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魅影:陪葬皇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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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不想,就是不想。樱花,以前朕宠爱你,是觉得你年纪那么小,就跟了朕。现在,你的心里要清楚,你只是朕的一个妃子,朕高兴怎样就怎样,你不得干涉!”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是洛清荷那个下贱的女人!”樱花愤然的说着。
朗轩突然目光收紧,满脸怒容的看着樱花。
“朕警告你,皇后娘娘才是六宫的真正之主,今天,朕已经特赦清荷无罪,她也已经从冷宫被放出。如果你以后,口中再敢对皇后不干不净的话,可别怪朕不客气了。”
樱花愤然的昂起头,自从九岁入宫以来,朗轩从来都对她呵护有加。今天,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难道他就要这样对待自己吗?
“圣上!我这么一心一意的对你!难道,在你心中,我终是不如那个勾三搭四的洛清荷吗?难道,你就愿意自己被皇甫逸飞戴上一顶绿帽子吗?难到,你就那么愿意当那活王八吗?”
“够了!葛樱花!你给我住口!”随着一声暴喝,朗轩一掌掴在了樱花白皙细嫩的脸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鱼水无欢
“你!你竟敢打我?”樱花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她愤然的站在地上,顾不得浑身赤*裸。从小她就和爷爷隐居山林,爷爷一直都把她当做宝贝一样娇宠菏泽。九岁后,随朗轩入宫,她更是依仗朗轩对自己的娇宠,在凤凰宫中颐指气使,不可一世。
依稀的记忆中,从她三岁能记事的时候,爷爷就不停的再她耳边告诉她,要进宫来,要媚惑圣上,要哄得帝王的三千宠爱在一身。
在她幼小朦胧的记忆中,后宫应该是个金碧辉煌的城堡,是个繁华落尽的彼岸。她一直都想象着里面的红颜倾城,臆想着无数的宫闱媚影,却终有一日,自己也竟然跻身其中。
可是,爷爷却没有告诉她,伴君如伴虎!自古帝王的爱,能有多久呢?更何况,朗轩对她的感情又怎么能谈得上是爱呢?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而已,他只是喜欢她在他面前妆扮出的那份清纯而已。
捂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面颊,樱花不敢置信的看着朗轩。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在我的面前不许再诋毁皇后,你却为何刻意要提起她?我和皇后之间的恩怨,使我们自己的事情。当时,你说你看见她和皇甫逸飞在一起的时候,还只是个九岁大的孩子。为何,你要牢牢的记住这件事情不忘呢?”
“我,我是看不惯你对皇后那么好,而皇后却对你用情不专吗!”樱花眨动着泫然欲滴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
她知道,此刻,在帝王面前,娇柔的眼泪会比伶牙俐齿更为有效。
果然,朗轩略带歉意的看了看她。毕竟,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这是天下所有女孩最期待的一夜啊!
“对不起,樱花,是我的脾气太急了。不过,以后切记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起皇后了。”朗轩柔声说道。
樱花嘤咛一声扑进朗轩的怀里,低低的啜泣起来。她在等着,朗轩能好好的安慰她,然后爱抚她,再然后就会万般宠溺的去和她行那鱼水之欢。
可是,朗轩却轻轻的推开了她。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洛清荷那张看着他时,无比哀怨的脸。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似乎隐隐的写着悔恨。清荷,你真的后悔了吗?只要你能对我说句歉意的话,我必会原谅你,我必会不顾一切的拥你入怀。
樱花依旧梨花带雨的哭着,她的一双手开始慢慢的在朗轩胸前的肌肤上摸索。
“圣上,让我做你的女人吧!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妃子吧!如果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愿意改!”
想着自己多年来的禁欲生活,想着清荷曾经被别的男人搂入怀中。有那么一瞬间,朗轩的心头有所悸动。他本是一代帝王,他高兴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他没必要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这么虐待自己吧。再者说,帝王之家,讲究的是枝繁叶茂,人丁兴旺。可是,到现在为止,由于对清荷的专情,他就只有澈儿和浅浅这一对孪生子女。还有那个生死不明的过儿,更是他一生都忘不了的痛。
“圣上,让臣妾为你按摩一下吧。你看你,日夜为国事操劳,人都瘦了呢!”
台案上的红烛就要燃尽了,樱花柔软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贴上朗轩,她的樱唇主动的吻上了他邪魅的面颊。
“圣上,求求你,这一辈子,若能做了你的女人将是我最大的荣光。我不求你有多爱我多宠我,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圣上,我想要一个你的孩子,我想给你生一个和澈儿一样优秀的儿子!圣上,我……”
樱花说着,已经娇喘吁吁。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朗轩,她在努力的模仿着刚才所看的《春宫图》中那些女人的动作和神情。她就不信,朗轩帝在她的百般挑逗下,还能坐怀不乱。
正当朗轩被樱花挑逗得开始有些意乱情迷时,一阵箫声如同仙乐般袅袅传来。声音如泣如诉,听在人耳朵里,有说不出的凄婉和旖旎。
朗轩突然惊醒,他披衣下床,循着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寂寂的月光下,凤凰宫内早已夜深人静。唯有和樱花宫遥遥相对的梨花宫内,有一灯如豆,而这仙乐般的箫声正来自那里。箫声悠扬婉转,竟似高山流水般大气从容;再过片刻,又如落花残雪般哀怨悲凉。
“清荷,是清荷在吹箫唤我!”朗轩的心头猛的一颤,他竟有四年没有听到这醉人的箫声了。
曾经,梨花宫内,他和清荷郎情妾意的岁月里,他们两个经常琴瑟和鸣。他喜欢弹奏古筝,清荷喜欢吹奏玉箫。还记得,在澈儿忽然浅浅出生后不久,他们两个一起创作了取名为《浅浅霓裳》的曲子。
俄顷,箫声戛然而止,如同高山流水般的古筝却铮铮响起。依稀间,他听到了清荷正在用婉转缠绵的嗓音唱到:
山有木兮树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怔怔然,朗轩似乎是被施了魔术一般,从樱花宫走了出来。顾不得身后樱花歇斯底里的叫喊,他就那么在料峭的春寒中,在皎皎的明月下,顺着琴声朝着梨花宫走去。他的清荷,正在那里等他,等他!
山有木兮树有枝,
心悦君兮君已知!
第一百四十七章:破镜重圆
梨花宫内,清荷正在抚琴浅唱。在冷宫呆了四年的时间,除了偶尔做些女红外,她与琴棋书画皆是无缘。现在,再度回到让她梦系魂萦的故地,不禁使百感交集。
从乾清宫回来后,澈儿和浅浅一直都跟在清荷身边,寸步不离。直到夜深了还不肯去睡,偏要缠着娘亲讲故事听。清荷温柔的想要同时抱起两个宝贝儿。可是,一个还好,两个加在一起就是太沉,她连抱了两次都没抱动。
浅浅“咯咯”的笑着,亲热的再清荷的脸上亲了一口。
“娘亲,你太瘦了,你抱不动我们哦!我奶娘就能同时把我们两个抱起来。”
“呵呵,从明天开始,娘亲要多吃饭多锻炼,这样才能有力气抱动我们哦!”
澈儿和浅浅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终于,在子夜时分,他们两个缠磨够了,才肯躺下睡觉。清荷让两个孩子分别躺在自己的两边,她同时轻轻拍着两个宝贝,嘴里哼唱着温柔的小曲,渐渐的把孩子们带入了梦乡。
梨花宫内,果然一切布置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包括墙上挂着的那只通体晶莹的白色玉萧,这只箫是从漠北回来之时,朗轩亲自送给她的。羊脂白色的玉箫上,垂着长长的碧绿流苏。那流苏歪歪斜斜,是朗轩亲自编上去的。
睹物思人,清荷心中再也抑制不住对郎轩的思念。轻轻的从墙上摘下玉箫,慢慢拂去上面的灰尘,情不自禁的,她吹奏起了那曲只属于她和轩儿的《浅浅霓裳》。
一曲吹完,她已是泪流满面。她回忆起了喝朗轩之间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偶然相逢,他策马扬鞭,绝尘而来。他坐在马上,用手一指:“你是谁家的女子,怎么生得这般美丽?”
她则迎着他的挑衅的目光,傲然的说:“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分明是你的战马弄脏了我的衣裙!”
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这场爱恨情愁。正所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次分别,是他在她即将作为父皇的陪葬嫔妃时,拥她入怀。他在深夜里冒着生命危险,把她偷偷的送出宫去,他说,你等着我,我必会去寻你!
第二次,再分手时,是他亲自车轮滚滚的护送她去漠北和亲。当时他一拳打在树干上,发誓有朝一日,他必会金戈铁马的杀到漠北,救她回来……
几年来的恩恩怨怨,数不清的娇宠怜惜,却为何就在一念间烟飞云散呢?
是的,是自己的错误。爱,需要长相守,长相依。是自己太过淡然和冷漠,是自己在内心深处对帝王之爱的怀疑。
轩儿,此刻,你正在把别人拥入怀抱啊!
她本不想做什么妒妇,可是谁能忍受得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而无动于衷呢?
清荷一曲接一曲、一遍接一遍的抚琴低唱,决堤的泪水如同潮海般漫延开来。那琴声似乎有了灵性一般,愁肠百转的如泣如诉。
“娘亲,你哭了吗?”浅浅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一袭红装,坐在月下抚琴的娘亲。
突然一根琴弦“嘎嘣”一声,应声折断。有人在窗外低吟:
若将心事付瑶琴
知音少
弦断有谁听
“谁?是谁在窗外吟诗?”清荷轻声问着,抬头看向寂寂的窗外。一个瘦削颀长的身影在月下茕茕孑立。
朗轩就那么玉树临风般站在她的窗棂下。月光淡淡的洒在他倨傲的脸上,温润如梦。
“轩儿?轩儿!”清荷不敢置信的低低呼唤着。
今夜是轩儿和樱花的洞房花烛夜啊,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窗棂下?一定是梦,是自己太过思念他的缘故!拼命的闭上了眼睛,清荷使劲的揉着额头,她希望等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是站在她的窗前。那么,就不是梦!
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
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
睁开眼,那人却依旧长衫而立。口中吟诵着语意高妙,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诗词。而这词的意境,清荷当然能听得懂。
好一个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轩儿!轩儿!”清荷再也不能抑制内心汹涌而来的翻江倒海般的激越,提起月裙长长的裙裾,她向窗外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