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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相爱如云 作者:秋之浅吟(晋江2012.8.12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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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重新将门拉开。
  这一拉开,两个人都定睛愣在那里。
  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在空中劈开,叶若琴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她不能置信的望着来者,仿佛见到了鬼。
  “若琴!”他已经开口道。
  她仿佛血液倒流般,心上起了痉挛,一阵又一阵,那些曾经忘掉的伤痛,如今都跳出来,前仆后继向她涌来,从头到脚将她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呼吸一阵紧过一阵,半饷,才冷冷问道:“你有事吗?”
  他的手握在门把上,他怕她会关上门,他急促地说:“若琴,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不应该来,我来,是为了静云!”
  叶若琴听他讲静云,吃了一惊:“你见过静云?”
  “我见过她。”曾铭国老实说道:“凑巧遇上的,她不知道我是她爸爸。”
  叶若琴冷冷哼道:“爸爸?你配吗?”到底是打击到了他,他伤心万分:“是的,我不配,我不配做她的爸爸。”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可我到底还是她爸爸。”他哀求的看着她:“你让我进去,说完我就走。”
  她依旧站着没动:“你还是走吧,静云去诊所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我长话短说,说完就走,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母女。”他看着她,就像从前那样看着她:“我要跟你谈谈静云和相宇。”
  叶若琴猛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相宇?”
  曾铭国一脚垮进去,直直看着她:“静云现在在相宇公司上班,你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她都没有提起过,怪不得看她老是不开心,她怕我担心,所以不敢跟我说。”叶若琴不由自主就向后退了几步。
  曾铭国已经站在里面,很快打量了一下房间。他闷声道:“都是我作的孽,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
  叶若琴很快道:“曾先生,现在不是你来叙旧的,我也没心情听你在这里矫情。我只想知道静云跟相宇,你说该怎么办?”
  “相宇是我的女婿。”他终于道。
  叶若琴怔怔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我们,想让静云离相宇远点是吗?”
  “若琴,你误会了,静云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这样,我已经欠了她太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掉她。”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只是想告诉你,相宇爱静云,静云也爱他,我想成全他们!”
  叶若琴冷笑起来,全身都在颤抖:“成全?我真要谢谢你!曾先生,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发生这一切?我替我女儿谢谢你的好意!您太善解人意了!”
  他像是彻底被打败了,痛苦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踉跄地退后靠在门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站立得住,仿佛这才是他唯一的支点。
  可是他刚靠在门把上,一眼就瞧见了门外站着的静云,他颤颤抖抖叫道:“静云!?”叶若琴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几乎要晕厥过去。
  曾铭国伸手想要拉住静云的手,她早已一个转身,往楼梯处跑去。曾铭国只瞥见她一双惊恐的眼睛,在黑黑的过道里,犹如天上的两颗星星,晶莹璀璨,又若水晶,那样易碎,一落到地上,便要粉身碎骨。
  走廊里太黑,等他辨清方向,静云早已跑下楼了。
  叶静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楼下的,脚上仿佛长满了刀子,又好像路上铺满了刀片,每一步,都是剧痛;每一步,都是鲜血淋漓
  她只知道拼命跑,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地方。头脑里只有一个意识,离开!离开!她拼命地挥手,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她像着了魔似的,几乎要往密集的车流里冲过去。
  
  




☆、轮回

  终于有一辆车停下来,静云看到孙容泽,她一把拉开车门,坐上去,就说:“快走,求求你快走,带我离开这里!”
  他不由分说就踩下了油门,车子一阵风似的开走了。他没有目的的穿梭在奔流不息的车流中,车如流水马如龙,这样多的车,一眼望不到头,黑压压的一片。
  他偷偷看她,她在瑟瑟发抖,他“吱”一声将车往右一拐,停下了,后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刹车声,早有人探出头,骂开了。
  他丝毫不去理会,他问她:“你是不是冷?”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替她披上,她呐呐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每次最狼狈的时候总是你来。”
  他终于克制不住,将她拉过来,轻轻抱在怀里。
  “容泽。”她很少这样叫他,他竟然觉得受宠若惊,他低下头看她,她依旧是呐呐说:“我该怎么办?”她“呜”的一声哭出来,汹涌的眼泪滚滚而出,落到他的衣服上,瞬间,他胸前的衣服湿漉漉一片,她依旧在哭,他抱着她,拍着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知道你委屈,把这些委屈统统哭出来,把这些年积攒的所有不痛快都哭出来!”
  她哭了很久,仿佛要一直哭下去,后来渐渐的变成抽噎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再后来,她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揽着她,一动不敢动,怕惊醒她。
  他不知道在那儿坐了多久,久到他的肩膀已经麻掉了,她还是没有醒,仿佛不愿意醒过来,世事太沉重,她无力承受,宁愿在梦里沉睡。
  他看着一盏盏的路灯依次亮起来,像是小时候玩过的夏夜的萤火虫,在黑夜里,亮亮的,他一伸手就抓到了,放在一个玻璃瓶里,装了满满的,送给倩云,小丫头高兴地疯了似的,关上所有的灯,用萤火虫当灯。
  那些萤火虫在瓶子里飞来飞去,真是美。倩云睡觉的时候还舍不得放开,一直拿在手里,叽叽喳喳一直到半夜才睡去。
  可是第二天醒过来一看,萤火虫几乎全都闷死了。小丫头哭得惊天动地,惊动了大人,以为什么事,却原来因为几只萤火虫。
  后来,他哄她说:“别哭了,哥哥晚上再给你抓几只。”可是她拧拧鼻涕,说:“我不要了,他们在瓶子里都会闷死的,好可怜的!”
  那么小的人儿尚且知道怜惜,可见还是善良的。可是为什么长大了,就不一样了,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尤其是跟薛相宇在一起,整个人就刁蛮地不像样子。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大约是因为爱吧,她爱薛相宇,从小就爱他。可是薛相宇却不爱她,三番五次要解除大人们从小就订下的婚约。
  她原本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儿,怎么能忍受这些,所以她就天翻地覆的闹,没休没止的闹,直闹得大家都累了,直闹得薛相宇见了她就想躲开。
  他很早就认识相宇了,姑姑嫁给姑父的时候,他就认识了他。那时候也算是惺惺相惜的好友吧,小时候一起玩过,一起打过架,一起趴在那个老院子的墙头,看到一个小姑娘走过来,拿起弹弓偷偷瞄准了,嗖的一下,赶紧往下躲,外面的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他们躲在墙内笑得天翻地覆。
  薛相宇向来对女孩子骄傲得很,从来都是不理不睬,不像他,温润如玉。薛相宇对曾倩云也一样,没有多余的话,好像多讲一句,就会生生让他折寿一样。
  后来他去多伦多留学,有一次突然跑了回来,一到家就吵着要跟倩云解除婚约。原来他也这样闹过,所以大人们并未过多放在心上,以为不过小孩子闹一闹就好了。
  可是那天他见到薛相宇,才知道他是说的解除婚约,并不是开玩笑,而是说真的。他至今记得薛相宇跟他说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孩子时的眼神,他终于明白,薛相宇果真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薛相宇跟他说,此生非那个女孩子不娶。他当时忘了问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如果那时候问了,是不是现在不会这样糟。
  可是后来,薛父在国外的投资失利,病情加重,最割舍不下的是,尚没有看到儿子娶妻,薛相宇只好拉着倩云的手,答应下来。
  再后来,姑父介入,终于是力挽狂澜,救大正于危急时刻,姑父从来都是不败传说,从来都是,只要他出手,没有扳不回的局面。
  薛相宇几乎是在重重压力之下娶了表妹,又或者,为了报恩,为了报曾铭国相救之恩。结婚那天,他当的伴郎,接新娘的时辰到了,所有人都找不到新郎,大家都慌了。他不声不响将宿醉的相宇带了回来,姑姑拉着他的手,感激不尽。
  可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找到薛相宇,后者却哭着对他说:“我去多伦多找她了,我找不到她,她回国了,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她,我失去她了,一辈子失去她了,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我万念俱灰,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薛相宇哭,这么骄傲的人,人人羡慕的二世祖,怎么会有眼泪?可是他就在他面前哭得泪眼磅礴,连他都几乎要心碎了。
  他记得最后自己对薛相宇说:“就算为了大正,为了你爸爸,也要好好活着!”
  薛相宇终于是跟着他来了,相宇从来敬重他的爸爸,他妈妈去的早,是他爸爸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所以他从来敬重父亲,父亲就是山,屹立不倒的山,可是终究这座山却倒下了。
  相宇刹那间就长大成人了,他要把他爸爸的产业好好做下去,这就是对他爸爸最好的回报。
  所以,他最终娶了曾倩云。
  薛相宇跟曾倩云是青梅竹马,孙容泽嘲讽地笑起来,突然就想到,如果没有姑姑,跟薛相宇青梅竹马的人,应该是叶静云。
  他又偏偏遇上了叶静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却偏偏,娶了曾倩云。
  世事有时候看残忍得很,可是翻转一想,却也公平。容泽想,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姑姑当年夺了别人的丈夫,而今,却轮到自己女儿的丈夫爱着被夺之人的女儿。
  生命原来是有轮回的,并非生与死的轮回,就是活着的人之间,也有无边无际的轮回,你所犯下的罪孽,迟早有人要叫你还!
  
  




☆、风波

  薛相宇这日没见到静云,到底是忍不住,开车来到她家楼下,她的住址,还是他上次在员工档案里查过来的。他就坐在车里等,他不敢贸然上去找,因为她从来不喜欢他到她家来,也从来不让他送她回家,仿佛她的家就是一个禁区,一个他轻易不能涉入的禁区。为着什么?他从来没有问过,或许是因为她母亲吧,她总是怕母亲担心。所以他很识相的退避三舍。
  等了好久,她也未从楼上下来,或许她今天不会下来了吧?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很久没有抽烟了,刚与曾倩云结婚的时候,他烟瘾大得很,办公室里整日的乌烟瘴气。后来到底是戒掉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也就戒掉了,就像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她一样。
  烟草味呛得他直流眼泪,他不管,依旧狠狠的,抽了一根又一根。后来终于不流泪了,到底是曾经熟悉的味道,渐渐的就适应了。
  楼下有个小男孩在踢球,嘿的一下,一脚踢到球上,球凭空跃起,在空中打了个小小的弧形,向他这边飞了过来。
  他本能的一伸手,就接住了球。小男孩兴奋地咯咯笑起来,边笑边拍手:“叔叔,你真厉害!”
  他把球拿在手里,在手上熟练地滚着,男孩子看得目瞪口呆,禁不住叫起来:“叔叔,你这个是怎么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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