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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亭亭玉立+番外 作者:曾诗若(晋江2014-01-01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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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对所有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他承认是他打的勒索电话,但他是何时进入我家的,何时将婷婷藏入地下室的,一切都是谜!他无论如何都不肯交代出同伙,一口咬定都是自己做的。

我认为,能让那个禽兽如此维护,可以悄悄进入婷婷卧室,神不知鬼不觉将她带到地下室实施绑架的人,就是你,也只可能是你!”

“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伤害婷婷?”丁胜双目血红,几乎快要冒出火来。

“你是不会,但你忘了吗?他可是你亲爸,你都可以为了他来欺骗我,来报复我,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就是你毁了婷婷的一生!”

“我没有!我做的,我自会承认!我没做过,你凭什么诬陷我?”

“诬陷你?胜,你这半年来天天去我的酒吧,别人以为你是在买醉堕落,事实上你每天都在查找线索,你想找出我的破绽和我犯法的证据,不是吗?

那个唐诗,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你,她是为了你才去接近卓祥,她对你该有多死心塌地?

还有故意接近婷婷的宋慈,他不也是你被送去孤儿院那一年结识的铁哥们吗?

但你又知道是谁把你的一切计划私下透露给我吗?就是你的恋人和你的好兄弟!

看你的眼神,很想杀了他们对不对?来不及了,我已经送他们出国留学了!他们昨天下午就登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你永远找不到他们了。

你不是很想去欧洲学习绘画吗?我本可以成全你的,但我偏偏不想,宁可成全你的狐朋狗友!”

“谁稀罕,谁稀罕你的成全!”丁胜近乎绝望地大喊着,黑暗越来越近,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你自然是不稀罕的,我也可以告诉你……”说到此,卓海洋冷笑着凑近了丁胜的耳朵,“胜,你知道你爸跳楼时有多逊吗?他吓得裤子都湿了。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跳,我就把你的身世公之于众,他就跳下去了。原来,他也是爱你的啊!”

“卓海洋,你才是畜生,彻头彻尾的畜生!”丁胜怒目圆瞪,浑身都在颤抖。

“胜,卓祥醒了,不过,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你知道你的刑期会有多长吗?

说到底,你爸,你姐,还有你,始终是向着自家人的,我的家人自然也是一样的。

卓婷那一下,其实还是轻了,她就该砸死你!” 






苦中乐


“被告人丁胜先后三次殴打被害人卓祥,致其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其行为均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应予惩处。……判决如下:被告人丁胜犯故意伤害罪,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幽深黑暗的走廊,似乎永远走不到头,耳边不时传来歇斯底里的呼喊:“我要上诉,我不想死!”

“1314号,这是你的床位,洗漱用品要摆放整齐,按时作息。你的头伤还没有痊愈,这几天可以暂时不参加劳动……”

丁胜缓缓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认真负责的张警官,欲言又止。

对方触到他略带恳求的目光,也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小丁,你年纪还小,不要对人生绝望,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谢谢张警官,我只想问下,有人来探望我吗?”

张警官无奈地摇下头,轻拍丁胜的肩膀,“总会有的!”

“听说你小子很能打,今天就试试!”数九寒天,他平躺在冰面上,嘴里全是血沫。

他不知挨了多少下拳脚,也不知自己打了多少人,总之警哨响起时,他已经快失去了知觉,但是,最后关小号的只有他一个。

黑暗中,他似乎回到了小时候,住在孤儿院的那一年,那寒冷至极的房间,从来没有通过暖气,七八个孩子紧紧拥在一起,共同盖着一条被子,这个扯一把,那个拽一下,不停争抢,只有被挤在中间的人不会挨冻。

“胜,我好冷,我们会不会被冻死?”唐诗冻得发红的小苹果脸上,眼泪和鼻涕都结冰了。

“姐,不会的,我们不会死,都会活得好好的。”坐在唐诗另一侧的宋慈用瘦弱的胳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丁胜看着唐诗和宋慈,许久都不说话。他们俩也是姐弟,母亲姓唐,父亲姓宋,恩爱异常,所以女儿随母姓,儿子随父姓。可惜的是,一场车祸之后,他们俩也从人中龙凤变成了可怜的孤儿。

“胜,过来点,我们一起取暖!”宋慈狠狠一拽,丁胜就栽倒在姐弟俩的身上。

“我不怕冷!”丁胜还欲嘴硬时,唐诗那发紫的小手已经抚上了他的后背,不停轻拍,就像姐姐哄他入睡时,他的眼角逐渐湿润,什么都看不清了。

“胜,别怕,我们三个在一起呢!我们是孤儿三剑客,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宋慈说着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唐诗也笑了起来,丁胜低低地啜泣着,但嘴角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胜!你还会回来吗?别忘了我们!”一年后,黑色的轿车已经开出很远,那个弱小的身影仍在不停地追着,她边喊边哭,直到重重摔倒在地。

随后而至的宋慈,亦是不停抽着鼻子,他俯身扶起了大哭不止的唐诗,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目送丁胜去往未知的人生旅途……

十年后,喧闹的酒吧中,台上颠倒众生的绝美舞者刚一亮相,站在黑暗角落中的他,已经认出了儿时旧友,眼中不由饱含激动。

“慈,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丁胜掏出钱包,刚欲取钱,却被宋慈用力按住。

“胜哥,我和诗姐是特意来找你的,都找了十年了。我们三剑客,今天可以重新聚首了!”

纵使接近午夜,夏日的海滩上仍旧人来人往,卖画的白衣少女结束了这一天的辛苦工作,正欲打道回府时,画板后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了一个人。

“先生,我下班了,不画了!”她笑着取下画板,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他,笑容却再也轻松不起来。

“多少钱一幅?”他笑起来就是没有不笑的时候好看,但让她的眼圈更加发红。

“一幅十亿,你画得起吗?”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落下泪来。

“你是梵高,还是毕加索?不过,他们的画,可都不太好看!”他依旧有心情开玩笑,她气得将颜料盘往他身上一掷,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上顿时五颜六色,很是好看。

“丁胜,你这个王八蛋!”下一刻,她把自己也掷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他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滩上,他身上的色彩也成了她的色彩。

他长大了,高得出奇,骨头真硬,泪水砸上去,溅回来时几乎能撞伤自己。

“谁让你走了就忘了我们?”她狠狠地捶着他的胸口,他瞪着漆黑的眼眸,仍是令人爱恨交加的笑容。

“哈哈,姐,你也太主动了,哪有刚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宋慈站在两人身前,就快笑得直不起腰来。

“干杯!”啤酒都撞得洒了出来,他们却一饮而尽。

不多时,一辆拉风至极的白色跑车逐渐驶近,最后停在了三人附近。

“胜,这二位是你的朋友?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要不要邀请到家里去坐坐?”

走下车来的卓祥,玉树临风,气质脱俗,他向一脸惊愕的宋慈和唐诗微笑示意,十分友好。

丁胜的脸上却没有愉悦的表情,他放下酒瓶,几步就走到了卓祥身前。

“你跟踪我?”丁胜攥紧双拳,似乎时刻准备给卓祥一下。

“我没那个兴趣,只是婷婷那丫头见你晚上不在,又开始哭闹了,我这个亲哥怎么劝都不管用,只有你管得了她。

你也知道她明天就中考了,虽然对她来说,所有考试都是走个形式,但你也不想让她在考场上不顾其他同学呼呼大睡吧。”

“我稍后就回去,你放心吧!”丁胜低声说完,就转身走向了翘首以盼的唐诗。

见到丁胜去而复返,唐诗不由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令远处的卓祥也不由一怔。

他低头沉吟片刻,唇边再次浮起一丝冷笑,丁胜,我们之间的较量,终于可以开始了。

但是,这场较量到底由谁开始,卓祥和丁胜其实都不知晓。

蓝天白云之下,唐诗靠在候机大厅的落地窗前,神情落寞,黯然神伤。

“姐,别想了,阿胜会原谅我们的!”宋慈将手放在唐诗肩膀上,与姐姐一起看向整装待发的波音飞机。

“我可以为阿胜做不在场证明的,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慈,我们太自私了!”唐诗越说越激动,宋慈的脸色也越发阴沉。

“自私?什么叫自私?他当年一走了之,给你写过一封信,寄过一张贺卡吗?你就像个傻子似的,一年又一年地苦等。结果,你为了他,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值得吗?”

“我心甘情愿,就算为他死,我也无怨无悔!”唐诗说罢,就欲离去,却被宋慈一把拽住。

“唐诗,别做出这副爱情斗士的模样给我看!卓祥的钱,你少拿一分了吗?还是卓海洋的条件,你没有接受?

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包括丁胜,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没有人会可怜我们,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从小到大,我们得到的只有鄙视和欺负。

就算你去为丁胜做证,你以为单凭一面之词,就能让他逃脱牢狱之灾?卓海洋恨透了丁胜和他爸,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卓海洋的棋子,引丁胜入局的棋子,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求你别说了!”唐诗似乎失去了反驳的力气,只剩下了不尽的难过与伤怀。

“姐,走吧,我们离开,不要再回来。丁胜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

“慈,那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卓婷吗?”听到唐诗啜泣着问出的话,宋慈许久都没有言语。

“我只是为了钱,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宋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令故作镇定的宋慈浑身一颤。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不远处的卓婷与唐诗一样,都是泪流满面。

“婷婷,别走!”宋慈从来没有这般不冷静过,他狂奔到她身前,却再也接触不了她。

“你不要再说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卓婷哭喊着,挣扎着,完全不给语无伦次的宋慈任何解释的机会。

“婷婷,你哥和丁胜都不是好人,他们都想占有你,我只是想帮你,现在好了,他们都不能对你构成威胁了,你不用再怕黑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宋慈刚一说完,就挨了一记狠掴。她抬手打了他,毫不犹豫。

“你才是坏人!是你把花瓶硬塞到我手里,是你强拽着我砸胜哥,我恨你!”她狠狠地推开他,竟然将呆若木鸡的他推倒在地。

卓婷抱住头,不停哭喊,“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诗诗姐是假的,小好是假的,宋慈也是假的,只有胜哥是真的,胜哥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婷婷!”他从恶梦中惊醒,头又磕到了墙壁上,小号里连翻个身的空间都没有,他被关了几天了?忘记了,四肢酸了又麻,麻了又酸,早已不像自己的。

恍惚中,一道白光突然刺进了无边的黑暗,耳畔传来了带给他希望的呵斥之声,“1314号,有人来探望你了!”

来探望他的人会是她吗?他一瘸一拐地快步走着,从来没有这般心急过,甚至有些要赶超走在他前面的张警官的意图。

他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虽然他此刻仍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但是他想告诉她,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等刑期一满,他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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