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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月光下的飞樱-第19部分

小说: 月光下的飞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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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故弄玄虚。”

“是不是故弄玄虚,等你先打赢本圣使的座下圣兽就知道了!”她扬声一叱。“赛达——蝶迦罗——”

天空一声长啸,一只庞大的鸟身挡在主人眼前,大大的蛇头朝炎妖吐信而去!

“蝶迦罗呢?”

“嘎——没见到,只有赛达!”大蛇头摇了摇。

“好呀,这家伙,当圣兽当得这么嚣张,敢不理主人的召唤。”哪天不教训、教训它,还真不晓得谁是主子了。

“你不会以为这只幼稚的蛇头鸟有用吧!”炎妖嗤声。

蛇头鸟!赛达的蛇眼顿然杀气腾腾。“冒渎上古神兽!竟敢冒渎上古神兽!”骄傲的灵界圣兽,最不能忍受尊严被羞辱。

“赛达,只要你解决他,这个月我都陪你玩。”

“嘎——”赛达马上又兴奋的展开大鸟翅。“好,赛达解决他,主人要陪我玩——嘶——”

血盆大口忽朝炎妖狂吐浓浓火焰,反应不及的炎妖被这迎头烈焰烧个当着,不禁滚地痛号。

“哼,既叫炎妖,应该很懂得用火,就让赛达陪你玩玩。”兰飞抛边飞吻,祝贺对方。

“兰飞大人,您去哪?”只见兰飞纵身跃上树梢,底下的侍卫忙追着。

“最后警告,不要跟着我,否则本圣使不客气了。”说完,她的身形消失在众人眼前。

远方,神殿高塔上,闭目掌控一切结界脉动的蓝瞳,此刻微睁,有些蹙眉。

“唉。”月帝叹,这妮子难道永远非得与“等待”为敌吗?

来到城堡内另一处最高的顶端,是一片繁花交织成的空中了景台,在东方的妖精界,经常可看到树海或花海构成整片高台状。

居高远望,目前的情况对我方都还游刃有馀,看来,只要等到三界钥约的时刻到来,这一切都会停下,因为没有人敢在三界巨头聚首时,还敢嚣张放肆,再说鸠闇私出妖魔界原就理屈在前,此次部下为了救主,联合南方妖魔界包围东方城堡,已犯三界钥约的规则,相信魔皇大公不会坐视不理!

“你在战场也如此戏弄敌人!”

熟悉的声响起,兰飞像毫不意外。

“你看出来了!”眼真利。

“叫赛达对付,还不忘出手先要对方好看。”那记飞吻,摆明大有文章。

“我厌恶趁人之危的阴险者,炎妖能力没几分气焰倒不小,适合给赛达当玩具!”兰飞在敌人身上施下逆回术,只要对方敢朝赛达出手,力量就必定反扑自己。

“你对赛达倒也细心。”如此做,应该也是怕赛达受伤才是。

“它是我春之圣使的座下圣兽,谁都不可伤它!”兰飞回过身,迎视着身后的黑发女子——无声之灭。

“你早知道我在东方城堡内。”

“连鸠闇都进不来有重重结界守护的东方城堡,炎妖又算什么。”谁助他一臂之力很明显。

“说得好,既然知道有我在,你还敢放任圣兽落单。”依然轻柔的声却隐透危机。

兰飞皱眉。“说清楚你的话。”

“用眼睛来看吧!”灭扬手,庞然之物重重落下,过大的冲力激飞花瓣,震撼空中平台!

花瓣纷飞下的紫瞳,颤睁着,不敢置信瞳中所映出,双翅无力垂下,蛇头瘫软一旁,重伤挣扎的大鸟身。

“赛达!”她骇然,正想冲出,一道回光砍落脚边,制止了她。

“怎么——”灭一脚踩着赛达想抬起的蛇头,痛得它嘶嘎低鸣。“对这只你连正眼都不敢看一下的座下圣兽,也会痛心?”

“你想怎么样?”揪心之痛,听着赛达的哀嚎,兰飞第一次深刻体认这句话,她咬牙切问。

“我想看看,灵界圣兽被一刀一刀活活割死的惨状是什么样!”艳丽的面容笑着,依然一副云淡风清,手指却再次划下环光砍向赛达,血花飞溅,庞大的鸟身痛颤呻吟。

“住手——住手——”看着道道环光砍在赛达身上,兰飞椎心喊着。

灭纵声而笑。“瞧瞧你这只圣兽,平时那么会撒娇,落到这副凄惨模样,明知主人在眼前,还死都不肯开口求救。”

“快住手!”紧压着唇,泪滑下面颊,兰飞深呼吸,毅然拭过泛出的泪,道:“它只是只幼鸟,天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想讨我欢心,你要对付的……该是我!”

灭冷眸低笑。“我说过,我只想看灵界圣兽被活活割死的惨状。”

见她再次挥手要划下环光,兰飞高声喝喊:“青泉——”

强烈昊光灿扬地面时,高塔上的月帝一震。

“月帝?”席斯见他忽睁开眼,神情焦虑。

“飞飞……”他想起身,眼前的水晶球却开始发光。

窗外的天空也云层涌动,气流纷窜。

“看来,贺格公爵出关了,空中都城快出现了。”席斯看着天空道。

月帝沉眉,望向水晶球,这是贺格公爵传来的讯息,他将上空中都城!

……要我为了一己之私,而让无辜人陪着受罪,我……做不到!

永远顾全大局的兰飞。三界钥约百年一次,各方都慎重以对。思及此,月帝毅然断绝对外感应,坐回水晶球前,专心回应贺格公爵,等着三界钥约将到的时辰。

此刻,他只能希望自己的想法没错,无声之灭对兰飞没有恶意!

空中平台上,兰飞紧紧将赛达的大蛇头抱在怀中,颤唤着。

“赛达,没事了、没事了。”她轻轻拍着它。

“主……主人……”看到主人紧盯着自己,它淌下大大的泪。

“痛吗?我马上帮你治疗。”她慌了,忙以灵力疗抚着它的伤口。

“主人……终于看着赛达……嘎……没有睡着……”它好高兴。

滚烫的泪滴落赛达头上。“主人……没睡着……哭得眼睛红了……嘎……赛达不要你……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紧它,面颊摩挲着它的蛇头,只能不停地说着这三个字。

赛达从蛋孵化就在她身旁,虽然在灵界由蝶迦罗陪伴它最多,但就某方面面言,兰飞可算它的母亲,身为母亲却不敢看自己的孩子,她深觉自己的失败。

“灭出马,果然就是不一样!”鸠闇的声大笑传来,身旁还跟着焦独和炎妖,显然部下救出她。

“啐,这只蛇头鸟可整惨我,等一下我要亲自解决它!”炎妖一身的创痛,看到瘫死地上的赛达,恨恨道。

看着眼前这一幕,焦独想走上前,却被鸠闇拦着。

“对付她,由本殿下来!”

斗篷下的磷光绿瞳犹豫,望向灭后又退下。

“灭,你怎么说!”鸠闇问站在一旁的人。

拂掠飘长的黑发,灭淡然一笑。“当初的交易,春之圣使是属于我无声之灭。”她的手掌飞绕漩涡光泽,正想往兰飞而去时,对方怒喊。

“无声之灭,苍将,杀了父亲之后,你也想杀了我吗?”

这句话震住了灭!“飞飞……”

“你果真是苍,我早该想到的,拥有划开空间的能力,令大司圣忌惮,定住你需得魔皇大公的缚言咒,除了远古神魔,还有谁!”

“你想起小时候的一切了。”

“拜樱花印之赐,你所下的封印随着年龄成长威力退去,最后终于让我想起你当年的容貌,金色神性的无声之灭!”

从握住青珀见到魔皇大公后,兰飞就明白了一件事,远古神魔个个都是由至上界的天使堕入魔界,因此他们都拥有金色的神性面,黑色则是他们入魔后的另一面,灭、破、殒、裂、毁,所代表的是他们拥有的力量!

“现在我明白了,小时候跟着你的那半年,为何周遭的景色环境都是人界不曾见过的,原来那就是妖魔界,父亲带着我被妖魔袭击,后来我跌入妖魔界遇上了你,怎么,如今你以黑色的魔性面出现,本体留在妖魔界吗?”

鸠闇等人听到兰飞的话,全愕然。

“灭,这模样当真是你的分身?”鸠闇讶然,仅仅一个分身,几乎是他们全部人的力量都还比不上。

灭幽然一笑。“魔皇大公亲自所下的缚身链咒,岂是能随意挣脱的。”

“你不惜以分身来荒魁之原是想杀我吗?”

“飞飞,我——”灭也就是苍将动容地上前。

“站住,你只要敢靠近我,青泉杖会再砍你一刀!”杀气恨极的目光瞪向她。“父亲当年办得到,我也能办到!”

如被雷打到般僵住,苍将摇着头。“不,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是我想的!”兰飞扯声狂笑。“父亲是你杀的,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到现在你想否认了,可笑!”

苍将哑白了脸色。

“你无话可说了……唔……”兰飞忽捂紧胸口。

“主人你怎么了?”赛达急问。

“飞飞……没事吧?”苍将忧问,立于一旁的青泉杖却飞起指向她。

“不要过来,否则我……”连续以灵力为赛达疗伤,又灵力大耗的叫出青泉杖,面对苍,急怒攻心下,她胸口痛绞。

“主人、主人振作点——”

“蝶、蝶迦罗——”她拚起最后一口气大喊。“你——当真不来……”兰飞趴在赛达身上,青泉杖摔落地面。

“好机会,焦独、炎妖——抓下她!”鸠闇喊着。

“不准碰她!”苍将怒道。

此时一记长啸叱吼,龙形之影轰立在兰飞眼前。

大龙头看到她的情况,火炯的龙眼飘怒,不知为何,兰飞觉得在荒魁之原的蝶迦罗,额上的麟纹图形特别明显,甚至绽出毫光。

“蝶……迦罗……”兰飞惊讶的看到眼前的圣兽在光芒中,龙形之影顿化人形,却不是平常的蝶迦罗所化的模样,而是……

“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女儿。”扬长的紫发飘飞于空,昂然面对鸠闇一群人。

“父、父亲!”蝶迦罗是……父亲!?

“你果真没死!”幽幽的声带着一抹惊叹与欣慰。

“苍!”看到她,兰紫佑也笑了。“总算能在离开前见到你。”

“离开?”

“我已无法再寄体于蝶迦罗的身躯,与幻龙族的长者约定已到,龙麟纹该归还幻龙族的龙神。”

“因为我而造成你的死亡,你恨我吗?”

紫佑摇着头。“不关你的事,是喋血之殒设计了这一切。”

“若非我替殒挡下青泉所化的利器,或许你不死,但是我无法坐视不管,因为他是我的兄长!”

“过去了。”他长声叹息。“青泉杖之创一定让你痛苦不已吧!”

“能再见你一面,什么痛苦都值得。当年没见到你的尸体,后来……”她看向愣住的兰飞,叹笑。“来到人界,见到和飞飞在一起的座下神兽,才真正引起我的怀疑。”

“果然瞒不了你,还记得我们有个约定吗?”

“我俩谁先走,必定由另一个送到最想去的地方。”

“今天就请你送我一程吧!”

“这是怎么回事?”诧异至极的兰飞终于开口。“父亲为什么会是蝶迦罗?”

“飞飞。”兰紫佑蹲下身,抚上女儿的面颊,柔声道。“真正的蝶迦罗在当年那一战就死亡了,它虽不是我的座下圣兽,却为了让我达成心愿而亡。”

“什么心愿?”

深深端详着爱女,他微笑道:“陪着我的女儿成长,直到另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出现。”

兰飞摇着头。“不可能,蝶迦罗,一定是你故意化成这样来骗我!”

“孩子,我与你都继承过春之印,透过春之印,你一定也能感觉到,我是谁?”

额上的悸动早让她明白了事实,她却不敢相信,红了眼眶,抽噎问:“为……什么?”

“我能抛弃世上一切,却无法放下我的女儿,与其像个严父管教你,我选择当你的座下圣兽保护你,像个朋友般陪着你,现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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