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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沧桑泪 仙魔 by耽为美(深情攻冷情受h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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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陆。这位是我的……好友,姓寒。”想来,名声不好,还是不说为妙。

    二人互道了声请,便一同上了茶楼。另两个则跟在其后。这茶楼甚大,一楼都是些散座。四人也不讲究,便寻了个靠窗子的位子,围坐下来。伙计很快就跑了上来,问道:“几位客官想来点什么?”

    “有凤都的特色吗?”陆痕问。

    “有~”小伙计拉着长音儿,笑道:“春有梅赛雪,夏有荷叶青。秋来菊飞雨,东到四季香。不知大爷想要哪一种。”

    “噢?听起来,这里面好像有很多的故事。”陆痕好奇地问:“不知这春夏秋冬四季茶都有些讲究?”

    小伙计回道:“客官,小的一听您口音就知您是外乡人了。现在,小的就给您讲讲我们的特产。我们凤都常年安泰,所以茶业才这么兴盛。先说这春有梅赛雪,说的是凤都东域的春生之梅。据说,这梅不但玉白胜雪,而且染雪自落,用这些染过雪的梅制成的茶,香中透凉,别有风味。再说夏有荷叶青。客官可千万别误会了。荷叶自然是泡不得茶的。我们这个‘荷叶’非是您想的那个‘荷叶’,而是凤都南域的特产,叫下水荷。”

    “下水荷?”陆痕更好奇了。

    小伙计继续道:“不错。这个下水荷啊,顾名思义,就是说只有泡下了水,它才会显出荷叶型。据说这茶要种上三年,三年才能接茶尖儿。接下来再说这秋来菊飞雨。这可是一番凄美的动情故事。相传古久之前,曾有一魔,为情而死。但是他所钟情的那个人却直到他死后都不肯接受他。于是那魔魂就化为秋菊。秋风过时,菊叶纷飞,犹如细雨,一表他相思之苦。此茶入口,先苦后甘,道尽了一个情字。至于这冬来香嘛,可就了不得了。这是我们大王创制的,由四季美味和而为一,有着同心同德的意义。”

    “原来如此。”陆痕甚是感慨。

    “恩……菊飞雨。其余几样全部打包。”还不等陆痕决定,寒苍就已经做了答复。

    陆痕不由得按额头,心道:苍啊苍。你我二人毫无分文,喝茶也就罢了。你这一句打包。真是……

    归里很赞赏眼前这两人的洒脱,便随寒苍一同点了菊飞雨。小伙计下去后。归里好奇地问:“这四季宝茶各有不同。寒兄为什么独选菊飞雨?”

    寒苍一笑,道:“比较适合我。”说完,扭头看向陆痕。

    陆痕坐着泰然,一副我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由着寒苍独自在那哀怨。

    四人正在闲坐,就听大厅正中传来一声堂木响。常去茶楼的都知晓,这是说书的书客要开书了。

    就见一书生模样的老者已然在桌后稳坐。摇着书扇,喝着茶水。待到大家都注意他时。他才将茶水放下,笑道:“老朽今日开要开的这部书,不是什么游仙奇侠,而是确有事实的正史。”

    “正史?那有什么听头儿啊?”下面一个听客打趣儿道。

    说书人一笑:“诶~这部正史可了得。如今我是仰仗凤都大国,不然,也是不敢一谈的。”

    “噢?什么正史,还有掉头的危险?”另一个听客接过话茬,好奇地问。

    说书人又道:“自然啊。因为这部史,就是有关曾经威震四海雄霸武林的忘今山庄。”

    一句忘山庄,在场众人皆是惊叹出声。陆痕闻言,不由得剑眉微敛。而寒苍,则轻笑出声。忘今山庄究竟藏有怎样的秘密?陆痕与寒苍又有着怎样的过去呢?且看下回。


  陆痕,归里等四人正在闲坐,就听大厅中央一声惊堂木响。一位书客口口声声要说一部撼动武林的正史——赦今三变。众人闻言,无不惊骇出声。座上的寒苍手捻鬓丝,发出一阵低笑声。再看陆痕却打开折扇掩住了鼻口。二人各怀心事自不必说。

    单说那老书客,咳嗽了一声,又言道:“话说,就在六年前,距此万里之外的江北晋阳发生了一件撼动天下的大事——赦今三变。这里的‘今’字所指,想必在座都有所耳闻。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盟,忘今山庄。庄主,也就是当时威震天下的武林盟主——陆燕踪。她虽为女子,却习得一身绝世武功,为人更是公正无私。而这个‘赦’字指得则是令世人闻之色变的魔教‘赦生道’。”话到此处,老书客有意地压低了声音。听客们闻其“赦生道”三个字都不禁倒吸冷口了气。就见老书客停了停,又问道:“你们可知,这魔教与武林第一庄之间有甚关系?”

    听客儿们都呆呆地晃起脑袋。一个少爷模样的人忍不住呛声:“书客,别吊我们的胃口了。天下人都知晓当年打得凶。‘硝烟百里,三日不辨天地。红江入海,腐尸堆骨成山’。至于为什么打,这谁知晓啊?”

    好书客呵呵一笑:“诶~,我就知晓。”说着,眯缝着眼睛捻起胡须来。

    “知晓就快说啊。急死了我们了。”另一个听客也催促道。

    老书客不再卖关子,扇子一摇,继续道:“这三变嘛,说起来倒是可以汇成一首打油诗。‘寒苍提亲赴蜀山,碧血青峰斥群神。龙阳祸乱武林盟,儿女情长误豪杰。’”说到这儿,突然一拍惊堂木。然后娓娓道来:“论前因,要从十年之前的一幢丑闻说起。话说十年前,魔头寒苍带重礼赶赴蜀地仙山去提亲,要娶的就是当时拜在太虚仙长门下的陆痕。这个陆痕,也就是日后祸乱世间,倒反忘今山庄的‘邪刀’。……

    他本是忘今山庄二庄主陆顶云之子。……这陆顶云也就是老庄主陆顶宏之兄,此二人虽为兄弟,但性情却大不相同啊。老庄主性温善,一生坦荡。而陆顶云确是暴虐之辈,血债累累,终落得个万劫不复,妻离子散。虽然这些本是他应得的恶果,但其子陆痕却因此对忘今山庄怀恨在心,并发誓要替父报仇。他暗中勾引同为男子的魔头寒苍,又在蜀山上演出了那一幕骇人听闻的‘提亲’丑事。此后,他被逐出师门,流落在外。是他姊姊陆燕踪怜他孤苦,准他回归忘今山庄。……不料,他又引寒苍来忘今山庄献媚,花言巧语之下骗取了陆燕踪的信任。

    陆燕踪心性良善,以为寒苍当真有所悔改之意,便委身相许,并为其生下一子。谁料,这寒苍泯灭人性,竟然杀妻食子。……”

    底下的听众一阵惊嘘声,各个毛骨悚然。座位上的寒苍听到此处却是一阵低笑,不禁喃喃自语:“‘暗中勾~引~同为男子的魔头寒苍’……诶~呀~!这句是吾最爱啊。”一旁的陆痕送了他一记白眼儿。后者不再多言,笑意却更浓了。

    这时,有听客惊道:“我以前就听人说‘寒苍年弱食母,年少残父’。如今他又做出杀妻食子这种逆事!这,这还是人吗?!”

    另一人接过话茬儿,道:“废话,什么人会一日血洗三城?什么人会以虐杀活人为乐?又有什么人挖血海建尸林用来赏玩?他若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

    一个茶客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呕的一声吐了出来,随即匆匆离去。又有好些人也抱着胳膊哆嗦着跑了。这时,那小伙计才将茶水点心端了上来。归里不悦道:“怎么这么慢?”

    小伙计陪笑道:“客官千万别见怪。您没见刚才那位爷么?小的是怕您几位喝早了,也跟他似的倒胃口。所以……呵呵……”

    寒苍听着高兴,问小二儿:“那老书客是常来讲‘赦今三变’?”

    小伙计笑道:“讲了半月了。您没见么?都吓走好些个了。跟您说实话吧,除了您几位而外,这些还坐得住的,都是听了不下五六遍的客官了。”

    寒苍意义不明地一笑:“诶!~呀~我越来越喜欢凤都了。”心说,讲的越多越好啊。最好天下人都知吾与陆痕的这段情史,哈哈。

    小伙计摆好了茶品,便匆匆退去了。想是也不敢听这老者讲书。四人都不多言,聚精会神地听那书客儿的后文。

    老书客儿见茶客儿们走的走,议论的议论,便停了下来,喝了口水。等到众人静下来了,他才继续道:“方才只是讲了个梗概,现在才有细细道来。话说这‘赦今三变’第一变——赦今和,可谓是千古第一乱,至此正邪不分,阴阳颠倒,伦常不在,祲降由天。多少老弱妇幼因天灾人祸而亡于列强之腹。其境之惨另人不忍闻。”

    听客中有些易伤感的,都流下了眼泪。寒苍环视大厅众人,不禁感慨:“死的不是自家人,也能哭这么伤心?”

    归里言道:“兔死狐悲啊。”

    寒苍自言道:“恩……说来说去还是小爱。”

    归里听了他这一番话,低垂的眼眸似在思索。

    就听那老书客继续言道:“赦今和而后,武林正道同气连枝,合力一讨赦生道。江湖再起腥风血雨。这一战,涉及南北十六州郡,历时三年之久。之间不知多少豪侠志士葬身沙场,然而除魔之心却有增无减。众侠士前仆后继力图勘魔,终在甲戌之秋得以抑制魔威。

    那时,陆燕踪已为寒苍产下一子,正直满月。寒苍为保性命,竟不惜杀妻食子。那位要问了,这杀妻食子与保命有甚关联呢?说来,这其间还有一个阴谋啊。因陆燕踪习得的是纯阳内功,而寒苍练得是阴邪之功。他二人功力深厚,所生之子自带阴阳之气,乃是千古难寻的‘阴阳骨’。传闻,谁吃了‘阴阳骨’便能长生不死,功力倍增。寒苍为得‘阴阳骨’竟做出如此残虐之事,魔也。”老书客讲到这儿,不禁叹气。

    众人听得悲愤交加。有的拍案而起,大怒:“魔物,可杀不可留!”

    “不错。武林正道应当同心协力铲除此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

    归里品着香茶,似无意地问道:“不知二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陆痕手打折扇:“于理当诛,于情可谅。”

    归里奇道:“噢?天地共怒,难道不是情吗?”

    陆痕回道:“世人共愤是情,寻根究源也是情。”

    寒苍在一旁不甘寂寞地搭话:“于陆痕更是情。”不出所料地被陆痕横了一眼,低声一笑不再多言了。

    归里追问:“愿闻高论。”

    陆痕言道:“天地万物都有灵性。情,更与生俱来。寒苍当然也不例外。不然也不会被陆痕迷惑了。既然有情,他就于世人无异。而后成魔,也必定有他的难言之隐。虽然这个难言之隐不足以抵他的罪过,但也值得我们同情。”

    归里道:“陆兄所言在情在理,只是难平世人之怒啊。”转而又问寒苍:“但不知寒兄又有何看法?”

    寒苍一笑:“寒苍与天下人没什么区别。”

    归里惊讶道:“此话怎讲?”

    寒苍不答,反问道:“我的茶,你的茶,还有这壶里的茶,三者有什么区别?”

    归里回道:“一壶之物,当然没什么区别。”

    寒苍又问:“做一件儿丝绸的衣服要多蚕来吐丝?斗虫斗鸡这些游戏的乐趣又在哪里?女子一旦出嫁,就成了男子的玩物。畜生一旦没用了就被人杀来吃肉。这四者是善吗?”

    归里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半晌才说:“不是。”

    寒苍又道:“天下之人不善的事情多的去了,却独独只挑寒苍一个人的错。……这就跟茶与品茶之间是一个道理。”

    归里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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