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之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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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望向一片蓝天,拿萨的心灰涩晦黯,难以放晴。
场上有辆车急速侧弯,扬起的灰尘尚未落地又再度掀扬新的尘土,像是在发泄什么地,冯听雨一圈又一圈,不知疲乏地开着。
火焰形状的中文字在尘土飞扬中糊一片,只让人眼前快速地闪过一道流虹,转眼问消逝。
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同时也是练习的好天气,跑道的另一侧同时有其他车子在练习,测察摩擦阻力,为着即将到来的排位赛作准备。
但,真的太过火了。
“八十圈了,她还打算飙多久,车子的引擎会受不了。”这根本是缩短车子的寿命。
“我也晓得她今天玩得太疯,可是谁劝得动她?”骡子一匹。
“八十三圈了,这……到底又是谁惹她发火?”真可怕,场中的土都快被她掀扬光了。
“这丫头平时冷冰冰的,一闹起脾气可是不得了,你们看着办,先提桶水在旁边候着。”可怜的车子。
此时的甘仙草心头悬念的是快起火的车子,而不是车内的人儿,一部好车的保养得煞费苦心,他辛苦的上油调整车子,每天将其擦得光鲜亮丽好像新出厂的,被如此糟蹋。
他心疼那部车,早知道就不让她开,心中有气就去爬山,爬到筋疲力尽自然消了气。
她还要折腾它多久,九十圈了,继续跑下去他会因心痛而休克,甘仙草闭上眼不忍再看,眼不见就少了难过,他心爱的小老婆呀!
“请问冯听雨在哪?”
冯听雨三个字他听得懂啦!“你找小雨干什么……”啊!糟了,是阿督仔。’
“你说什么?”听不懂中文的蓝眸男子用英文问了一遍。
英文不怎么灵光的甘仙草讲得很慢。“雨在场子里,那辆。”
他比着刚飞过去的车子。
“那是小雨?厂坐在车里的感觉和看那与风竞速的车子不大相同,只觉得恐怖。
“是啦!”一不小心又溜出中文,甘仙草赶紧招来英文底子不错的小沈。
“怎么了,老甘先生,你想念我的可爱酒窝呀!”他皮皮的一笑。
“去,目无尊长的小混蛋,这位先生要找小雨,你跟他说。”
他小声的一问:“他不是上次我们在协会门口碰上的那位?”
“对喔!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是小雨的这个。”甘仙草伸小指一比。
“该不会两人吵架了吧?”她飙得好吓人,似要报杀父之仇。
“有可能,你看他一脸臭臭的。”肯定是小雨给人家排头吃。
小沈窃窃的笑着。“人家是天生严肃啦!还好他不懂你的话不然你就挨扁了。”
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备受冷落的拿萨不悦地往两人中二站,表情冷肃。
“呃!你找小雨是吧?”好有气势的男人,少说有一百九十吧!
“是。”
“你惹她生气了?”
她?他用她来叫小雨,难道真如他所料?!“小雨是女人?”
“呃,”小沈顿了一下不好回答。“你自己问吧!人来了?”
一名橘衣驾驶胯下直冒烟的车子,橘色头盔往后一抛,立刻有一人上前接住,那一气呵成的帅气相简直是电影画面,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阳光下,美丽而优雅的人儿缓缓走来,那一瞬间她是战神雅典娜的化身,令人屏息。
“小雨。”
抬头一望护栏外的男人,冯听雨矫捷的一攀上了看台。“来做什么?”
“道歉。”看来她真的气得不轻。
“我也有错,说了不中听的话。”每个人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无权去评论。
“没想到你会认错,女人通常比较小心眼。”拿萨故意探她口风。
她潇洒的一撩发,帅劲十足。“不想被我的车迷打死最好别说我是女人。”
“但你确实是女人,有隐瞒的必要吗?”他轻轻地拍去她肩上的灰尘。
“谁告诉你我是女人?”接过伙伴递来的矿泉水,她动作豪迈地倒头狂饮。
“他。”他一指小沈。
他准备以诱敌的方式诱出她真实的性别。
只是他挑错对象了,冯听雨做事讲求真凭实据,不听片面之词,应付了七年善钻的媒体记者已驾轻就熟,没人能得她的亲口证实。
就算他们不死心地到台湾调查,一遇上严密的把关,根本挖不到任何事,尤其是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其他十一位住户更不可能出卖她。
她们有的比她更深居简出,大半个月不出门是平常事,而且所有人共同的毛病是不爱与人群打交道。
“他说的话能信吗?他可没看过我光着身子的样子。”小沈的表情很滑稽,像了一只火鸡。
“你认为他说谎?”他不信逼不出她的真实性别。
“不,是你太主观了,听不进别人的话。”小沈和她合作很久,不会不知道她的性子。
“你……”
电话铃声中断两人交谈。
“小雨,电话,和风的国际漫游。”真是的,居然追到他的手机。
“喂?我是蔷薇……嗯……拍了……现在寄,你太急了吧?”
见她表情无奈的直叹气,似乎拿对方没辙,拿萨一脸狐疑的问靠他最近的甘仙草。
“她和谁话?”
“喔!和她住一起的女人。”
他没指明是住在同一幢大厦里的人,因此听在公爵大人耳中像是青天霹雳,原来他真是男人,或是,女同志。
第5章
“你从来不笑吗?”
凯莉的疑惑正是所有车迷的疑惑,这一句话她压在心底很久了,每回话到舌尖又给咽了回去,再次因凝望那张出尘的中性脸孔而忘神。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敢相信有男人美得如此脱谷,每每瞧着就忘了地球在运转,很自然的要巴上人家的身体。
好滑好细哦!毛细孔小得几乎肉眼看不见,得用放大镜来找,他是用牛奶来保养皮肤的吗?
摸一下不算犯罪吧?她承认自己思想邪恶。
全是大哥的错,说什么冰火是女人的鬼话,害她昨夜作了荒诞无稽的怪梦,梦见冰火穿着一美丽的蔷薇色礼服走进教堂,和她笑得像白痴的大哥在神的见证下结成夫妻。
那时的冰火好美好美哦!结果她感动地哭了,一早起来枕头湿了一角。
她心情低落地向艾德倾吐此事,可他居然一表正经的说那是口水,希望她半夜别作太多春梦,怀孕的女人要保持身心的纯净,才不会教坏腹中胎儿。
去他的庇里牛斯山,不安慰她恶梦不可能成真,反而泼她冷水,真是超级可恶的艾德,故意戏弄她。
她要开除他,让他去看守葡萄园,天天用手抓虫子,汗流浃背的为葡萄松土,一天采五百斤的葡萄累死他,看他敢不敢她乱怍梦。
冰火是男人,而且是她的。
一想到此,凯莉就乐得嘴都合不拢,傻呼呼的直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冰火就在她身边,相隔不到半臂之距,其他车迷会羡慕死她的好运。
“那你在笑什么,冰淇淋真有那么好吃吗?”没见过人矣得那么天真。
凯莉热情的一笑。“冰火,你从来不笑吗?”
“为什么要笑呢厂冯听雨不解为何得笑。
高兴与否,喜怒哀乐的情绪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表现出来困扰别人,没人能承受自己以外的悲伤快乐,因此笑是多余,与哭同等意义。
“为什么不笑?这世上有大多美好的事物,要心存感谢。”例如她遇上了冰火。
这是她此生中最美的事。
“这不像一个想跳楼的人说的话,反复无常。·她用着淡然的口气取笑。
“啊!那件事呀!”凯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煞是可爱。
“人家是太激动不小心跌下楼啦!”
“当母亲的责任重大,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母体重于一切。
“冰火,你好关心我哦!人家太喜欢你了。”说着说着,她非常“不小心”的偎上前。
不避不闪的冯听雨暂时借出手臂。“别靠太近,我怕热。”
在往来的路人眼中,他们像一对搭得不像话的情人,阴柔的俊美男子和热情洋溢的活泼少女,西班牙特有的一景。
当然,也引来不少惊盛的目光,大都集中在东方“男子”身上,甚至有男同性恋者在打主意。
“咯……,’凯莉笑得好开心。“好奇怪哦!你的温度很正常,为何体特别畏热?”
“天性。”人的体温会造成她的不安。
不解的凯莉偷偷摸着她滑滑的皮肤。“哪有人天生如此,我听台湾的天气很闷热。”
“大概吧!”她没感觉。,,
“你的话好怪哦!难道你从不出门?”居然不晓得自己居冢环境的气候,未免古怪得过头。
“除非必要。”如某位打工妹没时间为她效劳,在二、三、四楼当奴才时。
“你真的不出门?”听起来有点恐怖,整天闷在家里有什么乐趣。
关在教会学校十几年她都快闷坏了,她无法想像有人甘愿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镇日冥想。
有必要讶异吗?“外面人太多、太吵。
“喔!讨厌人是你的怪癣之一。那你讨不讨厌我?”她用撒娇的口气问。
“不喜欢。”冯听雨直截了当的说。
“你……你讨厌我?!凯莉一副大受打击的了眼眶,不相信她的冰火不喜欢她。
“喜欢和讨厌是两种不同的情绪,太黏人的人我都不喜欢。”并非针对她个人。
喜欢和讨厌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情绪反应,攸关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一向爱独来独往的她受不了牵绊,她不想为某些人牵挂太多。
在赛车场上,这些莫名的牵挂足以致命,她必须心无旁骛的完成自己的比赛,人最大的敌人其是自己。
战胜自己,超越自己,人便无恐惧,当起跑灯暗的那一刻,身边的对手全都隐了形,她要挑战的是自己对速度极限的追求,而非争夺所谓的第一名。
不让情绪有所波动才能保持最佳的专注状态,一坐上驶座最忌分心,这些年来她把个人情绪控制在冰点以下,为的是全力以赴,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前一次的纪录。
不是不喜欢凯莉,也非讨厌她,对她而言她是个能相处的人,如果她别一直靠在她肩膀哭泣,哭得有点虚伪。
“不管不管啦!你不能讨厌我,你一定要喜欢我,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一种。”耍鞍到底也要冰火喜欢她。
“孕妇的情绪都这么异常吗?”听说三楼的常弄欢怀孕,但是一样草木皆兵,神经兮兮的有被害妄想症。
根本没变。
凯莉闻言紧张地抓紧她的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有孩子?”
“那是你的选择,我无权作主。”她不干预别人的人生。
“我把它拿掉你会不会更喜欢我?”她可怜兮兮的问,恨透肚子有块肉阻止偶像对她的喜爱。
“不会。”喜不喜欢不是二分法。
“嗄?”她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孩子的确不是冰火的种,可是她太迷恋他了,宁可他来当Bsby的父亲,也不许那个风流种来认亲,他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
“先生,可否请你喝咖啡?”
一位有着古铜色肌肤的健美男子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容可掬的望着如玉般的东方“男人”,眼中浓厚的兴趣不难想像他脑中打的主意。
“不了,我不喝咖啡。”冯听雨轻拍凯莉的手要她勿造次,出外人不与人交恶。
每个人有他的性向选择,必须尊重。
“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我请你喝茶好了。”好美的男人。男子心里头直窜着想与其欢爱的欲念。
“谢谢,我刚喝过。”冯听雨不作正面回答,作势要离开。
“等等,我叫杰森,是前面‘热舞’PCB的常(奇*书*网。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