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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谢痞子被婚记 作者:花曳(晋江2015-02-26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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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聂老板到底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种诡异的环境下,依然能够安之若素的继续吃东西,一口啤酒一颗花生米,不紧不慢悠然自在。
  玻璃杯底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撞在桌面上,刚刚坐下的陈瑶浑身一哆嗦,脸色立刻变了。
  “他妈的这油有问题,一股哈喇味!”那个男人手中的酒杯居然没碎,只是澄黄的啤酒洒的到处都是,滚着白沫爬了半张桌面:“谢老板!”
  被点名的谢老板不疾不徐的走过去,脸上不见半丝惶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男人很横的站起身,即使比谢咏臻矮了半个脑袋依旧梗着脖子挑衅,一字一顿:“我说你这油是地沟油,垃圾油!”
  谢咏臻笑了:“有证据吗?”
  “老子就是证据。”男人不讲理的看着他:“你信不信哥们儿今天就让你这店开不下去,关门大吉?”
  陈瑶冲了过来,不管不顾的:“我们店里用的都是超市买的大豆油,不信你可以看小票……”谢咏臻拉了她一把轻推到身后,不容拒绝的。
  “说吧,闻强,你想怎么着才能痛快?”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一个知道闻强是个什么大人物,只是眼见着,那个闻强脸上笑开了花,连横肉都沾了得色。
  “谢咏臻你瞧瞧你现在这尿性,当初动手打老子的嚣张气焰哪儿去了?”闻强的手指头快杵他鼻子上了,不可一世:“牛逼啊,多潇洒啊,跟他妈真猥琐撂了句辞职就他妈滚犊子了,害的老子出了院都找不到人。谢科长,我找的你好苦。”
  谢咏臻轻松拨开他掸在自己胸口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还有,这事儿跟你跟我有关,跟他妈没关,别每句话都带着外人,真的,这不好。”
  闻强夸张的哈哈大笑,左右看着自己带来的几个人,满面红光:“你们听着没?多幽默!这谢科长可是个人物了,想当年,哦,也就是半年前,老子不过跟他开了句玩笑,这小子竟然下死手的把我胳膊拽脱臼住院了!然后自个儿把自个儿铁饭碗给砸了,都没给老子留报复的机会。”
  谢咏臻看着他,神情很诚恳:“说那些没用的干啥,都是爷们儿,你今天既然登门了,想怎么地你吱声,我谢咏臻奉陪到底。”
  “不急。好久不见,咱哥俩叙叙旧。”闻强打个酒嗝,絮絮叨叨的:“谢科长,你不在地税局,我觉得这日子真他妈没奔头,一点乐趣都没有。真的,你想回去不?求我,老子一句话的事儿!”
  “现在挺好。”谢咏臻微微一笑,随手倒了杯啤酒举起:“闻强,咱俩同事一场,虽然有过节,可是我也敬你是个爷们儿。我该你的,今天随你划下道道,咱一笔了结,以后的日子,还请高抬贵手,给谢某个讨生活的活路。”
  闻强从没见过更没想到这个傲骨铮铮的男人会低头,一时间愣怔着几乎接不下话。
  站在谢咏臻身后的陈瑶都要哭了,死咬着嘴唇眼圈微红,憋屈的泪水一圈圈的打着转,越积越多。
  背对着几个人的聂庆北僵了下,微不可查的叹口气,竟是连酒都喝不下了。
  “姓谢的,”闻强大着舌头:“我真搞不懂你哎。后来我也是住院才想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的。你说你犯得着吗?当初我不就是开了个男人之间无所谓的小玩笑吗?你至于反应那么激烈吗?哎老子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谢咏臻声音微沉:“不提过去了行吗?没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闻强恍然的表情:“那天有个女的来咱地税局找谢科长,有说有笑的。我听着谢科长顺毛驴似的叫她嫂子。后来出门上厕所的时候我就开了个玩笑,我说你把你嫂子睡了?爽吗?然后这鸟人就翻脸了。”
  陈瑶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眼,脸色煞白。
  聂庆北握着拳,关节绷的没有丁点血色。他当然知道那个嫂子是谁。
  倒是一直想制止闻强说出缘由的谢咏臻一切如常,眉毛都不多抬一下:“说够了?这杯敬酒,闻强你喝不喝?”
  “喝!谢科长给敬的酒,哪个敢不喝?”闻强豪爽的接过酒一饮而尽,哐当一声放下杯子抹了抹嘴:“看你现在混的惨样,我再跟你一般计较也没劲。这样,就按你说的,咱这杯酒喝了,过去那些就揭过去,一笔勾销,你看咋样,谢老板?”
  谢咏臻还没等说话,就见闻强泼泼洒洒的倒了半杯啤酒,然后拿汤勺在几个盆里胡乱舀了些红油和菜汤,一股脑的混进酒杯,抢过身边哥们手里的半截香烟扔进去,搅和出一杯浊液杵了过来:“来,我敬谢老板一杯,祝你生意红火大发横财!”
  大伟情不自禁的往前迈了半步,心都拎到嗓子眼了。
  聂庆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了头,担忧的看着这样明显羞辱人的一幕。
  侧身后的陈瑶更是急的不行,悄悄拽了拽男人的衣襟,生怕一眨眼就是玻璃瓶碎渣满天飞舞的血腥场景。
  气氛绷到了极致,就连跟着闻强来捣乱的几个朋友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谢咏臻展颜一笑,毫不迟疑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谢了,闻科长,借你吉言。”
  头顶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短促的阴影,仿佛国画大师妙笔勾勒的清奇山河图,一蹴而就,大气磅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一前一后的回了家,两个人都沉默到出奇。
  陈瑶低着头,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仿佛地上随时能捡到钱一样。
  谢咏臻也没心情逗她说话,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英俊的面目都被烟雾挡住了轮廓。
  这样一个晚上,尽管最后顺利度过了一劫,可是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不好受。
  聂庆北临离开前,拍着谢咏臻的肩膀半晌没说出话。
  倒是大伟送他出门的时候,回身交代说,聂老板让他捎句话,庆鸿环保的大门随时向他们两个敞开着,饭店不想做了,一个电话就行。
  谢咏臻心里空落落的。不至于后悔,可是瞒了半年的伤疤就这么被揭开了,搞得自己很狼狈不说,还有种失重的茫然。
  呵,好像他谢咏臻是个多么至情至性的血性男人一样,屁~
  陈瑶开门的时候,手指颤着,钥匙捅了好几下才进去锁眼。
  拖鞋落地的声音唤回了谢咏臻的神智,他慢半拍的想到,今晚怕是还有一关要过。
  看着陈瑶低头换鞋,头开始疼,跟马蜂锥着似的。
  刷牙洗澡上床。
  床单是陈瑶最爱的韩式风格,浅灰配橘红的格子,被套上还有卡通的倒霉熊。
  谢咏臻怔怔的看着,他记得自己最初看到这个的时候,还取笑说是一排傻狗……
  莲蓬头冲水的声音一直没断,陈瑶今天在里面待的时间有点长,完全不符合她利落的做事风格。
  摸了把半干的头发,谢咏臻出去卧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客厅的窗帘半掩着,透过缝隙望出去,大部分的窗口都黑了。
  是啊,已经是将近十一点的深夜,学习的工作的,忙了一天也都该上床休息了。
  三根烟抽完,那种空落落的难受劲慢慢消退了下去,却也没有想要回去卧室睡觉的念头。
  男人都要面子,他今天算是在女人和兄弟面前栽了。
  面子里子一起丢了个干净。
  呵,聂庆北那老小子临走时候表情真精彩,简直笔墨难以形容了……
  “不睡觉吗?抽这么多烟。”陈瑶的语调带着一点点的鼻音。她就站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墙壁那里,微潮的长发披着,素净的一张小脸带着烟霞之色,眼底还有浅浅的红。身上半袖的睡衣和长裤都是新买的,跟买给他的那套是情侣装,一个粉色一个蓝色,被他嘲笑说是酸倒牙的玩意儿,有意无意的不肯穿。
  “你先睡,我还不困。”谢咏臻坐着没动地方,手里的烟盒却扔到了桌上:“不抽了。”
  陈瑶也没回去,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插在睡衣口袋里,就站那儿看着他。
  谢咏臻呼口气,努力将语调放和缓:“不早了,你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去睡吧。别管我,过会儿我就睡觉。”
  “那我陪你一块儿静坐。”陈瑶吸吸鼻子,索性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任性小孩样的。
  谢咏臻有点哭笑不得:“你看看你……得,一块儿去睡觉。”
  刚要起身,不防手腕被握住。
  谢咏臻抬头看着陈瑶,很快又垂下眼睑。
  “谢咏臻。”陈瑶只叫了他的名字就哽咽了,后面的话根本说不下去。
  “哭什么呀这是?”谢咏臻没脾气的叹息,拽了两张纸巾给她:“我没惹你生气吧。”
  “有,就有!”陈瑶不接纸巾,干脆扑到他怀里,滚烫的眼泪蹭了他一脖颈子:“就是你!你干嘛要喝那个混蛋王八蛋递过来的东西?你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的劲头哪儿去了?!”
  谢咏臻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大手却先一步无意识的搂住了女人的腰:“啊?你说这个啊,没事。”
  陈瑶呜呜的哭,完全不抬头:“你就欺负我有能耐,这种人渣你让着他他更会得寸进尺!下次他再来怎么办?他让那些人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一直沉甸甸的的心思奇迹般的松开了。
  谢咏臻抓着她的胳膊试图分开来看着她说话,奈何陈瑶是铁了心要耍赖,双手死死的抱着他就是不撒开。
  “你看我都洗过澡了,全白瞎了。”男人无奈的笑。
  他没穿上衣,就那么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傲人身材。这会儿被女人折腾的,又是眼泪又是汗的,弄的皮肤上汗津津的。
  肩膀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谢咏臻一侧头,就看到那个眼睛也红鼻子也红的小女人发了狠的咬了上去。
  她这一咬,疼是没多疼,倒是把最后那点郁结之气彻底吹散了。
  谢咏臻扑哧一声乐了,伸手去拧她的脸蛋:“你属狗的啊,还咬人,说翻脸就翻脸。”
  “我咬死你算了。”陈瑶松了口,抽抽搭搭的。
  “还真挺用力的嗬。”麦褐色的肩头留下一排清晰的齿印,稍稍沁出了血色:“嗯,牙口不错,看印迹就知道。”
  “我受不了别的人欺负你。”陈瑶扁着嘴,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当时特想拿啤酒瓶子削他。”
  “替你男人叫屈的?”心里有点感动,陌生且柔软。谢咏臻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行啊,连削都学会了,有巾帼英雄潜质。闻强那种人,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何况有句话不是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吗?韩信都能忍得了胯…下之辱,他这小儿科的混合酒又算个屁啊。”
  “那闻强要是学那个恶霸呢?你钻还是不钻?”
  谢咏臻做沉思状,坚决的摇了摇头:“喝酒行,这个不行。他敢提,我就阉了他。”
  陈瑶又哭又笑的伸手捶他:“你个神经病!我怎么就会喜欢你这么个神经病!”
  “打,可劲儿打,出完气算!”谢咏臻豪气干云的挺了挺胸膛:“随便你用手用牙,怎么过瘾怎么来,别动刀就行。”
  他心知肚明陈瑶憋了口气,哪怕闻强成了靶子,阴影还在。他愿意给陈瑶发泄的机会,随她任性妄为。
  “你说的啊。”陈瑶抬着头,对峙般的盯着他:“不反抗?”
  “不反抗!”谢痞子斩钉截铁的调调。为了加强可信度,干脆并拢着一双大手递了过去:“不信你把我捆起来。”
  陈瑶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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