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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们一起等青春散场 作者:梵一(晋江2014-08-16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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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风白的话,让木头暂时安静下来。然而,一切雄心壮志在情绪低落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就在大家以为木头终于想开时,此人又继续发挥起颓废精神。
  这下,脾气暴躁的高行彻底爆发了,一声不吭地打开木头的衣柜,拿出外套塞在木头手里,然后双手拉起木头,扯着他就要往外走。
  陆风白和韩文成站在一旁,被高行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直到高行拖着茫然的木头走到门边,韩文成才惊呼出声:“你们这是要干嘛?”
  “我带这根榆木疙瘩找女人去,省得他要死要活的。”高行头也不回,显然是气到极点。
  以为高行要带他找不正经的女人,木头急了,扯着门框死活也不放手。高行回头,冷笑一声:“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你那女神是怎么和男友恩爱的?”
  顿时,木头的脸色苍白如纸。高行也不理会,像提着一个巨型木偶一样,继续往外走。
  看着消失的两人,陆风白和韩文成对视一眼,也默契的跟上前去。近两个多月的宿舍生活已经让他们深深懂得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把高行和木头放在一起,两个人都不靠谱,指不定就会干出什么事情。
  当到达目的地——1989酒吧,一路尾随的陆风白和韩文成深感无奈,就知道高行要去的地方不会超出酒吧之外。
  在高行的带领下,四人穿过闹腾的人群,径直走到一组比较隐蔽的卡座内。还未坐定,高行就示意木头看向男女贴身肉搏的舞池,在那中央,有一对俊男美女正沉浸在甜蜜之中,正是卓忘尘和华少。
  这时,一个服务员拿着酒水单走上前来,看到高行后微微一笑,如同熟悉的朋友一般,很自然的走到高行面前站定。高行也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也不看酒水单,张口道:“四瓶轩尼诗XO。”
  等服务员离开,韩文成不淡定了:“我可不喝酒。”
  高行似是知道韩文成会如此反应,手指轻叩桌面,淡淡道:“我们每人一杯,剩下全归木头。他不是伤心吗?就让他醉死好了。”
  韩文成仍想拒绝,待看到木头失魂落魄的盯着舞池,便再也不忍心开口,既然是陪兄弟喝的,那就破例一次好了。
  陆风白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不为酒吧的喧嚣所扰,也没有木头的伤心、高行的愤怒、韩文成的勉强,依然淡定从容。只是在美轮美奂的玻璃杯内倒上酒后,若仔细听,还是可以感受到从他嘴里发出的,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
  而此时的木头,像是着了魔一般,几杯酒已经下肚,且越喝越没有节制。
  华灯、美酒、伤心事,人醉。
  终于醉得不醒人事时,趴在桌上的木头,仍念念不忘他的心结,半梦半醒地嘟囔着:“我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少年初识情滋味,可叹落花有意水无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酒吧里依然灿若白昼,包容着那些落寞的、无聊的、猎艳的、不堪负重的各色人群。相较之下,陆风白他们就显得格格不入。
  在第五拨妖娆妩媚的女子被高行瞪走后,陆风白将还有点意识的木头扶起来,轻轻说道:“该回了。”
  韩文成连忙架起木头的另一只胳膊,也不管木头半眯着眼睛、嚷嚷着要自己走。
  像来时一样,高行在前面带路,四个男生默默无声地往外走去,不去看那些买醉的人,也不去听那些哀婉的音乐,更直接忽略掉投在他们身上的炙热目光。
  韩文成以为,此夜的酒吧之行算是宣告结束。然而,事情却总是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就在他们经过吧台时,迎面走来一群人,有男有女,时尚而又另类,伴随着他们的则是高分贝的笑声和争论声。
  这些并不温柔的声音,在酒吧内不算吵闹,只是却足以将暂时休眠的木头惊醒。他微微抬起头,还没完全睁开迷蒙的双眼,就毫无预兆的冲向对方,抓住其中一个女生的胳膊,欣喜地叫唤:“卓,你回来找我了吗?”
  然而,回答木头的不是那个被错认的女生,而是一个戴着金链子的男人拳头。
  “找死啊!”
  木头应声摔落在地上。
  离木头较近的陆风白和韩文成赶紧上前将木头扶起,高行则走到打人的金链子男人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哥们,对不住了,我这兄弟喝醉了,是他不对在前。只是哥们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金链子一开始听着高行道歉的话,洋洋得意,以为高行他们服软,但见高行话锋一转,开始质问自己,脸色瞬间变得阴暗,怒道:“小杂种们也配碰我的人,还敢说爷下手重了,你们这些下贱货色!”
  早在金链子叫骂出声时,高行就已青筋暴露,只是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冲动,而是耐心听金链子骂完,然后一声不吭地挥起拳头,狠狠地招呼到金链子脸上。
  “小杂种就是你这个下贱人,给脸不要脸。”
  金链子也应声倒地。然后,不等金链子发话,对方中的另外两个男人,大高个和小胖子,立即冲上来围殴高行。
  韩文成见状,将木头交给陆风白,也加入到混战中。
  此时被扶起来的金链子,似是不解气,甩开女人的胳膊,冲到木头面前,要揍木头。陆风白急忙拖着木头后退一步,勉强不被打到。哪知金链子不依不挠,继续扑向他们。陆风白躲闪不过,只能用身体护着醉醺醺的木头,但后背却挨上一拳,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高行瞥到陆风白和木头的窘境,一边应付着面前的两个人,一边让韩文成过去帮忙。
  韩文成与金链子实力相当,只是高行一对二,明显处于下风。陆风白则扶着木头靠在吧台,气喘吁吁,似是耗尽了力气。
  又过了些时辰,就在酒吧主管觉得双方不能自行解决,要出动保安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短发女生,她似是跑了很久的样子,面色潮红。
  没顾得上休息,女生扫了一眼混乱的场面,判断出战况后,立马跑到高行身边,出其不意地一脚踹向正压在高行身上挥拳头的小胖子,然后小胖子就像个球一样滚得很远,很远。
  踩着高行双手的大高个见状,放弃高行,要进攻女生。结果,刚跳到女生面前,就被女生一脚踢在命根上,疼得蹲在地上打滚。
  女生还不解气,又在大高个身上加两脚,气哼哼的说道:“你妈没教过你不要踩别人的手吗?”
  看到女生将大高个和小胖子瞬间解决掉,金链子怯场了,避过韩文成想要偷袭陆风白的双手也缩回去。
  不过,女生并不打算放过金链子,对着他的脸庞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得金链子鼻孔都往外流血。然后,也不管金链子是什么反应,直接拿起吧台上一个客人没有喝完的酒,泼向已然靠着吧台陷入梦乡的木头。
  看到木头醒过来,女生示意韩文成扶起他,自己则背起呼吸似乎不畅的陆风白,完全不给陆风白拒绝的机会,直接往酒吧外走去。
  韩文成和高行对视一眼,目瞪口呆,不过还是乖乖地跟了出去。
  目送他们离开,酒吧主管似是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轻声嘀咕道:“还好走了,这两拨人可不是我能得罪的。”
  围观人群呢,一时还没有散去,似是对剧情的突然转变不能适应。他们默不作声的站着,恍若觉得一切都只是虚幻。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与竹马

  “夏小冬,你站住!”
  出了酒吧,鼻青脸肿的高行看着前面越走越快的夏小冬,忍不住喊叫出声。
  这臭丫头到底有多大能耐,为什么背着个男人还能健步如飞,为什么比他这个从小就是坏学生的人还能打架?
  五步开外的夏小冬呢,不耐烦的转身,对着高行就是一顿训斥:“高行,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啰嗦,你最好祈祷小白没事。”然后,也不管黑了脸的高行,又对韩文成道:“文成,你先送木头回去吧,我带小白去医院。”
  在韩文成开口拒绝前,夏小冬又补充道:“放心好了,小白没什么大问题,人多了反而比较混乱,再说木头也需要好好休息。”
  在比较瘫软无力的木头和昏昏欲睡的陆风白后,韩文成也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是个大麻烦,于是对夏小冬点点头,扶着木头转身向西边的学校走去。
  看着韩文成离开,夏小冬则背着陆风白,继续健步如飞的往前赶。
  被忽略的高行,站在原地,左看右看,终是追着夏小冬的背影赶去,一边还恨恨的骂道:“臭丫头!”
  医院不远,只有五分钟的距离。进入大厅内,夏小冬让高行去挂号,自己则直奔五楼。
  轻车熟路的走到过道最里面的房间,夏小冬推门进去,将陆风白放到病床上。这一番动
  作,使快要陷入昏迷的陆风白微微清醒,他讶异地打量病房,然后瞪着眼睛看向夏小冬。
  “怎么,自己的病房都认不出了?”夏小冬不客气地将陆风白的鞋子扯掉,然后按向病床边的按钮,呼唤医生的到来。
  不多时,一个有着花白胡子的老爷爷冲入病房内,看到精神不济的陆风白和空气中飘荡着的酒味,面色铁青,张口就要骂出声来。
  夏小冬看情况不妙,立马先开口道:“白胡子爷爷,先救人要紧。”
  “难道我不知道么。”老爷爷吹胡子瞪眼。
  夏小冬和陆风白相视一眼,识趣的保持沉默。一番折腾之后,陆风白苍白的脸孔恢复血色,气息也变得平稳,人更是精神多了。
  “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老爷爷一边收拾着医用设备,一边继续唠叨:“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都这样了还敢喝酒,还学人打架。不想活了是不是?”
  陆风白自知事情严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吭声。
  夏小冬就不一样了,见陆风白没事,胆子也肥了起来:“喂,白胡子,说话留点口德,而且小白也不是故意的。”
  “死丫头,你也一样,下次少给我争强好胜,虽然——”老爷爷还想说下去,但听到夏小冬高分贝的咳嗽声后,无奈的止住不语。
  “以后再这样,当心我打断你们的腿。”老爷爷气哼哼的留下威胁的话语,又似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
  这样,陆风白和夏小冬便陷入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中。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如此,两人继续沉默,谁都不敢再说话了。
  很久之后,夏小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怀好意地打量陆风白:“你果然是仙风道骨嘛,背起来都没有肉感的,我还以为自己背着的还是儿时的那个小丫头。”看着陆风白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夏小冬又哈哈大笑,完全没有一点女子的娇羞。
  等夏小冬笑够了,陆风白才淡定开口:“你果然也和小时候一样。”
  是呀,和小时候一样。两人的眼神开始迷蒙,似是飘荡在很遥远的远方。
  小时候,陆风白和夏小冬是邻居。但夏小冬五岁前一直住在外公家里,所以他们的友谊也是从夏小冬五岁、陆风白六岁开始算起。
  那时的陆风白体质弱,经常被年纪稍大的男孩欺负,但陆风白又总爱下楼玩耍。陆母无奈,只能将陆风白打扮成女孩的样子,希望他能少受伤害。
  年幼的陆风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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