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婚期(军旅)-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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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羽被,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可是却失去了睡梦中那种随意的舒适的温暖。空气中,似乎也充沛着另一中陌生的气味,却无端令人踏实。
袁远蓦地一惊:这气息,好熟悉!
☆、88
天已大亮,虽然薄薄的窗帘没有拉开,但感觉得到,今天是个阴天,空气里带着几份潮意,怕是要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雨之后,就要进入冬季了。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回来已过半年了!
袁远动了动,缩了缩身子,昨天的事情些许想起来一些,可一起身,却发现身上穿着她最喜欢的珍珠棉质短款睡衣,上身是短袖,下。身是及膝的中裤。
袁远咧嘴一笑,乔雪这丫头还真懂事,连换个衣服都这么贴心。
厨房里有煮过鸡蛋的香味,锅里半锅温水,煮好的豆浆和煮好的荷包蛋都坐在温水里,端出来,还热热的。
豆浆发红,带着甜味,显然里面加过红糖了,荷包蛋白白嫩嫩的,很软,口感相当的好,显然都不是平姨的手艺。而乔雪……什么时候她有这么好的手艺了。
刚进科室,就被乔雪堵上来八卦。
“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觉而已,什么怎么样。”袁远换衣服。
“当然是你的竹马哥哥啦,他没告诉你醉猫的味道如何?”乔雪朝她挤眉弄眼。
袁远正在扣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乔雪看她在卖关子,双手往衣袋里一插,一撇嘴,转身走了:“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袁远还想拉住乔雪问个明白,才一转身,看到廖峰正好与乔雪错肩进来。
袁远跟着一年一度的联合下乡会诊队进了牛窝山。在山清水秀的大山里整整窝了一个星期,手机关机,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下乡的工作紧张而又忙碌,最主要的是因为距离,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心头的痛。廖峰是个很懂她心意的助手,什么事都替她安排的面面俱到。
一星期后,打头阵的医疗队已回来,袁远愣是赖在大山里,又拖了一天。廖峰亲自己开车接她回来,同时将已关了数天的手机交给她。
刚刚开机手,短信就一个接一个的发过来,几乎令她的手指应接不暇,全都是一个名称:孟欣辰发来的。“小狼崽子,赶快给我开机,赶快联系我,要不然我把你的狼窝端了……”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带着浓浓关心的威胁。
平白消失了一个星期,孟欣辰快崩溃了。
可是她最想看到的那个号码,却没有任何信息。
“这几天,有没有人找过我?”手指翻看着手机,声音低低的问。
廖峰象早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孟上校来过,我没告诉她你的行程。不过依他的手段,要查到应该不是问题。”
的确,凭孟逸辰现在的手段,查一个人的行踪根本不是问题,可问题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蓦地,心底有种浓浓的失落。
廖峰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坐上的袁远,手指虽然还在手机上拨弄着,但心思却已游离。“下午下乡的医护人员要做下乡总结,你看……”
“我参加。”把手机里全部的信息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条与孟逸辰有关的信息,干脆放下手机,头向后一仰,靠在坐椅背上。现在,她觉得累了,只想休息。
指尖一阵轻微的颤动,恰在此时,有电话进来。袁远蓦地惊了一下,一把抓起来,仍旧是孟欣辰。
“小狼嵬子,你终于开机了,玩失踪玩上瘾了都。”
袁远打个吹欠:“下乡去了,正在回来的路上呢,大概半小时后到医院。”
电话那头的孟欣辰将指间的烟掐灭在烟缸里,抬腕看了一下表:“现在到什么位置了?”手指移动到健盘上,打开了交通云图。
“兴浦高速,快近收费站了。”
“车号?”
袁远愣了一下,捂着听筒问廖峰:“你一个人来的?”
廖峰点头:“不过后面还有跟你一起下去的两个人,跟我们车距五十米左右。”
袁远点了点头:“让他们跟远一点,现在关掉卫星电话。”她知道,孟欣辰问这话,是想查证她现在的具体方位。
孟欣辰和孟逸辰的身份性质不同,孟逸辰担负的是守卫国家安全的职责,而孟欣辰是防卫国家安全,与孟逸辰比起来,她现在的这个身份,会令孟欣辰的警惕性增强。
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袁远报出了车号。
果然不出所料,二十分钟后,孟欣辰驾着一辆红色的吉普车等候在最后一处收费路口。
廖峰把车停下,袁远刚一下车,孟欣辰便两步跨上来,长臂一伸,结结实实地将她揽入怀中:“小狼嵬子,这一招百试不爽是不是,一个招呼也不打的就走,你当我们都跟你一样无心,家里人多担心知道嘛。”
孟欣辰的怀抱,透着点小心,甚至带着抹恐慌,尽管他话说得这般不关情感,可袁远还是感觉到了从他身上透出的那抹担心来。
“是么,什么时候我变得那么重要了。”袁远推开孟欣辰的怀抱,必竟后面的车子里还有人。
孟欣辰很识趣地松开手,“是医院的车吧?”
袁远点头,孟欣辰是认识廖峰的。
果然走到廖峰车前打招呼:“廖主任,谢谢你一路上对小远的照顾,现在可不可以把她先借给我?”
廖峰把视线转向袁远:“这个……袁大夫自己说了算。”面前的男子虽然很帅,很英武,但不是大小姐心中的那盘菜。
“廖主任,那你就先回去吧,下午我会准时参会。”她向廖峰点点头,示意他走的时候同时把她身后的尾巴带走。
廖峰点点头,果然,在他的车子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跟了过去。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孟欣辰拉开车门,把袁远推进副驾位上。
“帮帮忙好不好,我好累,一个多星期没好好休息了,而且没洗澡,很不舒服。”对他的提议的好地方,袁远兴致缺缺的。刚刚,孟欣辰说,家里人都在担心她。但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家里人,有没有包括孟逸辰。
“上了我的车,你就把这些问题全交给我就行了,吃住休一条龙,保准让你满意。”吉普车的视野很开阔,坐在车里有种向下俯视的快感。孟欣辰这家伙,怪不得平时优越感十足,原来都是被这车给培养出来的。
虽然很困,但袁远并没选择在车上睡觉,跟孟欣辰有说有笑。孟欣辰也没有按既定路线把车子往城里开,而是绕着郊外的公路,将她带进了一处类似于农家村舍似的院落。
“你过份了吧,我可是刚从农村回来,你又给我往这地方塞,安的什么心呀你。”袁远跟着孟欣辰一边往里走一边埋怨。
院落很深,一进去才发现,这里跟普通的农家屋舍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车停在院后一处高墙内,那里原本是一处院落的格局,却被单独划分出了几十个停车位,虽然此时还是上午,却已有十几辆车子停在里面,而且这些车子还都不是在大街上随便就可以看到那种豪华车型。
从后院绕过来,是前面一个种满花卉的小院子,两边植了几颗普通的果树,四周都是泥土池子,只有中间留着一条普通的水泥路面,一直通向前院的正庭,也就是农村里的上房。
上房很宽敞,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八仙桌,两边各放着一张太师椅。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中堂,书画皆是出自国内一位书画大师的手笔,画中的青松神鹤,如临其境,苍劲有力的一副对联,“鹤立千年树松涛万古颉”,似乎是一首贺寿的对联,与这红色家具的颜色倒是匹配,但意境却要远得多。
孟欣辰握紧了袁远的手,从旁边的照壁后面穿过去,进了另一进院落。
此时,这处地界才显出与众不同的地方来,站在门口迎宾的少女,着一身标准的汉代农家女子的短装,脸上没有过浓的妆容,笑得一脸清新。
孟欣辰随着她的带领,进了二进一间靠东的偏房。
房间不大,十平米左右,中间却依着北方农村的风格,置了一盘土炕,炕比较低,象榻榻米,上面放了一张小小的炕桌。
一进门,袁远就被这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所吸引,脱了鞋子就要往炕炕上窜,被孟欣辰揪着脖领子拉住:“你不是没洗澡吗,往上窜什么。”
袁远这才醒悟过来:“这儿有地方可以洗澡?”
孟欣辰已脱了鞋子盘腿坐到了炕上,得意地一指旁边的一间小门:“带衣服了没?”
“带了,不过在廖主任的车上。”袁远拉开小门,里面有间五六平米大的浴室,暖霸开着,里面的温度很高。一看到里面的浴缸,袁远就觉得浑身都象有小虫子在叮着似的刺挠。
“那就先凑合着用公用的吧,其实也都是新的,跟一次性的差不多。给你半小时时间,过了这时间,我一个人吃完所有的东西别怪我哦。”
又是威胁。袁远白他一眼,脱下衣套扔到炕上,进了浴室。
等她泡舒服了穿着一身粉粉的女式浴衣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炕桌上,已摆好了一桌子饭菜。盘子都不大,却样式很多,足足有十几个花样,旁边还放了两碗面,晶莹的色泽,跟白色的细瓷配在一起,精美的象工艺品。
浴衣是纯棉的,象普通人家居家时的睡衣一样,很舒服。袁远盘腿就坐上来,抓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么个好地儿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孟欣辰悠闲的喝着杯中的米酒,一脸惬意的神情。“那也得能见着你的影子呀。不过别高兴得太早,今天我没带钱包。”
“啊?”袁远又夹起的一粒花生米随声掉在桌面上。“这里的饭菜都好贵的,一顿饭得花多少钱?”
“一万过点儿吧,不多。”
袁远一听差点跳起来:“孟欣辰,你个败家子,一顿饭吃一万多还叫不多,你一个月的工资才拿多少。”
孟欣辰继续喝他的酒,显然袁远的话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依旧一副世家公子哥儿的纨绔相:“又不是每天都这么个吃法,再说了,今天不是还有你呢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就今天,抵了。”
袁远气得要抓狂。她随身是带着卡,只不过是华丰集团独享的黑金卡,从廖峰给他的那一天到现在,都还没刷过。
饭菜都是农家味,很香,很特别的口感。只不过因了昂贵的价格,心里少了那份品尝的快感。
孟欣辰果然拿着她的黑金卡交给服务员去刷卡,打回的凭证上显示消费数额,一千多块。
袁远一把将卡夺回来,瞪了孟欣辰一眼,向后倒在背子上。
“至于吗,才一千多,就心疼成这样。”
袁远不是心疼,而是气恼。
孟欣辰,压根就是故意的。
虽然他当她面从不问,过去,现在,什么都不问,可她知道,他的心里憋着问题,只是在等她主动跟他解释。
今天逼着她刷卡,只是小小的一个手段,目的很明确,他对她的身份,不是一无所知,而是明知如此也不挑破。
袁远头枕在身后的背子上,热炕的温度很舒服,还不到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是服务叫把她叫醒的,已经是下午的一点五十了,居然睡了这么久。
孟欣辰不在身边,服务员告诉她,孟欣辰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