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望年华 作者:肖若水(红袖vip完结作品)-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晚了,别回去了。”或许是喝了点酒,艾莉突然上前,一双柔软的双臂像水草一样环住了他的腰身。
蓝天蔚的俊颜冷了几分,伸手扒开她环在腰间的手臂。开口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艾莉,你知道的,我只当你是知己。”
她被他推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手按上发疼的太阳穴。
“对不起,我可能是喝多了。”
“以后不要这样,我会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天蔚丢下一句,漠然的转身。
“好吧。”她状似无意的耸肩,恢复了一贯的模样。
“天蔚,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留下来哦。”
十分玩笑的语气,她不着痕迹的为自己找台阶。
——————
摸了半天的钥匙,才打开家门。客厅依然亮着淡淡的灯火,却不见人影。他推门而入,将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然后轻手轻脚的摸进维恩的房间。
宝宝睡得很安稳,卡通图案的薄被盖在身上,睡梦中的宝宝嘴角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也好像在笑,惹人疼惜。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儿子的头,低头在他嫩嫩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又轻柔的为他拉了拉被角。
“回来了。”身后,是恺璇淡淡的声音。
转头,就见她穿着样式简单的水粉睡裙,安静的站在门边,手中的透明玻璃杯中是温热的牛奶。
“恩。”他淡漠的应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出了宝宝的房间。
半靠在沙发上,他微眯起眼,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恺璇走到他身前,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他。
“很累吗?喝杯牛奶吧。”
他睁开眼看她,眸光闪动,让人读不懂其中的情绪。
“我不是小孩子。”他没有喝这种小孩子东西的习惯。
恺璇低头,无措的嘀咕了句。
“已经热了许多次┅┅”
他嘲讽的笑,
“是在责怪我回来的太晚?”
“我没有。”她匆忙解释。
“我只是觉得晚上喝杯牛奶,对你的身体和睡眠都有好处。”
“管好你自己就行,我不需要你来管。”
第一百八十八章 结扎 文 / 肖若水
他嘲讽的笑,
“是在责怪我回来的太晚?”
“我没有。”她匆忙解释。
“我只是觉得晚上喝杯牛奶,对你的身体和睡眠都有好处。”
“管好你自己就行,我不需要你来管。”
恺璇咬了咬唇,将手中的牛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在出声。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回去睡觉,模样像极了受罚的小学生,可怜兮兮的。
“没事儿就去睡觉,别站在这碍眼。”他嘀咕了句,心情无来由的烦躁。
“我,我应该睡在哪儿?”她双手交叉在身前,有些扭捏的问。
他笑,笑的十分鬼魅。出口的声音依旧是冷的,不带丝毫的温度。
“那么多屋子,你愿意睡哪间就睡哪间。也可以睡在我床上,不过,我会当那是一种暗示。”
不知为何,恺璇的眼前不受控制的模糊,难道他和她结婚,就是为了嘲笑她,讽刺她,给她难堪,让她不好过吗?
送给他的那件湛蓝衬衫依旧装着纸袋中,安静的躺在沙发一角,此刻看来,却是那么的讽刺。
“我们非要这样吗?天蔚,夫妻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他嘲讽的笑,夫妻?她竟然和他说夫妻,他对她那句‘别闹了’可是印象深刻。
起身走到她身前,手指轻挑的勾起她的下巴,恺璇的脸色有些苍白,眸中点点星光,我见犹怜。
“那你告诉我,夫妻之间应该是怎样的呢?蓝太太,我洗耳恭听。”
恺璇若有似无的叹息,从沙发上的纸袋中将衣服拿出来。
“我今天上街给你买了一件衣服,维恩说你穿一定会超级帅,就买下来了。本来是等你回来试的,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
将衬衫塞在他手中,恺璇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臂,反手揽入了怀中。他懊恼的要命,没想到她真的在等他回家,她是想和他示好的。
“恺璇。”他将她抱得紧紧的,温热的吻细碎的落在她唇畔。怎么办,他后悔了,后悔这么晚回家,后悔与她置气。
“蓝天蔚,放手,我不愿意。”她推开他,受伤的看着他,眼中盈盈泪光。转身,冲进客房,咚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一道房门,却阻挡了两颗本该靠近的心。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
坐在办公室里,蓝天蔚单手托腮,和手中的文件相面。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将工作和生活分清界限的人,才发现是他高看了自己。终究还没有冷静理智到一面与恺璇冷战,一面可以专注的工作。
“蓝大少,蓝总裁,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讲什么。”看着他一脸的茫然,林放气恼的将手中的文件拍在桌面上。
“又和老婆吵架?”林放没好气的说道。对面的男人现在心里可只装着老婆孩子,工作的事儿只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天蔚笑,随手翻了翻手中的文件。
“也不算是吵架,我们一直都这样,习惯了。”
林放翻了翻白眼。习惯?习惯什么,习惯了冷漠,习惯了伤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明明是深爱着彼此的,却偏偏要相互折磨。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
蓝天蔚将拿过桌上的纯金钢笔,在文件上勾画了几处,然后丢给林放。
“计划做得太粗糙,漏洞太多。这个CASE太大,兴建地铁与高架桥又是我们所不熟悉的项目,要谨慎些。”
“恩。”林放接过他的文件,认真的点了点头。
咚咚咚几声门响,秦昊一脸嬉笑的站在门外。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确实打扰了我们工作,秦二少能否识趣的离开?”林放玩笑的起身,抱着文件向门外而去。
“哥们儿是来找蓝总救命的,林大助理行个方便,赶明儿我做东,地方随你选。”秦昊嘻哈的拍着林放的肩。
林放笑着回了他一拳。
“这还差不多。”
林放走后,秦昊一脸挫败的坐在了天蔚的大沙发上,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天蔚从冰箱中拿了瓶啤酒丢给他,随意的耸耸肩。
“好像都和我无关,想说的话,我可以勉强听听。”
秦昊十分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好消息是我要做爸爸了,坏消息是她要将孩子打掉。我劝不住她,她想要的婚姻,我也给不了。”
“就这事儿?”蓝天蔚笑,他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
“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你是有子万事足。我可还没享受过当爸爸的瘾呢。”秦昊抱怨。
想到自家的小屁孩,天蔚的嘴角难以抑制的扬起笑容。
“想要娶她,其实也不难。”
“怎么说?”秦昊的眼睛都冒着金光了。
“去医院做结扎手术。”他简单的说了句。
“秦伯母心软,她不会忍心看着你没有子继,只能接受她们母子。”
秦昊拍了拍脑袋,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手呢。这一招绝对能掐住他父母的要害。
就是不知道那劳什子的结扎手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哎,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点儿冒险,不过为了她,值得。”
天蔚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秦二少在生意场上也算个无往不利的人物,怎么最近脑袋越发的不灵光了呢。
“你还真打算做结扎啊?也不怕影响那方面的能力。万一手术失败,说不定就成太监了。”
“你小子就不能说我点儿好啊。”秦昊气恼的嚷嚷了句。
“韩大院长最近正闲得慌呢,你好好的收买他一下,弄张假证明应该不难吧。”
秦昊眼前一亮,他怎么把韩弈程那小子给忘了呢。平日里没少蹭他饭,关键时候,要是敢见死不救,他就阉了他。
“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就滚蛋吧。”蓝天蔚坐回老板椅,拿起一叠文件看了起来。他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陪着秦昊瞎闹腾。
可人家秦二少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凑过来趴在他的老板桌上,目光正好撇到他桌上的相片。
那是上个周末去香港迪士尼乐园时拍的,三个人的身上穿着亲子装,亲密的挨在一起。任谁看着都是幸福甜蜜的一家人,哪里会想到,只是为了敷衍宝宝而做出来的样子。
“哎呦,一家三口挺甜蜜的吗!”
“放下。”天蔚冷冷的丢出一句。
秦昊对他的冷脸早已是见怪不怪了,随手放下手中的相框。
“切,整天放在桌子上,有什么好炫耀的啊,还不是非法同居。哥们儿我可是要明媒正娶了,你就等着羡慕嫉妒恨吧。”
天蔚的目光难得的从文件移到他的脸上,眸光幽暗,若有所思。
“合法。”
“什么?”秦昊有些懵。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和陈恺璇领证了,她现在是名至实归的蓝太太。”天蔚低头,继续看手中的文件。
秦昊一双眼,瞪得比灯笼还要大,真有几分见到鬼的架势。
“疯了,你绝对的疯了。”秦昊夸张的大叫。
蓝天蔚这小子平日做事一向冷静,怎么一遇见陈恺璇的事儿,就发昏呢。结婚这种事儿他都敢背着他老子干,估计过不了多久,蓝家就要翻天了。
“别在这里鬼叫,赶紧去做你的‘结扎’吧。”蓝天蔚出口撵人。
秦昊哼了一声,识趣的推门走了出去。
————————
午后阴霾的天气,恺璇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手中的请柬冷笑。16开艳红的请帖,上面写着金色的大寿字。
请柬是赵蕾寄来的,她的目的非常明显,借着她爷爷的寿宴向恺璇炫耀财富,炫耀尊贵的地位,让她懂得知难而退。
“赵蕾,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她笑的阴冷,眸中的暗光,让人不寒而栗。
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空依旧是灰暗的颜色,给人压抑。恺璇拿了外套走出家门,坐上看开往郊区的车。脸上带着的大墨镜几乎遮盖了大半张脸,她走下车,面前高高的大铁门隔断了她与陈玫的一切。
毫无意外的,陈玫又不见她,她将带来的东西和钱交给了狱警,然后离开。
陈玫刚刚被关进去的时候,恺璇几乎每天都往这里跑,刚开始陈玫还愿意见她,可后来不知为何,她来十次,陈玫也就见她一次,再后来,她连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定期的让人送些钱和东西过来。
这一次,她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突然很想念妈妈,想告诉她,很快她有一个机会为她出一口气。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安魂曲 文 / 肖若水
监狱就像一个四方的鸟笼,此刻的陈玫,刚刚干活回来,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回床上。
狱警走进来将恺璇带来的东西丢在她床上,如往常一样,她从包里抽出一张钞票交到狱警手中。
“李教官,麻烦你了。”
李教官是个和陈玫年纪相仿的中年女人,她接过钱揣在兜里,还语重心长的叹了声。
“我也真不想说你,有个这么好的女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好,还总冷着她。”
陈玫讪讪的笑,也不说话。她何尝不想见恺璇,可是,她一个劳改犯,怎么配拥有那么好的女儿呢。
刚进来的时候,恺璇几乎天天往监狱跑,看着她挺着个肚子,眼睛哭得红红的,陈玫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劝她别来了,她又不听,所以,只好忍痛不见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来了。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