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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笑乱人间-第25部分

小说: 笑乱人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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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应该是顾烨霖失踪多年的女儿吧,他们没一点像的,可他就是知道,她是。他见过她小时候的照片,她微笑的时候,两边的嘴角不是一般高,嘴角本是向下的,一笑,扯着肌肉,有些坏。
 
 
   “大伯……”一个年轻男子悄悄隐入袁启暮的住处,恭敬地站在桌边。
 
 
   “你来了,最近过得怎么样了?”袁启朝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这个孩子长得真像启暮,也像启暮一样优秀。
 
 
   “还行,大伯,这次来是准备动手了吗?”男人阴郁着,这么多年的等待,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袁启朝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跟他招手,让他坐下,“孩子,沉住气,有算账的时候,别急。我这次来,就是来祭奠你爸爸的,后天就是日子了,你我各自去吧。”
 
 
    “好,大伯,我先走了。”
 
 
    男子离开后,袁启朝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军装男子,相貌跟离开的男子有七八分相似,他叹了口气,对着照片,“启暮,不会太久了。”
 
 
    含笑睡了一觉,脸上消退了些,还是有点肿,她也不想出门,在家也无聊,拿起电话,拨了快捷键2,“姚然,你今天忙不忙啊,要是不忙过来陪陪我吧,来之前去‘爆肚冯’那买份爆肚过来。”
 
 
    这可不是询问的意思,纯粹就是慈禧太后下懿旨,小姚子你从是不从,不从,拖出去斩了。
 
 
    姚然笑起来,“你这都下命令了,我能不从,成,等我一会。”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跟纪伦笑笑,“事就先这样吧,他那边没动静,咱也不动,我得去给老佛爷买吃食去了。我们这位吃的也不比老佛爷差,顿顿大鱼大肉,还得来点小食点心。”
 
 
    纪伦也听出来了,他是一点抱怨没有,还乐在其中。“你快去吧,这事我盯着,出不了岔子。”
 
 
    姚然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走到鞋柜那,又想起什么,转身回到厨房。自从有了含笑这只馋嘴猫,他的冰箱就不会空。打开了,门上一排可乐,里头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鸡蛋布丁、冰淇淋、水果、泡菜,还有新鲜的肉类和蔬菜。姚然拿出里头一个储藏盒,拿了个袋子装上,这是给含笑做的卤鸡爪,她看电视的时候喜欢吃这些。
 
 
    姚然现在的厨艺越发精进了,除了含笑的鞭策,还有屋里那一沓烹饪书的功劳,她一来就去翻这些书,看上哪个就让他做。也有做失败的时候,她嘴上抱怨两句,还是把菜吃得干干净净的,这让下厨的人心里很安慰。
 
 
    含笑看到卤鸡爪特别激动,抱着姚然就猛亲,“然然,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姚然毫不客气地戳穿她,“少在那拍马屁了,要是没这些吃的,你就不爱我,是吧?”提溜着盒子,悬在半空中,不让她拿到。
 
 
   “怎么会,然然我最爱了。”她趁他不注意往上一纵,抢过姚然手上的食盒,一转屁股,吃起东西来,深怕给人抢。
 
 
    姚然没再说什么,看着她吃东西,眼神有些不舍,他想着,最近这里不太平,隐约感到气氛不对劲,最好把这宝贝送回杭州去住一段时间。她回去了,就又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了,想念,这个词他是摆脱不了也不想摆脱。
 
 
第二天顾烨霖就以含笑父母的忌日快到了,提出让她回去扫墓去,含笑本来也有这个计划,只是还没这么早走,既然他们想她离开,自然有用意,她也没多问,带着旅行包就跟着陈言回家去。陈言虽然人不在部队,反倒是比含笑这个在军区里的人还消息灵通些,他也知道最近里面要彻查一件事,这事牵扯到了姚然,他是怕含笑担心害怕,才把她送回去,还摆脱自己照顾好她。她是自己的爱人,自然会照顾好,但对姚然的做饭还是很赞赏的,男人的事自己解决,不让女人操心,是个爷们。
 
 
含笑第一次坐陈言的私人飞机,新鲜感很强,比起民航,私人飞机果然要宽敞自由许多,有好吃的,还可以看电影,玩游戏,感觉不多大会就到了。她第一次坐飞机这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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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含笑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了,她起身一看,陈言不见了。她走出房间门,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就慢慢地踱过去,刚睡醒的步子还有些凌乱,靠在厨房门框边上,头往里面一扫,嗤嗤笑起来。
 
 
  “你在厨房干嘛呢,你会做饭?”
 
 
    陈言一件白衬衫,塞在西装裤里,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卷在手肘处,一派闲意,搞笑的是,他腰间还围了件碎花围裙。她第一次见到这般的陈言,家庭味儿的。
 
 
   “以前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的,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也是可以吃的。你等会了,我快做好了。”他这话可真是谦虚得过头了。也就过来十几分钟,四菜一汤就上桌了,含笑不停地用手扇风,把味道扇到自己鼻子里。
 
 
   “好香,好香,筷子,快点。”他真不赖啊,她越来越觉得他颠覆了自己对他的看法,也是个好男人呢。
 
 
    陈言看她吃得很香,也很愉快。她就该无忧无虑的,那些个乱子也出不到她身上来。
 
 
   “要吃鱼。“含笑点了点盘里的糖醋鱼,眼神里带着期盼。
 
 
    他笑着夹起一块鱼,帮她把鱼刺都挑干净了,才放到她碗里。含笑爱吃鱼,可是怕刺,所以出去一般都给她点鱼丸、鱼片,要是点了有刺的鱼,就给她挑干净刺,她才肯吃的。听她自己说,是小时候被刺噎住了,用醋泡,用饭噎,都不成,最后到医院用镊子夹出来的,之后好几年都不敢吃鱼了。
 
 
   “醋多了点,下次多放点糖。”她有得吃,还得挑,不过说归说,嘴是停不了的。陈言就甭想吃了,就做个服侍主子的小奴才了。
 
 
    下午含笑就带着陈言去给爸妈扫墓,她觉得事情不对,北京那边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他们急急忙忙把她调开也就算了,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这就说不过去了,除非他们打不得电话了。她想趁着有时间赶紧去扫墓,不等忌日那天了,她随时得准备回去。。
 
 
     晚餐的时候,含笑忍不住问了,“陈言,北京那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姚然……”她话里还有点急。
 
 
    陈言放下筷子,有些无奈,刚才还想,她不问,就不说了,就让她在杭州待几天,别去掺和那些事。她心急,又老是把事想得糟糕,自己吓自己。他怕说了,她会哭死。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姚然正在接受隔离审查。”
 
 
   “隔离审查,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隔离审查是大事啊,她心急的,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回去,马上回去,买机票去。”
 
 
    她把包拿过来翻来覆去的,边找什么东西边掉眼泪,“哪去了,哪去了?”怎么也找不出来,她一气,干脆把包倒了个,把里头的东西全倒在地上,还在地上摸索。
 
 
    陈言看不得她这样,蹲下身子,按住她的手,抱着她,轻声询问,“找什么,你要什么,我给你找?”
 
 
   “我手机呢,哪去了?找不到了,我怎么打电话订机票啊。”她一脸泪痕,还往地上看呢。她完全就忘了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私人飞机。
 
 
   看了眼就放在桌上的手机,陈言知道她已经乱了,已经六神无主了。他不否认,确实有点错愕,知道她是个没良心的,可对姚然竟这般……,他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们坐在了私人飞机上,飞回北京去了。
 
 
   陈言在飞机上把事略微做了介绍,就是有人写了匿名信,说姚然泄露军事机密,中军纪委就派了个调查团专门处理此事。
 
 
   “你也别太担心,有你爸在,不会让姚然出事的。”这事他也琢磨过味儿来了。明显是个套,还没多少技术含量,事很快就能清楚,可是却能给人不痛快。到底是谁要害姚然,还是要害的是顾家,毕竟姚然是顾家这条航母上的。
 
 
    含笑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出来这一句,英雄都是轰轰烈烈地活着,窝窝囊囊地死去。南朝时候的刘宋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很凶猛的,北边一直打到山东和河北,西边攻克了关中地区,差一点儿就提前统一了全国,这有赖于两个出色的大将,西边是王猛的孙子王镇恶,北边就是南朝著名的猛将檀道济。这两个人都是死于自己人之手,比起王镇恶的死,檀道济更为冤枉。檀道济的事迹不多说了,量筹唱沙巧退魏兵,树上开花从容撤军。不光勇猛非常,而且谋略超群,是北魏最忌惮的南朝猛将。刘裕生前就很看重他,临死的时候还托付檀好好为儿子效力。他儿子刘义隆继承了皇位,历史上称文帝,客观的说,这家伙不是个糊涂人,而且在政务上还是个好手,把国家治理的不错。可惜的是他有点儿忌讳檀的勇猛和威名,这就给小人进谗创造了机会。后来事情的发展完全是中国式的阴谋,一个小人使劲儿的挑拨,理由也模模糊糊,皇帝呢就顺水推舟下诏命令檀自杀。旨意到了檀那里,檀愤怒的头发上竖,折断手里的弓掷到了地上,大声的痛骂:“你们这不是在毁坏自己的万里长城吗?”多年以后,北魏的越来越强大,不断的向南吞噬宋的疆土,一次魏的大军甚至打过了长江!宋文帝吓得向东逃到了镇江的北固山上。看着山下的魏兵自由往来,文帝哆嗦着嘴唇说:“檀道济要是活着,绝对不会让魏兵如此的嚣张。”
 
 
    姚然没死在战场上,却要被这些无稽之谈污了自己的声名,被唾弃吗?一想到姚然被隔离在一间小屋子里,别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被人找谈话,都是些车轱辘话来回说的事,还要写材料,她就难受。要是自己能在他身边,哪怕是一起坐牢,也好过他一个人。
 
 
    别以为顾含笑会有多大义凛然,她这完全就是进入了一种情绪中了,虐着别人,也虐自己,想着可怜罢了,事后她一定忘得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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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人刚下飞机,电话就打来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姚然,她眉开眼笑地按了接听键,“姚然,是不是你?”
 
 
    那头好笑,“我的手机,自然是我,怎么,睡了没?”声音有些疲惫,却不至于颓废,看来情况还不错。
 
 
    她还卖着关子,不肯说已经在北京了,想给他个惊喜,只说马上要睡了,让他也回家早点睡。
 
 
    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干,想起,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糟得一塌糊涂,不能这样去见姚然,得隆重。这是要去给他去晦气,去给他压惊的。
 
 
   “陈言,去你那个房子。”她心也松了,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高兴地指挥陈言开车。上次跟唐优淘的衣服,都放在陈言给她的那套房子里了,正好过去打扮一下。
 
 
    她挑了一身艳色的,很正的大红,在胸口的地方有个梅花盘扣,跟那回的落红梅花正好调了个头,红底白梅,就像个新娘。有了这身,就不需要画蛇添足地再抹口红了,她只把头发高高地盘起,脸上做了保湿护理,抹上透明的护唇膏,踩着高跟鞋“蹬蹬”地出了房门,走到了陈言面前,“走啦……”。声音里都透着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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