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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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电话的时候,我还得强打起精神给他回报一天的生活情况。
“若若,是不是累了,听你说话没精神。”
“没有,不累,这两天都不干活了,留着你回来弄。”
“嗯,别干了,我回去弄,别累坏了。”
我有点想跟他撒撒娇,可还没开始鼻子就酸上了,忍了好半天说不出话。已经两周多没见到他了,特别想,心里空空荡荡的。
趴在沙发上抱着电话,我不知道讲什么能让他放心,自己也开心,总是依赖了就总想靠着,不在了就没着没落的。特想现在就扑进他怀里,把冯纶造谣那些话说给他听,让他去学校把冯纶打一顿,或者做些能帮我解气的事。
“干吗呢?半天不说话。”
“没什么……杨宪奕……”
我想说想你了,没说出口就呜呜哭起来,从沙发上爬起来做到地毯上,抱着元帅的脖子,靠在将军背上。
“若若……别哭了,听话……要不回家跟爸爸妈妈住两天……别哭了。”
他越是劝,我越委屈。我觉得冯纶一定在系里散播我的谣言了,进进出出系里的助教老师看我眼神都怪怪的。今天在系主任办公室交申请职称的表格,系主任语重心长地的叮嘱我“好好工作”。
我怎么没好好工作呢,我除了结婚一点事,其他时间都扑在说文解字上了。学校办公桌里我们做的上千张字卡,每张上都有我写的评注和分析。
我累的时候从来没抱怨过,我吃不下睡不香的时候,还是带着几个学生整天蹲守在图书馆分析资料。石教授从来就没给我正面的肯定,还不如过去图书馆副馆长对我的态度公正。
“杨宪奕……你快……回家吧……”
我抽抽嗒嗒的恳求着,听得元帅和将军也呜呜,好像哭一样。
“马上就能回去了,再回去就不走了,别哭了。要不我给宪珍打电话让她过去陪陪你。”
一听他提他妹妹我赶紧不哭了:“别让她来,我……我好了,我不想见她,我想自己待着。”
“好,我不叫她,你别哭了,早点睡觉,不行回家住几天,找几个同屋吃吃饭散散心。若若,我得去开会了,明天给你打电话。”
挂断前只能短暂的告别,我听见他在那边叹了口气,好像很不放心的样子。再要细听,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声了。
我还抱着电话,坐在地上靠着两只大狗,想到杨宪奕不在身边,爸爸妈妈也要启程远赴欧洲了,突然感觉非常孤单。
陈家棋出现了!
为了排遣最近的忧闷,我四处打电话约人,最后只约到了苗苗,想不出别的地方,我们定在晚上去沙漏咖啡坐坐。
在巷子口的牌坊那里好不容易等到了苗苗,她赶过来很匆忙。和我差不多,入冬了反而瘦了好多,似乎电台里的事情不顺,萧正楠最近给她的烦恼都挂在脸上。
两个人走到沙漏的一路话都不多,晚饭时间,巷子里都是下班回家的路人,越是这么简单的画面我们看了却是无限唏嘘。我是想杨宪奕了,苗苗可能又为萧正楠烦呢,其实早该开花结果的事,这么一路耽误下来,我们几个看的心都凉了,只能不断鼓励她。
沙漏的客人不多,我们就坐在进门不远的沙发上,因为晚上本来睡得不好,我没点咖啡,尝了店里新推出的一款花茶。
“最近瘦了,特忙吗?”苗苗放下咖啡杯问我,我注意到咖啡里没加糖,她这些年喜欢吃甜食,除非特别心烦不会喝黑咖啡。
“还行,杨宪奕出差了,一人准备的东西特多,有点累。”端详着别人,我想忘了自己的烦心事,杯里的花茶上漂浮的小花瓣就像沙漏正在播放的音乐一样轻柔,可我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你呢,正楠又惹你了?”
“也没,他部门里有个女的,让我挺别扭的。”
话匣子一打开,苗苗开始讲萧正楠公司里那些事,我一边听着不知不觉就想起了陈家棋。也可能是每个男人生活里不可能简单干净到只有自己的伴侣,多多少少掺杂的花花草草,总让最亲近的人最郁闷。萧正楠身边好歹还是说不清有没有瓜葛,杨宪奕那个前妻可是实实在在的大活人。
也许就是想多了,侍者过来给杯里添水,我无意间往吧台的方向扫了一眼,正看见了挺着大肚子的陈家棋。
“我没办法,但是正楠保证了好多次……若若……若若……”
苗苗叫了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再看,三看,还是认出那就是陈家棋。肚子比上次更大了,换了身衣服,长发松松挽着,依然美丽。我周身立马感觉不自在,苗苗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
真是命里衰,竟然跟这个前妻在这么大的城市遇到了两次。
陈家棋还不是一个人,她对面坐着个男人,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轻,人很英俊帅气,刚刚一直握着她的手,还摸了摸她的肚子。
那该是很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动作,像是街上那些准爸爸妈妈一样。我注意到两个人脸上都有笑,可说是情侣夫妻又觉得少了什么。
“若若……”
苗苗过来拍拍我的手,我勉强收回视线,俯身凑到她旁边给她指了指陈家棋。
若若也是一惊,好在她和阿璀都对陈家棋略知一二,当初帮我搜集了不少情报。
“那男的是谁?你认识?”
“不认识,看起来像跳舞的。”
我搅着花茶,不受控的总想往吧台的方向看,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与杨宪奕完全是两种类型,没有一点共同性。我就想不明白了,陈家棋当初怎么会和杨宪奕结了婚,别别扭扭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过去看看!”
苗苗还要拦,可我势如破竹的箭已经上弦。
小内情
苗苗还要拦,可我势如破竹的箭已经上弦。
趁着男人起身去吧台点东西,我也小碎步的跑过去取餐巾纸。他正在和调酒师说话,口音带着浓重的外国腔调,身量线条倒是很好,甚至比杨宪奕还高上不少。我就是他视线范围内的矮冬瓜,很容易找东西掩护。
我像个间谍一样在吧台边磨磨蹭蹭听他夹带着英文的点了点心和酒,然后就凑到他们那桌身后的报刊架去选杂志。
我第二次离陈家棋这么近,听见她说话的声音,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带着丑小鸭和白天鹅的情节,这也实在怨不得我,我和陈家棋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他知道了吗?马上日子就到了,你不能一直瞒着他!”
“我不想告诉他。”
“家棋,孩子的事情不能不说,毕竟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我听的心理咯噔一下,和陈家棋那么多年?孩子?那男人后来一直说英文,声音很低我听不太清,但我知道孩子不是这男人的,也许是……
回到位子上我拉起苗苗就走,一刻也待不下去,我害怕自己又瞎想,或者再听到不想听的,我决不希望那孩子是杨宪奕的。
“怎么了?”
“走吧,出去跟你说。”
两个人回到小巷里,路过了与食俱进却没有进去。
“刚刚陈家棋怎么了?”
“没怎么,苗,如果你是男人,会不要她反而要我吗?”
停在牌坊下,我不舍得跟苗苗分开。我安慰自己,陈家棋既然已经打掉了两个孩子就不会给杨宪奕生,杨宪奕也知道孩子的存在,曾经对我信誓旦旦保证不是他的,离婚后两个人再无瓜葛,所以一定是我多想了。可面对陈家棋那番不清不楚的话,我又不觉往这个方向想。
“若若,不过依你们杨宪奕的处事方式,肯定会断的干干净净,才想尽办法把你弄到手。那个陈家棋确实漂亮,但杨宪奕不是只要漂亮的人吧?!”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杨宪奕是不是个贪图外表的人,如果他是,不应该选择我,比我年轻漂亮的有的是,如果他不是,可又偏偏分局之后等了陈家棋三年。
苗苗劝了我一路,第二天早上阿璀也打电话过来劝,我把MSN名字改成了正室希瑞,钟静人在国外,还发个屏闪问我发什么神经。
晚上基本没怎么睡,就是闭着眼睛想一会儿,劝自己一会儿,然后又坐起来敲敲脑袋。我脑子里绝对别装东西,装了就祸害自己,就好像当初背《尔雅校注》,想击败冯纶和大胸女一样。
石教授开会询问进度,我在笔记本上明明做着笔记,脑子里还在想昨天听到的话。陈家棋,好像一颗毒瘤,我知道把她关在闪存里她依然存在,我毕竟不能抹掉她在杨宪奕脑子里的记忆。我相信杨宪奕,可我不相信陈家棋,也绝对接受不了她和杨宪奕有孩子。
是,不是,想,不想,我就这么自己纠缠着。
“戴老师,形变字数据库这两天收尾,做好了下周给我。”我正愣神,教授突然点我名字,手一松,笔掉到了地上。
两个组十几个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脸上,我脑子里却是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好……好……基本弄完了,今天我再更新最后一部分数据。”
向教授汇报完工作出来,与冯纶的目光不期而遇。他嘴角擒着笑,和天一样冷,眼睛里却又燃着一把火。我甩甩头忽略冯纶的敌意,把他远远甩开。
午饭时间,办公室里就剩下自己,午饭又省略了,轮到我做会议纪要,笔记本上除了乱糟糟的字迹,还有陈家棋,孩子,杨宪奕。拍拍脑门让自己静下来,默念三次杨宪奕就要回来了。他回来什么就好了,肯定是这次离开太久,我自己一个人不习惯,才会生出这么多旁枝末节的事。
刚打开电脑建个空白文档,办公室的门上很急的敲了两下,陈赓就呼哧带喘的冲了进来。
“怎么了?还不去吃饭。”
陈赓还没张嘴,他脸色黯淡我就觉出出事了。
“怎么了?”
“服务器上的数据库不见了!”
叫天天不应!
什么?
陈赓说第一次我根本听不太明白。
“你说什么?”
“戴老师,服务器上说文解字的数据库不见了,刚刚开完会我们几个说回去看看还差多少东西,上次把20画以下的字都录入了,可今天登陆以后除了空的文件夹,数据库根本就不在那了!”
我一听脑袋里嗡的一下,血都往上涌,扶着办公室工作间的隔板才站起来。我们一个月来忙前忙后,把全书都录入建成了形变字数据库,我带着他们几个整天整天趴在图书馆分拣字,一一扫描一一校对。数据库我昨天还登陆过,不可能不在了!
我坐回位子上头还发蒙,握着鼠标手直发抖,点开学校局域网中文系的目录找到我们的项目,输入密码,文件夹还在,可点进去,一片空白。
数据库不见了。
退出来又点进去,什么都没有。反复一次,十次,一百次还是一样结果。
刚入冬,办公室里供暖还不是很热,可我手心脑门上都出汗了,回到根目录查找,一遍遍搜索,一无所获。
我瘫在位子上动不了,脑子成了生锈的齿轮转不动。一个多月的成果,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还好,可毕竟是整个小组的工作成果,不是我哭一场重头再来就能了事那么简单。
下周石教授找我要,我给他什么?
除了初期熟悉数据库阶段在电脑里有个简单备份以外,主要的资料都放在服务器上和大家共享了。因为登陆需要密码,我从没担心过会丢资料。
“其他东西呢?”
我仔细回想最后一次录入到哪,关机的时候有没有退出,可最近两天心里事情太多,脑子里乱成一团,关键的细节记不清了。
“戴老师,十画以下我们手里还有一部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