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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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却牢牢锁住他的眼,表情很认真,“你会变吗?我是说你对我的喜欢会变吗?万一你以后厌倦我了,或是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你会变吗?”
“傻瓜,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不满地捏捏她的脸,心里却是一种偌大的幸福,“我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又伸出戴着婚戒的手扣进她的那一只,“你看,我们早就连在一起了。”
顾尔清垂下眼,想起了他以前说过的话:无名指上有根纤细的神经连着心脏,是的,她和他早就连在一起了。
……
“看来成睿低估了尔清对你的感情,以为一个周靖溪就能把你们三个弄得死去活来。”萧肃在电话那头啧啧笑了几声,又说:“他现在一定很抓狂了,没准又在想着别的法子了。”
“成睿低估的事情还有很多。”聂伯庭沉下眸子,“他太自大了,总以为事情会按照他预想的方向走,却不知道人心的多变。拿人心去下赌注,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对了,艾榆呢?她真的答应你出国待一段时间了?”
“嗯,不然成睿怎么可能放过她?她在我身边待了四年,对我很了解。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成睿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她?”
“呵呵…确实是一个两全的办法。”
“对了,成士天他怎么样了?”
“唔…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人上了年纪,摔得不轻,看来要在病床上躺一段时间了。”
聂伯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关于他的那个秘密,有进展了没有?”
“暂时没有,你知道的,陈年老事什么的,最难调查了。”
“我相信你那些广阔的人脉。”
“当然,水落石出,这只是迟早的问题。”
聂伯庭笑了笑,“先不说了,尔清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我下去帮帮她。”
“李嫂呢?”
“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让她休息几天。”
“是你故意放她假和顾美人独处吧?”萧肃在那头不怀好意地说。
“我以前当然会这么做,但最近一直在给周靖溪送饭,她不在,尔清都要忙疯了。”
“让华庄园过来一个人不就好了?”
聂伯庭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说:“这样我就…”
“你这么阴险,顾美人知道么?”
“当然,她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萧肃听不下去,直接挂了电话。聂伯庭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下楼。
“怎么才来?我一个人都快忙不过来了。”顾尔清听到他的脚步声,不满地开口。她正背对着他,系着围裙认真切菜的样子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
“萧肃给我打电话,聊了会儿。”他走到她身边,又问:“要我做什么?”
“唔…我都弄完了。”她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哦,对了,把鱼块给我拿过来。”
聂伯庭只好乖乖送上,静静地站在一旁,见她把鱼块和佐料放进汤锅里,弯身调小了火候,一连串娴熟连贯的动作,让他忍不住轻笑:“我们家尔清倒是越来越有大厨的范儿了。”
“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
“我怎么了?”
“因为你什么都不会啊,李嫂不在的时候,你想让我跟着你饿肚子吗?”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轻嘲,聂伯庭不愿意了,反抗道:“我不也一直在你旁边打下手么?”
“你有见过有人会把葱切成两寸长的吗?那天靖溪喝汤时还愣了一下呢。”
聂伯庭自行惭愧,这样一说确实窘迫,被堵得哑口无言。
顾尔清见他无地自容的样子,也没再继续逗他,开口道:“先让鱼汤这样慢慢炖着吧,随便做几个小菜,你凑合吃一下。”
聂伯庭见她自顾自地忙碌起来,急忙上前,眯着眼笑得很开心,“一点儿也不凑合,我老婆做的菜最好吃了。”
“省省吧,马屁精。”
见她毫不领情,只好撇撇嘴,厚脸皮地擦过去,笑嘻嘻地自告奋勇:“我来把你切土豆吧?”
顾尔清看也不看他一眼,“最好是片,别又切成块了。”
聂伯庭:“……”见她无动于衷,又不死心地缠上去,从后面将她抱住,嬉皮笑脸地说:“那不然你教我吧?像昨天那样,手把手地教我切葱花。”
顾尔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葱花都会切了,土豆更不是问题了。”
“不一样。”他索性把她拉了过来,圈在怀中,用手握住她的手,“我这样切,你顺便感受一下我的方法是不是对的,好么?”
都已经这样,还有别的选择么?顾尔清感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边,接着他低沉的声音就响起:“专心点,小心我切到你的手指。”
顾尔清:“……”怎么会有占了便宜还能这么义正言辞说话的男人?
在聂伯庭的主导下,切土豆教程花了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没想到他还嚷着要学切姜丝,顾尔清无奈,只好将他冷处理,自己炒起菜来。没过多久,鲜美的鱼汤香味便开始四溢,顾尔清只好把锅铲交给聂伯庭,先去尝尝味道。没想到一打开锅盖,闻到的不是清新的味道,而是一股浓郁的腥味,胃里的东西立刻翻搅起来,捂住嘴急忙往卫生间跑去。
“你怎么了?”聂伯庭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关上了火,追了出去。
见她趴着马桶上一声声地干呕,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着急地询问:“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顾尔清正想回答,又开始作呕,这种感觉很难受,却与以前胃痛的感觉截然不同,会不会…
聂伯庭看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甚至眼角都挤出了眼泪,也等不到她的回答,迅速拿出手机给萧肃打了过去,“是我,尔清不舒服,你过来看看。马上!”
“哪里不舒服?”萧肃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顾美人前些日子才做过一个系统的检查,除了血糖有些偏低外,没有什么异常啊。胃病的话更是不可能了,她明明养得差不多了…毫无思绪下,又问:“什么症状?”
“她在干呕,好好地就开始干呕。”
没想到萧肃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是不是闻到了什么腥味的东西?你们不是在做饭么?”
“鱼汤么?”聂伯庭似乎也想到了,只是反应不过来…
“没多大点事。去药店买个验孕棒或者来医院做个血检都可以。”
验孕棒…血检…聂伯庭脑子乱麻麻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顾尔清一脸茫然。
“恭喜啊,聂少,你要当爸爸了。”
萧肃话音刚落,聂伯庭竟然没能攥紧手机,“啪”一声摔在地上。此刻,他有千言万语想跟顾尔清说,却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她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给了他这么美好的一份礼物,让他激动得无以言表。所有的兴奋与开心化作一个紧紧的拥抱,他用力圈进怀里的身体,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尔清,我们有孩子了。”
“嗯。”顾尔清环住他的背,笑得很好看。
完整了,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外的一章,有爱有木有?
快完结了,我会加紧的。
不抛弃我的都是真爱,哈哈!
☆、风暴暗涌
又一年秋风至,院子里的玉兰已经开始有些败落的痕迹。
其实连续两天,顾尔清都睡得不踏实,大多数原因还是因为初为人母的喜悦在心底作祟。对于这次的惊喜,其实顾尔清也不太意外,聂伯庭虽然说着要避孕,但有几次还是没来得及做措施就做完了全套,所以…顾尔清摸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嘴角上扬,在她的身体里,有另一个小心脏在跳动了。
推着轮椅带周靖溪到医院的小花园里透透气,清晨的微风有些凉意,拂过手臂留下了几许清凉,顾尔清抬头看看像是被水洗过的天空,蔚蓝得几乎透明,正欲开口说话时,却听到周靖溪的沙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秋天快到了。”他的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却又很快消失。秋天,是他和她的初遇,无法忘却的初遇。
顾尔清闻言,垂首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只感觉他的语气里带有一丝哀伤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捕捉,却又转瞬即逝,想了想才问道:“你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不太会痛了,但是你知道,正常行走的话,还是会很吃力。”说完,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腿,总算是露出了一个欣喜的微笑,还好肌肉萎缩的情况已经减轻了不少。
“你别着急,萧肃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坚持配合治疗,会越来越好的。”顾尔清笑着看着他,他却无动于衷,反而避开她的目光,“我的治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这久没事就往医院跑,太麻烦你了。”
顾尔清却笑了出来,瞪着一双明晃晃的眼睛看着他,不乐意地抱怨:“你跟我客气什么?你忘了以前我胃疼时你是怎么照顾我的?你这样太见外,我会不高兴的。”
周靖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顾尔清把他推到长椅旁,自己坐下后微微舒展了酸痛的胳膊,空气里带着泥土的味道和青草的清香,撇头看看一语不发的周靖溪,率先开了口:“时间真快,都没什么感觉就过了一年。”
“嗯。”可不是吗?短短的一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事情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她和别人结了婚,爱上了那个人。而他,原来拥有的一切都被颠覆了,一无所有,甚至更糟。
顾尔清此时正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凄凉,虽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希望他为此伤神,只好安慰道:“都会过去的,靖溪。我已经记不起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了,但是熬过去了,一切都会有好转的。”
周靖溪点点头,她的话他懂,她已经熬过去了,就意味着她已和过去说了再见,就意味着把和他那些难忘的记忆抛在了脑后,就意味着他对她来说只会是一个过去式…他不甘心,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就他现在这幅样子,把她抢过来,又更给她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愿意吗?他顿了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问过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他以为像她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喜欢一样东西就很难轻易改变,可他终究还是错了。他和她之间,失去了时间,更失去了厮守的机缘。
顾尔清低下头绞弄着自己的指尖,声音徐徐而来,“有一次他带我去吃面,去的是你以前经常带我去的那个面馆,他坐在我对面,然后把我碗里牛肉挑到他碗里,他怕我胃疼。”说完,又缓缓抬起头看着周靖溪,“我那时候想到你了,一时之间看着碗里清淡的面说不出话来,我想除了你之外,他是第一个记住我有胃病,想让我好好养胃的人。”
顾尔清见他沉默,继续说道:“你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除了你就不会再喜欢别的人了,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心渐渐不受控了。我会趁机偷瞄他,然后一看就是很久。我会故意在他面前晃荡,让他主动找我说话。然后,我会开始想他。”
周靖溪一听,诧异地看着她,她话里的这些动作和她平时淡然冷漠的样子截然不符,他完全想象不到。
顾尔清见他瞪大的黑眸,笑了笑,又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不许跟他说哦,他不知道这些。”
“为什么?”
“他会得寸进尺的。”
周靖溪见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俏皮,忍不住莞尔,又叹了一声,“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