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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by black (虐心+黑道+霸道小攻+悲文+郁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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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冠说:“交情?……你不记得了?我们早就不是兄弟了……不是兄弟,我爱玩谁就玩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还只能自认倒霉,一个亏字也讲不出来……”,他伸出手,抬起金小虎的下巴,目光阴冷可怕,他低声说:“可我谁都不想玩,就想玩你!” 
金小虎皱紧眉头,迎着李铭冠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金小虎又是震惊又是极度愤怒,以至于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猛的把下巴一抬,头撇到一边,狠狠的挣脱了李铭冠的手指。他的眼前出现了那份空白的声明,接着看到李铭冠的手指移到了签名处,轻轻敲了敲。李铭冠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来,轻轻的,又移到他的耳边,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只要在这里签个字,你想要的合同就到手了……”,那声音顿了一下,带上些讥讽的意味,“三个月就是几亿的身价,比起一百万带出去一星期的名模,你做为男人,也可以说是比较划算了……”。 
金小虎压抑着满腔的怒气,脱口而出:“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其实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当然完全明白李铭冠是什么意思,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几乎失去了应变能力。他唯一的直觉是,对方在他面前撕开了面子,他却不能也跟着丧失尊严,在众人跟前名誉扫地!这方面,李铭冠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行。所以他尽量使自己平静,让自己不要冲动。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表明他内心的情绪相当激动,几乎要不受控制。 
李铭冠直起腰,声音突然变得呆板到公事公办,他说:“意思很明显,你不会不懂……其实这笔生意,不一定非要跟你们签合同。我之所以想签,只能说明我认为它能够带给我最大利益……没有最大利益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我不是善人,不会乐善好施,更不会怜悯什么人,除非我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我需要的是,等价交换。” 
他转过身去,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挥手,对自己的保镖说了一句话,让他松开金小虎。保镖依言猛的一放手,被压制了半天的一腔怒火的金小虎一下子弹跳起来,保镖立刻又伸出手掌用力压到他肩膀上,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直到李铭冠走到桌子的那一端,金小虎才象是恢复了理智,有了思考能力。他突然冷冷的说:“李铭冠,你真得以为这纸声明会有法律效力吗?” 
李铭冠坦然的说:“当然没有。”他回过身来,“我也不需要法律手段才可能留住一个人……可是我需要你签这份声明,声明你是自愿的……以后我会把它镶在镜框里,放在你眼前,随时提醒你,不要后悔……我知道,你对于事情总是比较容易后悔,口头承诺总是不算数……”,他停顿一下,“当然,你不签也可以……那么这份合同”,他从黄先生手下抽出了合同,顺手交到了站在后面的安小姐手里,“就只能一再延期了,也或者说干脆没有希望了……”。 
接着,李铭冠走到座位上,有条不紊的坐好,重新看向金小虎,说:“怎么样?所有的条件都在这里,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他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时间不要太久。” 
金小虎直直的盯着李铭冠的脸,他现在是狼狈至极,刚才他在与保镖挣扎时,扯皱了西服,再加上现在他的表情,他的心思,从里到外,完全的支离破碎,不在掌握了。他点点头,说:“好……很好……”,他觉得李铭冠干得真漂亮!真他妈的狠!如果他不在这个局里,如果他是个旁观者,恐怕都要鼓起掌来。嗯,他现在不正是忍不住在为李铭冠叫好吗?他又环顾了李铭冠身边的其他的人,把他们的面孔扫视一遍,他们都保持着沉默,没有表情,人人带着一副面具,也不知是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呢?还是完全的不晓内情!在金小虎眼里,他们也仿佛是李铭冠一手策划的这个局里的帮凶。他又点着头,微微冷笑着说:“好……好……真他妈的高明!”他猛的一转身,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的仆人仿佛是没有得到命令,所以没有主动给他拉开门。金小虎自己伸手去拉门把手,被旁边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拦住了。金小虎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料到是那个保镖。金小虎的眼神凶狠,仿佛在警告对方,如果再不放手,就一拳揍到脸上去。这时,远远的听到李铭冠的声音,在向保镖命令着什么。保镖闻言,慢慢的收回手,但是脸上却带有不甘心的表情。大概刚才金小虎凶狠的眼神早已激怒了他,使他也恨不得抽眼前这小子一顿。 
没有人阻拦后,金小虎一把拉开了门,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金小虎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白逦园的。他几乎是铁青着脸,冲了出来。还是管家在后连呼带喊的把他的大衣送出来,他才记得穿上大衣。他在大厅里穿大衣的当儿,看到大厅中为着傍晚的宴会都已准备好,一套套的桌椅,闪亮的酒杯,高高悬起的水晶灯,无一不昭示这里到了晚上,将会有一场盛大的上流聚会,到时衣鬓香影,珠光宝气,到处充满着欢声笑语。金小虎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场面印象特别深刻。直到他站在渡轮的甲板上,他的脑子里还是那些闪亮着的水晶杯。此时海面上的风很大,渡轮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乘客也都躲到船舱里去,只有金小虎一个人,固执的站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手扶着拦杆。他远眺着眼前一片苍茫的灰暗,直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突突的乱跳,胸口憋闷的难受。他全身僵硬,根本感觉不到呼啸的海风的寒冷了。他的脑子里发热,好象有烙铁在烧。他站着想着沉默着,突然猛的用手掌狠狠的击打栏杆,“靠!王八蛋!靠!”他冲着大海怒吼,“滚你妈的王八蛋!”大骂之后,他无力的扶着栏杆趴下,低着头,喘着粗气。他无论无何也未曾想到李铭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种人!他竟然想玩他!在李铭冠眼里,他金小虎竟然成了一个女人!可以玩弄的女人!他李铭冠倒底有没有把他当成兄弟看过?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玩他?他妈的在他眼里,倒底是把他金小虎看成什么东西?午夜牛郞?想着就他妈的可笑,他竟然费尽的心思的来玩他!“靠!”金小虎又骂了一句,狠狠的挥手在栏杆上打一拳,打得指节生疼。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有手有脚,何至于一定要靠着出卖自尊活命?何至于一定要在李铭冠的节制下讨生活?海阔天空,哪儿没有容身之地。他又不是完全的瘫痪,有的是力气,又年轻,只有25岁,许多大学生毕业后踏入社会也才这个年纪。他比他们有经验,有阅历,他比他们有优势。他何必自轻自贱到要被别人包起来?他又不是没有吃过苦,他在青阳长大,再苦再累都能忍。他就是做苦力,一日三餐也可糊口。破产就破产,负债就负债,便是坐牢,也不是个死刑,过几年出来,也是重头开始的道理!他下了决心,转过身子,背靠在栏杆上,深吸口气,这种恶心的合同不要也罢,换个地方,一切重头开始!他想到所有的资产抵压出去,也许他从今以后就要靠着给别人打工,每天汗流浃背的做苦力,他心里乐意!他靠着自己的双手赚钱!他想到了金姐,想到了陈先生,想到了以后一分一分赚着血汗钱还债……他已经有了模糊的计划,他想也许可以搬到乡下去种田。他琢磨着金姐那么坚强,一定可以撑下去……不过,他真得会对金姐非常愧疚,又让她跟着受苦,还有她的病情……陈先生可能会难劝服一些,但是他毕竟也是男人,大不了一开始哭天抢地一阵子,不会真得去跳楼……以后,所有的重担,他金小虎一个人挑起来…… 
金小虎又重新振做起来,他的心里不再象刚才那样忙乱愤懣了,虽然还是沉重,但隐隐的又有了勃勃的干劲。他记得金姐的话,不错,这又是人生的一道坎,当时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但过了就又有了一次历练。他重新面朝着大海,远远的天空仍旧是一片浓重的墨色。金小虎眯起眼,让海风好好吹吹他过热的思绪,把他的烦恼全部吹散,让他能够冷静下来处理将要到来将要应付的一切事情。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金小虎接听了,是陈先生。陈先生焦急的问:“怎么样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有给我电话啊?”金小虎说:“他们那边迟到了,说好9:00,整整推迟了两个小时,11:00才开始的。” 
陈先生催问说:“倒底怎么样啊?” 
金小虎没有直接回答,说:“现在我在船上,正在过海,马上就要回来了……”,他接着说了一个餐厅的名字,说:“我待会直接到那儿订个包厢,你来找我。” 
陈先生说:“好……我可能要迟一点,得从医院赶过去。” 
金小虎问:“今天姐怎么样?” 
陈先生说:“还好……那到时我才跟你聊。” 
然后两个人挂了电话。金小虎拿着电话,心里盘算了好一会儿,这时渡轮到码头了。 




金小虎在餐厅里订了一间两个人的包厢,等上好酒菜之后,他一个人先独斟独饮了起来。喝了几杯酒后,身上渐渐暖和起来,便连西服外套也脱掉了,穿着衬衫,解开了袖子。差不多半小时之后,就见陈先生带着一身的寒气推门进来了。他一见金小虎,边脱外套,边着急的问,脸上带着笑:“怎么样?签了吧?这就算是庆功宴了?你也太小气了吧!” 
金小虎笑了笑,说:“姐夫你先别急,坐下,喝口酒,暖暖身子,慢慢说。” 
陈先生是一团高兴,慌慌张张的坐下来,金小虎斟了一杯,捧给他,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哈了一口气。他搓搓手,举起筷子吃了几口菜,说:“小虎,我到现在午饭还没有吃呢!不过今天真是喜事连连,我不吃饭也高兴!” 
金小虎说:“你不是从医院过来吗?有什么喜事?” 
陈先生说:“医生刚刚才跟我说,说是你姐的那个病,有指望了!外国的那个什么机构发布的新药,马上就可以买到了。据说治疗效果很好,好多病例的生理机能都在慢慢恢复!”他说着说着就特别兴奋,满面通红,又让金小虎倒酒,接着说:“医生说,有最新消息,随时通知我!我一听,就跟你姐说了,她也高兴,说了一会话,就连午饭都忘了吃。” 
金小虎跟着笑笑说:“好事。高兴。”他举起酒杯,说:“姐夫,咱们来干一杯,你为着你老婆,我为着我姐,都是同一个人,干了这一杯,祝她早日康复!” 
陈先生说:“好!”两个人碰杯后,各自一饮而尽。 
陈先生放下酒杯,突然长长的叹口气,说:“小虎,你还别说,你姐这一辈子过得真不容易……”。金小虎低头倒酒,说:“是,我知道。”陈先生说:“你姐这个人,真得是个好人……有主见,有心思,任什么事都压不弯她……就是命不好,年轻时力争上游,临着跟了我,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摊上这个病……真是命不好……”。他不住的摇头叹气。 
金小虎没有说话。两个人又干了一杯。陈先生一时情绪上来,又借着酒劲,接着说了下去。他的两颊的皮肤松驰着,被酒精渲染成一片红色。他说:“小虎,我知道……你姐一开始时,看不上我……你也看不起我,你不是一开始老叫我陈瘦猴吗?”金小虎摆摆手,说:“姐夫,你别往心里去,年小不懂事……”,陈先生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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