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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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消遣,它们的排列有些像文字。可惜在我的角度,一时看不出是些什么字。
修养男的等待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天下之大,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周围的人或声响,他都不再关心,他就那样静静地靠着,如入定的老僧。我也在他的侧后面,远远地站着,我只能选择让他自己发现我。
天色越来越亮,没多久便已经变成大白天了,路上行人的身影也多了起来。忽然修养男身体一抖,手指上的烟头便掉了下地,原来香烟已经燃尽了顺便还烧到了他的手指。
如此一烧,修养男的世界便活动了起来,他似有感应般,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我。他看到我,比较镇定,他的脚还有闲情去搅乱他面前的那堆烟头。他没有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冲上来就给我一巴掌,然后骂我:贱人。
他靠在那里看着我,甚至还笑了笑,他又抬头看了看明亮的天空,然后他平静说:“美眉,你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顿了顿,又说:“我们回家吧。”
听了这话,我怔怔地流下了眼泪。经过了昨晚的事情,我已经伪装不了坚强了。
我什么都没有和他解释,修养男应该是以为我也和他一样,有了出轨的经历。但即使这样,他却选择原谅我,这让我悲伤不已。
难道非要这样?像沧海一粟说的那样,只有我也出轨了,我和修养男的关系才能有个平衡点?才能再次有条件重新继续下去?男人们都是这样想的吗?如果不是,那修养男怎么要这样做?
修养男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他凝望着我的眼睛,低声地说:“对不起,美眉,是我不好。”
我想,促使他作出原谅我的决定的因素,是不是也存在有他爱我的成分?假如不爱,他何必要这样委曲求全?也许他觉得现在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因他而起,按他的想法,也该由他来决定结局的走势。可是目睹自己的爱人背叛自己该是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啊,他昨晚应该也能体会到我的痛苦了吧?
我还是泪流不止,修养男从他身上找出纸巾来默默为我擦拭。
我不想让他忍受我曾经不能忍受之痛,我决定开口告诉他事实的真相,我说:“我只是在上面呆了一个晚上,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修养男为我擦拭的手停了下来,他有点哽咽地回答我:“谢谢你。”然后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知道他其实也非常的在乎。
我曾经跟沧海一粟说过即使我当时只是喜欢他,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守着自己,不会让他蒙羞,而我对他的要求也如我一样。
虽然他现在没有做到,但他刚才的表现我是感动的,在他以为我也出轨了的情况下选择原谅我,所以我对他的憎恨便也减轻了许多,冲着他这份真心,我想也许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好一会,修养男才放开我,拉着我的手,心情很轻松地说:“我们走吧。”
我被修养男拉着走在路上,虽然路很短,但修养男还是像我初时认识他那样给了我最安全的隐性的保护。我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人生难免会不完美。
回到自己小区的附近,修养男还特地跑去买了我最喜欢吃的早餐。虽然他以前也会给我买,但今天我却悟出了特别的意义:他觉得亏欠了我,所以极力要对我比以前更好。
但那个隐患,其实还是让我有点痛。对着修养男期待的友好目光,我只是笑笑。
···
修养男把古棉纯从她奶奶家接了回来,然后他带着我们到处游玩。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却又觉得不热,是非常适合踏青的好日子。公园里,繁花似锦,花香阵阵,蝴蝶和蜜蜂繁忙地穿梭着。古棉纯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修养男,快乐地吊着我们的手在我们中间荡来荡去,她咯咯地笑着说:“爸爸,你看,宝宝在荡秋千。”
我微微有些吃醋,平时我对她爱护不少,但她总是先记着她爸爸。有人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看样子真是有点道理。
只听修养男溺爱地回答她:“我们以后经常出来玩,宝宝高不高兴?”
古棉纯听了连连点头说好,然后她又向修养男撒骄说:“我们以后也经常去超市买糖糖好不好?我觉得那个牛奶糖很好吃。”
古棉纯虽然只有两岁半左右,但她的语言能力已经不弱了,长句子可以张口就来,也没有什么逻辑错误。平时修养男每天回来便抱着她,跟她玩游戏,给她讲故事,不像我,既不准她坐地下,又不准她咬手指,做得不合我意,我还臭骂她一顿,所以古棉纯可能觉得爸爸比妈妈更好,更有吸引力。
“妈妈,宝宝累了,抱。”古棉纯张开小手,抱着我大腿,然后脸也贴到我的大腿上。
累了才想起妈妈,待遇很不公平啊,我有点伤神。我其实没有什么力气的,以前我总是用童车推着她走,等她会走了,又只带她在家的附近玩,所以抱着她走的机会很少。我现在腿也走得有点累,但女儿开口叫到,我怎么忍心拒绝她?正要弯腰抱起她,修养男在旁边说:“宝宝,爸爸抱你好吗?妈妈也累了。”
古棉纯马上展开笑脸向修养男扑去,修养男很轻松就抱起了她,然后转头对我微笑,并腾出一只手来牵着我的手。我想,是了,我对他割舍不掉的就是他这种不动声色的体贴。
走得累了,我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休息。古棉纯吱吱喳喳的问个不停,她问为什么花是红的?为什么没有绿色的花呢?怎么这张树叶这么大,那张树叶又这么小?这只蚂蚁怎么迷路了?它的妈妈呢?她眼睛幽黑雪亮,精神饱满,像只快乐的小鸟。
坐在附近的人听了她的言论都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看她。其中有一年轻女人,我感觉她可能也是个准妈妈。她说:“你们的女儿好可爱啊,以后我的孩子也这么活泼就好了。一家三口的出来玩,感觉很幸福。”她旁边的男人在她说话的当口,宠溺地倒水给她喝,等她喝完,又给她剥桔子,她吐出的核,他就收在手里,吃完后他再拿到远处的垃圾筒扔掉。
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到处都存在这种细心体贴的男人,只不过要看自己是不是有慧眼觅到,是不是有福气得到。
我们休息够了,再度游园。这么美丽的公园,光是绕着它走上一圈都会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半路上,古棉纯说要去洗手间,本来该我带她去,但这个公园的女洗手间排长队是出了名的,而男洗手间却很有空余,于是修养男便带她去了。
我站在一棵玉兰花树下等他们,此时正是玉兰花开的时候,清新的花香让人心情愉悦。我带着微笑靠着树干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
透过花香,我忽然嗅出不安定的因素,我倏地睁开了眼睛,我搜索到那不安定因素的来源。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装的女人隐藏在那条幽静的小路上,目光带着哀愁和怨恨看着我。
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愉悦瞬间便蒸发了。
那个女人走到我不远处站定,她冷笑着说:“很不巧啊,真是人背起来,躲哪里都没用。”
我不想回答。
那个女人又说:“你真是一个没自尊的女人,知道老公出轨了,居然能这么淡定,还这么不计前嫌欢天喜地和他出来逛公园。我说,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咬着嘴唇还是不答。
她继续说:“看到了没有?穿上这类衣服,我并不觉得比你大,实在上你也并没有我美,也没有我多学识,可伦哥为什么会埋怨我?而选择留在你的身边?我觉得我们是多么的心意相通,就是你却使我们渐行渐远。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好?我为什么没看出来?”她说到最后有点激动,似乎要想哭。
看她那么纠结,我开口了,我说:“我开始也以为你好得不行,但刚刚才发现,你确实不如我,光是灵魂一条你就拍马也赶不上。我确实是个没自尊的女人,但是再没自尊也不会染指属于别人的东西,况且还是在诱骗的状态下。不过即便这样,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告诉你:有些人,即便别人拱手相让,你也不会有福气得到。”
那个女人双眼冒火,紧握拳头对我作咬牙切齿状。
作者有话要说:前章大家对沧海没有什么意见吗?真苦于不能用上帝视角。
其中有一小段我修改一下表达方式,突出了沧海的用心良苦,作者真是用心良苦啊。
41
41、第四十章 。。。
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这个被我称为“那个女人”的人就是Phoenix,但我已不愿意称呼她的名字了。因为每称呼一次,我的神经便会觉得刺痛。
清新迷人的玉兰花香,此刻似乎变成了弥天毒气,在我们之间流淌着,我呼吸进去后觉得头晕目眩,我迫使自己以毫不畏惧的眼神逼视她,但我也只是摆好样子对着她而已,实际上我的眼睛里没有她,此时我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一片。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冷眼僵持着,时间在一点点流走,一张泛黄的玉兰花树叶从树上掉了下来,正砸在我的头上,把我砸了一个激灵。
刚好我耳边适时听见不远处树林里古棉纯的笑声,她用清脆的声音说着:“爸爸,你快点,等会妈妈要迷路了。”
紧接着修养男以带着笑意的声音回答她:“好,我们快点,别让妈妈等太久了。”
我用回魂的目光扫了一眼那女人,她的脸色因听到了修养男的声音而变得更难看。她恨恨地对我说:“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不会让男人难做!”说完她快速闪进了另一个方向的幽静小路,消失得彻彻底底,草地上连个脚印也没有留下,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才过一会,修养男便带着蹦蹦跳跳的古棉纯回来了。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修养男马上察觉了我的异样,他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这种恶心的事情怎么能说给他听?我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住。接下来的路上除了古棉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修养男很耐心地解释之外,我基本没有再开口说话。
并不是我心胸狭窄到因为这个又重新迁怒修养男,而是我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况且对付古棉纯的问题,有修养男一个人就已经完全足够。
修养男不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心地关注着我的情绪,努力试图挑一些轻松的话题来引我开口,而我只是一笑置之或一字带过,让他有点不知所措。看到他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特别像坏人,自己不快乐却又控制了别人的快乐开关。
···
这样无拘无束地玩了十多天,修养男的年假休完了,而他的调令没有那么快下来,所以他必须要去上班。这天早上到了他上班的时间,他收拾好自己,然后来到了我的房间,此时古棉纯还没有睡醒。
我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以前每天基本都是和修养男一起醒过来。所以当修养男在床边蹲下时,我的眼睛是睁开的。我看到他的神色有些闷闷不乐。
我猜他可能是有些担心,毕竟去了公司会见到那个女人,他可能怕我会因此而不高兴。“美眉。”修养男握着我的手,有点为难地轻叫了我一声,我猜他可能是想表达这个信息,但一下子又觉得难以启齿。
我虽然猜测了这些问题,但我的内心居然还是从容淡定的。我平静地看着他说:“你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修养男点了点头,他俯过身来要跟我吻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