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我的时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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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散了领带,掉了扣子,一个个乐不思蜀。
“向总,方总刚走,你就来啦?”大胡子男人喝的明显有点多了,大着舌头喊。
向思承勉强笑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刚好隔开他和林佳树。转身拿过林佳树的酒杯,对着那人说:“陈总,谚铭有点事,招待不周,自罚三杯。”头一仰就把杯里的威士忌吞到了肚里。
陈总因为酒精的作用乐的合不拢嘴,“方总招待的很好,周到的很,我很满意很满意,哈哈哈哈。”
“林小姐,来喝一杯。”大胡子端着酒对林佳树说。
林佳树笑着准备接,中间被向思承截了过去,拿在手里,“陈总,我酒还没罚完呢。”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向总好酒量,还体谅下属,青年才俊不得了啊,这是你的罚酒,林小姐可是还有一杯啊。”
向思承刚想开口,手臂上突然有股力道,林佳树捏着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说。她自己乖乖的倒了一杯酒,“陈总,我敬你。”
向思承陪着大胡子陈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更多的时候还是和旁边的女伴划拳喝酒。坐而论一会儿,向思承找了个借口,拉着林佳树出门。林佳树从吃饭到现在各种酒轮着喝,脑袋刺痛,胃里翻腾。走到门口,被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抬头看向思承,只觉得浑身无力,脚下一软往下倒。向思承搂紧了她往街边的车子走去,过来的太急,他就把车直接往空旷的路边一停。
酒的后劲上来,林佳树全身一丝力气使不上,到了车里直接瘫在了副驾驶座上。向思承帮她调整好位子,发动了车子。
“送我回兰新小区就行了。”
向思承目光歇过来扫了一下,“你醉成这样,这么晚回去,难不成还要别人半夜起来照顾你?”
林佳树的头隐隐作痛,思量着向思承的话,强打着精神说:“不用你管我,你不送我自己打车去。”
“什么叫不用我管你。”他稍高的音量在安静封闭的车厢空间内格外清晰,“谁让你出来陪酒的。”
“这是工作。”林佳树有气无力的说。
“工作?”向思承冷笑一声,“那我就更要管了,林佳树,我是你老板。”
“骗子。”林佳树转过头望向窗外,眼角的泪不经意的滑落。忍住抽泣,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缓一缓。
车子停下,林佳树睁开眼睛,并没有到她刚才报的那个小区。她还在慢慢的反应,人已经被向思承拉出了车。脚下一轻,向思承打横抱起了她往楼里走。进了电梯,直奔15楼。
林佳树双脚软绵绵,地上就像铺满了棉花,每一脚踩下去都不踏实。她被向思承半抱半搂的进了房间。到了门口,她突然伸手堵住了门,“我自己进去就好,不用麻烦你。”
向思承本不想听她,硬拉着她进去,可是她死活不配合,“要么你就送我回去。”
她一副死不肯就范的样子,他只好妥协,放她自己进房间。他在客厅坐着,一想还是不放心,悄悄的看了门,床上没有,他心底一惊,走了进去,卧室没有,他急忙去浴室,看到林佳树瘫坐在浴缸旁边。
“怎么了?”向思承走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
林佳树像是无骨,视线迷茫的乱扫,喃喃的说:“我想洗澡。”说着就要去掰水龙头。
看着她烂醉如泥,意识混乱的样子,向思承搂紧了怀里的人,出了浴室,把她放到柔软的大床。
感到腰间的拉扯,林佳树伸手去挡,一回头,向思承的手正扯着她裙子的拉链。
“你干什么?”心底又惊又急,出口的声音却是软而无力。
向思承把她的手往旁边一推,轻易的扫除了阻碍,拉下裙边的拉链,“脱掉会好睡一点。”
往下用力一拉,裙子利落的离开她的身体。林佳树身下一空,幸好棉被立即就盖上了身。她安心的侧过身,身体极倦,但是意识清醒,太阳穴跳的厉害。
向思承进浴室拿了沾了温水的毛巾出来,他擦拭着林佳树的脸颊,轻缓温柔。林佳树侧过脸,不肯配合。
“你喝了酒不能洗澡,擦一下会比较好睡。”他摆正林佳树的脸继续擦,拿下挡在她额前的手臂,对上的是一双泛红含泪的眼。
“佳树。”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酒醉的绵软,梗咽似含着无限委屈,听得他心尖打颤,头皮发麻。
林佳树不语,两行泪簌的滑落。向思承心疼的看着,用手拭去她眼角涌出的泪滴。用湿巾轻柔擦拭。温热的触感在流转在全身,她感觉神经渐渐舒缓,睡意袭来。
看她秀眉微皱,他轻声问:“头还痛?”
“嗯,”她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本想忍住,但是看她这副难受的样子,向思承还是忍不住数落:“刚才喝酒倒是很勇猛,现在知道头痛了。看你以后还逞强。”
林佳树紧闭着双眼,神色放松,已经进入了沉沉的睡眠。向思承坐在床边看着她平静的睡颜许久。眼角的泪迹已干,花了的眼影勾勒出淡淡的痕迹,有些狼狈。他伸手触上她的脸颊,肌肤的温度略高,让他回忆起那夜她烧的糊里糊涂的在他怀里。
佳树,你回来了吗?这一刻,向思承才有种真实的感觉。 每个触不到她的日日夜夜,他用工作麻痹自己,用目标转移注意。午夜梦回,一片冷清。他的思念,惟有月色清辉相伴。
她红着眼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唇角犹有苦涩,林佳树,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佳树醒来的时候,头上还有隐隐痛的感觉,嗓子里的干涩的似火烧,虽然疲倦但实在难耐那份渴涩,睁开双眼。当下觉得大梦初醒,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甚至连鼻间的气息都是如此。霎时时空混乱。
这是恰好向思承进来,林佳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转头,看见他,张口就问:“几点了?”
她眼里布满了宿醉的红血丝,声音因喉腔干涩想磨在石子路上的暗哑。向思承端着水杯走到床边,林佳树微支起身接过来大口的喝。
“快中午了。”向思承看她喝着,淡淡的说。
林佳树喝的急差点被水呛着,向思承坐在床沿轻怕背脊帮她顺气。她一咳嗽眼睛更加红,抬起头看向思承,他明显的皱紧了眉头。
“上班,”
她还没说完,向思承就打断了,“帮你请好假了。”说着,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看她嫣红一片的脸颊好看的不自然。果然,温度偏高。
“有点发烧。”向思承侧过头轻轻念了一句,眉头微皱,顾自思考,像是自言自语。转了个身,打开了床头柜的上层抽屉,拿出一个小袋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散到床上。
林佳树看着面前一个一个小盒子,伸手拿过来看,泰诺,感康,退烧灵,通通都是感冒退烧药。
“看看说明,怎么吃。”这些要都是没开封过的,向思承动手打开药盒拿说明书。他拿出说明书一看,慢慢的顿住,抬起头,看见林佳树也正望着他。
“药,过期了。”上头的生产日期是五年前,保质期是三年。
向思承扯动嘴角,轻笑一下,“是啊,五年了,是该过期了。”
林佳树垂目,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着药盒,听着他的话,心底只觉得苍凉。这些是五年前他买回来的给她的,到今天早已过了保质期。是不是如同他们的关系,早已物是人非。
故意
向思承带林佳树到市中心的潮州菜馆吃了一顿中饭。林佳树宿醉,胃里空虚却也受不了山珍海味,两个人都点了店里的招牌粥品陪着可口小菜吃了一段还算舒坦的午餐。吃完饭,林佳树坐着向思承的车回到了公司。途中还到药店买了点感冒药。
进了公司,向思承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进了方谚铭的办公室。林佳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感觉头还是昏沉,提不起劲,眼皮差点打架。她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打算泡杯咖啡提提神。走到茶水间门口,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她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向总从来不请假的啊。”
“是啊。”
“今天早上竟然没有来,以前做项目连轴转一个月他都从不休息,还以为是铁人哦。”
“这倒是,向总请假真是破天荒。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林佳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听到他们说向总就晃神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尴不尬的站在门口许久,十足偷听的样子。她甩甩头,想这样不行,还是大大方方的走进了茶水间。里面的两个同事刚好都是企划部的,林佳树同她们打过招呼,都顾自泡咖啡。
“佳树啊。”其中一个突然唤她,“早上怎么没来啊,身体不舒服吗?”
林佳树转身微笑着答:“有点小感冒,没事的。”
“哎,刚才你好像和向总一起进公司的哦?”另一个接过话去。
“碰巧在门口遇到的,碰巧。”林佳树轻描淡写的带过。
向思承进了方谚铭的办公室,他正坐在电脑前面发呆。对着向思承的到来也不过就是抬眼一望,眼神还是冷然的。向思承径自走到大办公桌前,在方谚铭对面坐下。两人默然的坐着,似高手过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两个人心情都不太好,脸色阴沉,气氛更加沉闷。
“林佳树我要调过来到我部门。”没心情绕什么圈子,索性开门见山的说。
方谚铭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对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调到你那里去?”他转过头,冷眼看着向思承,“她在伦敦犄角旮旯的草场学校混的是专业是marketing,唯一做过的是帮古董商继父应酬生意。调过去能做什么?”
向思承眼神也冷了下来,语气低沉的说:“这个你不用管。”
“不用我管?哼,”方谚铭冷哼一声,“这个公司好歹我也是创始人兼合伙之一吧。”
见向思承不说话,方谚铭语气冷然的继续说下去:“这个女人看上去没什么,没想到,有这样的手段。”他顿了一下,斜着瞄了向思承一眼,“能让你当初什么都不顾,婚礼临阵脱逃,现在又和兄弟翻脸。”
向思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当初的事我对行芝很抱歉,那件事应该早点停止,不该到最后关头,让她陷入两难境地。还有也谢谢你,这么多年,陪我创业,不离不弃。但是,有一点你现在应该清醒过来了。”他话锋一转,“行芝和你之间没有任何人,不关我更不关林佳树的事。你们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向思承说完,站起身来。方谚铭脸上有了愠色,眼睛紧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向思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着那张愠怒泛红的脸突然一笑,“谚铭,从小你就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聪明的。不用费什么力气就什么都能学会,都能做好。行芝也是,她一向懂勤能补拙,这么大一个企业也能管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肯醒悟,宁愿假装不懂。”
“向思承。”方谚铭红着眼睛低吼,像是受伤的兽被撕开了伤口,痛楚而倔强。
“人生苦短,丢了她五年,我很心疼,蹉跎了这么些时光。还好,我总算看懂了自己的心,明白了抓住了就不能放手。”
向思承说的释然,方谚铭怔愣的说不出话,心头乱麻在脸上一览无余。
林佳树在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行政调令,她从企划部调到做总经理助理。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