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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光阴似贱 作者:江北城南(晋江2012.03.29vip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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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方法”问出口我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热,怒视他。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谭川坏笑,“再来示范一遍?”
  “去死啦!”我捶他一拳。
  我软趴趴的,浑身没有力气。
  谭川轻轻压过来,吻我的背,我满足地直哼哼。谭川似乎很动情,从背往下沿着脊背的弧线吻下去,停在腰际。我痒得受不了了,回身打他,“不行不行痒死了!”
  谭川笑,我又趴回他身上,压着他,“我沉不沉?”
  “再沉一点更好。”
  “可是我脾胃不好,吃不胖耶。”
  “你小时候不是挺胖的吗?”他来了兴致,说得兴致勃勃的,“脸圆圆的像盆子,胳膊像藕一样,手指像香肠,最严重的是你的眼睛,你明明是杏仁眼,小时候居然像一条线。造化真的很神奇……”
  “……谭川!”我忍无可忍,怒视他,“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说的吗!就算是实话你也可以委婉点嘛!那是小时候吃了激素激素!你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吗!”
  “……已经很委婉了,我用了比喻。”他慢吞吞地说。
  我……我差点气死!
  我一气就爱甩手走人,竟然忘记了自己此时特殊的身体状况,刚刚爬起来就觉得一阵疼,脸上一定一阵扭曲。腿一软就跌了回去,正好被谭川抱住。
  “哪里不舒服?哪里疼?”谭川紧蹙着眉尖。
  “废话,”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哪、里、疼。”
  谭川一怔,再然后似乎有些好笑,幸好,他没有明目张胆地笑,只是含笑地看着我。
  我气鼓鼓的,“还不都是你害的,哼!”
  “大*****,那你说怎么办?”
  “你,”我被他揽在怀里,指挥,“躺平了,让我宠幸一回。”
  “……”
  谭川挪动身子,抱起我,把我放在他身上,逆来顺受地说:“躺平了,来吧。”
  “……”我被他逼出内伤,吐出两个字,“无耻。”
  “彼此彼此。”他笑着说。
  “……”
  我本来还怒视他,后来就无力了,“算你狠。”
  谭川温存地笑,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恶狠狠地反扑,凶狠地吻他。
  唇舌纠缠,他微微张开嘴唇,我大肆地侵入进去,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我一分神,重新被他反攻。谭川的眼睛含笑,嘴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吻得激烈而诱惑。灼热的手轻轻揉捏我的脊背,渐渐下移,最后来到还有些发疼的腿间。
  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还是感到害怕,这种害怕有关于等待。空虚被填满,饥渴得到满足,我和我爱的人缠绵在一起,不理朝夕。
  ******
  我买的沐浴露是水蜜桃味的,谭川说,我每次洗完澡就像一颗大号的水蜜桃,闻起来就好吃,因此每次一洗澡我都有种自己要诱引他犯罪的感觉。
  有谭川给我补习高数和宏观经济学,我发现连学习这种科目也变得让人期待起来了。
  我们常常一起逛超市,买东西回家,他给我做。我还是只会做蛋炒饭。
  有一次我想到了以前做过的一个有关他的梦,真找他按照梦里的对话问他。
  “谭川?”
  “唔?”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都行。”
  “喜欢听谁的歌?”
  “好听的。”
  “喜欢什么运动?”
  “没所谓。”
  “喜欢吃蛋炒饭吗?”
  “不喜欢。”
  “为什么?”
  “还用问,吃你做的吃太多了。”
  “……”——看,现实和梦境差别还是很大的。(参照第8章)
  空闲的时候,我真的开始查北京的学校。
  谭川去那里工作的话,我就考研考过去,我还是想上学。
  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隐隐地提到了有关男朋友的事情。
  “……你大舅介绍的准没错的,妈告诉你,那几个男孩子不但人品好,家里也有势力。”
  我打断她,“还几个?妈你是要我一女配几夫啊?婚姻法不允许啊。”
  “瞎说什么呀,妈这不是让你选选吗?”
  “我大舅不是在山西吗,介绍的不会是煤老板吧?还是煤老板的儿子?”
  “煤老板的儿子怎么了,有钱你就瞧不起人家呀?”
  “妈这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得,先别说了,总之五一你回来,我得好好跟你说说。”
  “五一我想在这儿玩呢,和同学都说了……”
  “拜拜~~~”
  “妈…………”呼唤没有结束,我妈把电话挂了,我妈的脾气还是这么火辣啊……
  我翻翻日历,五一,快到了。
  我决定,把谭川当成家属带回去。当然这得征求他这个当事人的同意。
  我把这个事儿跟他说了之后,他揉揉我脑袋说:“行,不过这之前,我们得一起回家吃个饭。”

  26 窒息的拥抱 。。。

  我和谭川,大概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这个阶段是,我们俩挽着手回他家,他爸妈对我比对他还亲。我想这大概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惟一把我惊到的是,谭川家住的是别墅,在荒郊野外。当然也只有我说荒郊野外,人家都简称郊外。
  肖叔叔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语气温和,谈笑风趣。
  他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我没问,只知道他的生意做得不小,甚至我随便逛逛超市就能逛到和他有联系的商品,随便住个酒店就有可能住进他家的资产。
  “江莱,多吃点。”阮阿姨给我夹菜。
  “嗯,在吃。”
  “小川你也多吃。”
  “嗯。”
  “小川该早带你回家来的,这么好的姑娘,我和素素也能早开心两天。”肖叔叔笑说。
  谭川面无表情的,“她害羞。”
  我立即反驳,“我不害羞!”
  “哦,”肖叔叔来了兴致,感兴趣地问,“那是为什么?”
  我瞥一眼谭川,小声地说:“叔叔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肖叔叔笑出声,“好,我不告诉别人。”
  “我和谭川是我追的他,我要是害羞,一定追不到他。所以其实是他害羞,才没有带我回来。”
  “哈哈哈,”他拍掌大笑,“这么说我信,小川就是太腼腆,所以只能被追。”
  谭川幽幽地看向我。
  阮阿姨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
  没过多久,肖叔叔对我的问话就渐渐转移到了我的家庭上。
  “江莱在家可有兄弟姐妹?”
  “还有一个哥哥。”
  “你哥哥工作了吗?”
  “他现在开公司呢。”我说了一个公司的名字。
  “噢,年轻有为,”肖叔叔微一回想,“说起来,我倒还和这家公司有过往来,你哥是叫,江照?”
  “对!叔叔你们认识啊?”圈子也太小了吧。
  “说起来有印象……年轻的江先生,前途无量。”
  我微笑不语。
  “那令尊,”他沉吟一下,问,“可是江祁山,江市长?”
  “难道叔叔还认识我爸爸?”
  他忽然朗笑一声,双眼含笑地对我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爸爸打电话,说你和我儿子在我家吃饭,看老江不飞过来揍我。”
  阮阿姨薄嗔他,“当着孩子正经点。”
  我和谭川面面相觑。
  肖叔叔脸上的笑意像是收不拢,他对我说:“我和老江是老相识了,没想到,竟能成了儿女亲家。哈哈,这个亲家我做定了!”
  我的脸有些热,阮阿姨拍我手背,“你叔叔说话向来这样,老没正经的,不要放心上。”
  “夫人此言差矣,”肖叔叔笑说,“我今天说的可全是正经话。”
  “小川啊。”
  “在。”谭川言语恭敬 。
  肖叔叔笑看着他,“你的女朋友,我和你妈妈很满意。事业上,希望你也能稳妥考虑。我相信,如果你做生意,不会比我差。”
  谭川神色不改,语声缓和,“我很喜欢我的专业,做生意,大概不合适。”
  肖叔叔收了笑,似乎并不意外,他还要再说。阮阿姨急忙打圆场,“光顾着说话,汤都凉了,吃完饭再说。”
  我们正吃着,肖襄肩上甩着书包回来了。
  他看见我,明显地一愣,我冲他笑笑。他甩给我和谭川一个白眼儿,上楼去了。
  “这孩子!”肖叔叔说他。
  “我去问问他吃不吃饭。”阮阿姨起身,招呼我们,“你们慢慢吃。”
  我料想肖襄不会下来,因为这样他会很没面子。但是显然的我太不了解他,阮阿姨居然真把他领了下来。
  肖襄换了件衣服,大大剌剌地,一屁股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还伸了个懒腰,手掌差点挥到我眼角。我一躲,这厮心不在焉瞥我一眼,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哈,谁让您坐得离我这么近呢?”
  我,“……”这个时候好像不适合跟他斗嘴。
  阮阿姨轻叱他,“肖襄!”
  肖襄拧头拧闹的,哼哼一声不说话。
  过一会儿他又瞥眼谭川,凑过头去问他,“嘿,哥们儿,你哪儿好?”
  谭川直视他,脸上一派平静。
  我,“……”
  他瞅瞅我,又问我,“他答不上来,你说,他哪儿好?”
  “哪儿都好。”
  肖襄腾地站起来,指挥我,“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肖叔叔面带愠怒,“小子!”
  我站起来,“叔叔别动气,他跟我闹着玩呢,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
  我和肖襄站在花园里。我跺着脚,晚上还是冷。
  肖襄抄着兜,身量笔挺地站着,瞅着我不说话。
  “你要跟我说什么啊?”还是我打破沉默。
  “你,”他慢慢地说,“还要执迷不悟下去?”
  “……嗯。”我温吞吞地说。
  “你你你!”他忽然急了。
  “你咋还结巴了?”
  “……”
  我们俩又相顾无言了半晌,他哀叹,“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诚恳地说:“关于这一点我比你还发愁呢,我有什么能让你这么执着的?”
  两人沉思半晌,竟然同时说:“郁闷啊……”
  他瞅瞅我,忽然乐了,“说说,有什么法子让我忘了你?”
  “解铃还须系铃人。”
  “怎么说?”
  “你自己努力努力,把我解开不就得了。”
  “哼,说得轻巧。”他冷笑。
  “那我也没办法,我这人特别钻牛角尖,如果让我忘了谭川我是做不到的。”
  “我这人也特别钻牛角尖!”
  “唉,”我发愁地说,“我看出来了。”
  肖襄仰头看看夜色,声音忽然变得伤感,“江莱,我有种直觉,我忘不掉你的。我恐怕会一直喜欢你,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
  “你听说过吸血鬼的传说吗?据说,吸血鬼如果吸了心爱姑娘的血,再吸别人的血就会味同嚼蜡。因此他必须把这个姑娘禁锢在身边,一边爱恋,一边吸血。你有什么想法?”
  “挺渗得慌,”我搓搓胳膊,“血不比蜡美味多少吧?”
  “切,真不浪漫。”
  “……”他浪漫。
  他又不说话了,我说我冷,他慢慢看向我,“江莱,我要走了。”
  “什么?”
  “我要走了?”
  “走哪儿?”
  “英国。”
  我愣住,“为什么?”他不至于为情所伤远走天涯吧。
  “我要去深造小提琴,学校已经申请下来了。”
  我冷得有些木然,“签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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