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晋江2013-06-03vip完结,都市情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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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饭饿着肚子去上学,或是跟在别人身边讨东西吃,他从小靠着各种减免直到高中,每年拿奖学金总是跳级,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十六岁考大学,就因为我母亲不喜欢他插手家族事业,所以二十一岁在Q大工作,这些你都知道吗?慕白…他的人生阅历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我承认樵慕白统统没有告诉过我,原来在知道了蓝亦菱的事后,我依然不了解他。
“慕白还太年轻,我父亲希望他将来能出国留学读博士生,然后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他和我不同,我认为他的状况不足以独立决定他该娶谁。当然你对他还是很好的,我很感激你,但慕白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心软,他没有享受过太多家庭温暖,他是那种受了别人一点点好感激别人就可以去爱别人的人。当初蓝亦菱对他好他们便成了男女朋友,现在是你,但是你们真的不适合走入婚姻。”
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我很明白,他在说,连门当户对的蓝亦菱和樵慕白尚且没有结果,何况是我?
他的话跟阿晶大姐的话多么相似啊!是不是所有围观我们恋爱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仿佛全世界都认定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对我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包括樵慕白和我在一起的动机,慕白和我在一起之前的过去,他讲得杯弓蛇影,含而不露得恰当好处。他暗示我慕白是绝对不会有可能娶我的,樵曙东一再说明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弟弟,樵慕白只是被一种青春的狂热包围着,等这种热度冷淡下去,他很担心我和樵慕白的处境。他甚至讲得非常诚恳,希望我能离开樵慕白。
我在沉默,樵曙东突然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慕白贴的寻亲启事吗?”
纸上白纸黑字:“本人男,属牛,幼儿时就被遗弃,收养于樵氏人家…”
无从狡赖,我只能点头,顷刻我问:“慕白,是你父亲收养的?”
樵曙东高深莫测地一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便将利害关系分析给你听,我父亲的意思是希望慕白能娶与樵家门当户对的女人作为妻子,当初定下的人选就是蓝亦菱,不是蓝亦菱也是我们世交家族的女孩子,否则莫说他在公司地位岌岌可危,就是我那个武则天母亲也不会轻易让他接手家族事业,所以不要跟我扯关于爱情的大道理,这是现实的人生——如果他娶了你,他将一无所有。我不希望将这么残酷的选择题交到慕白手中,本来你要是真愿意他我完全可以纵容你和慕白再谈几年恋爱,等他厌了倦了你再分手不迟,反正慕白年轻是不要紧的,但是奉劝一句,你是留不住他的,与其纠缠不休不如趁着年轻分手。”
我突然记起有一次我和樵慕白吵架吵得很凶,是在公共场所,我老早忘了是为了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往前走,我悻悻在后面跟着。那次吵架好像我错得多一点,我怨恨之余不免心虚,我一心虚就慌张,一慌张就喜欢东张西望。过红绿灯时差点被大卡车撞到,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把我拽回来,我有点愧恧:“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无可奈何:“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永远无法真的走开。”我对他道歉,他气消了我就说:“你怎么一生气就走人?”他对我说:“你不知道我这个人,丁丁,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以为我不爱你了,我对你放手了,那么,你要常常回头,出其不意,在街口的某一角落你会发现我一定一定还跟着你…那么你就会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我们彼此熟悉彼此的爱,彼此的气息,彼此的心,我却要相信樵曙东吗?
我坚定地说:“谢谢您的建议,樵先生,但我不会和慕白分手的,如果他要出国,我愿意等他,如果他因为我面临任何困境我愿意与他一起面对,甚至,如果他爱上了别人,只要他亲口告诉我,我愿意和他分手,但我不会退缩不会放弃,因为我答应了他要和他一起努力一起相信,相信我们可以有未来。”
樵曙东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瞳孔里透明的光黯淡了下去,复又重现深渊般的幽黑,他突然问:“丁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迷惑地说:“樵曙东。”
他说:“这只是我的名字,还有呢?”
“慕白的哥哥,娱乐圈明星。”
他笑道:“丁小姐,我常常在想,你有时真傻还是在装傻?你后知后觉起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慕白从小就很聪明,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在想他到底看上你哪点了,我一开始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慕白不过跟个小女生玩玩恋爱游戏而已,然而…”
他顿了顿说,“我另一个鲜为人知身份是樵氏化工石油总裁。”
慕白以前提过一次,我对化工从来不感兴趣,可我也知道石油是黑色金子,是工业的血液,是国计民生,是美国发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人尽皆知的原因。这只金鸡母不仅意味着源源不断财富甚至掌控着经济命脉,纵使权贵也不能等闲视之,我突然能够明白樵曙东为什么这么多年能在娱乐圈任意妄为,翻云覆雨。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那藏在眼底的细碎的银光一下子踊跃出来,仿若夏夜的星空,时隐时匿。他的手握住我的手,冰凉的,却自相矛盾带着让我恐慌的炽热:“听说你母亲病重,丁小姐目前很需要钱,如果慕白不能按照我们父亲的意愿出国读博,他将一无所有。我敢保证如果你愿意嫁给我,你的母亲会得到很好的治疗,你放弃樵慕白所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得多,而且…丁小姐,再说一遍,我真的很喜欢你。”
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当然什么好听的都能随口乱说,他这一套想必是很熟能生巧,他本来就是一个演员,想要佯装本已经是接近本能的事。他电视剧里的一句“我爱你。”也不知道骗走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何况他只是说喜欢我,这句话里面的“含金量”有多少,又不得而知,在这一方面我想我是长大了:“是吗,樵先生?我对你不是很感兴趣,总体而言我对你的钱不是很感兴趣。”我站起来想要离开。
“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这么难搞定的对象,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他好整以暇地说,“从两年前樵慕白把你带到我面前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有预感,在你与我之间有一个迫不得已的缘故,你将会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你的结局都是我的。”
我安顿好妈妈便回了Q大请长假,我坐车到Q大时已经晚上了,门口排成长龙的小摊灯火酴醾,遇见一对对夜游的情侣,寂静的沥青车道上时不时掠过一辆呼啸的汽车,我遥遥望见一辆酒红色宾利逐渐减速停在教师公寓的合欢树下,我看到樵慕白下了车,然后再是蓝亦菱,他们拥吻时我蹲在虫声唧唧的茉莉花丛里无声啜泣,黑暗那一朵朵洁白的小花香得令人目眩神迷,我不停地流泪,滚烫的泪水漫漫溢出我的眼眶。
我和樵慕白把Q大教师公寓叫做“家”,这是我们度过周末的地方,篱笆上开着淡蓝牵牛花,绕着篱笆开出墙外的天,最值得回味的岁月,住在这里天地仿佛只有两个人。
我回顾起我和他的点点滴滴,公寓两年前搬过一次,打扫那天把我累得想骂人,到处洗洗刷刷,厨房柜子里的灰洗下来都可以埋人,我拿着扫把死命刷着阳台上落地窗框,里面积攒了好几年的污垢,我刷着,樵慕白就往里面泼水,阳台变成了一条小溪,我们赤着脚在水里踩着。阳台上风很大,一眼望过去栏杆外面是碧蓝的天,鸽灰的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起身上楼,我有房间钥匙,他还在电脑前备课,笔记本散发着苍白的辐射光,夏天的晚上,整个房间都是黑的,蚊子飞蛾静静地栖在唯一的光源。慕白才刚洗完头,显得有点衣冠不整,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滴着水,他就算穿着那种最普通的白衬衫和沙灰色的直筒裤也很好看,一点点光镶在他的侧脸,空气中是花露水和风油精的香气,我突然那么想要亲他的脸。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回来,他聚精会神的被我一吓,脸凑过来我刚好亲到他的嘴唇,他回过神就笑:“丁丁,大晚上的,这么投怀送抱不怕我兽性大发恶狼扑食?”
☆、58chapter 58
我们的这一天永远没有天明
夜深了;他不知不觉睡着了;把电脑让给我;在床头柜给我留一盏小小的灯,有时候做论文累了回头看着这盏灯我总觉得非常温暖。我将手伸出去用手指描他的背影;眼睛是这样的,鼻子是这样的,头发是这样的…一一描到我心里。
我打开电脑;把F盘里我们之间那些合照一张张删掉,然后是论坛再是空间,一张张地delete,最后将他手机里那些拍我的照片也一张张删掉;他很喜欢拍我的眼睛;醒着或是睡着,笑着或是哭着,快乐或是悲伤,单拍眼睛足足有二十几张,我一张一张地删除。
无论留多久结局终究是离开,我缓缓、一点一点地拔下戒指,我将好亮、蛮亮、贼亮放在床头柜上,和生命与*嵌合得太紧分离总是要疼的,但我相信这个戒痕总是会消退的,或是一年或是一生。
我像每个周末那样离开房间,我拉上铁拉门,很久没有上油了,很不好关,我试了好几次,吵醒了慕白,他起来说:“你没力气,我来。”
门终于关上了。
隔着疏疏落落的人字铁栅栏,他对我笑道:“明天见。”
我也对他笑:“明天见。”
我们的这一天永远没有天明。
我拖着旅行箱离开,迎面驶来一辆15路公交车上,那一声:“学院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票价一元…”
我回到Y城的第二天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嗓音低沉,我以为是打错的电话,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说:“丁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我是樵慕白和樵曙东的父亲樵缪成,我想邀请你到我家坐坐可以吗?”他的非常客气礼貌。
那是我第一次到关山别墅,一路上皆是风景秀丽的田园风光,深秋的景致很美。汽车一直在盘山公路上盘旋,驶入弯道一道镂花门将喧嚣的尘世关在门外,车道倾斜着向山谷延伸,道旁的灌木犹如一堵无边无际的围墙,车子绕过喷水池,汽车在魔宫似的花园拐弯抹角,穿过花木扶疏的庭院花园,花园通往大海。
当时我的感觉像在看电影和明信片,我又怎么想得到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它的女主人。
一个门房模样的人将我引进起坐间,见了面我发现樵缪成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年轻,算年龄怎么也有六十多岁的人,气质非常儒雅,眼神却是矍铄有力炯炯有神,所谓的儒商我想就是他这个样子。
樵缪成笑笑:“丁小姐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要什么甜点?”上来一个像是咖啡店侍者的人在我身旁等我发话,豪门就是麻烦,我隐隐地猜到樵缪成为什么要约我到这里,我想他已经知道我和樵慕白的交往,他是要我死心,也许他就是要我看清我和樵慕白之间的距离。
沉默持续了30秒,樵缪成和蔼可亲地笑道:“丁小姐,最近我听到一些风声,据说我的儿子在和你交往。”
“我和樵慕白已经分手了,请你放心,我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还有这点自知之明。”
樵缪成琥珀色的瞳孔里眸光幽深:“不,我说的是我另一个儿子,我在报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