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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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墨透过房内的玻璃望向天空,任林妈对林嘉仁和女子的指责,自己只不过是前任女友,和一个解救江子杰的工具。
“妈,你先带江子墨回去。今晚的宴会,我想要她出席。”他起身拉起偎依在他怀里的女子,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仿佛给她无穷的力量。
原来是她,天下竟如此之小,江子墨露出无奈的笑,向她颔首以示。
“嘉仁,你太放肆,竟然在办公室公开调情,你让子墨何以堪。”林妈突的打开林嘉仁紧握潘可人的细手。
“妈,江子墨现在已不是我的女友,在还没有确定林氏当家夫人,我有恋爱的权利。”
林嘉仁的话语又一次的伤透江子墨的心,许是该到了结的时候,也是该到自己放弃的时候。江子墨任他刮心的话流进心脏,还好,自己的心能够承受,经历多了也该麻木了。
“可人,你先回去,这里有一些为数不小的钱。”林嘉仁语气转的不耐烦,从包里抽出支票塞进她的手里,每当看到潘可人那副可怜,觉得没有江子墨那般自然。
林妈走到潘可人身旁,鄙夷道,“既然你们是金钱交易关系,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我的儿子纠缠不清。”
江子墨看到林妈和林嘉仁残酷冷漠的一面,不免震惊,他们林家难道都是那金钱衡量人心的标准吗!只因为自己是好友的女儿,才会另眼相看,难怪五年前林嘉仁说自己贪慕虚荣,看上林家的财产。她盯着潘可人手中的支票,潘可人紧捏支票的手,青筋暴起,却还在忍受世间的嘲笑。江子墨不免为她同情,潘可人想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犹如自己一样,为了弟弟的生存,不得不忍气吞声,任他践踏自己的人格。
“妈,你这样对待可人太过分了。可人,快点回去。”林嘉仁拖着潘可人走出门口,他虽说不是君子,但也做不出欺负女人的事情。
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江子墨面前,留给她的却是无尽的伤痛,林嘉仁你还是在乎潘可人的吧。不然也不会让她受到林妈的嘲弄,就急于带她离开,你该拿什么补偿我受伤的心。
她转身走向楼梯口,她不想在电梯里碰到他,看到那个令她心痛的男人。
身后传来林妈越来越小呼喊声,她却仍向前走去。螺旋的阶梯,让她觉得晕眩和压抑。江子墨扶着手把艰难的走完这段的路程,而尽头却是林妈心疼的眼神。微弱的阳光透过楼梯的窗户打在洁净的地板,折射出的光晕一圈圈的。林妈处在这些光圈中,犹如净化世间污浊的圣母。她飞奔林妈的怀抱,很像小时候母亲的怀抱,散发出母亲的味道。每次在自己痛苦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守着自己。
“子墨,莫要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只不过是林嘉仁太任性。”林妈扳正她的脸庞,轻声却又乞求的说,“再给他一个机会。”
她心软的答应林妈的要求,能否再续姻缘,就看他们的造化。
江子墨走出林氏大厦,明亮的阳光稍微缓解她的一丝情绪。当她看到大厦转弯处那个熟悉的背影在晃荡,眼睛不断射向林氏大门,许是在等林嘉仁吧。江子墨正要和林妈上车的时候,潘可人正向她招手。
她不解的是自己好像和潘可人没有什么交情,江子墨以对A市不熟为借口,希望独自一人走走,脱离林妈。
望着载着林妈车的离去,她缓慢的走到拐角处。
潘可人正坐在路旁休息的桌椅,她永远都是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
江子墨随意的坐在她对面,淡淡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潘可人张开嘴,却又合上,许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吧。
江子墨觉得这样很难堪,潘可人以前就和林嘉仁经常勾搭在一起,现在又这样。她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潘可人拽住左手。
“子墨,先坐下,你也知道,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看着潘可人紧张的神情,又重新坐下。
“子墨,我明白你可能对我存在一些意见。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真的很爱林嘉仁。六年前,看到他对你的好和温柔,我慢慢爱上了他,”潘可人停顿一下,嘶哑的说着,“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身影,直到现今,我陪伴他也有五年,可他从没把我放在心里过。”
原来是同病相怜,潘可人在正确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是一种悲伤,而她在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是一种无奈。江子墨无奈的笑道,“既然你选择这条道路,就不应该有任何怨念。”
“既然你不爱他,你为何和林嘉仁纠缠不清,你不知道他和我是多么的痛苦,都是得不到爱的人。” 潘可人嗓音突地变得尖锐,最后低沉下去。
她也不想这么伤害潘可人,可是也不是她一人能解决的,安慰着潘可人,“你过于激动了,你可以不用考虑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切都是无果的姻缘,不过是泡沫。”她不想再和潘可人继续谈论感情的纠葛,轻拿开那搭在自己手腕的细手。
看着潘可人仍是不肯放开紧抓的手,她有些不耐,她狠劲甩开潘可人的手。没想到戴在左手的手链刺破了潘可人的手掌,鲜血直流,她手慌脚乱用纸巾止住不断流出的血,可是那鲜红的血迹冲破层层障碍,最终还是无用,她不断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止血的时候,她没有看见潘可人那微翘起的邪魅,一滴滴眼泪落在她的手背,江子墨抬起头看到潘可人痛彻心扉的表情和林嘉仁怒火冲天的向她跑来,原来是这样啊,潘可人也是不可低估的角色。
她浮起无害的微笑望向潘可人,而潘可人虚心的测头望向林嘉仁。
林嘉仁开车经过拐角处,看到潘可人紧抓她的手,担心潘可人会捏断她的手,潘可人一直都有不明的目的,他就陪她演演这场戏,顺便警告江子墨的妄想。
“江子墨,你把潘可人怎么了?不要以为有我母亲撑腰,你就可以随意动我的女人。”林嘉仁猛地推开江子墨,不顾跌倒在地上的她,搂扶着潘可人向停靠在路旁的车走去。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江子墨终于忍不住锥心之痛,匍匐在地,顿时周围安静一片,她也已失去知觉。
她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白色和熟悉的味道,原来自己在医院,她苦笑着,林妈,父母,你们还是有不在我身边的一天,也许这次昏厥和儿时的病因有联系吧!终于到了自己心脏所不能承受的一天,原以为会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哪想复发的是如此之快。
江子墨整理好床铺,准备离开这家医院,却被进来的护士拦住,她担心的说道,“小姐,你还是多休息,你~~。”
“多谢,我知道自己的病情,这是儿时留下的病因。”她轻拍着护士的肩膀,表示自己的感谢,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的担心自己,而那些认识的人却已无踪迹。
“小姐,那个送你来的先生已经回去,这是他留下的联系方式。”护士递给她一张精美的名片,瞄了一眼,就把名片扔进垃圾箱。
护士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知道,可能觉得这样的女子太无情。
江子墨在护士的呆愣中离开医院,不是她无情,而是他救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一个对生活失去追求的人。
她一人游荡在黑夜中的A市,真的不想回到那个清冷的‘家’,那个不是属于自己的家。
那一头,林嘉仁却焦急的在室内走动,担心她这么晚还不归来。不知喝了多少杯热茶,也没有盼回她。林嘉仁每隔一段时间拨动着她的电话号码,可都无人回应。他飞速来到街旁,来到上次存在温馨时刻的梧桐树下,可是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坐在那留有余温的椅子上,思考着她的去向。却不知,这个余温正是他苦苦寻找身影遗留下的。
江子墨从那棵梧桐树离开后走到了自己工作的医院,留下值晚班的医生并不多,恰好今晚是自己当值,省的回去的麻烦,她翻出包中的手机,才发现早已不见,许是掉在路边了吧,这就是缘分吧,林嘉仁注定我们今生的错过。
她来到药剂科,为自己开了防止心脏突袭的辅以抗焦虑药物。冰冷的房内没有任何温度和生气,江子墨卧躺在窄小的铁床,望向窗外的没有星星的夜空,微笑着却留下泪珠,林嘉仁你又何其不残忍,在我的苦中作乐。
而林嘉仁也是一夜无眠,当他赶到医院看到蜷缩在角落里哆嗦的她,被那晶莹的泪珠吸引,很是难受,他坐在车内默默陪她忍受煎熬,他原谅不了她,真正的也是原谅不了自己,就让两人一直这么痛苦的折磨对方活下去,好比自己行尸走肉般活在世上。
迷茫(大修)
黎明的曙光来临,而新的一天又在重复昨天的人生,不同的是时间又向前更进一步。江子墨浑浑噩噩的醒来,准备和他人换接交班的时候,却接手了第一件病例,虽说只是一般的感冒,但她还是很高兴,把昨天的某些伤痛遗留在心里的最底层,原来从事自己喜爱的工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以忘却情感上带来的缺陷。
江子墨踏出医院,此时街道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外面的路灯微泛着黄光,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方的景致,那天空一边的泛起微白的肚皮,其余的还笼罩在灰黑之中。她不断的搓着双手只往前走,借此带来一丝温暖。而她的身后却紧紧的跟着一辆银色的车,不离不弃。
林嘉仁整整陪伴她一个晚上,睁开眼和合上眼都是她的身影,看到从晨雾走出的她,那单薄的身体似乎很难经受住严寒的袭击,A市比C市冷很多,不知她是否习惯这边的环境。早上没有什么人和出租车,林嘉仁却始终软不下心,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回去,在背后跟随。在快要接近小区的时候,他加速先行离开,因为他还要佯装冷漠,披上冷漠的面具。
天已经完全明亮,江子墨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走完这段路程,无忧无虑,简简单单。看着急匆匆的孩子和陪伴着的家长,不禁联想到学生时代的自己。每天自己也是天不亮就起床赶去学校,有时会为谁和谁是好朋友生气,有时看到别人得到小红花,自己却不到,会回家向父母哭诉等等。儿时的自己有许多往事已记不太清,唯有一些影像的轮廓偶尔出现。
她路过路旁的包子铺,看到吃着津津有味的顾客,突然发现他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早点。还记得以前林嘉仁和林妈来家里做客,都会乞求母亲露一手,有时包饺子,有时包汤圆,有时弄汤包吃吃,多久也没有吃到这个食物。
“老板,打包四分汤包。”她会心一笑,却把路人都看痴了。
“姑娘,拿好了,小心烫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她微笑以对这个细心的大个儿。
“顺便来三份豆浆。”她喜欢喝豆浆,以前母亲经常炸豆浆给她,那浓浓的黄豆味,滑嫩的口感,齿留醇香。
门铃阵阵响起,很快里面传来金属声。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林嘉仁衣衫单薄的站在那里,她心里突地涌出温暖,如果他们能够一直相爱该多好,可是一切都挥不去也回不去,他已有爱着的女子。
“那个,打扰你了,回来顺带了些早点。”她尴尬的晃着包装袋,露出无奈的笑容,她忘了现在时间还早,而他们也还在沉睡中。
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的回到房间,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洗漱一番,看到餐桌上热气正在逐渐减少的汤包和豆浆,眼里模糊一片,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常识。她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