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天使-安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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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待大厅里大声喧哗。即使你是金运员工,你也不必上去了。因为以上这些,是我们公司不能容忍的。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拖沓、没有纪律并且不知道尊重人的员工存在并面对我们的客户!”
我火了,他是谁?为什么用这么严厉的语气教训我?
“请问您是谁?如果您是金运的员工,不也一样迟到了吗?又凭什么教训我?”一着急,我的礼貌全没有了。
“如果我没有和你在这里多说这几句话,我是不会迟到的。”他的眼睛很亮。
“洪副总,早上好。”Celia 的声音响了起来。接待小姐连忙迎上:“陈姐,这位小姐说是您的下属!麻烦您认一下。”
洪副总?算了,不去想他了!我连忙迎上Celia :“对不起,今天迟到了。我——”
“小姐,我认识你吗?”Celia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她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不会吧!我打个冷战:“Celia,我是文佳啊!上周五你还刚因为我做砸了一个策划项目骂了我的,因为我粗心,求和计算计划投资总额时,落了两项你没发现,结果传真给新来的老总被挑了出来······”
“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还是个学生吧?干什么跑到这里冒充金运员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投资规划部从来没有过一个叫文佳的员工,也没有过你这个长相的员工!”她目光冷漠。
我——我——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阿全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再不识相我可能会被他丢出去了。含恨一跺脚准备出去,却发现那个所谓的“洪副总”正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真的是金运的员工,而且在公司已经效力了快七年了!”我希望能从他那里求得一丝帮助。
他微微一笑。然后,不出所料,我被阿全搡了出来。我看到Celia正对那个男人说着什么,而他的眼睛,却好象在直直地看着我。
真是倒霉透顶!我去牵我的自行车,却发现它不见了!而写字楼身后自行车存车点的阿婆不但称不认识我,而且一口咬定没有看到我的自行车!
垂头丧气。没有带钱,连公汽都没有得坐,于是只有走回去。
走回去发现没有带钥匙。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简直就想大哭一场。
怎么办?坐了一会儿,下楼吧!
刚到楼口拐弯处,遇到了金伯伯。我低头想躲——想到金卡和他们说过的那些混话,我就浑身不舒服。
“佳佳,你们上午不是有课吗?卡卡去上课了,你怎么不去啊?逃课可不好啊,是不是又起晚了?”金伯伯笑眯眯地打个招呼,走了。应该去忙他的生意去了。他几年前下海在小商品大世界有个档口,批发日用百货,还雇了两个人,生意据说不错。
上什么课?我看着他胖胖的背影,嘀咕了两句。
不对——我后知后觉,忽然大叫一声:“天啊!不会——”
不会那个倒霉的白衬衣真的是天使吧!
我连忙把脸对准一楼住户家的玻璃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忍不住尖叫一声:见鬼了,真的是大白天活见鬼了!玻璃窗上模模糊糊映照出的,是留着短发的小女孩的脸——我是和陆天放确定恋爱关系后才开始蓄的长发。难道,难道我真的回到了二十岁?
天啊,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那个所谓的天使真的醉醺醺地兑现了他的承诺?他是不是喝多了忘了点什么?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
不行!我得想办法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赶紧绕到楼前正坐在树下悠闲地下着象棋的老大爷们。李爷爷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变化嘛,皱纹还是一样多。我找他借钱他脸上也没有一点诧异的表情:“文佳啊,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呢?一早我就看到金卡背着书包走了。”
完了完了,看来有可能我比那个臭小子多活的几年都作废了。我忧心忡忡:不知道我省吃俭用、克制住自己的种种欲望才存下的存折还在不在。那可是我存的旅游基金,准备到了数目可观的时候出去自助旅游用的。要是真的泡了汤,我发誓一定要大哭三天三夜!天使啊天使,你的酒不会那么快就醒吧?你可千万把我的存折给忘掉啊!
给金卡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小姐,我在学校,刚上完课。就今天早上有事儿没去喊你,你就又睡过头了?服了你了!下节课你还上不上了?老顽固的专业课,当心他点名!”
“你记不记得周六漂流时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他是不是真的是天使?我现在和你一个班吗?”我试探。
“文佳,你还没有睡醒啊?我们遇到什么白衣男子了?啊——小刘倒是穿着白衬衣来着。他象天使吗?天使不都在天堂里吗?你快来吧,马上上课了。”
完了,那个喝醉的天使果然忘了点东西——他一定是忘了象清洗别人的记忆一样,洗掉我的这段记忆。看来,大家都忘了不该记得的东西,除了我。
课是没有办法上了,试着给妈妈单位打了个电话。还好,妈妈还在。放下心来,挨了一顿教育后,跳上公共汽车去取钥匙。沿途仔细观察:似乎周围没有回到十年前的迹象,经过几个电子显示大幕墙、几家悬挂着大幅欢迎条幅的酒店,看来一切还是在2003年的夏天。难道——就我一个人有了变化?
妈妈年轻了不少,看来有变化的就我们家人了。相信爸爸一定也年轻了。只是我怀疑:自己的身份证什么的上面的出生日期会怎么变化。妈妈看我的眼神心安理得,我看还是少废话吧。看妈妈年轻了我还是挺高兴的。
一进家就四处翻腾,发现自己衣柜里的职业装已经一件也没有了。拉开抽屉,相册里毕业后的相片竟全部不翼而飞!我的毕业纪念册也没有了!我的存折——天啊——我的存折,他的记性怎么这么好,我攒下的钱也蒸发了吗?!
冲进爸爸妈妈的卧室,找到了户口本——毕业后我把户口落回了家里。一看那排数字,我的头开始发晕:那些户籍警察,还有现在的网上户籍管理系统都是摆设吗?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我们家有十年的时间全部白活了?一家三口齐刷刷晚生了十年!
“天使,天使,你到底在哪里?你给我出来,给我改回去!”我在屋子里乱转乱喊。可惜没有人回答我。
我不要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以前也想过:如果自己能年轻十岁多好。可突然真的回到了二十岁,发现自己的岁月被蒸发掉了十年,这十年间,我的工作,我的朋友,我的一切,全部象银行帐户一样被清了零。我认识他们,他们看我就是个有些神经不正常的路人,我不要这样!即使现在这样我能拥有正在绽放的青春,我也不要!
“我要回去!让我回去!”我捶胸顿足。
真的有天使吗?为什么我喊了他一百多遍,他仍然没有出现?
希望一觉醒来后,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梦。
艰难的求证
残酷的现实告诉我——这并不是场荒唐的梦。
和爸爸妈妈鸡听鸭讲了一夜,他们都怀疑地过来摸我的脑袋了,看我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怎么满口胡话?”
心力俱疲。一大早,睁开眼,又被眼前正对着的大脸险些吓飞了七魂六魄:“金卡!你是不是存心想吓死我?”
他见我吓了一跳很是得意:“醒了吧?今天有考试,你不会忘了吧?你可答应过我的,如果这次考试我分数比你高,你就听任我安排一周的。我还准备暑假多个小丫头跑腿呢!”
得了吧!我文佳会答应这种弱智的条件?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我已经认命了:就当那个喝多了的白衬衣是天使吧,那这个天使一定是从天堂的精神病院里出来的,谁知道他还给我周围的人的脑子里灌输了什么样奇怪的记忆和想法?没准儿把我塞给金家做了指腹为婚的童养媳也不一定。糟糕的是,我无从求证,只有认命。
“小子,我爸爸妈妈不会从小就把我许配你了吧?”我赶紧确认一下。
臭小子敢打我的脑袋!我两眼喷火地瞪着他。
“真是荣幸啊,一觉睡明白了?我倒希望那样,省得你一天到晚和我捉迷藏。”他装模做样地叹气。
不是就好。我顿时轻松了不少。
怎么活回去十年,这臭小子还是我的跟屁虫?进了教室,他连考试都捡我边上的位置坐。看着一教室的人和我熟稔地打着招呼,我的嘴张的简直能飞进一百只蚊子:搞什么鬼嘛!我明明早就从这个学校毕业了的,现在却跑来考试。而且这班上看上去和我熟得不得了的同学们,除了几个一起出去玩过的脸熟,大部分根本见都没见过;还得打哈哈,累死我了!
题目看着都面熟,答案好象也在肚子里,可就是写不出来。论述和案例分析我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没办法,咱有实战经验嘛。可能不切合老师的标准答案,可写满了,多少能给点分吧?选择题凭着记忆来,也凑合了;偏偏那填空抠的是书本上的一条条概念,多少年了,我的记性也不至于这么好吧——愁眉苦脸,看来,时光倒转十年后的第二天,我就面临着考试折戢沙场的尴尬。
无奈,只得向隔壁紧急呼叫。趁老师背着手走过去的当儿,用嘴形加眼神暗示卡卡兄弟:“填空题——”这老师卷子出的够BT,三十分的填空!太不合理了。
卡卡心领神会。一个小纸团迅速飞了过来。狂喜。
左右看看,趁人不备,快速在桌下打开纸团,在大腿上摊平——汗!我良好的学生记录从此颠覆了!
一看纸条上闪过的字,鼻子差点没给我气歪: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要自立、自信和自强。以上,与你共勉。
阅后请迅速销毁;然后答卷。
我,我气得浑身开始哆嗦:你小子太不厚道了!难不成这周围就你一个活人?
可看看右舍,根本就不认识,虽然他能叫出我的名字,硬着头皮,伸长了腿,轻轻踢了他一下。这个小子还算上道,纸条虽然传来的速度有些慢——还有十分钟收卷,看着该死的金卡居然提前交卷,冲我飞了个媚眼后洋洋得意地走了;我头顶已经开始冒火了,这时候纸条终于来了。
上帝保佑!交卷后,我立刻一排挂着眼镜的右舍——专门跟着他交卷,看到他的答卷上的名字叫韩风。
“够意思,我请你吃冰激凌!”我拉着他就走。
“你怎么了?我都不敢相信你还需要抄我的,你的成绩比我可好多了。”韩风推推眼镜。他的长相,一看就是个乖孩子。
估计我和他解释完,他会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去。苦笑。
在走廊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的金卡一看我们出来,迅速跟上,过来拉我:“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