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烟-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下车,林念抛开爸爸,奔到别墅寻找妈妈的身影。当看到妈妈一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林念傻笑着,还好林亦凡此刻不在妈妈的身边。
“妈妈,小念想你了!”林念故装委屈的窝在妈妈的怀里,不时的往妈妈怀里贴近,妈妈好温暖。
“小念,妈妈也想你了。”子墨抚摸着小念的头,对着这个是吴维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十分在意,“小念在学校里还乖吗?有没有和同学吵架?”
“子墨,你可不知,小念在学校里可乖了,老师可喜欢咱们的儿子!”林嘉仁把林念的书包扔到地板上,立刻坐在子墨的身旁,头靠在她的肩上。
林念不解妖孽爸爸为何会撒谎,明明爸爸再和狐狸精卿卿我我,根本没有踏入学校的大门,他还真是撒谎场上的高手。并且此刻还不要脸的和儿子抢夺妈妈,林念用清澈纯真的眼睛望着妈妈,重重的点头,顺手推开妖孽的爸爸。
“妈妈,妹妹呢?”林念现在要抓紧时间,老师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他的时间可是比金子值钱多了。
“小念还在想着小凡,真是个体贴的哥哥,”子墨轻推身边黏人的林嘉仁,拉起小念,“小凡在房里,妈妈带你去瞧瞧!”
林念转头偷偷向爸爸吐出舌头,做鬼脸,爸爸那副委屈的摸样让作为儿子的他都感到反胃,为何妈妈当初会嫁给这个恶心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实质却是妖孽。
“妈妈,妹妹好可爱啊!”林念哆嗦的颤抖着,他果然是妖孽的儿子,继承了爸爸那份恶寒。
林念硬着头皮摸着林亦凡皱巴巴的脸,拭去她那恶心巴拉的口水,趁着帮林亦凡整理衣服的时候,把手上残留的口水用林亦凡衣服抹干,笑呵呵的望着妈妈,“妈妈,妹妹的皮肤好滑嫩,你看和鸡蛋一样滑溜溜的!”说完后,很有爱的在额头上留下他千金难买的吻。
“是吗,小念抱抱妹妹!”子墨轻轻的抱起小凡塞入小念的手里。
林念环顾着周围林亦凡的房间,心里妒火上升,望着手中的林亦凡,他加重力道。为何林亦凡的房间这么可爱,都是白白的,墙上还贴满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小巧的床铺,而自己的房间就是一张床,还有那讨厌的黄色,真不知妖孽爸爸在他出生的时候怎么就选择了这么土的颜色和装饰,就因为妈妈当时不在他身边吗?
“妈妈,妹妹尿尿了!”林念连忙把林亦凡放回摇床里,嗅着身上味道,而林亦凡却适时的望着他笑。
林念本来就很火大,此刻林亦凡却还在太岁爷上撒尿,还真是难耐心中的三味真火,俯身使劲扯着林亦凡两边的脸颊。
“哇哇…。。哇哇……”
子墨拿开小念的小手,无耐的说道,“小念,把妹妹给弄疼了!”
“小念,你是哥哥,应该疼妹妹!”林嘉仁走到林亦凡的摇床边,重重的弹着她的额头,过后还不忘对她媚笑。
“呵呵……呵呵……”
林念看到林亦凡破涕为笑和那副花痴样,忍不住说出“色女!”顺便对比着自己和爸爸,相似的面庞,貌似自己比他还更加纯真可爱,为何林亦凡看不上自己,难道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大叔,那种成熟男子?
林念望着妈妈淡雅的笑容,和那份笑容却是对着妖孽爸爸,莫非真如自己心中所想,大叔在这个世上很吃香。
灰黄的房间里,林念翻出奶奶曾经用过的头巾,包上几件衣服,绑在长棍子上,扛在肩上,头绑着蓝带,对着镜子握拳摆着pose,气势磅礴的对着镜子里的人说道,“我现在就去干爹那里取经,他可是成熟的代表!”
掏出存钱罐里的大钞,林念唰唰的写下留言,趁着天还没完全暗奔出小区。
“大叔,去这里!”林念把原先写好的地址伸到出租车司机面前。
“娃儿,你爸爸妈妈呢?”司机望着此副摸样的小朋友,不禁感叹,为何现在的孩子都喜欢离家出走,刚才还有一个小女孩打包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小区,嗨,小孩子的心思还真猜不透。
“这个地址就是妈妈的,我被继母赶出门了!”林念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前座的大叔。
“这样啊,那我就把你完整的送到妈妈那里!”大叔司机启动车子,怜悯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孩,离婚家庭的孩子真的很可怜,达不到爸爸和妈妈即使的关怀。
“大叔谢谢了,这个是车钱。”林念急匆匆的奔入干爹的公寓。
“这是谁家的孩子,真可爱!”
“是啊。”
林念睁大眼睛,故装可爱的向周围的阿姨问好。
“真懂事,小朋友。”
林念摸摸头,心里诧异,怎么大婶级人喜欢小白脸加可爱,而妈妈是大婶级的人物,自己到底是要走可爱路线呢还是成熟路线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终于见到干爹,那娃娃脸和自己一样可爱,但他还有酒窝,比自己还可爱,那胡渣让他显得比自己成熟,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己都不如干爹长得漂亮。
“干爹,你下巴上的胡渣怎么出来的?”林念跳上干爹的后背,摸着那刺手的胡渣,不解的又默默自己光洁的下巴。
“等你长大后就会有了!”吴虬耐心的解释着。
“干爹,你交我如何变得更可爱好不好?”林念下定决心要做个更可爱的人,吸引更多的大婶是他今生的目标。
“去韩国整容怎么样,你想什么摸样都可以!”
“人造可爱不行,我林念要天然的可爱!”
“干爹,下雨时,你腿还疼不疼?”
“疼,疼的我都想把你妈妈给宰了!”
“干爹,那可不行,妈妈是我世上最爱的人,你宰我爸爸去!”
“呵呵,是,有时间把你爸爸给五马分尸。”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束了,不用写番外凑字了,谢谢大家支持!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电子书,请登陆 ……。。?雐???说谎。”我没有回答,给他足够的时间斟酌用词,好继续往下说。他并没有花费时间思考,抿起唇角笑了笑,就能看见颊边的酒窝,是自他病后难得爽朗的一个笑容,他说:“别做出这副表情,就像要哭出来似的,虽然知道你是骗我,但最后这段时间有你陪着,我很快乐。”他摸摸我的头发,“宋宋,你总是好心的。”
我镇定地摇头,镇定地握住他的手告诉他:“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他沉默良久,突然问我:“那,你还爱我吗?”
我说:“我爱你。”
这句话是唯一一句假话。但他微笑着反握住我的手,他说:“我相信你。’,
林乔被运回家乡安葬。
我几乎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
周越越倒是去了,说他的骨灰被装在一只小盒子里,临下葬前,他母亲抱着那只盒子哭得晕了过去。年近五十的母亲,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悲可叹。
但我很难想象他的血肉已化为尘埃,躺在一枚狭长的小盒子里,被永埋地底。
三个多月前,他还年轻着漂亮着生机勃勃着,在昏黄的路灯下,
他还有力气把我压在墙壁上对我说:'’颜宋,一直没有机会问你,这么多年,你过得好不好。
转眼间他就离开人世。
林乔入葬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高一时班上组织演话剧,演的是《孔雀东南一飞》。其他角色由谁扮演已经完全记不清,只记得他演焦仲卿,我演焦仲卿最后上吊的弓阶朱东南枝。
那是第一次排练,做导演的文娱文员挨着一个一个介绍演员,介绍到我时演员队伍里传出不和谐音符。是林乔扑味一笑。他坐在一张长桌子上,操着手,像个王子.冷冷打量我,嘴角却挂着笑意:“这么矮的东南枝,那到时候到底是我吊她啊还是她吊我啊?那些无忧无虑的好时光.被呼啸着的岁月遥遥甩在身后,永远地过去了。
不能忘怀的是,他在阳光下的那个侧面,圆珠笔在他的大拇指上行云流水地转着圆圈,那是永远定格的十六岁的夏天。
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想起来了,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那此让你伤心的难听话,全是我撒谎。
那之后,过了近半年。
春天远去,夏天郁郁葱葱到来。这是个充满活力的、生机勃勃的季节。天空中有明晃晃的太阳,向人间普度刺眼阳光,树枝间每一声蝉鸣都带着滚滚热浪,偶尔会下雷阵雨。
期间发生了很多好事。比如,我妈在狱中表现良好,刑期减到了八年。比如,寒假时外婆从镇上新搬来的老中医那里得到一个偏方,彻底治好了多年不愈的老毛病。比如开春之后,颜朗拿到全国小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他们班主任找我商量,说这孩子学力很强,看是不是考虑让他跳级。再比如,周越越安全期计算错误,和何大少在一起的时候,一不小心中了奖。
关于最后这一件事,周越越的想法是,艺术家不能有后,生娃容易让艺术家变正常,一正常了就很难再在艺术上有深的造就。本着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她打算把孩子做掉。尽管我安慰她不搞建筑艺术了你还可以去搞行为艺术,行为艺术对精神层次要求不高,但她还是坚定不移要拿掉这个孩子。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理所当然被何大少知道,很快演变成他们全家都知道。何大少家五代单传,何老太太高兴得差点晕过去,立刻准备丰厚聘礼,和何老太爷一道亲自去周越越家登门提亲。慑于何家的淫威,周父周母欣然应允了,双方家长达成高度共识,周越越自此被休学软禁在家,每天好吃好喝好好供着,只待下个月良辰吉日和何大少完婚。虽然也尝试过反抗,但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且每次都被镇压得很彻底,周越越终于举白旗投降,何大少很满意。
周越越说:“宋宋,我结婚那天你当我伴娘:””
我说:“那不成,我都有儿子了。”
她坚持:“正好,你儿子就来给我当花童。”
我说:“这真不成,没这个先例。”
她看着一旁的何大少:“宋宋不当我伴娘我就不结婚。”何大少说:“颜宋,你行行好吧。”
我说:“那好吧。”
这样一路欢笑,生活似乎又回到初时模样,心里却知道是不同的。那些不同之处埋着隐隐的遗憾隐隐的伤,但在某些特定时刻,都可以忘怀。谁都要继续走下去,谁都是这样继续走下去。
就在周越越的婚礼如火如茶准备期间,那天,我如常去电视台。台里没什么人,办公室只有蒋甜和陈莹两个,似乎正讨论什么,看我推门进来,双双愣了一下,愣完埋头继续讨论他们的。我前几天已经和头儿递过辞职信,做完这个学期就不打算再做,一方面要忙着实习,另一方面要忙着找工作。头儿答应了,打算让蒋甜接我的班,最近几次到办公室来都是和她做工作交接。我整理了一会儿材料,把有用的挑选出来,递交给她。她漫不经心接过,半晌,突然提高音量对陈莹道:“娱乐圈就是这样的,你看有些小明星一辈子想嫁人豪门,想攀上高枝做凤凰,可就是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主动贴上去给人家玩,到头来人家玩儿过了该订婚照样订婚该结婚照样结婚。她们自以为能怎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人家几个钱就打发了。”
陈莹笑了一声:“能怪谁,自己把自己搞得太便宜了。”
他们讨论得很热烈,我不便打扰,资料整理完正准备离开,手已拉住门扉,蒋甜叫住我:“哎?颜学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