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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爱或不爱没关系-第26部分

小说: 爱或不爱没关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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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两重天!

我开始泡病假,杨宪奕把我送回家当晚,给我买了一百多本柯南过来,往床边一放,过来看我头上的伤口,口气严厉的叮嘱:“老老实实在家看书休息,其它事你都别管。”

爸爸妈妈出去散步了,让我们单独相处着,我有些话也想问,刚提到关浩两个字他脸就拉下来。“你别管了,好好看书养着,养好了跟我回家,把证领了。现在你们馆里都知道你结婚了,回去还得弄点喜糖什么的意思下;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其实怕杨宪奕在关浩的事上较真,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错和责任的,他告诉我关浩老婆被拘留我觉得就差不多了,我不想打官司,不想弄得沸反盈天的谁都知道,本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看他这脸色我又不太敢提了。

我现在跟多了个爸爸一样,听话不听话的都得服他管,拿起一本柯南翻了翻,我问他:“婚宴那天我说什么了?我都受伤了,告诉我吧!”

在亲爸身上撒娇屡试不爽,在杨宪奕身上根本不管用。他坐到床边人高马大的只看我伤口,把缝过针地方的发线分得细细的,看那道长长的伤口,给我一句,“都快破相了,饶不了他。”

这就是明着不想告诉我,我努力也是白费,我装头疼,装胸口疼,能装的我都装了,他把我裹被子里,意味深长的说:“告诉你,你更该闹了。”

我一直是听话孩子,让他说的也话接了,没意思的看他给我买的柯南。他就在床边看着我,时间也晚了,我知道他快走了,他也不上来亲亲我,我有点憋气,也有点着急,我又不能自己主动提,他起身说要走,我眼圈都红了。

我估计自己是真破相了,他连亲都不愿意了,我闷头说再见就钻进被子背对着他,掉了个金豆。

我正感伤呢,被子被掀开了,他贴过来问我:“又怎么了?”

我扭过身子瞪他一眼,忍不住说,“我头破了,不怕亲,亲一下没事!”

我也没说什么,觉得自己提这个挺可耻的,脸赶紧埋进枕头里,可我背后杨宪奕笑了,特爽利特开心的笑声,手在我背上拍着拍着就把我抱起来。

“想我亲了吧?”

我无言以对,连眼睛都不敢瞟他,脸都红了,任他的手指在嘴唇上揉啊揉的。我不明所以,总觉得他在逗我,而且我一说话就让他得逞了。我也躲了躲,他就是抓着我揉我的嘴唇,好像要把小月牙弄更明显似的。

“干吗?”我忍不住往后退。

“亲你呗!”

他压过来亲,开始还是简单啄啄亲亲,我已经过瘾了知足了,他又吻起来。我其实招架不住他吻我,每次都不让人喘气呼吸,每次都要吃人一样,我知道那样的吻后面会是什么,所以每次都是一半迎就,一半想拒绝。

他嘴里有淡淡的烟味,把我也染上了烟味,我在他舌尖上尝到酒,不知道什么酒,我想告诉他开车前不许喝酒,可我说不了话。吻总是很深很热也很长久,我抓着他领口的衣服被吻得东倒西歪,神志都迷糊了,他舔舔我的嘴唇,像吃糖果那样轻轻咬咬我,恋恋不舍的分开了。

他眼神变了,喘气也急了,我觉得不是好现象,而且不合时宜,赶紧说些别的分散注意力。“我……我什么时候拆线。”

“该拆就拆!”他说完就把我往怀里一抱,不带一点商量余地的告诉我,“好了咱把证领了,听见没!”

我这时候再拒绝就矫情了,我答应了,一连答应了好几次。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有证没证都一样了,还是把证扯了受法律保护好,我一点不吃亏。我趴他身上心满意足了。又听见他发号施令,“伤好之前你老老实实的,不许再撩拨我。”

我有点冤枉,可我不怨,以后确实得注意不能撩拨他,不能给他的火信点火加油。妈妈就说过怕我们马上把外孙生出来的话,我得注意了。

嘱咐他好好开车,告别时我保证把书早早看完。他出门我就给他发短信,我睡前他也打电话过来。我们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我们亲的时候特别亲,又节制一点点,我从没有过这么幸福甜蜜的感觉,感觉这样受伤都值了,再挨一砖也不亏,杨宪奕真是百年不遇的好男人。

我养病的一个星期,杨宪奕出差了两三天,天天给我打长途,头天还从那边给我寄了些吃的东西过来。我抱着他的包裹拆的时候,正和苗苗,丁璀在客厅里坐着聊天。丁璀一句话我就把包裹扔一边不管了,她神神秘秘的告诉我,“找到了,那个陈家棋。”

我一听心里就是两重思绪,一边是急切一边是犹豫。很多事情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知道了就得不痛快,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还是非得知道。

丁璀拿个USB接我电脑上,从开机到识别了新硬件,我急得手心里都是汗。有个用我名字命名的文件夹里,林林总总好多文档图片。我点开缩略图一看,心里就像上了小夹板一样不痛快起来。

苗苗给我点了个大图看,我有三五分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怎么也想不到杨宪奕的老婆会是照片上这个女人。看着她,我突然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她太漂亮了,且不说她有没有头脑,就外貌,她是太漂亮了。身为女人和情敌,我还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

照片里她在独舞,像是胡桃夹子的小女孩。我看见她扮成少女时的样子,纤细的腰身,亭亭玉立的舞者风范,还有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人天生就高贵典雅,有人可爱淘喜,有人淑良娴静,我知道我最多是可爱,而这个陈家棋就是有气质的漂亮,漂亮到我一把关掉了照片,坐回床上好半天说不出话,苗苗和丁璀也拿我没办法。

“还听不听?还有细节呢!”丁璀问我,我心里矛盾的厉害,抓起柯南想撕烂了。我就不该给自己找不痛快,当什么侦探。现在抽丝剥茧了,难受得又只有我自己。

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跟杨宪奕都觉得杨宪奕高攀了,而我自己呢,就成彻头彻尾的丑小鸭了,而且永远也变不成白天鹅。在陈家棋面前比我当不了白天鹅,我一辈子就是小鸭子,扑腾两下就会淹水。

“说吧!”我没好气地揉自己的睡衣,好像要跟自己过不去一样。

“早说了不让你找,找了又这么别扭。”苗苗说我,给丁璀使眼色。我知道后面的话肯定不是我爱听的,可能听了我还要受刺激,可箭已经在弦上了,射不射我都躲不过去。

“说吧,我想听。”

我隐忍着,等着掀开那个陈家棋的神秘面纱。目光游移在一本柯南的封面,看他睿智的大眼睛,我突然产生了错觉。记忆里杨宪奕的某个眼神突然变得迷离朦胧,好像蒙上了什么,我觉得他在看我,可看得根本不是我。

倒霉!冤家路窄!

苗苗和丁璀走后,我一个人站在穿衣镜前面一动不动的照了一个多小时。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妈妈要是再把我生得高点,腿长点或者眼睛大点,反正就是哪哪都改造加工一下,我就更有资本和前妻斗法,不会比陈家棋差那么多了。现在看来,我哪哪都不如她。

实在泄气的厉害,拨开头发看缝合的伤口,有一点点碎头发挡着看不出来,可我还是觉得破相了,难看的蜈蚣爬一样,以后见不得人了。

心情郁闷,我回到写字台上坐着默写论语,爸爸妈妈买菜回来我已经默写了四五张纸,多写一点我自信就回来一些。陈家棋一定没有我这么能背古文,她可能《尔雅校注》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一点了,知道也是自己安慰自己。

妈妈抱着包裹进来问我是谁的,我跑过去抢回来。杨宪奕第一次给我寄东西,我当然得自己偷偷拆开看。关了屋门坐在床上,我小心翼翼的撕包裹,连上面有他笔迹的包裹单都怕碰坏了,想剪下来收藏起来。

包裹里好多的糖果,红色的小口袋,好像寄给一个孩子的一样,最后我才看到一样成人礼物,是个包装很漂亮的小盒子。

我猜过化妆品,猜过项链首饰,甚至猜了卡通内衣,到最后打开,原来是个桃心型的小镜子,光亮的表面照着我也像桃子的脸,很精致美丽。我养病胖起来了,秋天来了,妈妈常常给我贴秋膘,说我夏天瘦了很多。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头,在镜底制造商的铸名后面,有几个小小的字母,写着Young’s。我现在可不是杨氏的,我是戴氏的,虽然这么想,还是很喜欢,放在包包里,吃饭前前后后拿出来看了好几次,就连小盒子也留起来没舍得扔,摆在梳妆台镜子背面。

一晚上我都把陈家棋当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知道男人喜欢金玉,我没有,但我觉得杨宪奕不该是那样的男人,他金玉过了六七年不要了,现在要我了,肯定是看中我知性贤淑了。心里安慰的功能再大,不如电话里听他说受用。车轱辘绕来绕去,最后是我对他说想他了,他就告诉我马上回来,问问伤口好没好,到底也没说爱我,或者我比陈家棋好一万倍之类的话。

挂了电话我恨他不懂风情,他一点古人诗书都没读过。我继续默写论语,因为挨了砖头以后,尔雅校注我忘了好多,但是论语从我三岁就开始背,到今天也有二十四年了,滚瓜烂熟,我默写完了等杨宪奕回来给他开,让他知道学古汉的女硕士肚子里有多少先人墨水!

我把陈家棋那些照片和旧事放在电脑的桌面上,文件夹起名叫砖头,一方面警示自己,一方面警告陈家棋。我常常不经意点开看看这只美丽的白天鹅,再到镜子里看看那只丑小鸭。我对着镜子像播音员那样叽里呱啦的背论语,背尔雅,背孟子,背大学中庸,把脑子里的四书五经都背完,我高声在阳台背四库全书索引目录,背得爸爸心里发毛,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只说车祸之后锻炼脑子,怕记不住了。

他们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事实真相,一直以为杨宪奕开车出小事故让我挂了彩,但他们看出杨宪奕是对我真关心爱护的,也不好没完没了责备。

我希望杨宪奕早点回来,跟我说些体己暖人的话。每天我都照照桃心镜子,好像他在另一端能看到我似的。伤口渐渐愈合了,留着浅浅的疤痕,我自己去医院拆线了,准备上班了。我想他周五能回来见一面,一拖沓,他告诉我又变下周了。

分开的时间越久,我对自己越摸不准,点开那个砖头文件夹的次数越多,我也摆出她在照片里的姿势,我没有她美,我也用那样的眼神望出去,我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优雅的天鹅。

为了能够和陈家棋拉开差距,我疯了一样的默写论语,妈妈问,我就说在练习庞中华字帖,提高自己的硬笔书法。其实我字已经写的很漂亮了,当初还常常帮关浩在文件上用软笔签字。想到关浩,我心里又气又鄙视的负面情绪过后,也在想下周上班怎么办。这样的事情过后,图书馆大概早传遍了风言风语,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家。

周日晚上,杨宪奕电话里让我把寄过来的糖果都包成小口袋,当成喜糖送给大家,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花了一晚上时间包喜糖,包的时候我在想,以后在同事眼里我就是已婚女人了,希望这能帮我修正破鞋勾引别人老公的恶名,哪怕还我半个清白也好。

周一早晨到学校,我还是往常那样和大家打招呼,发现我桌上有一盆凋谢的绿竹,是原来放在关浩办公室里的。整理桌面上的东西,积压的文件不少,看来需要有忙碌充实的一周了。

我还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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