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第一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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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地，两个男人又堵住了他去路，并向他扑了过来。
“走开，离我远点。”
要不是现在的身份尴尬，嘉颜真想给他一拳。被程鸿业欺凌的事实，已经令他郁闷万分，他可不想再被任何人看轻了。
不过，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可没打算放过嘉颜。
“小美人，让哥哥先亲一个。”
“小美人，来啊。”
“找死！”
实在是有点忍无可忍，见他们喷着热气的嘴巴越来越近，嘉颜愤怒地出了一拳，打中了前面那人的眼角，然后又一回身，对准了另一个人的鼻子一肘。
顿时，两个男人全都嗷嗷大叫着蹲了下来。
就在这时，开学典礼的铃声响了起来。
为了这种事迟到，真是一点都不值得。
想到程鸿业可能会注意他的行踪，嘉颜赶紧丢下了两个混混，向礼堂跑去。
这是一座有三层楼高的宏伟建筑，一眼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座大剧院。其实它内部的设计和装修，和大剧院也没什么两样。因为需要容纳所有的学生，又要让每个人都能看得见、听得清，它被设计成了上下三层，并配备了专业的音像设施，以及宽大的主席台。
找到了高中部所在的那一楼层，嘉颜悄悄地推门溜了进去。
灯火通明的会场里面，井然有序地坐满了学生。主席台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演讲，而程鸿业也西装笔挺地坐在那里。
想来也不觉得十分突兀，可是程鸿业就是主意到了他的出现。刚刚站定身躯，就被他警告地一瞪，嘉颜不由得就是一阵紧张。
“哇！”
就在这时，坐在门口的一个女生突然叫了起来，并直直地望着嘉颜，引得周围的学生也向这边看来。
“好漂亮啊，这是一年级的吗？”
“哇，这是谁啊？”
哗。。。。。。。。。。
一时之间，起彼伏地的惊呼声慢慢地响遍了整个礼堂。不一会，这一楼层的人都注意到了嘉颜的存在，而其他楼层的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在四处张望打听着。
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骚动，嘉颜不知所措地呆立当场。看到程鸿业的脸色逐渐变得发青，他真恨不得能马上从这里消失。
“这位同学，你迟到了，请先坐下来。”
还好，负责次序的老师及时出现，将嘉颜安置在了一旁的坐位上，并用身体挡住了他。讲台上的高层也开始呼吁大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礼堂里才恢复了原来的严肃气氛。
可是尽管如此，整个典礼其间，还是有许多学生在回头张望着他。
14
好不容易等到大会结束，趁着大家起立的时机，嘉颜飞速地离开了那里。以刚刚的情势来看，程鸿业一定已经被气晕了。好不容易能从那个家里出来，获得上学的机会，他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但是，事件的发展就是那么不如人意。避开车水马龙的礼堂正门，想穿越树荫小径的嘉颜，偏偏就遇到了另一个麻烦。
“老大，就是他。”
那两个被他揍过的家伙，带着一群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数了数大约有五六个，都是些人高马大的高中生。而其中被叫作“老大”的男人，身高大约在180公分以上，浓眉大眼，长相十分英俊。
“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
叼着烟头，敞开着衣襟，刚刚还是一副流氓大老模样的人，一见到了嘉颜，烟也掉了，眼也直了，立刻露出惊艳不已的表情。
“怎么样？做我的人吧，我保证你在这里读书期间，要什么有什么。哦不，只要你跟着我，这辈子我都可以让你吃好的，用好的。”
说着说着，他就伸出手来，想要摸嘉颜的脸蛋。
“走开点，我对你没兴趣。”
对于这种时常出现的骚扰，嘉颜真是烦不胜烦，还没等那只手伸到面前，他就不悦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老大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啊，在这个学校里，谁不给我们老大面子呀，得罪了他，你就别想再待下去了。”
见嘉颜不识抬举，旁边的喽罗们马上就狐假虎威地狂吠起来。
“喂，你们不要那么凶，小心吓到了我的小美人。”
假意地训斥了两句，他又陪着笑脸挨了上来。
“哼，我说了，没兴趣了，走开！”
“那么我们认识一下总可以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认识你。”
就在他们纠缠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了这里，看着事态可能会继续扩大，嘉颜开始寻找退身的途径。
“原来还是一匹野马，有意思。”
趁着他东张西望的当口，男人忽然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我，走开！”
没想到他会当众用强，嘉颜愤恨拍打着男人的手臂。只是这个男人也确实有些腕力，让他一时挣脱不开。
“力气还挺大的嘛。”
一只手抓不住他，男人又用另一只手去拉嘉颜的肩膀，想将他抱进怀里。
“放开，你给我放开！”
“不放，我就是要定你了！”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越聚越多，但是却没人出来说一句话。
拉扯之间，嘉颜领口的扣钮松脱了，淤紫的吻痕露了出来。
“哇！我还以为是什么珍品呢，原来早就让人给试过了，你就不要再装纯情了，让我上吧，我的工夫绝对是一流的。”
愤恨地看着嘉颜的吻痕，男人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
“你。。。。。。”
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侮辱，嘉颜顿时就觉得血气上涌。羞愤之中，他猛地打出了一拳，可是还没落到对方脸上，就被一条强有力的臂膀拉出了男人的钳制。
“别打他的主意，纪慰澜，他是我的人。”
抬头一看，那个高大的身影居然是程鸿业。将嘉颜护在了身后，他也把纪慰澜推出了很远。
“听到了吗？程董事说这是他的人。”
“又是程董事的宠妾？”
“怪不得会这么漂亮，原来是这样啊。”
与此同时，这样的感叹也从四周响了起来，完全把嘉颜闷在了当场。
“原来又是你，哼，真是碍眼。”
“是又怎样，没人教过你，不能碰别人的东西吗？”
程鸿业浑厚的嗓音里，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算你厉害，我们走。”
再次不甘心地望了望嘉颜，纪慰澜恨恨地带着手下走了出去，顺便还踢翻了几个围观的学生。
“好了好了，都回去上课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看到事件已经平息，那些教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的，开始驱赶拥塞的人群。
等到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一直都没用动作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狠狠地甩了嘉颜一个耳光。
“你好像很出风头嘛，第一天就引起那么大的骚动，真行啊你。”
被打得晕头转向，嘉颜只觉得有种堕入地狱的感觉。
原本还想借着念书，躲避辛酸的境遇，没想到开学的第一天，他那难以启齿的身份，就弄得人人皆知了。
别人会怎么样看待他，会不会成天对着他指指点点。
一想到将会受到的歧视，嘉颜就感到手脚冰凉。
“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上课。”
“是。”
程鸿业或许还说了些什么，可是嘉颜基本上已经听不到了。木然地答应了一声，他就如同机械般地离开了。
不过，学校方面的反应和学生的态度，却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糟糕。教导主任和班指导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不但没有提出任何置疑，还对他特别客气。而那些学生们，虽然会交头接耳的议论，也会在教室门口张望，但是在他们的言语之间，倒还没听见有明显的鄙视。
“王照曦，林嘉颜这么漂亮，你们要不要紧啊。”
而真正让嘉颜安下心来的，则是这个叫王照曦的少年。他是程家众多的少爷之一，也是对外声称的另一男宠。
“什么怎么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鸿业对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要拿我们开涮！”
在家里叫鸿业哥哥，到了外面就变成了鸿业。
对于别人的疑问，王照曦到是一点都不以为意。瞟了嘉颜一眼之后，他就拿起一本重型的硬面抄，砸中了那个多嘴的同学。
“啊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你嘛！”
“可是我都已经回答了几遍了呀？你们是要烦死我呀。”
。。。。。。。。
王照曦和同学们的吵闹嘻笑，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嘉颜的紧张。但是在这方面松了口气，在另一方面，却出现了让他更加头疼的事。那个想染指他的纪慰澜，居然也是这个班级的学生。在第三节课后才晃进来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野性和危险的气息，发现了嘉颜的存在，他就像是盯着猎物的猎手一般，整天都在观察着他的举动。以至于那些上课的老师们，看到他会呆在教室里，还以为天上下起了红雨了。
开学的第一天，就这么尴尬地过去了。总算等到了放学时分，骑着自行车的嘉颜，突然在高中部的门口被人叫住了。
“什么？接我？”
那是程家雇用的司机之一，是被程鸿业派来接他放学的。
“是的，少爷是这么吩咐的。以后你的上下学，都会由我接送。”
“不用了，我自己能骑车。”
他不是比下人更不如吗，怎么会给他指定用车？
望着一脸公事化的司机，嘉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少爷吩咐的，请你不要为难我！”
表面上装得好像体贴仁厚，在家里却对他及尽羞辱，这种虚伪的作风，嘉颜真是一点都不想配合。
可是为了不让别人为难，嘉颜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稍稍地僵持了一会，他就由着司机把他和自行车都塞进了车里。
“学校的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吧？听说你很受欢迎啊。”
这天晚上，伺候程鸿业洗澡的嘉颜，被脱光了衣服，抱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感觉怎么样，觉得很高兴？很自豪？还是很难受？说说看吧。”
并不在意嘉颜的沉默，程鸿业一边摸着他的脸庞，一边追问着。他手指触及的地方，正是他白天留下的指印。红红肿肿的一片，看得程鸿业及不舒服。
“不想说？还是兴奋得不知该怎么说？”
不想再被这块伤痕搅乱了心情，程鸿业忽然转头咬住了嘉颜的耳朵，并在他的乳头上捏了一把。
“唔。。。。。没什么感觉，习惯了。”
看到嘉颜瞬时露出了舒服的表情，程鸿业满意地舒开了眉头。
“那么学校呢？学校怎么样？”
“学校还可以，我和照曦少爷分在了同班。”
“我知道，那是我特意安排的，你不是最介意别人的闲话吗？有照曦顶着，你应该不会太难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