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天使-安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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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恋母情结!就在你和陆天放分手后那天,我到你家看到你在哭,可一见我马上又勉强自己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做个不让你流泪的好男人!”
——不,不会吧?他那时侯才十四岁,也太早熟了一点吧?!
“等我终于考上你曾经就读的大学,你曾经就读的专业,我就想,毕业后我要进你现在工作的公司,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开什么玩笑?
“卡卡,没有你的前十年,还有没有你保护的近十年,我不也好好的吗?别开玩笑了。你好好去谈你的恋爱去吧。我是不可能和一个孩子做恋人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都不怕,你一贯比我勇敢,你怕什么?我都敢和爸爸妈妈说,他们虽然不赞成,可也没有强烈反对。”
天啊——我想掐死他!以后让我怎么见金家二老?他们一定以为是我为老不尊勾引他们儿子。我说最近他们怎么这么上心,三天两头向我爸爸妈妈推荐后备女婿,就连头顶地中海的选手都不放过!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可以。除非你能让我的时间倒流,回到我的二十岁,我和你年纪相当,可能真会同意你也不一定。”不再和他罗嗦。
“那怎么可能实现?我又不是神仙!”金卡垂头丧气。他的手里正扯着几根折下来的灌木条,揪了几朵花插在上面编花环。
“所以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让人笑我老牛吃嫩草,我可受不了。
他不说话,手顾自编着。
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我起身看看河道——奇怪,怎么一个后来者也没有?手机早在下水前都集中收了起来,看来,还是动用一下救生衣上的求救口哨吧,没准儿救生员会来帮我们。
“我们叫一下救生员吧!不然这样烤几个点儿,准成烤鱼片儿!”我拉一下金卡。
金卡站起身,拿下我的帽子,把编好的花环戴到我的头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我的长发——刚才一顿折腾,束起来的头发早散架了。
“文佳,你真漂亮。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象天使!”他赞叹。
有这么老的天使吗?我翻个白眼。
“你不用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除非我能变成和你同岁!”
“你这是胡搅蛮缠,我又不是天使,怎么能实现这样的奇迹?”他有些急了:“你为什么不肯改变一下自己迂腐的观念,和我一起并肩争取?”
“并肩争取?好,那我问你,小刘他们知道我是你姐姐不错,知道我比你大也没错;可你告诉过他们我比你大十岁吗?”我看住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开始躲闪我的注视。
“没有吧?这还不清楚?你也害怕他们知道我们差这么多后反对,或者嘲笑你。这就是现实。虽然我是有张娃娃脸,打扮一下可以唬一下人,可出生纸上、户口簿上、身份证上,所有一切的资料上,我还是个比你大十岁的姐姐!”我也有些无奈。
“如果真的有天使多好。是不是就能帮我实现我的心愿,完成你的要求?”金卡年轻的眼睛里,闪耀着亮闪闪的光。
“可世界上没有天使。即使有天使,他也照顾不了那么多人。所以——”
我的话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吵死了吵死了,喝多了点想休息一下都不成,你们总叫我干什么?”
我们楞住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子从灌木从后的不知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长得很帅,我不禁多看了几眼,尤其是那黑头发和黑眼睛,用俗气点的形容词,就象黑黑的木炭一样。不过,比黑木炭有光泽多了。
“你这个女人也真是,不就是大几岁吗?大几百岁的不也一样结婚吗?人真是麻烦!”
天使的承诺
这么帅的小伙子,可惜是个精神病!我和金卡交换一下眼神,无限同情。
“我今天心情好,就日行一善吧,你们的愿望,我帮你们实现好了。不过你们要记住,愿望的实现,仅靠别人的帮助和外力是不够的,这些只是辅助作用。重要的、最关键的是你们的心。”年轻男子说完,打了个酒嗝,一下把我差点熏昏过去——他喝了多少啊?原来不是精神病,是个醉酒的酒鬼!真是可惜了这副上好的皮囊。
“你到底是谁?”金卡把我保护性地挡在身后,警觉地问了句:“你能帮我们实现什么愿望?”
“我是谁?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我就是你们刚才拼命念叨的天使了。”
“我能帮你们实现的愿望,当然是让你的这个固执的女人和你同岁了。虽然从技术上考虑有点复杂,可我今天心情好,就勉强累一次吧!”
这下,我和金卡拔腿就跑:荒郊野外遇到疯子了!
跑了两步,右脚心一阵刺痛。
不禁“哎呀”一声,金卡忙捏住我的脚查看。原来一根不知何处来的树刺,深深扎进了脚心,已经渗出血来。他用手一拉,我差点哭出声来——真疼!
看我这样,他慌了神儿,连忙蹲下身。我回头一看,那个白衣男子还在看着我们哈哈大笑。小命要紧,连忙翘着脚、忍着痛爬上了他的背。等被背着跑了几步,终于想起了肩头救生衣上的求救口哨,连忙含在嘴里拼命吹了起来。
再回头看看,那个白衣男子已经不见了。周围只有哗哗的水流声,还有刺耳的哨音在山谷里的回音······
刚才一定是在做梦。我趴在金卡厚实的背上,自己安慰自己。
不过,脚心的疼痛还在提醒我——好象刚才是遇到了个酒鬼加精神病。
突然,金卡停了下来,他用力回头,对我说:“文佳,你记得不?刚才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好象没有影子!”
天——我浑身的寒毛全体立正了!
“你胡说什么?你听说过黑头发、黑眼睛、白衬衣、牛仔裤还喝得醉醺醺的天使吗?他一定是个精神病!而且是喝多了的精神病!好了,他走了,你快放我下来吧!救生员一定会来帮我们的!”
好在一场虚惊后,终于平安回家。脚心的树刺已经被金卡挑了出来;下车后,他不顾我的极力劝阻和强烈抗议,硬把我背回了家。幸好爸爸妈妈不在家,只是上楼时遇到的几个阿姨眼光异样。
一点小小的皮外伤,他如此之重视,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又是清水清洗又酒精消毒,让我不禁有些感动。等他要走时,我终于说了句:“卡卡,谢谢你!今天玩的很高兴,也谢谢你的照顾!”
他对我一笑:“谢什么?从小到大你关照我还少吗?你想想,我什么时候谢过你?”
晚上,躺在床上,居然失眠了!一向一粘枕头就呼呼大睡的文佳居然也有失眠的时候!
想到金卡的话,我满是犹豫;而想到那个白衬衣男人的疯话,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脚心扎的其实也不重,第二天,我就跛着脚四处乱走了。金卡今天倒是没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什么爸爸战友的女儿来了。估计是他爸爸妈妈急眼了,开始给他物色媳妇了。我真是冤枉,他们儿子都告诉他们了,我这个当事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却还被他们当成了主谋,最起码也是同谋。
新的一周开始了。又是个好天气。这是我早上睁开眼睛看到透过窗帘的灿烂阳光时的第一感觉。
伸个懒腰:又要上班了。今天看到那个更年期的主管,该不该主动道歉加热情的早安问候呢?扭头一看闹钟:天啊!七点四十了!我要迟到了!
真是,爸爸妈妈干什么不多喊我两遍!来不及了!我匆匆套上床边上的外套,头发、牙齿——算了算了,从家里到公司骑车最少十五分钟,还要是一路没有红灯的情况下——八点后打卡,我的全勤奖可就泡汤了!办公室有备用洗漱用品,去了再说吧!
一溜小跑,冲到楼下,牵出了我的多功能运动自行车,这也是我运动加健身加代步的重要工具。直接杀了出去。
等到了写字楼下的大厅,一看大厅里的钟,好在我超水平发挥,还有六分钟,冲上楼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问题来了。天天看着我笑咪咪地点一下头的保安阿全,却象不认识我似的,冲我“叭”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小姐,请您到接待处做访客登记!”
奇怪。他怎么不认识我了?伸手准备摸识别证,手僵住了,糟了!太着急,皮包忘带了,我两手空空地来了。
“阿全,我是十六楼金运投资规划部的文佳啊!你不认识我了?”我把脸凑过去,这怎么也算半张通行证吧?他都看了我快三年了!
可他后退一步:“小姐,对不起,请您到接待处登记!”
完了,全勤奖泡汤了!我站在接待处窗口,看到素日见了我口口声声“文姐”的接待员客气地对我说:“请您出示您的个人证件!”
不会吧,她也不认识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不死心地问了句。
“小姐,您要找哪位?”她礼貌地回避我的问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昏了!
“我要上楼工作!我是十六楼金运投资规划部的文佳!”顾不得所谓的“风度”和“优雅”,我大声喊叫起来。
“对不起,您有识别证吗?”她问。
“我忘在家里了!”
“那——很抱歉,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您,您可以让您的同事或上司什么的证明一下吗?”接待员还是非常有礼貌的。
真是大白天活见鬼。眼球都快被我翻掉出眼眶了。
“Celia 陈,她是我的主管。”有气没力地祭出了顶头上司。
这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Celia 陈?请问你是金运的员工吗?”
一回身,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白净面孔,看上去很斯文,穿件浅蓝色暗纹衬衣,藏青色西裤,显然是被我的大喊声吸引了过来。
“是!我是十六楼金运投资规划部的文佳,Celia 陈是我的主管,请问您认识我吗?”虽然这个男人我好象没有见过,不过这种不正常情况下,只有病急乱投医了。
“对不起,小姐,今天我是第一天到金运上班。我也不认识你。不过,就我对Celia 陈教导下属风格的风闻,你似乎不应该是她的下属。”他一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为什么?”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感觉不错。如果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感觉应该会更不错。
“不客气的说,小姐,从最简单的外表看,你就不够职业:年纪太小,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穿着太随意,甚至没有梳头,或者,还没有刷牙?原谅我冒犯了,更不用说是出于礼貌的淡妆了。更何况——迟到,不带识别证,在接待大厅里大声喧哗。即使你是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