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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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道:“敝教到了,请诸位下船吧。”说完当先脚尖一点,自水面上掠了过去,身法有如乳燕投林般优美之极。这是有心在众人面前炫耀,以挣回先前被打之颜面,谁人不知,当下一个个都各展身法,离船飞渡到岸上。
再说青山碧水,过了半个时辰,料得群雄已经走远,皇上不知路途,料也追不上了,这才赶忙解了白汉广穴道,然後跪在地上请罪。白汉广气道:“起来,朕现在没空儿和你们罗嗦,等回到了多罗国,看朕怎麽收拾你们呢。”说完仔细辨了辨那安神香的气息,猛然提气纵身,施展轻功追了下去,青山碧水等尽皆大惊,连忙跟上,一边苦劝,却见白汉广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自以为把朕困了这一会子就万事大吉麽?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小季身上有一味东西,只凭著这个,朕迟早追上他。”说完望向两个心腹:“你们是不是又要对朕不敬了,那就来试试看啊,哼,先前朕不过没防著小季,著了他的道儿,让你们两个兔崽子拣了现成便宜,如今再来试试?”可及等都知主子的武功如何,自己五人一齐上去也不够他小手指收拾的,不由得都颓然暗叹道:看来果是天意如此,必然要冒这一次险了。因都默默无言,只跟著追下去,不一刻到了送子河边,白汉广却不由得傻眼,只见一条渡船也无,急得直跳脚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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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白汉广他们在河边苦等渡船,且说夏季汤乙等人,弃船登岸後,便有奉天教一个左护法迎上前来,群雄见这人生就一副阴骘模样,却又偏偏努力做出一副笑容,其实让人毛骨悚然,都觉好笑。汤乙为救爱人,连客套话都省了,彼此通了姓名,直接就让那叫薛林的左护法带路,薛林不由笑道:“一直有传闻说芮柯第一美人是总堂主的至爱,如今看来这竟可做实了,真是英雄美人,好一段精彩故事,哈哈哈。”
汤乙冷冷道:“我倒愿意陪帆儿过些平淡日子,谁料偏偏有一些不肖之辈出来兴风作浪,更妄自尊大,公开与整个武林和官府为敌,在这一点上,我是十分佩服奉天教的勇气的。”话音刚落,便见薛林在前面转了一个弯儿,一边笑道:“总堂主何必心急,我们教主体谅堂主思念爱人心切,不一刻就让你们见面。”待群雄都转过弯儿去,方发现前方原来是一大片空旷场地,只在中间搭了一座高台,上飘著一面旗帜,绣了一个奇怪的并生骷髅头,下面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裸身,其惟妙惟肖处,即便最巧手的绣娘,也不能绣出这样传神的来。
夏季眼尖,早看见那奇怪的一人合抱的粗大旗杆後似乎绑著一人,仔细看了看,不由大叫道:“白帆。”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飞身扑上,汤乙也紧随其後。那被夏季打了的少年见他们如此奋不顾身,不由露出恶毒微笑。早见从高台四周飞出数不清的暗器来,群雄大惊之下,如何来得及救,忽见从己方阵营中飞出两人,身在空中撒出一张大网似的东西,也不知怎麽的就把那些暗器尽数磕飞,这里他们一人带了夏季,一人带了汤乙,飞速奔下,情形之险,实在千钧一发,虽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却早已出了几层的汗,一颗心骤然提起放下,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过来。
夏季和汤乙自闯荡江湖起,也经历过几次险境,却从无一次像这回一般,眼见若非云卷云舒,自己两人必然丧生在奉天教天衣无缝的歹毒暗算下,不由也是一身冷汗。夏季看向面不改色的两个侍卫,心道:到底是汉广网罗的人才,我先前还不很以为然,如今看来,这两人竟都不是普通之辈。这时众人早围了过来,一个个赞叹之余,都要看他们刚才撒出的是什麽东西,那左护法薛林面色惊疑不定,也欲一探云卷云舒的虚实,因也不阻止,只伸长了脖子张望。却见两人微笑道:“一点小玩意儿,不值一看,我们如今先做正事要紧。”群雄被他提醒,方想起此来目的,冲天道:“薛护法请带路吧,只是不知能否先放下白公子?”
薛林被他们挫了气焰,心里正没好气,闻言连原先的一点儿客气也没有了,冷笑道:“各位英雄中卧虎藏龙,待到赢了比武大赛,我们自然放人,何必急於这一时,只是有一样,若赢不了,这白帆就是奉天教祭天的第一人,各位请吧。”说完一甩袖子,当先走了出去,这里汤乙心悬爱人,却无可奈何,只得高声道:“帆儿别怕,夏季也已来了,我们必救你出这牢笼。”说完再不舍看了几眼,终於一跺脚,狠心向前走去。
这里云卷云舒方松了口气,苦笑著对夏季道:“娘娘可别再这样了,好歹体谅我们哥儿两个吧,犯下大不敬罪把皇上撂倒在那里,本就不知怎麽个死法儿呢,如今若再让你有了一点儿差池,慢说九族了,就是十八族恐怕也不够牵连的。”夏季道:“我万没想到你们两个功夫这麽高,那个刚才的玩意儿,回宫後教给我吧,你们放心,汉广面前有我呢,何况他哪里能舍得你们这两个高手侍卫。”云卷云舒便不说话,心道:我的好娘娘啊,皇上手底下就我们这样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哪有什麽不舍得的,况他自己就是武功最高的人,杀了我们两个,再培养就是了。虽担心,但想到夏季亲口说保他们,而且这娘娘在皇上跟前十分的有面子,想来只要保护好了这根救命稻草,哥两个的小命倒也不是那麽容易丢掉,遂又暂时放下心来。此时薛林早将他们带到高台之下,那里原来设了许多座位,他让群雄坐下,然後退立一旁,高声唱道:“恭迎教主。”随著话音,只见从比武场北边的大门徐徐打开,两行男女身著盔甲,鱼贯而出,十分的英武。众人想到这神秘的奉天教主终於就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得都有些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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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都强自镇定坐在椅子上时,一把柔和的声音忽然传来:“承蒙各位英雄不弃,亲临我处赐教,单奉天不胜感激,这里有礼了。”随著话音,只见在两行男女之後,徐徐走出一人,虽还看不清面目,但只看身形步法,便觉此人实在洒脱之极,竟生飘飘欲仙之感。冲天冲印等心中都是一惊,这奉天教主还在如此远的距离,发音吐字却让人有如在耳畔之感,功力实在深不可测,当下不由得警惕起来,只看那单奉天明明是缓步慢行,却也不知怎的,竟在一瞬间就超越了众男女,立定在众人面前,他容貌出众,气度从容,实是一个谪仙般的人物。群雄都是走老了江湖的,但平生仅见,也只有白汉广似能与这男子相提并论。冲天就先叹了一声道:“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看教主风采翩翩,气度不凡,何苦创立邪教,害人害己。”
那单奉天也不生气,微笑道:“道长此言差矣,俗语说人各有志,何为正何为邪,各人心中自有定论。”说完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云卷云舒一眼,抚手笑道:“两位小兄弟好俊的功夫,这‘千千劫’我只在江湖传闻中听过一次,如今竟能亲见,实在荣幸之至。”一边赞叹一边又将头转向被他两人牢牢护住的夏季,心中暗自生疑道:这个夏季我也听说过,虽为人豪侠仗义,武功也算上乘,但应无法与那两人相比,为何他们竟誓死相护,是了,前段时间听闻他消失了一段时间,莫非就在这其间发生了什麽事吗?
云卷云舒见单奉天一语就道破了自己两人的独门武器,也吃了一大惊,面上却不露声色笑道:“教主过谦了。若觉後辈小子们一点微末玩意儿还能入眼的话,不知可否将白公子放下来。”原来他二人见夏季一门心思只望著绑在旗杆上的白帆,生怕他再鲁莽受了伤害,因此借著单奉天的话儿提出这要求,虽有无赖之嫌,但单奉天身为一教之主,岂能连这点度量也无,因此虽不愿意,也只得笑道:“本来白公子为我芮柯第一美人,当於此旗上绑满二十四个时辰,首先祭天方能显出我教对天神的敬意,但你们既然这样说了,我少不得也要卖个面子。言毕对薛林道:“去把白公子放下来吧。”然後又转身笑道:“人我是放下来了,但有没有本事夺他回去,就要看诸位的实力了。”
夏季一听说要绑白帆二十四个时辰,险些没气炸了肺,闻言冷冷一笑道:“教主果然不凡,明明是你夺人在先,如今却又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竟还能面不改色,在下也实在佩服之至。”他此语一出,单奉天脸上的笑容不由稍稍的停滞了一下,却仍是笑道:“夏公子何必急,但愿等一下比试之时,你的身手也如牙齿般伶俐才好。”说完转过身去,美目中杀机大炽,已是下定决心要让夏季死在这里。
当下也不需多言,众人都知是成是败全在此一举,眼见奉天教的高手们也陆续入座,便有奉天教的一个飞翼使者上台宣布比武规定,如每次双方派出一人,不拘生死,求饶为止,允许胜者得胜之後下台,也允许得胜之後继续迎战敌方对手等等,也并无什麽新意,将规则宣读完毕,单奉天率众教徒向天行礼後,就气定神闲的走到己方最高位上坐下,嘴角噙著一抹阴冷之极的微笑,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已经全部与死人无异。目光再落在云卷云舒的身上,那两个小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但也不会是什麽大碍,至於结果嘛,若能拉拢是最好,若不能,就算长老杀不死他们,自己也要出手解决了这两个祸害,否则有他们一日,自己就难以安宁。耳听飞翼使者高声叫道:“比武开始,生死各安天命”,很好,自己称霸武林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这些武林中人被自己的教徒们踩在脚下高声求饶的美好情景了。
再说汤乙这边,一见比武开始,汤乙便急著要上台,被冲天一把拽住道:“你是首领,急什麽,又不是说你赢了这一场就可以救下白公子,且沈住气。”此时已有一个叫做黄河剑的剑客刘海站起身往台上走去,走到夏季身边,冷不防被他一把拉住,对著他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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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点头,目中射出感激之色,忽然抬起头来,抱拳高声道:“公子放心,刘海懂得公子的好意,必不负公子所望就是。”说完大步走上台去,这里众人都奇怪,不知夏季到底说了什麽,云卷终究少年心性,忍不住,就问了,却见夏季笑道:“我麽,是让他尽力而为就行,该认输时便认输,别逞无谓的英雄。”他此语一出,众皆哗然,有的人便不赞同,心道武林中人最重的便是个名声,输人不输阵,这样认输与求饶何异。因都冷笑几声。汤乙正色道:“各位英雄好汉,休要小瞧夏公子的话,我们如今孤身前来,身在虎穴,保存一分实力或许就是保全了大家的性命,须知武林中几乎所有的精英可都聚集在这里了呢。”
单奉天冷冷一笑,心道你们想的倒美,既来了还想出去。目光望了望夏季,也暗暗的点头,自己说这个人虽普通,倒也有些见识,不似那些只知战死的莽夫般愚蠢。何况还有身边那两个年轻高手相护,倒不可小觑了。正寻思间,那边比武台上已分出胜负,他不必去看也知结果,己方人与那刘海的实力,他一望便有分晓。当下微微一笑,群雄那边却是失望不已。眼见奉天教的那个香主恨恨的走下台来,一边道:“教主不该订这劳什子规矩,只说比武不分高低,至死方休便完了,如今害我正要下手,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