”。先说阮司竟,光是母亲那边就显赫地不得了,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属叶赫那拉氏那一脉,正经八百的贝勒。关自在是“九门提督”家的少爷,在京城里头可以横着走。
 
 
杨越泽要搁康熙帝那会,就是左相之子纳兰性德了。纳兰性德,原名成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他自幼勤于修文习武。18岁中举,22岁赐进士出身。选授三等侍卫,后晋为一等,扈从于康熙身边。他擅书法,精于书画鉴赏,辑有《全唐诗选》和《词韵正略》;有勇有谋,康熙曾委派他到黑龙江呼伦,查勘沙俄侵扰情况,并安抚达斡尔边民。杨越泽和纳兰性德一样,生性澹泊,将李白、陶潜奉为楷模,视功名权势如敝屣。他来做特种兵,倒也没什么崇高的目标,或是要建功立业什么的,纯粹是想用一种艰难的方式,活着。
 
 
就这几个少爷,本来就该待在办公室里舒舒服服的,可怎么办,杨越泽想去,他不怕苦,哪还有比得上心苦的;关自在无所谓,他宁愿在外头玩命,也好过坐在办公室里摸鱼;阮司竟是最不想去的,他是真的舍命陪君子了。关、阮二人都是杨越泽的铁杆,有过命的交情,他二人以杨马首是瞻。刚开始谁都没看好他们,从他们进入特种大队,就开始有人说他们作秀,有人说他们撑不过三个月就会逃走,这些情况都没发生。相反,他们的成绩还特别的优秀,也从不要求特权对待。特别是在这次演习选拔中,三人中以杨越泽为坐镇麾帐的元帅,阮为出谋献策的军师,关为冲锋陷阵的先锋,合作灭掉了27个竞争者,三人全部进入名单。顾烨霖对他们很是欣赏,他很期待他们在这次演习里的精彩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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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烨霖本想把含笑送到旅部去,那里更舒服些,反正演习结束了他也会回去。可她不愿意,紧紧地拉住他,一脸依赖,“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跟都跟过来了,还不让她玩一会,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没他,还有什么意思啊。
 
 
    他轻抚着她的头,劝道,“跟着我要吃苦的,虫蛇鼠蚁都有,还要躺在泥地里头,风吹雨淋的,你受得了?”
 
 
    她也老实,摇摇头,“受不了,但我得离你近点。”,虫蛇鼠蚁她没一样不怕的,光是要奔跑几十公里就能要她的命。想想也有道理,他是来干正事的,不可能陪着她玩,一旦有事还得顾着她,会拖累他的,可她也不想去旅部,那太闷。
 
 
    他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个娇气包,“行,那我给你安排一个好地儿。”含笑被安排住在蓝军指挥部旁边的小帐篷里,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保卫森严,又是最危险的地方,随时会被红军一锅端。这是她自己要求的,虽说她不懂军事,可也看电视的。她可清楚着,不到最后关头,她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只要不捣乱,别人也管不上她,多自在啊。
 
 
顾烨霖给她留了个警卫员,照顾她,给她打饭打水的,也陪她解个闷。说实话,别人也不会搭理她,谁知道她什么身份呐,万一得罪了,还是马屁拍错了,都得遭殃。再说还得忙着演习呢,也顾不上她。
 
 
这里也没什么风景好看,一片半荒漠地带,土地沙化严重,岩石戈壁滩涂,鸟不拉屎,荒凉之极。若不是此地依托有利地形,被一座隔壁挡在底下,敌方攀爬艰难,根本就不适合作为演习指挥部。在含笑心里的最佳演习点应该是崇山峻岭中,特别是热带雨林里,本就危机四伏,更何况还得应付阻击,一旦藏进去了,才叫神不知鬼不觉,要找着可费劲了。
 
 
“张大哥,你看那把枪是什么型号的?”含笑坐在帐子里一边啃鸡腿,一边看营帐外头的人经过。
 
 
“那是81杠,就是81式自动步枪。”张汉很尽心尽力地照顾大小姐,除了机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威力大吗,跟AK47比呢?”含笑不懂这些,只听过这一种。
 
 
“81式其实就是AK47的衍生版,取长补短吧,除了枪管长了点,别的挺好用的。”当兵的说起枪来,那是如数家珍。
 
 
    “哦……”
 
 
    顾含笑真的很乖,除了上厕所,连营帐门都不出,唯一提了点要求,还出了点事,也算点儿背了。
 
 
    “张大哥,我想洗个澡,我身上都臭了。”含笑忍了好几天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跟张汉提起这事。
 
 
    张汉略一沉思,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一个小时后保证能洗。”
 
 
    含笑看到张汉给她找来的铁皮桶,蛮高兴,这她小时候用过的,有童年回忆。她和小朋友一起去池塘里摸螺丝,身上脏兮兮的,邻居奶奶把两只小泥猴放进这种铁皮桶里,一桶凉水,两人还玩得很开心。有些东西还是放在记忆里怀念好。十几年前她是颗小豆芽菜,今天她是颗大肉丸子,容积却没变大,只能半蹲着洗,蹲累了还得站着洗,光是要爬进去就费老劲了。她正想着是出去还是继续累着,有点焦心,已经够困难了,老天爷还得给她出点难题。妈的,不是说演习没那么快结束吗,怎么红军的人那么快就来了,蓝军那么多人还逮不住8个人,废物。含笑瞪了眼捂住她嘴边的人,此刻就是这个想法。
 
 
    杨越泽三人悄悄摸进蓝军指挥部,他让阮司竟和关自在去旁边的大帐篷,自己摸进这头。主要也是门口有个警卫员起了迷惑作用,让他们分不清到底这次的目标人物在哪里,只好兵分两路了。
 
 
    他放倒了守卫,一进来就见到一个女人一条腿挂在桶外,想爬出来呢。顾含笑没戴眼镜,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棵树,会走动的树,惊悚地来了个倒栽葱,白嫩圆翘的屁股就显露人前了。
 
 
    他也是一楞,没救过她,不过还是很精确地在她发出惊叫声的前一刻捂住她的嘴。“别出声。”说完起身就走了,也不管地上的人有没有受伤。
 
 
    含笑确实没看清他的样貌,反正就是一坨绿色的粘着树枝树叶的东西闯了进来,把她搞成这样,然后又像一阵风一样飘走了。悲愤不已的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身体疼得厉害。想喊人来救命,可惜这会指挥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谁会来搭理她,她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把刚才那坨绿东西骂得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
 
 
    这种时候也只有顾烨霖会想着她,他一拉开帐幕就看到含笑趴在地上哭,赶紧拿起床上的毯子抱住她。他在后面隐着,一直都跟着这几个人,看到杨越泽进了含笑的帐篷,他心里都跟着着急,就怕含笑出点事。看到杨越泽急匆匆地冲了出来,他才进了帐,果然出事了。
 
 
    含笑此刻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可比刚才哭得还厉害,委屈的,撒娇的,扮可怜的,一股脑儿地出来。
 
 
    “怎么,哪里受伤了?”瞧她哭得那样,他上下地检查了一番,看她腿啊,手啊的,都摔得红肿,指了下桶,“你从里头摔出来了是不是?”
 
 
    她就是哭,拼命点头,哼哼唧唧地“疼,疼,……”
 
 
    他把她的手,脚都活动一下,还好,骨头都没事,这得归功于她一身的肉了,怎么也有点回弹力,减轻了撞击力。
 
 
    “哪疼,说清楚……”看她那样,好像挺严重,可他也查了,没大事。
 
 
    确实有大事,可含笑说不清楚,落地那一刹那,是胸部先着地,挤压她都快变平板了,可以说她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直接和地接触的胸上了。
 
 
    看着她的手伸进了毯子,护在胸口,他就明白了她疼哪了,不再说什么,把她抱起来,坐在床上,“你先把衣服穿起来,等会我来接你。部队不会马上回北京,先要回旅部休整。”
  
 
10
 
    含笑还有点抽抽,可也没忘了那坨害她摔倒的罪魁祸首,抓住他的袖子,“刚才……刚才有个人……他,闯进来,害我摔到……还不救我,唔……”
 
 
    含笑说着又有点伤心嘞,顾烨霖明白她的意思,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不急,不急,我给你找到那个人好不好。”
 
 
    “嗯,我要踢他的屁股,光着踢。”蔫坏哦,这是有人撑腰了,底气都足了。
 
 
    顾烨霖一阵好笑,踢杨越泽的屁股,亏这个宝贝想得出来。不过他也有点摸出这孩子的脾气来了,她就得顺着,不然她能别扭死人,等她气一消,又能把这事忘到爪哇国去。
 
 
    “好,到时候踢个痛快……”
 
 
    “呵呵……”这个哭哭笑笑的“哭JUE猫”,还没长大呢。
 
 
    杨越泽没再多想刚才那事,作为红军行动小组的队长,“斩首”行动能否顺利完成,才是他关心的事。他进入另一个军帐的时候,阮司竟和关自在已经把现场控制了,就等着他来完成这最后一举。
 
 
    杨越泽很坦然地走到自己老子面前,眼神冰冷,很标准地给他敬了个礼,“杨参谋长,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要是你反抗的话,我就直接毙了你。”一把枪就对着杨宣进的眉心,那声音冷酷的,就像是利剑一样穿过去,刺到他的心头。杨宣进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优秀的儿子,心里痛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恨。这儿子把老子俘虏了,诶,这在场的人是不了解情况,后头进来的顾烨霖可清楚,冤孽啊。
 
 
    看见杨越泽的人第一眼就是觉得他静,这种静是深至骨髓的,是“闷自剔残灯,暗雨空庭”的空寂,是“幽窗冷雨一灯孤”的孤凉,是“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的深沉。
 
 
     在那个冬雪的夜晚,他母亲坐在窗边,嘴里吟唱着,“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小小的他喊了声“妈妈……”,她回过头来,绽开了绝美的笑容,他就站在那,看着那个凄惨而绝望的笑容,那流下鲜血的嘴角,睁着眼,却僵硬的身体,心在那一刻就封闭住了。
 
 
    杨越泽恨他爸,恨他的绝情,恨他的负心,恨他害死了妈妈。虽然杨宣进后来也没再跟那个女人来往,可逝去的再也回不来,活着的也不会原谅他了。
 
 
    顾烨霖走进去,毫不犹豫地按下杨越泽的手,直接在他老子的避弹衣上开了一枪,“噗”,蓝色的烟雾就冒了出来。在场的诸位,你们能闭上都能飞进蜂鸟的嘴巴吗?不能。确实,这唱得是哪出啊?阮司竟和关自在对望了一眼,顾烨霖太他妈牛了,帅啊。
 
 
    有种益智类的玩具叫九连环,一环扣着一环,要解开来很费劲。古时候,这种玩具大多是玉做的,比较珍贵。有个人就在想,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最快解开这个九连环,他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都无法想出来,结果他的小儿子,玩耍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九连环打破了。这个人刚想破口大骂,却如电击一般地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最快的解环方法嘛。或许这一枪就能像打破的九连环,为多年来的心结打开一个缺口,让杨越泽从仇恨里走出来。
 
 
    杨越泽看着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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