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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亭亭玉立+番外 作者:曾诗若(晋江2014-01-01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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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这些上天的弃儿,与卓祥那种天生的贵公子相比,我们又差在哪里呢?才华吗,金钱吗,地位吗,荣誉吗,人品吗?都不是,我们只是输给了命运。

那么,命运又到底是什么?其实只是时间,早一步,晚一步,两个人就永远错过了。

如果你能在遇到婷婷之前就认识我姐,或是我能代替你留在婷婷身边,也许我们今时今日的命运都会大大不同,但是我们无法战胜时间,早一步,晚一步,一切都无法重来。

我姐已经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爱你,傻到家了。不过,她却没有下一个二十年了,甚至两年都没有,请你好好珍惜她!”

宋慈说罢,突然丢下了烟头,用脚狠狠踩灭后,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白律师,“白律师,猴子是我杀的,就因为他知道我当年在夜色中跳舞的前尘往事。他自我回国以后,一直在勒索我,我有纸条为证,所有纸条都被我放在一套黑色礼服的口袋中。

那天,我陪我姐唐诗试婚纱,他又给我送了一张纸条,我打听到他的下落后,当晚就去了鼎天找他谈判。

他要得太多,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情绪激动之下,两个人就动起了手,他拿酒瓶砸了我,我就用凿冰的冰锥捅死了他。

杀了人后,我本想逃跑,但一脚踩在地上洒落的冰块上,脑袋磕到了茶几上,就晕倒了。”

白律师奋笔疾书之后,面露难色,“宋先生,你对我所说的证词,与对警方说的一模一样。

你要知道,这份证词对你非常不利,你很有可能会被判……

如果你信任我,哪怕是考虑下你亲人的感受,你可以再仔细回忆下当天的情景,比如,现场有没有第三个人在?”

“没有,当时只有我和猴子在,酒吧中有无数双眼睛,都看到我走进包厢,我没有被冤枉,也没有被陷害,人是我杀的,没有什么好再说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宋慈斩钉截铁地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突如其来的狠掴。

宋慈偏着头,本还想冷笑,丁胜又出其不意地连掴了他四五下,打到最后,宋慈两耳轰鸣,鼻血横流,就快要晕死过去。

工作人员见此,几番上前阻止,却都被丁胜一把推开,“宋慈,你这个王八蛋,我他妈的当年为什么要救你?你的命早就不是你自己了,是我和婷婷一起救了你,你对不起我不要紧,你对得起卓婷吗?我就该杀了你!”

丁胜还欲破口大骂时,已被四五个看守人员牢牢架住硬拽着出门,他仍旧不服气,甚至飞出脚来踹根本触及不到的宋慈,宋慈用衬衫袖子轻拭鼻血,仍在气死人不偿命地对丁胜微笑。

白律师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丁胜这姐夫能做到这份上,实属不易,但宋慈这小舅子,也实在不是省油的灯。

他微叹口气,刚想合上卷宗,突然听到宋慈的一声低语,“白律师,你能见到我姐吗?”

以特有的职业敏感,白律师已经嗅到了一丝真相的味道,他并不抬头,只是用手轻敲下桌面,给了宋慈确定的答案。

宋慈倍感欣慰地笑了一下,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替我转告她,婚礼那天一定不要哭,要开开心心地出嫁!”

白律师微叹口气,“放心,我一定转告她,只是你现在身陷囹圄,你姐姐又怎能开心出嫁?”

“会的,一定会的,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姐姐,或许会悲痛欲绝,但我的姐姐不会的,她是唐诗,坚强的唐诗。只要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我别无他求。”

宋慈话音刚落,人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谢谢你,白律师,你以后不用来了,我对你的工作很不满意,你被我辞了!”

白律师呆立原处,看着宋慈在看守人员的搀扶下渐渐走远,手中的卷宗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纸张散落一地。

“卓尔,你又开始哭闹了?可一点都不乖!”

不知位于何处的黑暗仓库内,小好被紧紧绑在座位上,连嘴也被胶布粘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唯有眼睁睁看着卓尔在卓母怀中放声大哭。

小宝贝那早已哭红的眼睛一直在向自己发出求助信号,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凭无用的泪水再次滑落。

“小乖乖,不哭,你可一点儿也不像你妈妈小时候。”卓母笑着说完,就把孩子交给了身旁戴着黑超的黑衣男子,他面无表情地接过卓尔,就将涂了安眠药的奶嘴再次塞到了孩子嘴里,完全不管哭闹不止的孩子是否愿意。

卓母风姿绰约地走到激动不已的小好面前,一把撕掉了小好嘴上的胶布,小好的嘴唇周围登时出现了不少血点。

“来人啊,救命啊!”小好疯狂地大喊着,但除却自己的回音,什么回应都得不到。

“嗓子都喊成破锣了,还不放弃啊!”卓母笑着摘下了手上的白手套,似乎在欣赏刚修好的指甲,但她的指甲的确没修好,因为她稍稍一用力,小好的脸上就留下了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事到如今,你还不告诉我,卓祥和卓婷的下落吗?”卓母看着眼含惊恐的小好,笑得不胜得意。

她俯身蹲在小好身前,用手钳住小好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你该知道,这也是为他们好啊,他们可是亲兄妹,怎么可以犯下乱伦的大罪呢?”




游子吟



小好双眼血红,浑身颤抖,如有可能,她真想一把撕下面前这个可怕女人的脸皮,看看她的真面目到底有多可怕。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就算知道也根本不会告诉你,你若识相的话,就快放了我和卓尔!”

“哈哈!”卓母闻言笑着击掌,“痛快,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了,我真是想不到,小时候圆滚滚的你,长大了也是块硬骨头啊!”

“姑奶奶不止骨头硬,还誓不低头!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是不会有好报的!”

“嗯,说实话,我等这份报应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可它就是不来,我只好将自己的不平,报应在别人身上了。”卓母笑着说完,就回头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对方怀中的卓尔已经再次被安眠药迷晕过去。

小好见此,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你根本不是人,卓尔是你的外孙女啊,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可以喂她吃安眠药,你的心被狗吃了?”

“外孙女?”卓母轻轻摇头,“赌徒的儿子,永远是赌徒,背叛者的血液,也会代代相传。我真正想要的宝宝,只能是阿祥的血脉,不过,卓祥应该就快成功了。

到时,那个孩子就是卓家真正的继承人,而在此之前,卓婷的所有孩子,都不应该出现。”

“你这个疯女人,你早就得到了卓家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可怜的婷婷?为什么连你最爱的儿子卓祥,你都忍心利用?”

卓母听到小好声嘶力竭的指责,再次笑颜如花,她转身轻抚小好凌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这也是我不能留你在卓祥身边的原因,他本来一直都很听话的,但自从你出现后,他就变了,变得与我疏远,离心离德,甚至妄图脱离我的控制。

他以为单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得到卓婷,但若没有我的暗中协助,他又如何能斗得过丁胜?

卓祥最大的缺点就是感情用事、自不量力,所以,他这辈子都不该脱离我的保护。你不告诉我他的下落也没有关系,就让他在温柔乡中再多沉醉几天。

不过,等到梦醒时分,他就再也见不到他这一生的魔障了,因为我会亲手帮他除掉她。”

“你居然还要伤害婷婷?你还嫌自己对她做的孽不够多吗?”小好说到此,早已泣不成声。

“哎呦,哭得这么伤心,我见犹怜啊!”卓母拿出手帕,用力为小好擦拭着脸上的血泪,但擦着擦着,她竟也如当日的卓海洋一般,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惧之色。

“你的父母是谁,叫什么名字?”卓母的口气中俨然多了一丝紧张,但小好只是哭着摇头。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会对那个小女娃好一些,你还不说吗?”

“我没有父母,刚生下来就被人送到了孤儿院门口,长到六岁才有幸被父母领养了。”小好提起自己的身世,眼神中也出现了落寞之情。

“你被送到孤儿院时,可有什么随身物品?”卓母面色不改,声音却微微有些发颤。

“有一条布满鲜血的黄色小毯子,上面的血迹永远洗不净,从我记事起,阿姨就对我说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就像妈妈在陪着我。

但是,它后来被一个调皮捣蛋的大孩子给烧掉了,我就抱着那堆灰,哭了一整天。

宋慈为了帮我出气,和那个坏蛋大打了一架,别人就再也不敢欺负我,我们也是因此成了最好的朋友。”

小好说到最后,声音越发低沉,如有可能,她情愿再也不想起自己的悲惨童年。

卓母的手无力地垂下,手帕悄然落地,不远处的黑衣男子早将一切尽收眼底,呼吸也略有不畅。

“原来还是部孤儿血泪史啊,连我的手下都被你打动了呢!”卓母笑着看向黑衣男子,对方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安,但马上被他掩饰过去。

“我并不可怜,因为无论我是不是父母亲生,他们都对我视如己出,但是卓祥和卓婷,无论是否你亲生,你都只是在利用他们来达成自己的报复,真正可怜的人是他们。”

“或许吧!”卓母看着眼神沉痛的小好,深吸一口气,“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我对你没有恶意,只要挨过了丁胜和唐诗的婚礼,我就会放了你的。”

“你不怕我出去后报警告你吗?”小好抬起头,冷笑着质问卓母。

“丫头,那场婚礼就是一切恩怨的终结,卓家最为精彩的一场大戏,很遗憾,你不能参与其中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就让老天来决定吧!”

卓母冷笑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仓库,黑衣男子将卓尔小心翼翼地放进婴儿床,也转身走向了门口,但临出门时,他微一侧目,与小好的视线有了唯一一次交集。

那一瞬间,他看清了小好做出的口型,两人心有灵犀,同时知晓了对方的下一步计划。

唐诗抱膝坐在病床上,抽泣不止,面对丁胜递到自己嘴边的热汤,始终摇头。

丁胜略显无奈地放下汤匙,“你这样子下去,未等宋慈摆脱冤屈,自己就先扛不住了,乖,喝下去!”

唐诗仍是不理会丁胜的殷勤,反而委屈更甚,“胜,都是我的错,那天试婚纱,我们俩又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的事情。

我不开心,就骂了宋慈几句,两个人不欢而散。其实我是知道纸条的事情的,当时我还劝他不要理会,哪里知道他晚上真的去了,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唐诗已经哭得眼睛红肿,不胜可怜。

丁胜见此,有火也发不出来,唯有将颤抖不止的唐诗轻拥在怀里,“诗诗,别哭了,宋慈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他今天上午还对我说,让我们照常举行婚礼,你不该让他失望。”

“照常举行婚礼?他真的对你这么说?”唐诗从丁胜怀中抬起头来,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是的,同样的话,白律师也对你说了吧?”丁胜的眼中一片平静,唐诗的心中却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她无力地抓紧丁胜的衣襟,一阵眩晕突然袭来,“诗诗!医生,快来!”

耳畔的交谈忽远又忽近,昏迷中的唐诗总试图去抓住丁胜的手,唯恐他再次消失不见,但每次都是失望,他到底在哪里?

“丁先生,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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